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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擒龙 续

    冰语听到此话,快步走进屋子,传来“砰砰砰、啊啊啊”三声踢打,三声痛叫。

    又传来“砰、砰、砰”三声,三个人直接飞在院子中。

    冰语对客厅中女人们,冷冷道:“你等退下。”

    “你们是何人,可知我等是何人?”院中公子,呲牙咧嘴道。

    两个中年人,一脸愤怒的望着镇令大人,三人屁股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三个脚印来,顶的裤子紧紧的。

    上水仟鱼道:“你等是青龙会部众?”

    “不错,我三人正是天地人,三大使者。”年轻公子傲气道。

    “狼国公子所在何处?”上水仟鱼问道。

    “肖大人,与青龙会作对你知道下场。”中年人威胁道。

    镇令肖老头心中苦不堪言,虽然知道与青龙会作对没有好下场,但不配合眼前这些人,立马就会死去,他还不知道上水仟鱼他们的身份,却知道各个都是高手,天地人三使都是高手,在他们手中跟鸡仔差不多,为官多年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要不是这样的人,哪个能在这位置坐得稳,坐到老。

    上水仟鱼笑道:“青龙会真是了不得,葛狂、落无尘、冰语。”

    “末将在。”三人抱拳道。

    “他们心中有气,帮忙消消火。”上水仟鱼道。

    “是。”

    顿时院中传开杀猪般的声音,猪叫声停止,传来驴叫声,驴叫声停止,又是鬼叫声。

    每一声惨叫的身子就会颤抖一下,府内侍女、门外士兵都头皮发麻,心脏一揪一揪的。

    街道百姓不知镇令府中发生了何事,但那鬼哭狼嚎的惨叫让人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议论纷纷。

    “哒哒哒、啪啪啪”

    传来马蹄声与脚步声,骑兵与士兵听到消息纷纷赶来。

    “发生了何事?”领兵领队问道。

    门口守卫道:“赶快散开,来了为大神。”

    “是谁?院中为何传出这般瘆人的惨叫?”

    “九天第一将,雨神龙将军。”

    “什么?他怎么到此?”

    “狼国公子此事。”

    一骑兵愤怒道:“我早说了,青龙会这群畜生该杀,可镇令让我们不要插手此事。”

    另一带刀士兵道:“我说镇外五柳坡怎么出现这么多骑兵,白马、方天戟、铠甲鲜明的,真让人羡慕,原来鲲鹏军团啊,亏我没打注意。”

    “快去上报将军,召集部众,不然统统都得死。”骑兵领头脸色苍白道。

    “对,赶快,一定要快...”

    众人脚步匆忙,不一会镇令府门口只剩下两个守卫,其他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府院中,屋檐下上水仟鱼道:“能否告知狼国公子所在何地?”

    院中三人每人面前一滩鲜血跟白森森的牙齿,满嘴鲜血,头发散乱,鼻青脸肿的,根本看不出个人样来。

    葛狂、冰语、落无尘跟没事人似的,跟送丧神一般站在他们身后,不看在地那三人的话,真不知者三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看来能进入鲲鹏军团的人不论做任何事,都是好手,何况这三人不是普通鲲鹏骑兵。

    “你等可知跟青龙会作对的下场。”年轻公子说完这句话,直接昏死过去,可知疼痛有多么恐怖。

    上水仟鱼笑道:“你二人可知?”

    一个瘦一点的人道:“能否告知你等是何人?”

    “怎会还想报复?”葛狂问道。

    上水仟鱼抬手制止,葛狂正要打人的拳头,道:“只需回答我的问题,狼国公子坐在何地?”

    此时上水仟鱼的嘴脸在狼国护士眼中比恶魔的还要可怕,身体微微颤抖者,躲在青龙身后,院中三人的样子看的青龙眼角一抽一抽的。

    “不知,有能耐打死我等。”另一人道。

    上水仟鱼道:“加点冰,火气还是有点旺。”

    “是。”

    葛狂三人道,。

    寂寞大道。

    “嚓嚓嚓、当当当、砰砰砰...”

