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钢铁轻骑

    寒风从北部的蒙古高原，拼命的南侵，凶猛的横扫大地。数九寒天，位于延安西北方向的丹八镇西侧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马达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如果你从空中俯瞰，其情景震撼无比。鸟瞰下只见一辆辆坦克战车马达轰鸣、来回穿梭。有的坦克在越野爬坡，有的在炮击目标。这里的地形地貌非常适合坦克训练，因此八路军独立装甲旅，便把训练场地选在这里。

    12月中旬，160两坦克陆续到位，坦克旅开始进入大规模对抗演练。伴随西北空中航线开通，大批美式卡车优先提供给坦克旅，并为坦克旅成军创造最佳条件。一辆坦克战车停止炮塔掀开。“哈哈，我们的钢铁雄狮终于成军了，小鬼子的铁皮盒子的噩梦开始了。都说坦克不能上刺刀，我就让我的战车成为锋利的尖刀，要刀刀见红！”八路军独立装甲旅旅长李云龙，钻出炮塔大声嚷嚷。

    他穿着坦克兵制服，魁梧的身躯有些臃肿，显然是刚从坦克里爬出来。政委和参谋长也分别从坦克炮塔内爬出来，脸上挂满了油污。三位将官同乘一辆坦克，在训练场上并不多见。为了尽快让八路军装甲部队形成战斗力，第一支八路军独立坦克旅，所有将官如同普通士兵，正在热火朝天大练兵，即便是主官也不列外。

    李云龙是彭德怀十分器重得爱将之一，曾身经百战、屡立战功。去年春天他被八路军总部选送进入瑞金装甲兵学校，进行为期一年办的速成培训，突击学习了装甲部队指挥作战的系统学科。能进入装甲兵学校学习，必须要经过欧阳剑亲自编撰训练大纲的严格考核，方能过关。于李云龙同时进入装甲兵学校速成培训的，有十余名同级别的将官。

    李云龙进入装甲兵学校时，彭德怀就告诫他，要在装甲兵学校崭露头角，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并在将官中间选拔独立坦克旅最高指挥官，至于能不能被选中全靠自己，没有任何捷。由于李云龙文化底子薄，对于欧阳剑编撰的装甲部队理论教材，几乎是在看天书。可是李云龙拿出与敌军拼刺刀的架势，半年时间用别人多出几倍的功夫，愣是肯下了天书般的装甲兵课程。虽然他的理论考试成绩位列中游，但是指挥作战水平却独占鳌头。

    综合评鉴，他的考试成绩和第一名并驾齐驱。本来应该在并列第一名进行一次公平选拔，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欧阳剑亲自拍板不在进行考核，决定让李云龙担任八路军第一支坦克旅旅长。欧阳剑的解释为：“李云龙同志虽然文化水平不足，但他实际指挥能力卓越，完全可以胜任坦克旅旅长的职务，尤其是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理论水平大幅度提高，彰显出一种拼搏精神，面对凶恶的日军，我们需要这种拼搏精神。

    当然，欧阳剑力挺李云龙也有其他因素，至于其中的奥妙别人是无法知晓的。别看彭德怀器重李云龙，但是在公平竞赛上不含糊。为了照顾欧阳剑的面子，彭德怀没有进行理论考核，而是让并列第一名之间进行了一次实战对抗演练，结果李云龙在实战对抗中以3：0完胜。其实彭德怀这样做也有避嫌的想法，由此，李云龙毫无争议的出任八路军第一支坦克旅主官。

    西北集团军林司令官私下对李云龙道：“这次选拔有两名欧阳总参谋长的爱将，其中与你并列第一名的就深受欧阳总参谋长的器重，至于选拔你完全是出于指挥作战的考虑，你可不能掉链子。”欧阳剑在李云龙心目中是勇敢和智慧的化身，能获得欧阳总参谋长的首肯，李云龙倍感鼓舞的同时便严格要求自己。自从组建坦克旅以来，他便身先士卒，每天都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除此以外，几乎是蛮横的率领各位主官研究坦克的战法。

    德军、苏军包括日军的装甲部队，每一次大小规模战斗，他都编撰成图画甚至沙盘，要求每一名军官都要熟记在心。属下军官被他折磨的私底下都叫他是“走火入魔的疯子！”如此“残酷”的训练，的确立竿见影。训练成果涌现出两名训练标兵。一名是第1坦克团第2连连长顾俊，年龄26岁，曾在装甲兵学校学习一年，另一名是坦克第2团第5营3连排长柳晓峰，年龄22岁。

