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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拔系列第二十一章--幽弥狂和大仓

    魁拔1026年,神圣联盟意识到梅龙尼卡航线的战略价值,开始向夜国浓雾岛增派部队,与魁拔军就这一战略要冲展开殊死争夺。

    由于浓雾岛地理状况比较特殊,派到岛上的外族联军需要在雾妖的引导下行动,除了战区指挥部配备了大量雾妖参谋人员外,一些基层战斗小组也多由雾妖来担任头目。

    雾妖妖侠纹耀幽弥狂就是这样一个战斗小队的头目。作为一位夜战专家,他受命组织一支夜战小队在夜间袭扰敌人驻地。这是一种级别很高的战斗团队,他本可以到各部队里去挑人,但他认为自愿是最重要的,就让愿意参加的人主动到他这里报名。结果,他等了整整三天,已经不可能再等下去了,只有五个人来报名。这五个人分别来自五个不同的国家,毫无出色之处,一直默默无闻,看上去也不是做夜战的料儿。

    其实,幽弥狂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一般联军士兵都认为这种偷偷摸摸的夜间行动既艰苦又危险、还不容易让人们看到自己的战功,都不愿意参加。更主要的是,一想到自己会在一个雾妖手下做夜间工作,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妖怪都会退缩。

    在地界,雾妖名声一直不太好,被视为心理阴暗、背后伤人的恶毒之辈,这和他们在历史上做过的一些事情有关。

    雾妖生性畏光,如果在正常的阳光下呆上半天,皮肤就会严重烧伤,眼睛甚至会失明0从史前时代开始,雾妖就一直生活在基本上不会有阳光直射的中央森林阴暗潮湿的深处。中央森林沙漠化之后,雾妖才移居到星移之海里多雾的浓雾岛上。

    后人不能确知不善游泳的雾妖当时是如何渡海成功的,根据雾妖自己的传说,当时出现了一位奇人,他带领族人飞起来,飞跃了海峡。此人得名“飞影”,后被追认为雾妖的第一个首领。

    魁拔前30年左右,大陆雾妖已经基本都迁徙到了整年阴霾的浓雾岛上。岛上本来还生活着一群辉妖和雾妖,被称为“岛辉”和“岛雾”。岛辉后来在雾妖的排挤和气候的恶化下灭绝,而岛雾和大陆雾妖则融合为一。不过,岛雾和大陆雾妖有少许人种差异,语言也不同,因此也存在着隐性的矛盾。

    大陆雾妖迁徙到浓雾岛之后,飞影曾试图将岛雾们归拢到自己手下,可是岛雾一直与之不合。在“逐辉妖”时期矛盾不外显,等岛上的辉妖已经基本灭绝后,岛雾女首领冷莎挑起内战。

    魁拔前10年,飞影被冷莎暗杀,冷莎统一了雾妖,但是飞影的余党秘密保存着实力,准备反攻。这种长期的内部不合,使雾妖习惯于使阴招、放冷箭,自私而多疑。

    接着就是第一次魁拔战争,魁拔cao纵了冷莎及其岛雾势力,以浓雾岛的中心城市浓雾镇作为秘密指挥中心,带领雾妖出其不意地向北方大陆发起闪电进攻,很快占领辉妖的树国,并向兽国扩张。

    魁拔17年,焰获得情报确定魁拔在浓雾镇,率天兵直取浓雾镇,歼灭了第一代魁拔,冷莎失踪,雾妖作为魁拔的盟友受到严惩。这种世界公敌的身份使得雾妖的性格变得更加阴暗,背后冷箭成为他们的习惯思维。

    战后,大陆雾妖的派系重新取得优势影响力。魁拔68年,雾妖族接受了纹耀制度。密报魁拔下落有功的雾妖间谍——魔闪出任第一任王纹耀。不久,年仅22岁的岛雾芒飚暗杀了魔闪,篡夺了王纹耀。此后,两派雾妖为夺取王纹耀而进行的暗杀活动频频发生。雾妖并没有因为纹耀制度而获得太大发展,反而变得越来越恶毒。