    兵器折断声、碰撞声、击打声彻响天际。

    惊浪手中将军发出刺眼的红光如血,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一道血浪,脚下流的全是鲜血,就连发丝也滴着血珠,尸体躺了一地。

    他双脚猛然踏地,跃身飞在空中,将军斜指长空,左手张开“五雷灭神”势,长枪挥舞“横扫千军”力,双腿弯曲,就如一只飞在空中的苍鹰。

    身子下落之时双腿伸直,双脚踏在青龙会众人头顶肩头,双手连续摆动,血色将军舞出万朵天花,所用招式雨打芭蕉,枪头前后左右急速落去。

    每一次落下都是一条生命消失,一会儿功夫就有十三人死在枪下。

    “砰”

    惊浪背后挨了一记,“噗”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落地,双脚恍惚在地面,枪尾着地,稳住身子,顾不得其他继续厮杀。

    “公子...”仅剩的五个手下慌忙道。

    青龙会一人手持大刀,双手紧握刀柄,身子猛然来个翻转,大刀劈向惊浪,再次翻转再次劈下,只听见“嚓嚓”之声,劈得惊浪连连后退。

    领头者站在一边,揭开面具仍在地上,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左脸上有流水刺青,表情十分凝重,紧紧盯着人群中的惊浪。

    一个面具人来到他身边,开口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半个时辰,咱们的人只剩下一百几十人。”

    领头者道:“是我小看惊浪了,起初以为他有云雷相助,使我奈何不得,没想到错的离谱,我与他交手的话,三百招内棋逢对手,过了三百招按他今天这势,我必败无疑。”

    “小人觉得大人带过妄自菲薄了,今日的惊浪是抱着死志才有如此势力,如不是他那八个手下替他抵命,他早就死于刀光剑影下了。”面具人道。

    领头者道:“我是越来越佩服惊浪了,能够有如此手下,此人魅力非凡,魅力就是实力,手下也是实力。”

    “这点我也承认,好一个惊浪,所还没查出他的底细,但此人背景绝非一般。”面具人道。

    领头者道:“以后不用查了,如他今日活下去,我此生绝不再与之为敌,若今日他死去,查出来也无用处。”

    “看他手下又倒下一位。”面具人急忙道。

    领头者道:“咱们的人又死了三十人,还有一百零三人,他们每一人死去都会带走咱们三人,真不知他们如何做到的。”

    “他们配合十分默契,枪法十分熟练,一挥一掷之间总会带着三招变化,上一招未完、下一招即出,中间一招杀敌,除了眼睛与耳朵不会攻击人之外,身体其他部位都如兵器一般,这种对手身手并不高强,却是玩命与杀人行家,让人觉得可怕。”面具人道。

    领头者道:“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有如此眼力,小子叫什么?”

    “曲向东。”面具人道。

    领头者道:“好,我记住你了,如此眼力,天下几人拥有,为何加入青龙会。”

    “本打算去参军的,可我家没有入伍费,准备挣点钱就去,没想到却被青龙会堵截了,不加入就是死,还不如活着。”曲向东苦笑道。

    领头者道:“家中还有何人,身手如何,年岁多大?”

    “老母,meimei,身手二流吧,刚好十八。”曲向东道。

    领头者道:“大好年纪,跟着青龙会实在可惜了。”

    “总比死了强吧。”曲向东道。

    领头者道:“可有梦想?”

    “鲲鹏军团。”

    “居然与我差不多,我是整个鲲鹏军团,不过太师宇对我来说是个梦。”

    “有梦,就有实现的价值。”

    “我这一辈子不可能了,也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梦梦。”

    “大人何必如此,也许不一定。”

    “哈哈...你小子,也许、不一定都是未知数,惊浪若能活着,你就随他而去,能拥有腾龙驹的组织,想必与鲲鹏军团多少有些关系,我只能帮这么多。”

    “小子在此谢过大人。”

    领头者道:“不必,谢字显得俗气,如果你小子有心,将来能让我见一面太师宇,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大人高看小人了。”曲向东道。

    领头者道:“咱们的人不足八十,他的人也剩下三人了,我倒希望他能活下去。”