    柳晓峰是从野战部队选拔上来的，没有在装甲兵学校进行过系统学习。可是他凭着自己的天赋，很快崭露头角。李云龙闻讯后破格提拔，任命刘晓峰担任第2坦克团第5营第3连连长，此举更加刺激的了士兵们的练兵热潮。

    演兵场热血沸腾，此时，两辆坦克轰隆隆驶来，李云龙心里清楚，这两个臭小子又来打官司。方才两个连队对抗演戏，肯定因为双方的你争我夺又相互掐起来。

    果不其然，两辆坦克战车停在在面前，炮塔掀起二人不约而同钻了出来。李云龙不动声色，顾俊扯着大嗓门首先开炮道：“旅长，你给评评理，我的弹着点准确击中目标，可是他的弹着点差了两米，我获胜应该是铁板钉钉！”“旅长，炮击差了两米能说明什么问题，我的弹着点也在靶心。这就好比射击训练，射中10环靶心和边缘都应该判定击中10环，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俊说的没有问题，柳晓峰也有道理。李云龙闻听双眼一瞪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不掐架不舒服。既然弹着点在靶心都应该视作击中目标。既然你俩是比赛，这一局应该是顾连长为胜，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认为三盘两胜？”顾俊和柳晓峰对看了一眼，从新进入炮塔扬长而去。李云龙欣喜的望着两溜离去的烟尘暗自得意。他喜欢属下不服输，喜欢这样的竞争氛围。

    参谋长从炮塔里探出身子道：“旅长，这俩小子被你惯坏了！”这功夫政委也从炮塔内钻出来调侃道：“老李，这俩臭小子每天不弄出点动静不罢休。”“嘿嘿！每天若是平平淡淡，我反倒不习惯。”李云龙纵身跳下坦克道：“我去给这俩臭小子当裁判去，免得说我不公平。”他上了一辆吉普车，亲自驾驶扬长而去。政委和参谋长看了一眼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收工吧！”

    政委和参谋长乘坐吉普车回到丹八镇驻地，只见几辆美式吉普车飞奔而来。二人见状急忙停车下车，此时林司令官的吉普车停在面前，参谋长左权在前排就座，林坐在后排没有下车。“报告林总、参谋长，我部刚刚完成训练，请指示！”二人举手敬礼。“李云龙那？”参谋长左权发出询问。“报告参谋长，旅长还在训练场！”“立即让他回来！”、

    看到左权参谋长面孔异常严肃，政委和参谋长心里清楚，肯定有战斗任务。不久，旅部内林、左权和坦克旅的政委、参谋长等军官就位。林司令官站在地图前一言不发，其他人也默不作声。外面传来吉普车的动静，引擎声消失后只见李云龙风风火火闯进来，“报告林总、参谋长，有战斗任务？”林转过身来面色冷峻道：“你是不是现在就憋不住了！”

    “嘿嘿！还是林总了解我！”李云龙有些难为情。“根据集团军司令部作战计划，我们的友军傅作义部，要率先发动包头战役。为了配合傅作义部顺立展开攻势，你部抽调两支坦克团支援傅作义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日军在包头有一支装甲旅团，这支装甲旅团列装的是九九坦克，你有没有信心战胜这个对手？”

    “请林总放心，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整作战任务，消灭这支日军装甲旅团！”李云龙信誓旦旦，充满了战斗的渴望。“李旅长，不要把话说满。虽然我们的坦克性能超过日军，但我们没有装甲方面的作战经验，你部投入训练不到两个月，因此不能麻痹大意、骄傲自满。”“参谋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接道：“你部战车1、2团，经过将近两个月系统训练，基本上完成了训练科目。战车3团组建不足一个月，暂时留在基地训练。再有3天就是元旦，给你4天时间准备，元月2日出发。”“是！”林和左权走后，李云龙似乎还处在昂奋之中道：“参谋长，我们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个人。”“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政委不可能留在基地，只能是我了。”参谋长心知肚明。

    元月2日一大早，丹八镇北侧的旷野中，坦克与卡车排成两列纵队，气势十分壮观。“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参谋长依依不舍与李云龙和政委握手话别。“参谋长，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等待我们胜利的消息！”李云龙说完戴上坦克帽爬上战车。“老李已经进入角色了，没有办法他就是这种性格！”政委与参谋长握手。

    一声令下，顾俊在第1辆坦克战车炮塔里，露出半个身子，挥手和送行的战友告别。浩浩荡荡的钢铁轻骑向着北部进发，滚滚铁流震动大地，奋勇向前。柳晓峰表情凝重，举手向送行的战友敬军礼，心中充满了战斗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