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送别和迎接

    9月初，九江根据地救助灾民的工作告一段落，将近20万灾民获得妥善安置，在国内引起强烈凡响，其意义不可估量。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委来电免去项英同志军委书记职务，担任江西省委书记。任命周恩来同志担任军委书记，不日由上海启程途径九江根据地前往中央根据地。欧阳剑接到中委的电报，心里清楚，目前江西的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委进入江西直接领导的序幕即将拉开。

    欧阳剑并不担心，经过三次反围剿的辉煌胜利，润之同志的政治地位已经非常夯实，照比原有的历史不可同日而语。下一步润之同志担任中央根据地苏维埃主席不意外，而欧阳剑所要做的是务必力挺润之同志继续担任红军总政委，继续参与军事指挥，这一点不能妥协。欧阳剑已经做了大量前期工作，润之同志继续担任总政委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如何力挺润之同志走上最高领导岗位，恐怕不是一帆风顺的。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大地，丝毫没有初秋的惬意。云水县城南门外，欧阳剑、陈毅等亲自为项英一行送行。护送项英的是一支新组建的骑兵团，兵力大约1000人，这是欧阳剑送给一军团、林部的礼物。此外，根据红军总部的要求，随行的队伍还有军事学院的教官，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兵工厂的工程师、工匠等专业技术人员，因为下一步中央根据地要大发展，要求九江根据地大力支援。

    项英依依不舍握住欧阳剑的手动情道：“欧阳兄，九江根据地的经历似乎有震撼心灵的感觉，必将改变我的一生，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革命大业辉煌的前程，作为坚定的信仰者你当之无愧。我党有你这般杰出的人才令人庆幸，令人骄傲。欧阳兄，也就是你胆大妄为，私自软禁肃反组。事实胜于雄辩，根据中委提供的消息，鄂豫皖、湘西根据地的肃反扩大化，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

    项英闭上眼睛接道：“血的教训令人心疼，中委已经宣布暂时停止肃反。欧阳兄，说实在话如果我直接前往根据地，恐怕也要犯同样的错误。事实证明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此时此刻，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几个月来，你我促膝长谈，其渊博的知识、精辟的见解让我耳目一新、心灵涤荡。欧阳兄，我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项英兄，谢谢你理解我，一路保重。”

    陈毅、粟裕、罗荣桓、李光达、毛泽潭、章汉夫等纷纷与项英握手告别。最后欧阳剑与项英拥抱，似乎难舍难分。目送项英等在骑兵团陪伴下渐行渐远，陈毅忍不住抒发感慨：“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水。欧阳兄，不要太伤感，也许你我有一天也要分别。”或许欧阳剑陷入某种氛围，或许受到感染忍不住轻声吟唱起来：“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农友相亲心里亮，隔山隔水永相望。送君送到大树下，心里几多知心话，出生入死闹革命，枪林弹雨把敌杀。”

    众人被些许忧伤、些许激扬、些许nongnong战友之情的优美旋律感染，似乎陶醉在氛围之中，好长时间大家都不能自拔。良久陈毅道：“行了大家不要忧伤了。军团长，赵亮来电，27师已经到达宁水，该部第57团已经和27师汇合，我亲自前往修水县接应27师。”欧阳剑点点头，一行人回转县城。进入军团部欧阳剑似乎想起什么道：“参谋长，立即给穆世雄发报，军委书记周恩来同志经鄱阳湖前来，要求穆世雄负责接应，并安全把恩来同志护送到云水县城。”

    回到军团部众人各司其职开始忙碌，郭梅撅起小嘴道：“欧阳，你隐藏够深的，今天我才发现你会唱歌，而且唱得格外动听。”郭梅轻声哼唱送别的曲调接道：“方才这首歌旋律尽管忧伤但是优美动听，你教我吟唱好吗”“郭梅，这首送别女生唱不合适。李叔同的送别会吟诵吗”“当然会了，他的很多诗歌我都会吟唱。尤其是他的送别意境凄婉、古韵清晰我很喜欢，可是至今没有配曲调。”

    “郭梅，你有所不知，一名外国人为他的送别配了曲调，旋律朗朗上口很优美，非常适合女孩子演唱，我先唱一遍你听”欧阳剑略微准备了一下轻声哼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票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今千里、酒一杯，声声喋喋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郭梅很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仅听一遍就朗朗上口。

