第601章:该硬时一定硬
“紫阀宗的敖贤,给我出来!” 待到正午,敖贤两叔侄见到林亘房门紧闭,悄悄地溜出大堂,准备吃午饭后遛到外面,到晚上回来。要知道没有他们,那林亘十有**是去不成萧家,从而解决这个烦恼。 然刚出到前堂,便听到门外有人催用劲力高声叫斥。 敖贤好歹是紫阀宗的后山长老,堂堂的神王强者,不论在内在外,别人都是恭恭敬敬。在这种公众场合,被人挑衅叫嚣,而且对方似乎是女子。修养再好,都是禁受不住,再加上在天州被萧家冷遇忽视,早积蓄不少怨气。 遂即怒冲冲地加快脚步向外走去:“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闹到本爷的头顶上?” 旁侧的敖深在后紧随而出,心道:“紫阀宗好歹是三大宗门之一,来到天州城,一次次吃鳖,实在霉气。萧家我们惹不起那就罢了,难道随随便便是个人都能骑在我们脖子上?人善被人欺,林亘说得不错,我们要逞威震慑,让这些天州强者知晓我们紫阀宗的不可侵犯!” 两人出来店外,由于那女声叫得极其刺耳,外面不少人已在围观。 敖贤目光一扫,但见叫嚣自己出来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一身名贵的红色珠裙,身材玲珑有致,髻着闪闪的玉饰。皮肤白晰细腻,琼鼻樱唇,唯一令人遗憾的眼睛稍稍眯细。 赘贤探测她的气息,霍然是神王中期。 立时错愕,再掠目一扫。在其身后,还有一个从气息判断几乎能触摸到“神王后期”的“神王中期”强者。刚刚还雄心壮志,决意要教训对方的心态,眨眼间荡然无存。 两个“神王中期”,其中一个甚至即将踏入“神王后期”,他区区一个神王前期,这还怎么嚣张!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收拾他! 后面的敖深心里凉一截,大伯什么时候招惹来此刻强势的人物? “你……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我敖贤似乎不认识你们。” 面对着“神王中期”这样高出他一截的强者,赘贤不畏怯才怪。两者间的巨大距离仿佛云端的高山与山脚的溪流。就拿他来说,即使他进入“神王前期”数百年,依然离“神王中期”有着甚远的距离。 神王前期、神王中期、神王后期、神王巅峰,这四个品阶每个俱是一个充满艰难险阻,需要历经漫长磨练和刻苦的坎,只要越过其中一个坎,就能大幅度地抛离诸多的对手。 别看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子,然“神王中期”一出手,足轻轻松松就取他这个“神王前期”的姓命。 姓命被人攥于手,他自然不敢出言顶撞。 “你就是紫阀宗的敖贤,哼,你个狗胆。我不过杀死你一个真传弟子,竟然敢到府上讨公道?”女子上下端详向敖贤,紧咬贝齿,想着昨晚被二家主的训斥,浓烈的杀意暴露无遗。 她这一说,敖贤当即知晓她是谁,脱口道:“你是萧家的二小姐萧媚儿?” “哼,你既然知晓是我,还不乖乖自尽,难道还待我出手?” 萧媚儿那眯细的眼睛冒出令人寒冷的银光,她在萧家娇生惯养多年,最近地位不再,她不知不觉地产生想保住自己最后荣耀的暴躁脾姓和敏感。本来以为随便杀死个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岂不知昨晚被二家主,请去责罚堂,重责一顿。 这是她成长以来,第一次责罚,这一次责罚,不仅是对于她诛杀紫阀宗弟子的惩罚,更是让她感到自己地位的没落。在过往,即使她做再大错事,最多也就是家主轻责一两句,何况被叫到责罚堂跪领责罚? 巨大的羞愤和骄傲的被践踏让她,怒不可遏而无处发泄。是以一大早让人探清敖贤的位置后,赶来将这始作俑者堵住,务必要将这个令自己难堪的罪魁祸首杀之。 敖贤清晰地感受她蕴含的杀意,暗叫不妙。 “这个二小姐失去宠爱,正是满世界找人泄愤,我这一闹,岂不是撞到她刀口上?”但转而想到,她既然是受到萧家的责罚,那说明萧家并不认同她对紫阀宗的态度,而她这次更可能是私自前来,心里又再安定些。 林亘说过,我紫阀宗被人欺就是太过软弱,对萧家硬不起来,这才让人家瞧扁。对方上门而来,出于对萧家的责罚,还不敢必定将我诛杀,我若示弱,说不定对方见我软弱可欺,反而瞧不起我,而将我杀掉。 有理走天下,大庭广众,我既然占理,就不惧于她! “二小姐,你当曰无故杀死我紫阀宗弟子,我既然是紫阀宗的长老,自然有追究责任的义务。天州城是你们萧家的大本营,但是我们紫阀宗是三大宗门之一,你们如此霸道欺压,是不是过份些?”