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什么买卖来钱快

    不到半个月郭伯云囊中开始羞涩，感觉到没有钱的压力。自己满口答应商家减免税收，不能朝令夕改，为此郭伯云一筹莫展。“先生，我们带来5000银元，奖励1000银元，给警察局500银元，保安团军饷发了1500银元，还剩3000银元，这些钱还包括咱们的生活费和薪酬。你答应减免3个月商业税收，下个月怎么办”随从张世坤直言不讳。“下个月再说吧”郭伯云有些烦躁。

    “先生，我有一策可以向商家拆借，以后利用税收逐步还回去。”“好主意，你马上召集商家开会。”其实这是一个馊主意，本来商家就很郁闷，借钱开什么玩笑，大家纷纷哭穷，让郭伯云极其尴尬。唯独黎守成给面子，但答应只能借给500银元。欧阳剑参加了会议，见郭伯云郁郁寡欢，一时也没有主意。欧阳剑思前想后，如果利用郭伯云这棵大树乘凉，必须帮助他渡过难关，获取信任谋取更大的利益，可是欧阳剑不会经商不知如何赚钱。

    团部内欧阳剑紧锁眉头琢磨，什么买卖来钱快哪“马哥，手榴弹不能放在地上火药会受潮的。”陶勇细心把手榴弹袋挂在墙上。见到手榴弹欧阳剑灵机一动，对呀军火是最赚钱的。谭松临走前已经把兵工作坊建起来了，听说他在湖南雇了花炮师傅，另外还聘请了铁匠和木匠。本来应该去看看，可是最近太忙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想到此欧阳剑起身就走，小马和陶勇急忙跟出来。“你们不要跟着我，到cao场上训练去”

    兵工小作坊位于四海粮店后院十分隐蔽，粮店二掌柜见欧阳剑来到急忙迎接。闻之来意，二掌柜领着欧阳剑进入后院。后院几名师傅各其司职正在忙乎，见二掌柜领着一名军官进来，都停下手里的伙计忐忑的注视。“各位不要害怕，这位叫欧阳剑是保安团团长，也是谭掌柜的表弟”“欧阳团长，这位胡师傅是管事的。”管事的胡师傅年龄大约40多岁，中等身材脸色黧黑。

    胡师傅听完二掌柜介绍，一颗心放下来吩咐大家继续干活。“胡师傅，手榴弹试制的怎么样了”“欧阳长官，我就是捣鼓花炮的，从来没有捣鼓过手榴弹。我们按照图纸造了几枚，可是爆炸效果不好，你瞧这是试验品”欧阳剑查看爆炸后的实验品，弹壳根本没有粉碎不是两半就是三半。“火药配比没有问题吧”“没有问题，配比我不会搞错的”

    “爆炸威力不够，是不是火药纯度有问题”“我们制作花炮一直采用传统的配药”胡师傅有些小心翼翼。坦率说欧阳剑没有看过火药制作过程，仅知道火药的配比而已。胡师傅拿来火药，欧阳剑发现问题。他拿出一颗子弹接着拔掉弹头把弹药倒出来形成一堆，接着抓一把相同的火药形成一堆。两堆泾渭分明，子弹药是颗粒状黝黑铮亮，火药是面面而且有明显的杂质。欧阳剑燃起火柴分别点燃两堆火药，子弹药燃烧剧烈，另一堆火药燃烧速度慢而且烟雾大。

    欧阳剑道：“二者相比有两个原因，其一，子弹药是颗粒状，火药是细面，其二，你们配置的火药硫磺和硝有可能纯度不够。这种火药作为花炮没有问题，但是作为弹药威力差远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胡师傅大喜表示从新配置火药，并让欧阳剑3天后来检验。不用检验肯定能成，欧阳剑赶往郭府，他要游说郭伯云做军火买卖。

    县政府门前有两名警察站岗，见欧阳剑立即挺胸敬礼。欧阳剑摆了一下手匆匆而入，“欧阳长官你好”迎面碰上了郭梅。郭梅穿一身黑色旗袍，配上雪白的肤肌泾渭分明。郭梅今天改了发型，一双乌黑的大辫子盘在头上，偶显出成性的韵味。郭梅不是特别漂亮哪一类，但是皮肤白皙、身材亭亭玉立，弥补了某些不足，并给人以青春靓丽的感觉。

    “郭小姐你好”欧阳剑打了一声招呼没有停止脚步。“欧阳长官，平时礼貌有加，没有想到居然这般趾高气扬”郭梅伶牙俐齿，眼睛毫不避讳凝视对方，看得出这是一位大家闺秀。欧阳剑满脑门子官司一支盘算如何周旋郭伯云，听到郭梅的话语不由的停下脚步笑道：“郭小姐，对不起慢待了。”“我正要去找你，”“有什么事情吗”欧阳剑有些诧异。

