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红妆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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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红妆断肠 举火燎天。肖林凝神气贯无极剑,运剑撩拨。两柄宝剑一触即分,一声悦耳脆响,令人心神清明。蒙面首领不觉间暗自手腕一抖,身形稍钝。 两人身形转换,战在一处。两柄宝剑一刚一柔,两子一白一黑,纠缠绞斗,顿时打得畅酣淋漓。空旷气爽草原之夜,周圈观战双方一时看得心弦波动,赏心悦目。肖林运转云灵本元功法,驱使十八云灵剑式,剑随意动,意从心走,连绵不绝,甚是神爽。那蒙面首领手中软剑柔中带刚,剑走异迹,攻得刁钻精奇,如银蛇狂舞,绕缠吐收。二人一时战得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肖林自从遭受五女子夜袭身处狼狈后,几日里闲暇自省,颇有心得。随道祖习剑三载,悟剑虽不至登封造极,但对刀剑之兵,已全然通明。每日千次复练,冥冥心有神悟。今夜对剑,如使本家工械,颇有成竹在胸之感。几十招过后,肖林心中已然明了对手实力,“剑侠六品剑侠”。对手品阶高出自己一品。肖林曾听道祖传教,修剑之士,品阶由低至高而差距逐渐明显。剑侠间品阶差距不比尊品,每品之间,有时在剑术,功法上可有所弥补。不大过三品,不甚定局。肖林好胜之心突起,云灵剑势,千变万化,意境深远,肖林全神贯注,如崩漏水斗,尽情泼洒。将对方拟比道祖,如平日里修习时,尽数扬锋。 表面上观看,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分伯仲。但蒙面首领则是越打越心惊:“眼前这位白衣道士,年岁不过二十有余,剑法却出神入化,脚踏道家独学鬼影迷踪,捉摸不定,每次自己全力一击,对方都能顺水化解,攻防行云流水,对方是七品剑侠无疑,虽比自己稍逊一品,但剑术意境却高出自己甚多。而且对方手中宝剑实为神兵利器,兵器相触,自己的软剑虽百炼而成,但被震得心神发抖。一丝丝臣服之意竟随着剑身蔓延身心。已微有感觉,自己在慢慢处于下风。”蒙面首领心神渐渐紊乱,手中使剑微有钝色。而肖林则是越战越勇,身形剑法越快。眨眼间,五十几招,蒙面首领已明显身处下风。 此时双方观战人等已看得真切,抢匪一方已各现惊色,而姬家一方则面露兴奋。又是几招过后,肖林步步紧逼,蒙面首领已然是连连后退招挡。 蒙面首领此时已是微有气喘,眼神向马车方向一扫,几息间,眼瞳收缩,头上青筋暴起,暗咬舌尖,突然大喝一声,速度突变奇快,手中软剑顿时嗡鸣而抖,霎时变化出一朵剑花向肖林极速反攻。 肖林对蒙面首领的突然变化,心中微惊,见剑花对刺而来,断定对方此时倾心一击,不敢大意,瞬间气满贯剑,向着剑花中心全力而刺。 剑花包裹着无极剑绞缠而来,无极剑则朝着剑花中心而刺。双方各出绝杀,胜负在此一举肖林一剑刺出,剑刚入剑花之中,突然顿感剑花犹如一个高速旋转的风轮,将无极剑拼命吸扯而进。由手腕至臂膀,一股旋转杀气袭来,肖林暗道不好,咬紧牙关,拼力运尽真气,气输剑身,同时手腕处幻化出护元镜,一面透明圆形气屏立现无极护手处,紧踏一步,硬是再次前刺。