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针锋相对

    参谋长贺龙放下电话道：“前沿阵地一支运送伤员的担架队，突然遭到日军炮火打击，100多名伤员牺牲过半，担架队也伤亡了30多人。前沿部队报告，日军夜间升起了热气球，日军瞭望哨发现了担架队的灯火，指引火炮打击。”欧阳剑闻听面色铁青道：“必须打击日军的热气球绝不能让日军如此嚣张。”他走到电话机前拿起电话果断道：“给我接铜锣寨航空战队。”

    次日临晨天刚放亮，铜锣寨洞窟机场的大门缓缓打开。航空战队大队长张有容站在跑道上指挥两架战斗缓缓驶出洞窟。张有容挥动手臂，让战机加速。伴随两架霍克三型战机在跑道上滑行，战机冲向跑到尽头腾空而起。欧阳剑在美国购买了4架霍克三型轰炸机，两架战斗机，两架运输机。在美国购买飞机目的主要是培养飞行员、地勤人员、机械师，此外用于科研。

    欧阳剑打造航空工业必须有一个缓慢的过程，至少要分三个阶段，仿造、研制、自主制造。在美国购买的霍克三型战机，皆为双翼飞机，其航程、迟空时间、灵活性，照比日军战机相差甚远，因此欧阳剑的航空战队，不可能与日军陆航战机作战。欧阳剑让两架战机出动是为了对付日军的热气球，天刚放亮出动战机是为了打时间差。

    江西会战，自日军陆航战队参战以来，日军很少出动战斗机。此外早晨日机由于航程的原因，不会尽快赶到战场。两架双翼战机在空中编队后，向东北方向飞去。几分钟后，两架战斗机赶到战场，此时两只日军热气球刚刚升起来，紫红色的热气球悬在空中十分显眼。日军热气球上的观察哨兵，第一时间发现了两架战机，立即惊慌禀报。

    日军士兵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们以为是自己的战机出现在空中。确切说自从日军发起进攻江西伊始，还没有见过敌军的战机。当日军士兵发现情况不对是，战机开始向热气球发起攻击。日军为了防止热气球随着空气漂动，用数根绳索接地拴住热气球，因此热气球悬在空中不动。日军地面部队没有防空武器，只能匆忙用步枪对空射击。

    伴随战机机载机枪的扫射，眨眼之间日军热气球顿时变成火球从天而降。两架战机击落热气球后爬升并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似乎向前线将士致意，同时也向日军示威，最后扬长而去。大约20分钟后，4架日军九七式战斗机呼啸而来，并在周围空域大范围搜索，可是哪里还有八路军战机的影子。日军战斗机搜索之时，日军的轰战机又飞临战场展开轰炸。

    日军司令部内，司令官高仓有介闻听前沿炮兵观察哨的热气球，被两架八路军的战斗机干掉了大为震惊。“立即出动侦察机，务必找到八路军的秘密机场”“将军阁下，共党九江机场，南昌机场，瑞金机场，经过反复空中侦查，没有发现共党飞机，莫非八路军的飞机是藏在山洞里”日军参谋长迷惑。一名作战参谋分析道：“有可能是从南面飞来的。”

    高仓有介摇头道：“前沿部队报告，两架八路军战斗机，是美国生产的霍克三型战斗机。美国的战斗机航程1200公里。如果八路军的战机从南部飞来根本飞不回去，八路军的秘密机场肯定就在云水县城，极有可能藏在山洞里。命令侦察机一定要找到八路军的秘密机场”高仓有介似乎有些失态，强大的日本空军居然让八路军战机偷袭，这是最大的耻辱。

    铜锣寨洞窟机场跑道，地勤人员刚把跑道铺上草，日军侦察机便飞到上空。洞窟机场经过了精心伪装，日军侦察机一直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日军侦察机转了一圈飞走了，大队长张有容从树丛中走出来道：“总参谋长打来电话，对成功干掉日军热气球给予嘉奖。”“大队长，什么时候咱们能酣畅淋漓与日机干一场，看到日机在天上耀武扬威真郁闷”一名飞行员气哼哼道。

    “同志们，总参谋长说了，总有一天中国的战鹰会扬威天下，大家要耐心等待。”“报告大队长，两架战斗机有几个枪眼，发动机问题不大。”一名地勤机械师禀报。”张有容点点头笑道：“告诉两名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我要给他们庆功”目前洞窟机场里面几乎面面俱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洞窟里面不仅停放了航空战队所有飞机，此外还有航空研究所，机械加工车间等。