    “公子快走。”三个青皮面具大声道。

    惊浪长枪带走一条性命,大笑道:“还未杀够,怎能就此离去。”

    长枪连动,脚步有些虚晃,下手却毫无杂乱,依然是那么稳、如此准、决然狠。

    身子随脚步而动,手臂随身子而舞,长枪随手臂而出,虽然体力有些不支,脚步虚晃身子补,身补不齐手臂补,手臂不及长枪补。

    三个青皮面具人背靠背,脚步似莲花般旋转而开,右手紧握己枪,左手轻带彼枪,三人在人群中似旋风般。

    三人三枪,一枪由二人掌持,六手三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枪杆带着风,枪头带着刺,枪尾带着根。

    枪花竞艳,若开放、若含羞、似枝叶、似骨朵、秋风飘零落、春风初笑靥、夏风显多情、冬风妙影绝。

    惊浪双手持枪,顾不得枪头还是枪尾,左右开攻,汗如雨水,表情冷酷,如屠灵魔王立身修罗域。

    “公子快走啊...”

    三个青皮面具人再次大吼道,六只脚、三只踢飞地上尸体,三只立地摆动,急速接近着惊浪。

    “敌未杀绝,兄弟已逝,怎能独走...”

    惊浪再次喷口鲜血,将军枪尾着地,双脚猛然踏地,枪顺手势,手随心意,再次跃身而起,一起一落之间视人命如草芥,血红色铠甲,被撕裂的披风,宛若血帝子。

    上华城,镇令府。

    屋檐下,上水仟鱼叹息道:“就凭你等这点尿性...”

    身边葛狂摸了摸眉毛,得意道:“又是一重大发明,棍子比什么都好使。”

    且观院中三人,如死狗般暴晒在阳光下,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十指,每根都比平时长了很多倍,rou皮被拉得修长,五节粗壮内是骨,四段细小全是血。

    上气不接下气的爬在那里,身子后边都有一根棍子,棍子一头翘起在空中,随着他们颤抖的身子一动一动,另一头连接在他们身上。

    这三人被三将折断手指时,交代了如何鱼rou百姓,怎样欺压百姓,原来这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每人手上都有人命。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三人其中两人是朝廷命官,加入青龙会这三个多月以来,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作,每天拿作恶事来攀比,那叫个恶的不亦可乎。

    圣域离此地万里之遥,圣尊长这么大从未出过平安城,正所谓天高主宰远,他们也就成了这里的高天厚土。

    这三个毒瘤,简直比人渣还要碎,作为青龙会三大使者,手下人马比平时多了百倍,每天所做之事简直让人难以形容。

    年轻公子,本是富商子弟,是华东郡、十六都,数一数二的名流贵族。

    在这个时代,有钱有时贵,是个毫无用处的酒囊饭袋,十足的废材,却废不过他爹有钱,本来没啥贵处可言的角色,却让钱装扮的贵不可言。

    姓刘,名留,他爹本来是个大善人,取名也是为了好意,寄予厚望,没想到这败家子却坏的流油,在华东一代被人称为“脓油公子。”

    就一坏事做绝的脓包,却跟着这个脓包却能够得到足够的钱财,虽然大家知道跟着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做坏事的,但很多人都喜欢跟在他身后。

    其他两位,瘦中年,是上河都守御,年俸百金、粮食千石、布匹三车,可以说帝国的俸禄不低,绝对能养活一家老小,且家庭富裕的人。

    却止不住人心不足,贪欲旺盛,想要更多,得到更好,“好”这一字没有顶峰,没有限度,“多”这一字,没有数量,更无标准。

    既然帝国得到的好处那么些,数量也就那么多,想要的更多、更好从何而来?要么贪、要么抢,贪字哪有抢字的随意?更无抢字的霸道。

    贪无尺度时,抢做先锋,可以说上河都、都是他家的,任他为所欲为,凡是人对于任何事物都有兴趣与乏味,上河都对他而言没有新鲜感后,就想着别的地方。

    另一人,本是上华城、城主府管家,有句俗语“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家中有此贼就算你多明智的主,也有疏忽的一天,何况上华城主本就是安分守己、老实巴交,不会祸害百姓、也不能造福百姓的主。