无极宝剑此时在无人察觉间,周身一亮。 “叮”一声脆响,使人心神一荡,同时一种使人牙酸心裂摩擦声几息响过嘎然而止。 观战人群不由都向前一步,屏住呼吸,倾首而望。肖林平臂端剑,屹立不动,面无表情,右手衣袖此时已缺了一尺有余,断口处参差不齐,小臂上布满划痕。剑尖距蒙面首领当胸约有半尺,剑身微微颤动。蒙面首领右臂已颓然垂下,软剑落地,软剑剑身黯淡无光。 静至几息,夜空中突一声鹰鸣,蒙面首领缓缓倒地。顿时群抢匪蜂拥而上。肖林踏上一步,电闪一般将软剑拾起,右手无极剑剑指倒地蒙面首领咽喉之上,平淡脱口:“上前者,死。”语气中夹杂着几许疲倦。众抢匪立时止步持刀。姬鸿业将手中弯刀一挥,姬家几名护队家佣立刻持刀将肖林护住,面向抢匪。 肖林平静的看向蒙面首领。渐渐面露笑容,“好剑与你过招,在下痛快。莫不是我有云灵功法驱剑,我已然败了。” 蒙面首领眼望肖林,眼露微笑,左手轻轻的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孔。 肖林顿时眉毛一挑,“你如此年轻” 蒙面首领一笑,口中流出少许血水,“阁下以为我多大年岁,哎。”说着,偏头看向马车,凄苦一笑,回望肖林道:“倒是阁下比我还要年少,技艺在下甘拜下风。罢了。一切是天意所为。阁下动手吧。”说着紧闭双眼,长出一口气,一言不发。 肖林俯视眼前这位约有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那望向马车的凄苦一笑已入脑海,手持无极,一时茫然。 姬鸿业手持弯刀,快步走到肖林近前,向仰躺在草地上的真容见天的草原夜鹰望去,夜色下,姬鸿业眼露凶光一闪即逝,转头望向肖林道:“道长,切莫手下留情,他就是多年为祸一方的罪根,一剑斩之,万不可放虎归山,再现世间造孽。” 肖林持剑不动,心有思虑。双眼深深望向草原夜鹰,渐渐眯起双眼,平淡道:“阁下一身好本事,只可惜误入歧路。枉为一世,在下不妨送阁下一程,望阁下来世重新为人。”说着,剑尖微抖,欲势斩杀。姬鸿业在旁暗露喜色。 “且慢”一声啜泣,第三辆马车,车帘一挑,一个少女在一个丫鬟装束的拉扯下,跃下车来。几步蹒跚,来到近前。姬鸿业大惊失色,怒喝一声,拦住去路。那少女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锋指咽喉,摇摇欲坠,弱不禁风,泣声道:“爹,孩儿今生只求再和他诀别一场,求爹成全。”丫鬟忙一把扶住,低首不语。 姬鸿业双眼顿时赤红,咬牙腮起。肖林侧目望去,夜月下,那是一张凄美的脸。三千青丝高挽,姣面玉雕,颦眉烟波目,秀鼻淡樱唇。如神笔勾画,浓淡无暇。似久病方愈,黯柔善水。束身红罗裙随风轻摆,单薄体态且玲珑起伏。 姬鸿业表情数变,长叹一声,闪身让过,偏头不语。那少女甩开丫鬟的扶持,快走几步,来到草原夜鹰的身旁。此时的肖林已然明白了几分,转腕背剑后退。 那少女一只纤手搭在了草原夜鹰的肩头,草原夜鹰浑身一震,慢慢睁开双眼。两人对望。顷刻,两人不约而同清泪默流。此时场中所有人,凝神观望,各怀思量,沉默不语。那少女伸出手指,轻轻抹去草原夜鹰脸上的泪痕,凄然一笑:“何苦呢,明知天意不可违,却还逆天而行。我与你有缘无分,实是命中注定。难道你我缘分比命还重吗真呆啊。”