    两天后欧阳剑的身影又出现在云水县城南城门，迎接从修水县城而来的27师起义官兵。不久，远方的山路人嘶马叫，27师起义官兵浩浩荡荡开来。迎接的的场面非常隆重，欧阳剑代表九江根据地军民、代表5军团全体官兵，热情欢迎起义部队到达。在政委陈毅的介绍下，欧阳剑分别与萧劲光、赵博生、季振同、董振堂、黄中岳等将官热情握手拥抱，亲切寒暄的场面不必赘述。且不说欧阳剑大名鼎鼎、所部威震四方，仅九江根据地的所见所为，让起义官兵迅速有了认同感和自信心。

    次日早晨，欧阳剑与陈毅召集27师全体官兵宣布整编计划，同时宣布新的番号和主官的任命。在军事院校礼堂内，欧阳剑当着27师连以上军官宣布道：“同志们，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根据总部的整编计划，27师起义官兵组建两支野战师。即19师、20师。原19师变为15师。19师、20师每师暂定7千人。这次整编27师要裁减3000人。”

    下面闻听发出嗡嗡声显然不太满意。一名低级军官问道：“请问军团长，裁减下来的弟兄怎么办”欧阳剑威严道：“红军部队官兵平等，5军团实行精兵策略，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岁数大的、身体弱的一律裁减出野战部队。请大家放心，我们会妥善安置每一位裁减下来的官兵，裁减下来的官兵可以进入后勤部队、工程部队，每一名兄弟都不会落下。”下面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欧阳剑挥挥手接道：“但是我的丑话要讲在前面，我们红军是人民的子弟兵，是来自百姓的的队伍。我们的军规、军纪与过去的西北军有天壤之别。红军不许打骂士兵、官兵平等。红军不许祸害百姓、买卖公平，决不许强买强卖。红军不许、赌博，有铁一样的军规、军纪。日后每一名士兵、军官都要严格执行军规军纪，如果触犯坚决惩罚、决不饶恕。”

    欧阳剑态度缓和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红军大家庭的一员，就是我们的战友和兄弟，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下面我宣布主官任命，红19师师长为季振同，政委萧劲光，参谋长黄中岳，第20师师长为董振堂、政委赵博生、参谋长彭济尧原74旅参谋长根据总部命令红军部队暂时不设旅编制。19师第55团长。”被宣布及任命人的大喜纷纷亮相。

    欧阳剑最后道：“所部整编后士兵要进行三个月的强化训练，所有军官要在军事学院培训三个月，下面请政委讲话”陈毅站起来口气明显柔和，语气显得亲切。善于做政治思想工作是他的强项，陈毅谈话的切入点自然是从关心士兵的角度出发，现场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一张一弛的作用明显，此举迅速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陈毅演讲完毕，粟裕宣布发放新军服。现场顿时活跃起来，师级军官与连级军官的军服布料一样，只是做工不一样。团以上军官配发点四五手枪，营以下军官使用原来的配枪。很快所有军官换上族新的军服，精神面貌大为改观。目前5军团军服无论是做工、型号、款式都形成了一系列规模，照比原西北军军服不仅实用紧凑还兼顾南方作战特点，而且漂亮美观、大方程度也跃上数个等级。

    军官们相互打量、照镜子闹成一团，高兴劲儿别提了。当天晚上欧阳剑设宴招待所有连以上军官会餐。餐桌上有鱼、rou、五颜六色的青菜。此外还出现了肥大的蘑菇。赵博生好奇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有点像蘑菇可是蘑菇哪有这般肥大的。”“欧阳剑笑道：”赵参谋长，这就是蘑菇，不过不是野生的蘑菇是种植的。”众人闻听忍不住惊呼，蘑菇居然能种植

    政委陈毅笑道：“这是欧阳军团长的杰作，目前我们后勤部队利用工程部队挖掘的山洞战备工程，大量培育蘑菇，所有蘑菇都是在木屑里生长出来的。这些蘑菇可以鲜着吃，也可以晒干了吃。尤其是作战时士兵携带非常方便而且营养丰富。”众将官闻听忍不住啧啧称奇。陈毅如数家珍接道：“目前我们的后勤部队不仅种植蘑菇，还成立了军马场，养猪场、养鸡场、养鱼场，我们还开垦荒地种水稻和蔬菜。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们，部队的后勤补给规模庞大，已经能满足部队三分之二需求。而这一切都是在欧阳军团长亲自领导和参与下实现的。”众人纷纷品尝大饱口福。

    几天后，部队顺利完成整编，19师、20师留在也云水县城进入紧张的培训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