    三年前城主得了一场病,却被这祸害勾结城主妻子给毒杀了,又拿城主家的财产安抚手下,于是走马上任,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糊弄女子的败类,成了一城之主。

    刘留是拿着老爹的钱,孝敬青龙会做了天使者,守御凭自我实力做了地使者,城主倾全城投降做了人使者。

    三人可谓是坏水流一渠里,都属于不做坏事就睡不着觉的主。

    以往不说,就拿今天为例,三人觉得无趣,顺便走走,来到富阳镇,镇令得知那是一顿好招待。

    这三人觉得酒席无趣,让镇令找来自己的妻女玩耍,镇令本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却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妻女虽不及这三人,但也有一二。

    于是他们叫镇令找来他的三个妻妾、一个未出嫁的女儿,男人找女人本就为了****,可这三人只是为了找刺激。

    别的事不干,却抱着镇令的三个妻妾只是用来摸摸,逼的老头摸自己的女儿,还扬言“谁摸出的水多,谁就是这一行的好手。”

    老头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为了全家老小性命,纵然是摸女儿,也得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摸着,真是难为老头了。

    就今天这事,是人能干的出来么?唯有畜生,也许畜生也干不出此等有违伦理之事。

    有诉语“人在做,天在看。”,三人今天算是摸到头了,那真是摸出了大水,直接能冲死自己。

    至于别的事,在三将用刑之下都交代了,唯独青龙会他们不敢交代。

    众人无奈之下,葛狂计从心来,找来三根棒子,直接插三人屁眼里去了,对待恶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恶止恶。

    虽然葛狂这招足够损的,却是对待这种人的最好方式,三人平时坏事做绝,尝试到恶果的滋味后,尿性也就那么点儿,三根棍子一招呼,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让他们说他娘生他的地方,那也是知无不言,就算不知道也得知道。

    上水仟鱼瞪了葛狂一眼,开口道:“将其他二人压入牢房,其中一人带路。”

    “我看不如直接杀了。”落无尘道。

    “此事牵连甚大,杀了他们固然解恨,却让其他逍遥法外,不是明智之举。”上水仟鱼道。

    冰语握拳,狠狠道:“帝国需要铲除一批毒瘤。”

    上水仟鱼道:“此等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镇令。”

    “微臣在。”老头颤抖道。

    “为他们找来郎中,切莫让死了。”上水仟鱼道。

    “是。”

    上水仟鱼向府门外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葛狂手中提着刘留走在最后。

    众人刚出府门,就听见整齐的脚步声。

    门外两千骑兵,两千步兵,整装待发,动作整齐,抱拳道:“参加将军。”

    上水仟鱼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谁是领兵?”

    一骑兵下马与一步兵走向前,抱拳道:“参加将军。”

    上水仟鱼沉声道:“你二人,严守镇令府,听命于镇令大人,如有失误,提头来见。”

    “得令。”

    上水仟鱼领着众人向城外走去,兵士们看见葛狂手中的死狗,使人不寒而栗。

    众人来到五柳坡,翻上马背,上水仟鱼沉声道:“向西二百里,目标旋龙谷。”

    “哒哒哒...”

    马蹄一阵轰隆声,似飞箭西射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来四个方队,骑兵、步兵、弓箭兵、捕猎兵,每队两千人马。