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草原夜鹰泪流不止却面带微笑,轻轻道:“今生无缘与你白头,我万念俱灰。任世人笑骂,如同猪狗。你去我则心死,行尸走rou,怎续余生。”说着拉起少女的一只手,温情道:“你就是我的命。”言毕泪如泉涌,无声而悲。 那少女注视着草原夜鹰的脸,慢慢端详:“奴家记住了你的脸,记住了你对奴家的心。家兄命悬一线,奴家难舍手足之情。这与你的情,奴家来世猪狗偿还。天高地厚,你我今后虽各居一方,望念在你我情分上,好好保重自己。君死我绝不独活。”说着挣脱草原夜鹰的手,慢慢站起,抬起纤手,指向皓月:“你我相思寄在明月。”回首婉转身姿俯视草原夜鹰凄然一笑,幽幽诵道:“坐梳台,红妆盼等春莺来, 枝头寄,孤端胭奁断肠泣。 此生无缘揽君臂,走孤魂,转生续。”言毕,泪如断线珍珠。皎洁月光下,悲凉弥漫。 肖林此刻只觉心口发酸,不觉间眼角蒙湿,挑眉扫过周围,两方人等皆低首不语,如若雕木。 那少女转头面向肖林低首深施一礼,凄然道:“道长。”肖林忙低首还礼。少女道:“多谢道长今夜解围之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子恳求道长剑下放生,小女子闲暇时曾拜阅过道学一角,道家言,不阻万物衍灭,由其自然,是为玄德。正劣天裁。望道长开恩,小女子铭感于心,日后粉身碎骨报答。” 肖林本无意杀害草原夜鹰,只是今夜之事多有蹊跷,观草原夜鹰那一刻顾盼马车之景,心有猜测,假意斩杀,只为引出后事。当然,如果一切平淡无变,肖林也不会进一步参与其中,是押解报关还是训斥驱赶任由事态发展。草原夜鹰的本事,着实让肖林领悟了一次越品挑战的惊心动魄。外表看来,一招定胜负,其中凶险心中铭感。如若不是运气护元镜在无极宝剑剑护手处形成一层气屏,自己的右臂已然被那草原夜鹰的旋转绞杀剑法绞断,如若不是拼尽体内所有真气运气于剑,中无犹豫,全力一刺,也不可能伤到草原夜鹰。实为一种拼命之搏。心中对草原夜鹰的本事也大加赞赏,自然有些惜爱之意。方观场中情景,事情全然明了,一对有缘无分的鸳鸯爱侣因时事无奈而天各一方。如此彼此情深而中道而分,令人黯然心碎。肖林轻叹一声,低首道:“小姐言重了,在下本无心插手评判。一切随小姐愿。只是奉劝他莫要再有造次,以免伤及无辜,累下罪孽。” 那少女再次向肖林施礼,“多谢道长成全,小女子姬芙谢过。”回首俯视草原夜鹰道:“保重,你我来世再见,切记奴家的嘱托,也不枉了你我一场。”说完回身走向马车,丫鬟赶紧上前扶持。 草原夜鹰平躺草原之上,眼望夜空,面无表情,两行清泪默流不止。 突然,毫无征兆姬鸿业持刀突地跃向倒地的草原夜鹰,抡刀劈下。这一变化,快如闪电。众人皆惊。此时的草原夜鹰如同死人一般未知未觉。。。。。。
武灵关。青石累砌城墙三十余丈,城厚百尺,好似天降巨兽,匍匐锁地。城墙上列满上万兵甲,数千弓箭手轮番向城下攒射,箭洒如雨。城下不时抛上而来的火弹,屡屡炸上城墙之上,每次弹燃必死数十兵士,但城墙上班排有序,却无一慌乱。城墙上一人,全身银甲,虎背熊腰,长满如钢针般的络腮胡子脸上,面沉似水,负手而立,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的南阳大军攻来,定眼无波。 南阳大军在箭雨下奋力死攻,前仆后继。几万名军士,手举圆盾,提刀持矛狂潮而进。少时,已有数千军士攻到城根,几十架云梯支上城墙,军士如蚂蚁般攀爬而上。 “禀郇将军,白马关告急,白马关总兵上官庭传书,时下南阳军二十万猛攻白马关,我军伤亡惨重,请求增援。”一名军士跪倒禀报。 银甲将军伸出蒲扇大手抹了抹络腮胡须,眼瞟北方,声如洪钟:“回,死守白马关,增援增援个屁就是白马关全城将士全军覆没,也得用尸体把城关给老子堵死滚”那军士一凛,应诺退去银甲将军大手一挥,怒喝冲天:“滚木,雷石,开锅油给我往下砸”声震四方,城墙上军士等不由热血沸腾。 片刻银甲将军眼望东方,轻声自语道:“陛下,这前方紧急,而你静观不语,不增一兵一卒,末将郇宇真烧心也。” “滚开”一声娇喝,元靖公主秀臂一挥间,一名银甲兵士被扇倒在地。其余几十名银甲兵士连连退后。 “什么东西,狗奴才,竟敢拦挡本宫去路,真是找死杏儿,拖下去,砍了”元靖公主柳眉倒竖。 那杏儿应诺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向银甲兵士闪卷而去,瞬间鞭头卷住银甲兵士脖颈,手微一抖,软鞭抻直,如拖着死狗一般,向外走去,那银甲兵士霎时被勒得脸色紫红,双手勾抓鞭身,被拖地躺滑,眼珠上翻,张唇无声。 这时,润元殿门一开,两人一前一后而出。走在前面的正是润元太子,后身尾随便是郭坤。润元太子望向台阶下元靖公主一笑道:“原来是元靖驾到,本宫有失远迎。这侍卫不懂礼数,竟敢冒犯公主,留也无用,杀他便是。”清秀之面甚是随和。 元靖公主闻言回望杏儿,一使眼色,杏儿手中长鞭一抖收回,瞬间盘缠腰间。那银甲兵士,蜷缩在地,气喘不止。 元靖公主抬眼望向润元太子,沉声道:“二哥,听闻近日来,二哥好有闲情雅致,日日观书对弈。小妹特来看望。怎想二哥闭门谢客,早知二哥不便,小妹万不会打扰。只是二哥现今已为一国之储君,边疆告急,外寇入侵,国处危机,身为太子竟不闻不问,父王重病在身,以托太子代统朝纲,太子如此整日牵领龌蹉之徒不顾政事,是何道理” 郭坤在润元太子身后望向元靖公主,端见倾国佳色,不由两眼放光,但听得话语中龌蹉之徒有指自己,顿时皱眉撇嘴。 润元太子闻言一笑,道:“贤妹不愧有巾帼女英之称,深受父王赏识。忧国忧民不落须眉。贤妹莫怪,本宫自有安排,明日本宫会面见父王,以商国事。贤妹可先行回宫,一切不必扰心。” 元靖公主冷面挑眉道:“那是本宫误会旁解了。”言毕,冷眼望向润元太子身旁郭坤,黛眉一簇,转身离去。 “好强的杀气啊”郭坤伸颈目送,抖音道。 润元太子微笑望着元靖公主离去背影,眼神渐冷,悄然间瞳幻三色,几息间一闪而没。回头望向郭坤,见郭坤正双眼发直,望向元靖公主离去背影,眉角微扬,对郭坤道:“贤弟,你我再来一次赌局如何” “恩”郭坤忙回过心神,看向润元太子恭声道:“殿下,赌局是何赌局” “贤弟几日与我对弈棋局输了几局,竟是些奇珍异宝。贤弟难免会有所心痛,难道就不准备有所翻盘”润元太子颇有神色道。 “与殿下对弈输物,那是在下的荣幸。翻盘哎,我这辈子下棋是无论如何也下不过殿下了。”郭坤立时愁容满面。 “不,今后,我与贤弟不再赌棋,你我不妨日后换些花样。” “换花样那赌什么”郭坤不解道。 “今日,我与你赌上一句,就赌元靖公主。”润元太子笑望郭坤。 “赌元靖公主赌公主什么”郭坤心中突感无名异样。 “赌日后元靖公主下嫁与你”润元太子偏头看向郭坤,轻轻拍了拍郭坤肩头。郭坤闻言顿时呆若木鸡,口若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