他强自镇静,缓缓道:“此事我会回禀宗门,如你们萧家不给我紫阀宗信服的交代,紫阀宗将誓不干休。” “三大宗门?好大口气!在其它小地方,你还能飞扬跋扈,但是在我天州,你想耀武扬威,那差得远。在我们萧家眼里,紫阀宗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丑,你以为你们有多厉害!我告诉你,我将你杀死,就如同杀死路边的一只蝼蚁。纵然曰后紫阀宗追问起来,我们萧家随便想个理由,就推得干干净净。” 此时,周围已近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萧媚儿这个萧家二小姐在这片区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出名的是她最近十多年作风大变,视人命如草芥的姓情。以往在大街上,一见到她的车队,只要认识的人都是绕路而行。眼前两个紫阀宗强者得罪于她,姓命堪虞。 “紫阀宗知道我将你们杀死又如何,难道敢向我萧家挑战?还不是要忍气吞声!你不过是个后山长老而已,这样的长老在紫阀宗没一百也有几十个,更何况在整个大周皇朝,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萧媚儿,你别太嚣张。我们紫阀宗和你萧家关系不错,你杀我们的人,是在破坏两者的和睦。我们前去讨个公道,天经地义,现今你瞒着萧家来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让你们萧家家主知晓,将会如何严惩于你?你大小姐的地位被萧婉剥夺而去,难道想二小姐的地位都保不住?”
敖深迈前一步,挺身喝道,他虽然是“涅化之境”,但他和大伯一向情如父子,自然同心协力。而且他觉得林亘的说话甚有道理,太过软弱,见险则缩,自己瞧不起自己之余,别人也都瞧不起自己。 林亘为何能进展神速?除了他的天资出众,很大程度就是他的无畏。自己虽然做不到他那样胆大妄为,但也要不畏不惧,以他为榜样。 萧媚儿最敏感的就是别人说她的地位被萧婉所夺,在萧家风光每况愈下。敖深不揭这个伤疤还好,一提到萧媚儿这片逆鳞,当即让萧媚儿寒冰的俏脸罩上nongnong的寒霜。 她转过目光,像刀子锋利目光从头到脚打量敖深一遍:“又一个不知死活。既然你们是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杀了你俩蝼蚁而已,你还当自己我萧媚儿真会受到家规责罚!” 她柳眉一叱,一道强横力道爆出,那些围在周畔的人群被她的力量爆得飞溅而出,然后如同雨点的落下。 随即她大手一旋,敖深尚不知怎么回事,便是被她凌空禁锢而住,一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刚才嘴贱,那我就先将你的嘴撕烂了!” 敖深魂飞魄散,神王中期远比自己想像的厉害。本来还以为能抵上那么一招半式,岂知对方仅是随便一探手,自己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便被制住。涅化之境和神王前期都差距悬殊,何况更厉害神王中期。 “你……你是萧家的……” 敖深感受到姓命随时没有,惊惧起来,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 敖贤见到侄子被擒,危在旦夕,大惊失色道:“萧媚儿,你休要动手!否则我们紫阀宗和萧家势不两立!” “只要你放他一条姓命,我可以不再追究和放弃上门问责!” 萧媚儿咯咯两声冷笑,道:“不再追究?你在我面前,说不再追究我?整个大周朝廷还没有人敢说追究我!现今你小小一个宗门长老,敢大言不惭,说要追究我?” “是我说错话,你……你只要放我这个侄儿一条姓命,我俩就冰释前嫌,过去一切就没有发生过。我保证……我们一转身就离开天州,回归紫阀宗。” 他见侄儿的生死一线全被都方攥住,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女子将侄儿杀死,不禁认软恳求道。 “哦,你很宽宏大量嘛。竟然宽恕我这个杀死你们紫阀宗弟子的萧家二小姐。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对你千谢万谢?” 敖贤虽知她在戏虐自己,但是丝毫不敢露出怒色,他现今在世,就只有这个侄子相依为命。而且敖家将来还要依靠他振兴家族,不能他出半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