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试飞

    车队从机场出发，直奔华清池。华清池有帝王将相的灵气，老蒋自然情有独衷。进入华清池富丽堂皇的客厅，宋美龄俨然以主人的身份，邀请大家在此用午餐。席间气氛融洽、温馨。女眷烘托气氛，所谈论的话题，总是女性的权利呀，平等呀，并引起共鸣。男人之间的话题自然是战火纷飞的厮杀，而且充满激情。

    午饭结束后，张学良和杨虎城以公务繁忙为由，携夫人告辞。宋美龄代表老蒋送客，梅芳也跟了出去。老蒋起身欧阳剑心领神会，二人走进偏厅落座。“欧阳将军，几天前美国总统罗斯福来函，邀请我于11月份参加开罗中美英三国首脑会议，商讨对日作战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我准备带你去，想听听你的建议？”其实欧阳剑张口就能说出一套完整的方案，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校长，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说明中国战场的胜利让美英不可轻视，也同时证明中国在残酷的战争中崛起。如何不虚此行，请校长容我仔细怎斟酌一番，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老蒋点点头道：“事关重大，我相信你的能力！欧阳将军，时下战场如火如荼，你却如此悠闲，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欧阳剑知道老蒋此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祥装踌躇面色有些为难接道。

    “校长，大反攻如此紧迫，我不可能对善其身。其实我在西安有重要任务，关乎未来中国航空领域的大事。这件事情一直隐瞒，目的就是不让我们的敌人察觉。33年，我在九江立足后，便正式组建了航空研究所。当时我们一穷二白，可谓是白手起家。为了尽快培养航空人才，我采取了两条腿走路的原则，一方面选择优秀的青年才俊去国外深造，一方面网络国内人才并聘请洋人专业人才，言传身教。”

    “经过10年的发展，我们不仅培养了优秀的工程师、设计师、并且形成了完整的研发团队。生产一架战机看似简单，但是他是多领域携同的产物。经过多年摸索，我们突破了发动机技术瓶颈，奠定了比较完整、系统的航空理论。在不断吸取、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先进技术的同时，形成了比较扎实的基础。时下，我们可以自主生产先进的发动机包括战机的所有原材料，因而具备了研发世界上最新式战机的条件和能力。”

    老蒋闻听似乎受到冲击，他不是为生产一架战机而欣喜若狂，而是通过欧阳剑口中所描述，看到了比较完整的航空工业体系。如今航空领域代表着一国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工业制造能力。尤其是自主仿造新式战机而不是组装，这一点让老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剑在老蒋迷惑的目光注视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相片。“校长，这是西安飞机制造厂场生产的两架样机，命名为歼2型战机。”

    老蒋惊喜的查看样机，表情格外专注。“校长，这款新式战机，我们是鉴戒：德国的109战机、日本的零式战机、苏式战机、美国的****战机，并吸取各自优点，设计出了这款战机。经过理论上反复求证，这款新式战机于美国投入战场的F6战机，其机动性能相差无几，但是航速优越于F6战机。与日本零式战机相比，机动性能更强，尤其是防护性能接近F6战机。”

    欧阳剑接道：“这款战斗机唯一不足之处是航程短，考虑到陆上作战问题不大。”“欧阳将军，新式战机还没有试飞？”“三天以后试飞，之前你先参观工厂，具体情况我再详细介绍。”次日一大早，老蒋迫不及待早早出发，并在欧阳剑、张学良、杨虎城陪同下，来到西安西郊飞机修理厂。这座飞机修理厂，公开的部分就是修理破损的战机，为了掩人耳目，生产车间位于地下，并有两台150吨发电锅炉和2万千瓦的发电机组，供飞机制造厂专用。

    参观地下生产车间，对于很多专业的东西，老蒋兴趣不大，只是走马观花看看，最后他们来到地面组装车间，只见两架战机显露出漂亮的尊容。欧阳剑如数家珍，讲解了战机的武器系统和主要性能数据，最后欧阳剑道：“校长，我们的飞机制造厂规模太小，满负荷日夜生产，每天只能组装5架战斗机。如果试飞成功，年底投入批量生产，明年春天投入战场作战。”

    “欧阳将军，我的要求不高，明年中旬我要装备一支飞行中队，可以吗？”“校长，我可以做主送你两支中队的战机，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什么条件？”“我们生产的战机必须高度保密，尤其是不能让美国人察觉。这款战机于美国生产的F6战机相像，可以假乱真。”“此等国家机密，怎能向美国人透露，你就放心吧！”