    九江兵团司令部内气氛热烈，欧阳剑接到两架战斗机安全返回进入洞窟后欣喜道：“突然打掉日军的热气球，日军恐怕要折腾一段时间。命令前沿部队抓紧时间把伤员送下来，把作战物资送上去。此外夜间活动一律实行灯火管制，要派专人负责。防御作战打了20多天，后勤补给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报告，夫人电话，”一名作战参谋手里拿着电话禀报。“胡闹，她的电话怎么打到这里来了”欧阳剑皱着眉头接电话：“嗯我知道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她锻炼一下也好”众人迷惑之时，欧阳剑放下电话走到一部红色电话机旁，开始例行向中委汇报前线的战况。

    一支医疗队到达德安县城。由于伤员太多，前线野战医院的医生连续做手术，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总部考虑到前线野战医院的医生不能过度疲劳，必须保证充足的休息，这样才能保证手术不出现问题。为此，从野战总医院抽调一批医生支援前线野战医院。带队的医生是穆世雄的夫人、总医院外科主任李箐。李箐正在与前线野战医院领导汇报之时，欧阳梅的身影闪了进来。

    “小梅，你怎么来了是谁批准你来的”李箐大吃一惊。“没有人批准我来，我是偷偷跟随你们来的。”“胡闹，你必须回去”“李姐，你要不让我在这儿，我就上前沿阵地去”李箐知道小梅性子倔强，当初能一个人偷偷从上海跑到江西，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好吧你就留在我身边，说好了要是不听话我就送你回去”“遵令小梅欢天喜地跑远了”

    手术室内欧阳梅给李箐当助手，肥大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有些不伦不类。口罩几乎把脸部全部遮住，仅露出两支大大的眼睛。一名年轻伤员被抬进来放在手术台上，李箐打开简单的包扎，伤员的右大腿血rou模糊，欧阳梅不敢看急忙闭上眼睛。李箐拿起针头注射麻醉药道：“还好没有感染”“医生，我的腿能保住吗，千万不要锯掉我的腿，我还要继续杀鬼子”年轻的战士焦急询问。

    “小同志放心吧，没有伤着骨头，你的腿能保住”“谢谢医生”年轻战士脸上露出笑容。“止血钳”李箐伸出手去，可是止血钳没有出现在手上。“小梅，你干什么哪”见小梅闭着眼睛李箐大声呵斥。欧阳梅一激灵急忙把剪刀递过来，“我要止血钳”欧阳梅一振慌乱好半天才找到止血钳。“小meimei不要害怕，你这么小就上前线让人尊敬”

    年青战士反而安慰欧阳梅，“大哥哥你疼吗”“不疼”“害怕吗”“不怕”欧阳梅的眼泪流出来，情绪安稳不少。手术很快做完，年轻战士微笑着摆摆手被抬走，小梅控制不止自己，扑进李箐的怀里抽泣。“小妹，这就是残酷的战争，你要学会坚强”接着又送进来一名腹部受伤的战士，这名战士的肚子有一个洞，肠子都露出来。尽管恐怖但是小梅没有闭上眼睛。

    做第3例手术，欧阳梅已经没有恐惧感，很好的履行助手的职责。晚上换班休息，欧阳梅瞅着桌子上的饭菜，眼前映现出的手术的情景，一点也没有胃口。“小妹，第一次都会这样，我第一次参加手术还不如你哪，将来你会成为一名好医生。必须吃饭半夜我们还要接班。”欧阳梅点点头，吃了一口米饭，突然胃肠搅动一阵恶心，可是她忍住了。

    几天以后，欧阳梅已经成为合格的助手，残酷的成长过程让她快速成熟起来。看到欧阳梅手法娴熟的处理伤口，打针上药，李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伴随日军进攻衰竭，野战医院接收重伤员的数量开始减少，送来的大部分是轻伤员。手术强度减少，李箐开始刻意培养欧阳梅如何处理简单的外科手术。

    这天欧阳梅在李箐的指点下，为一名伤员缝合伤口。伤口缝合的非常严密、平滑，当欧阳梅剪断绳线时李箐点赞道：“小妹，你是在火线上毕业的最年轻的外科医生，日后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李姐，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学习医学知识，为更多的伤员解除病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