    大川都,兵马统帅“蔡建”率众进入富阳镇。

    旋龙谷,四面环山,占地面积一千多里,谷中有四条出路,东连大肚,西去安上,北进昭华,南下繁青,四都、都在华东郡,是华东最大的峡谷。

    此谷犹如一条盘旋的飞龙,腾跃在四山之间,四条路就如四只龙爪,四山无名,与谷统称“旋龙”。

    此时旋龙中热闹非凡,赵阔与尉迟镜稳坐在帐篷内品茶,四个美人,两两站立于二人身后。

    谷内最宽阔地方,许多人组成一起,各个青袍、围着一群异国打扮的女子。

    这些女子正是狼国的贡品,百名女子各个天香国色,跳着异国风情。

    圈子内,一个青袍青年,双手拍着怀中鼓,一老者弹着手中炫,一妇女摇晃阴阳铃,一少女吹着嘴边萧。

    青年男子望着跳舞的狼国女子,不时皱皱眉头,脸上带着惆怅,有着无奈。

    该男子相貌不算顶级,也在中上等间,鼻子比别人大些,这人正是狼国而公子,名叫“巴千阳”。

    其他人都是青龙会众,此谷就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谷中其他地上人影穿梭,西面马厩良驹无数,最好看的却是千匹“紫玉蓝”,各个体肥膘健,毛色俊亮,在别的马匹中间,犹如精灵般设煞是好看。

    紫玉蓝个头并不高大,耳朵前扑,在阳光照射下略有紫色,四肢节骨下漆黑如墨,背部有一道青毛,自马鬃处直通马尻,臀部白色。

    马匹神骏无比,双眼娇小,鬃毛大多黑色,参杂也许白,马尾笔直而修长,托在地上犹如贵族妇女的托裙。

    “哒哒哒...”

    旋龙谷西面方向,马蹄如雨,打起阵阵烟尘,白马似水,流出万道波光,使得大地颤抖,逼的微风吹发。

    距离谷口还有五十之里,上水仟鱼右臂抬起,拳头紧握,五千骑兵就地停顿。

    “落无尘、葛狂。”雨神龙沉声道。

    “末将在。”

    “各自一千,堵住南北二方出口,待信号起,逼进谷中,不得放走一人,如有反抗者,杀。”

    “得令。”

    二人各领一千人马,直奔南、北奔去。

    “冰语、映红。”雨神龙沉声道。

    “末将在。”

    “你二人两千人马,镇守东方出口,若有逃窜、不降者,杀。”

    待二人率部走后,上水仟鱼道:“其他人随我来。”

    五十里距离,不过几十个驰骋之间,雨神龙率部来到西面出口,开口道:“青龙,你与狼国护卫紧随我后,若见到该国公子,通报于我。”

    “是。”青龙应答一声,与狼国护卫交流一番。

    “信号准备,三十息。”雨神龙道。

    “是。”

    他身后三名兵士从怀中掏出竹筒,握在左手,静数呼吸声。

    三十息不过几个眨眼,士兵右掌猛拍竹筒底部,“咻、咻、咻”

    三声脆响,三道蓝光直冲天际,在空中形成三只大鹏之状,接连三声“鹏鸣”,消散于空中。

    雨神龙手中斩浪一挥,纵马向谷内奔去。

    “什么声音?”帐篷内,赵阔惊讶道。

    尉迟镜快步跑出账门,望着天空,一脸的不解,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鹰叫。”

    “哒哒哒...”

    谷口三个方向,荡起烟尘,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来。

    “不好,快备战。”尉迟镜大吼一声。

    谷内青龙会部众皆是一脸不解,眺望向谷口方向,紧接着传来惨叫声。

    方天戟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从西面谷口闪亮,紧接着一身鲜明的青蓝镶金麒麟甲、四蹄悬奔的白马。

    大戟尖头鲜红的液体,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太阳已经西坠,一匹匹高头白马比那阳光还要耀眼。

    “备战、快备战...”青龙会中传来惊慌的吼叫声。

    众人急速奔跑起来,整个谷中到处都是人影,显得杂乱无章,马嘶、马蹄声、惨叫、脚步声、咒骂,喧闹声,声声不绝。

    尉迟镜、赵阔二人,飞快来到马厩,牵出坐骑,一脸的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人影。

    “如何是好?”赵阔慌张道。

    尉迟镜皱眉道:“这是帝国骑兵,硬拼不得,只能冲出去。”

    “没有铠甲,武器不如,马匹缺少,就凭血rou之躯,如何冲得?”赵阔道。

    尉迟镜道:“不知道哪方人马,上面不是说华东军团不会出手么?”

    “现在不是讨论哪方人马的问题,如何应对才是紧要。”赵阔道。

    “快跑啊...”

    “这是何等兵种,为何这么凌厉...”

    “没看到是骑兵吗...”

    “咱们人根本不是对手,一沾即死...”