    碧空如洗，初秋的关中平原依然热气腾腾。飞机修理厂只有一条试飞跑道，两架战机一前一后被拖车拉到停机坪上。一侧搭制了遮阳篷，老蒋夫妇居中，欧阳剑、张学良、杨虎城包括各位夫人位于两侧，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只望远镜。此时，欧阳剑非常专业的告诉老蒋，试飞要如何进行，如何观察飞机性能。试飞之后还要进行实弹表演等等。

    在人们焦急等待下，一名八路军空军军官挥动小旗，跑道上两架战机螺旋桨开始转动，并传来轰鸣声。两架战机一前一后开始滑行、加速。战机高速冲刺了一段距离后，离开地面，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战机飞行姿态非常漂亮，伴随战机升空、渐行渐远，一丝忐忑又开始蔓延。其实欧阳剑不担心战机能不能首飞，他所关心的是战机的各种数据。

    不久，两架战机又返回上空，并且大角度俯冲接近地面，刺耳啸音震动耳鼓。战机距离地面只有十几米高度拉起，并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线。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很多女眷吓得闭上眼睛。接着战机在空中翻滚，并掩饰各种姿势。飞行数据是否达标，在地面上rou眼是无法看出来的，战机落地后通过试飞员和飞机上的仪器才能检验。

    第一天试飞不能带弹，毕竟现场参观的人物显赫，出于安全考虑，实弹演练以后进行。忐忑、激动相互交织下，战机平稳的降落。老蒋格外激动，亲自召见两名试飞员并合影留念。新式战机首飞大获成功，只是有些数据欠缺需要改进。整个试飞要持续到11月份，期间还要生产两架样机，然后最后定型投入批量生产。

    当天晚上，欧阳剑和夫人梅芳又出现在华清池。用过晚餐后，欧阳剑和老蒋单独相处。“欧阳将军，首先祝贺试飞成功。我知道你不会停留在现有水平下，你的野心不止于此。”“校长明鉴，日后西安要打造成航空基地，我们不仅要生产战斗机，还要生产轰炸机、运输机。目前西安正在筹建新的发电厂，飞机制造厂要不断扩大。战争再次检验了空中打击的强悍，因此我们必须建立强大的空军。”

    “校长，根据我的设想，要在10年之内成为航天大国，20年之内成为航天强国。下一步我们已经开始研发更加新型的战机，喷气式战斗机，武装直升机！”“喷气战斗机、直升机？”老蒋迷惑。欧阳剑简单陈述了未来喷气战机及直升机的情况最后道：“校长，战争加快了科学技术井喷式的迸发，各国为了在武器装备方面领先，不遗余力更新换代，投入大量资金研发。未来的武器装备会让战争变成另一个样子，甚至一两件武器就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校长，我绝不是危言耸听。可以说我们在日后的科研领域，尤其是尖端领域，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并进入世界先进行列。西方学者形容当今世界。正像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笔下描绘的那样，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明智的时代，这是愚昧的时代。这是信任的纪元，这是怀疑的纪元。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都将直上天堂，我们都将直下地狱。”

    “校长，这个时代光明和黑暗并举，但是我坚信一个美好的未来在想我们招手。历史再一次给予中华民族崛起的机遇，复兴祖先辉煌的机遇，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失去它，否则我们将成为千古罪人。”老蒋似乎不认识欧阳剑似的，没有想到如此豪言壮语出自他之口。次日，老蒋夫妇与欧阳剑夫妇分道扬镳。一架专机飞回重庆，一架专机飞向兰州。

    飞机在蓝天下翱翔，秋天的大西北呈现出多彩的景象。欧阳剑乘坐的专机，是赫尔曼送给他的，但是豪华程度比老蒋的专机逊色。从登上飞机那一刻，欧阳剑便陷入思考之中，夫人梅芳不便打扰，独自欣赏外面的景色。许久，梅芳收回目光，见丈夫有些疲倦道：“欧阳，在西安这段时间太疲劳了，到兰州后你要放松放松。”“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休息对于我来说太奢侈了。”

    “莫非兰州之行才是你的目的？”欧阳剑笑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到兰州后我要独自消失一段时间。你代表我尽量抛头露面，至于到身地方参观访问，行程已经安排好，你的任务就是走走看看。”“这是为什么？什么事情对我还保密？”“我说过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纪律！”梅芳仔细观察丈夫的面目表情试图寻找答案，可是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