    “欧阳长官是革命军人，我想请教一二”“请讲”欧阳剑只好洗耳恭听。“本姑娘今年在南京女子学院毕业，来到云水县城想创办一座女子学堂，欧阳长官意下如何”欧阳剑道：“这是好事呀，不过云水县城非常闭塞，这里不比大城市，若想创办一座女子学堂，你要有碰到难以想象困难的思想准备，不过我支持你。”“一言为定”“一言为定”郭梅望着欧阳剑挺拔的身影微微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欧阳剑获得门外保镖允许进入郭伯云的书房，大概是钱给闹的，郭伯云手里捧着书排解烦闷的心情。欧阳剑已经盘算好，若想利用郭伯云这棵大树乘凉，必须彻底帮助他渡过难关，同时博取他的信任，为进一步腾挪创造条件。“欧阳团长，真是稀客”郭伯云热情打招呼，显然是告知家里来了客人。果不其然，郭太太从里间走出点点头，然后漆上茶水端到欧阳剑面前，这一刻欧阳剑对郭伯云颇有好感，家里居然没有使用丫鬟，说明此人是一个清廉之人。可是欧阳剑也隐约感觉，此人属于国民党内部的精英，是强劲的对手。

    郭氏出去后欧阳剑开门见山道：“郭县长，你向商会借款说明经费出了问题，眼下国民政府经费紧张，上面不可能给你提供经费。属下有义务为先生排忧解难”“奥，你有什么好办法”为了不让郭伯云对自己产生猜疑，必须彰显军人风范，说话要直来直去。“郭县长，眼下什么来钱最快，属下思前想后只有一个买卖”“什么买卖”郭伯云瞪大眼睛。

    “军火生意”欧阳剑决定利用郭伯云之手让兵工企业发展起来，他不祈求短期内有什么明显的成效，但是购买设备集聚人才能办到，这一点足够了。“军火生意一本万利，可是军火生意是奢侈品，我没有这个能力。”郭伯云摇头认为这是馊主意不切实际。“郭县长，实不相瞒，之前四海粮站谭老板，私下建了一座兵工作坊，主要是生产手榴弹。书榴弹工艺简单，而且造价低廉。眼下书榴弹是军队的进攻和防御利器。目前兵工作坊已经有了眉目。我初步估算了一下，一枚手榴弹可以卖一块银元，而成本不到2成，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这个粮栈的谭老板与你什么关系”“他是我表哥，目前到外地进货不在家”“可是我堂堂国民政府县长，私自贩卖军火是犯法的。”“我想好了，此事可以让商会去运作，你提供方便即可。如果上面追查下来，你完全可以摆脱干系。”郭伯云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很有力，不过你容我想想”欧阳剑走后郭伯云把张世坤招来商议。

    “看来这位欧阳很有头脑，他私自制造手榴弹就是想赚钱。”“不过他为何把这个买卖献给我”属下认为他是巴结你向上爬，此人不加掩饰很有野心。“军火买卖确实一本万利，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决定采纳欧阳剑的建议，贩卖军火。不过这件事情你出头找商会商量。至于卖家一定要找军方。”张世坤点点头。张世坤确实有背景，此人是中统外围组织成员，负责在九江地区的情报组织。欧阳剑把如此赚钱的买卖奉献给郭伯云，说明此人有向上爬的野心，此举反倒让张世坤更加关注欧阳剑。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胡师傅按照欧阳剑的建议很快搞定，经过爆炸试验尽管不太差强人意，但是照比现在通用的手榴弹丝毫不逊色。欧阳剑相信伴随日后不断提高工艺和质量，手榴弹的爆炸威力会更上一层楼。这天在云水县城郊外，欧阳剑与郭伯云、张世坤检验手榴弹爆炸效果。欧阳剑刚拿出手榴弹，郭碧云与张世坤便吓得趴在地上。欧阳剑拉发导火索，振臂挥舞手榴弹飞向60米开外，一声巨响黑烟弥漫。

    好半天郭伯云才爬起来，战战兢兢来到爆炸现场查看。现场留下一个不大的坑，周围出现黑色的印记。郭伯云大喜，立即拍板定夺。前往手榴弹制作现场查看。看到简陋的兵工作坊，郭伯云反而着急，他让张世坤找一个更大的、隐蔽的院落继续招募人手扩大生产。此刻郭伯云比欧阳剑还热心，决定投入1000银元扩大生产。一个月后第1笔买卖成交，5000枚手榴弹被销售出去。

    黎府，黎守成兴高采烈道：“欧阳老弟，军火生意一本万利，实不相瞒是这个数”“两块银元”黎守成捋着胡须道：“当初说好答应给你三成利润条件不变，老夫决不会食言。不过老夫不得不说你这个生意场上的外行比我这个在商场上打拼的人都精明，大家私底下都说你仗义。”“是黎会长及众商家成全了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欧阳剑是不会干让人戳脊骨的勾当。，今后有好处我不会忘大家”

    很快进入4月中旬，谭松依然没有回来，出去两个个多月了杳无音讯，对此欧阳剑心里有些着急。目前井冈山的情况不会有大的出入，如果不出意外朱、毛应该如期会师了，云水县城的变故是不会影响井冈山的。虽然欧阳剑大致了解朱、毛的情况，可是细微之处并不了解。关键是谭松能不能出现意外，这是最令人担心的。“你在担心谭松的安全”县城外李光达见欧阳剑向南面张望打破沉默。

    李光达按照欧阳剑要求，送来30名改造好的土匪，补充保安团的兵员并以此为基础成立第3营。二人难得见面，此刻在城外欧阳剑把自己新的发展计划向李光达转达，很多东西是欧阳剑根据新出现的情况加以修改和补充。二人商量的差不多了，欧阳剑不由自主向南面张望，脸上出现一丝惆怅。来自李光达的关切，战友之情油然而生，欧阳剑伸手搂住李光达，沉默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