    “好锋利的方天画戟...”

    “青蓝镶金甲,这是青蓝镶金甲啊...”

    “这样下去根本五路可逃...”

    “哎呀、我可不想死...”

    “快救命啊...”

    “别挡着我...”

    “这是帝国精锐,鲲鹏骑兵...”

    “快拿武器,跟他们拼了...”

    奔跑之间议论纷纷,面露恐慌,在生死面前,大多数人都不淡定,有血性拼命者死,无胆色抗衡者逃。

    狼国公子起身人群中,用狼国语言大声嚎叫,百名狼国女子围在一起,被人群挤来挤去,犹如海面随时掀翻的船只,有人被挤到在地,死在脚步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变成一滩血泥。

    吹箫少女手中剑连连挥动,围在狼国公子周身,砍杀着接近人群。

    弹弦老者、摇铃妇女不见踪迹,不知是逃跑了,还是死在践踏之下,到处是死尸,遍地血流。

    “归降者、抱头蹲地,反抗者、格杀勿论。”整齐的声音彻响在谷间上空。

    雨神龙飞身跃起,斩浪挥动,人头飘飞,血柱崩天,生迹灭绝。

    鲲鹏骑兵,手中大戟“喝喝”绝响,一片片、一道道、宛如流光,好似花朵,动作整齐,煞是好看,这是死神的葬歌,带起阵阵血浪,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这是光与暗的结合。

    任由马儿飞奔,不愧是帝国名驹,鲲鹏坐骑,没有一匹跑乱,没有冲前、没有落后,齐头并进,马鬃飘逸间沾染血色,如绽放的花朵,看似美丽,却叫人绝望。

    每队五人,马与马之间相隔四马之距,戟与戟之间相距一戟,每人只需一击,马奔挥画戟,马落换动作。

    一队队,只管前进,根本不顾后方是否还有敌手,马速丝毫不减,不论前方是何物,马蹄过处皆虚无,管他前方妖魔怪,画戟所指开明路。

    大戟似笔,描绘天地哭泣,白马如浪,奔涌血骨成泥,铠甲点光,照亮天堂地狱,兵士无情,主宰人间和离。

    天空残阳,犹如魔鬼的狞笑,残忍的目睹这一切,尽情欣赏这一幕曲。

    北方,葛狂双鞭过处无敌手,耀眼的铠甲沾满了血迹,管前方是谁,若有反抗者双鞭送之。

    南方,落无尘一脸平静,长枪过处必无命,枪头鲜血如雨,打残了眼前大地。

    东面谷口,映红静坐马背上,手中紧握石子,却没有挥发的机会。

    冰语双脚踏地,身影如蛮牛,横冲直撞,双锤如雷,轰打试图反抗、逃离者,身后四十名骑兵,并排堵在出口,挥舞方天戟阻挡生命的继续。

    尉迟镜、赵阔二人纵马向东面谷口奔去,身后马匹无数,马背上部众犹如丧家之犬。

    “可惜了两万人手。”赵阔道。

    尉迟镜回望一眼,惨笑道:“帝国最强,不是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抵挡的。”

    “如我等有铠甲、武器的话,未必没有一战之力。”赵阔道。

    “就算有,败亡也是时间问题,帝国最强不是说说而已。”尉迟镜叹息道。

    “今天我还想抢劫白马,看看他们的战斗力,想想都觉得可笑。”

    “谁想到真是鲲鹏军团,虽人数不多,却不是我等能够对付的。”

    “腾龙驹不愧良驹之称,如能够人马分离,我想定能取胜。”

    “别太天真,除了绝对人数,我想不出对付他们的办法。”

    “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

    “人马配合,兵士配合,哪个不是绝配?战斗力如何你也亲眼所见,那股冷酷,那股杀气,不是每个军团能够比拟的。”

    “我是说,将他们人马分离,再各个击破的话,取胜还是很有可能的。”赵阔不服道。

    尉迟镜道:“怎么分离?如何各个击破?方天戟长而稳,根本无法接近,就算能够接近,已经是死人了,腾龙驹的速度、高度,还有那股冲劲,那种马匹能比媲美?除了绝对人数堆死他们,别无他法。”

    “方法总是有的,世间怎么会有毫无弱点的骑兵。”赵阔道。

    “弱点肯定有,可惜他们的配合太好了,弥补了那些弱点。”尉迟镜道。

    “可我们两万人马,就这么没了。”赵阔愤怒道。

    尉迟镜道:“江湖人永远是个人英雄,军团却是全体力量,以旱龙的身手,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是其对手,可在鲲鹏骑兵面前却经不起一点浪花。”

    “前边怎么回事?”赵阔突然道。

    尉迟镜眺望了一眼,苦笑道:“这是要赶尽杀绝。”

    “归降者、抱头蹲地,反抗者、格杀勿论...”

    声音似雷动,彻响于九天,如天界惩戒大神的暴喝,动人心魄。

    雨神龙率部与千面龙遥呼相应,追赶着青龙会成员,这是一场兔子与猎人的较量,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兔子奔跑多快也逃不过猎人手眼。

    碧玉龙率部控制降服者,期间也有试图逃跑者,腾龙驹作追赶者,方天画戟为终结者。

    尉迟镜、赵阔二人眼看大势已去,苦笑以对,翻下马背抱头蹲地。

    整个战斗在两个时辰之内结束,虽说有反抗称其为战斗,旋龙谷一役说直白点,就是一场屠杀。

    帝国最强,兵者,利器也,最强的当然是战斗力,普通军团不能比拟,江湖人士更是以卵击石。

    夕阳早已下山,旋龙谷内升起滔天火光,火龙无情带走的不止是已亡者,就连生者的痕迹也被带走。

    上水仟鱼调转马头,率众押解青龙会,朝富阳镇方向行走。

    四千鲲鹏军,前军一千五,其他三方各一千,将青龙会众人围困中间,五百护送狼国公子走在最后。

    落无尘道:“轻伤三百七十九,重伤五十三,无死,斩敌八千。”

    “狼国公子如何?”上水仟鱼道。

    “腿部有伤,践踏所致,并无大碍,只是百名女子、剩三十九,千匹紫玉蓝,还有七百九十一。”落无尘皱眉道。

    上水仟鱼叹息道:“战役来说,我们全胜,其他方面我们却输得体无完肤。”

    “末将明白。”落无尘道。

    映红附和、伤感道:“是啊,死的全是大京子民,解救狼国公子却让六十一名女子遇难,名贵紫玉蓝折损二百零九,可以说我们输得一败涂地。”

    葛狂道:“八千人,马匹除了紫玉蓝有数之外,别的不计其中,死在马蹄下的比死在咱们手中的多了去,人员互相践死者更无记数。”

    落无尘道:“腾龙驹实属良驹,却太过于凶残。”

    “如果没有腾龙驹,咱们就不是鲲鹏军。”冰语道。

    上水仟鱼道:“有时候我在想,这到底是谁的错?若有一日天下无兵,会不会没有死亡。”

    葛狂道:“老大,你又在搞笑,天下无兵怎会有天下?兵者,纷乱不可少,和平更不可少。”

    “是啊,纷乱需要利器,和平需要守卫,我虽喜戎马生涯,却痛恨打打杀杀。”上水仟鱼道。

    冰语道:“人生只有一种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该承受乐与痛,也许生命本就是一种悲,我们别无选择。”

    上水仟鱼笑道:“别感慨了,不是还有明天么,也许一切都会好的。”

    “对啊,只希望明天会更好,映红明天你做我媳妇好不好?”葛狂怪叫道。

    映红道:“这儿不止我一个女的,你怎么不问冰大?”

    葛狂道:“冰大啊...不好意思问。”

    冰语冷哼道:“只要你敢问,今晚我就去你房间。”

    “我还是不好意思。”葛狂道。

    上水仟鱼道:“老七,你什么时候面子这么薄了?”

    “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尊严的事。”葛狂怪叫道。

    冰语听到这话,就觉得好笑,明明是怕自己会收拾他,关于尊严什么事,笑骂道:“死一边去,明明怕rou疼,却赖着尊严,你也真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