    直到魁拔111年,大陆雾妖王纹耀天烽作为雾妖历史上的一位圣贤,企图改变雾妖的民族宿命,他没有将王纹耀世袭给自己的后代,而是禅让给了优秀的岛雾青年疾辉,由此暂时平息了两派的世仇。这个举动,雾妖称为“天烽让王”。

    疾辉继位后,果然不辱使命,改革了雾妖的纹耀世袭制度,规定以后的王纹耀传递必须在大陆和本岛两系雾妖间传递,不得世袭。继位者需要从综合表现最优秀的备选者中产生。疾辉的改革带领雾妖走上了富强之路,雾妖从与世隔绝的状态中苏醒了,他们选择了加入到这个日益联系紧密的世界中来。

    第二次魁拔战争期间,为了鼓励族人加强脉术修炼以抵御外族及魁拔的入侵,雾妖天宠胄剑推行了更进一步的纹耀制度改革,沿用并优化了大陆雾妖和岛雾两派交替继承王纹耀的制度。他称自己所代表的以大陆雾妖为主体的一派为“星耀派”,而另一派以本岛雾妖为主体的则称为“夜彰派”。并规定,以后不论大陆雾妖或本岛雾妖,均可以申请加入任意一派。在两派各自的内部,按照脉术等级,分为九个段位,规定必须脉术达到1至3段的才可以颁发平民纹耀,脉术达到4至8段的才可以颁发妖侠纹耀,脉术达到9段才可以颁发将纹耀,而王纹耀必须由9段脉术者中决出。并规定,王纹耀每5年一次换届,换届时由各派内部全民投票选出最具执政能力的9段者,然后双方选出的代表以脉术决斗,胜者为天宠。

    胄剑的改革,实际上软化了大陆和岛雾的种族矛盾,几百年后,两派内部的大陆和岛雾比例已经基本均衡,所有雾妖都比较融洽地相处在一起,并经由通婚混杂成一个统一的种族,两派的区别则主要是脉术方法的区别。另一方面,改革确实鼓励了脉术的修炼,并保证了各纹耀级别的人选质量。换届规则把疾辉改革时硬性规定的两派轮流执政的平均主义改换为了竞争,促进了整体进步。

    在这一时期,雾妖发现了银矿,通过对外贸易为夜国积累了大量财富。同时,还首次开放了旅游,虽然来岛上的外族游客不多,但毕竟开始了与外界的友好而非敌对的接触。当时到浓雾岛旅游的种族主要有辉妖、粼妖和天神。辉妖旅行者易产生“暗地反应”,雾妖专为他们设立了“灯光道”,体现了雾妖的好客开放的态度,在一定程度减弱了辉妖对他们的传统敌意。

    在平静的发展中,星耀派的脉术逐渐强于夜彰派,连续多年夜彰派无法执政,星耀派长期垄断了银矿的利润。夜彰派难以发展壮大,两派的矛盾渐渐浮现。

    魁拔653年,一起偶发的雾妖被灯光道的灯光灼伤事件,为夜彰派找到了闹事的借口。夜彰派公开对星耀派讨好辉妖的做法表示谴责,提出修改宪法,与星耀派分权。他们捣毁灯光道、攻击外来游客,最终暗杀了天宠,导致雾妖内战爆发。25年后,内战结束,夜彰派取得了政权。星耀派大部分被屠杀,余部隐藏身份,转入地下活动。

    夜彰派执政后,只允许族人修炼传统脉术“灭光术”。新天宠夜影练成非常危险的“夜阑噬人”脉术,并妄图将夜阑噬人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不仅要让浓雾岛处于黑暗之中,还要将周边地区都置于阴影之下。次年,他的灭光术达到登峰造极之时,他的精神也陷入迷狂,开始滥杀无辜。即使是夜彰派,也已无法忍受夜影的暴虐,但此时浓雾岛上无人能与之对抗。

    夜影的灭光术开始威胁到周边国家的安全,终于诱发了妖系大战。起因是夜影宣布向辉妖关闭旅游,并杀害了部分滞留在浓雾岛的辉妖游客。这一事件触发了辉妖自古以来对雾妖的不满情绪,辉妖们都还记得古代雾妖对辉妖赶尽杀绝的除辉妖行动。辉妖们先是言辞抗议,要求雾妖交出杀人凶手,可夜影依仗“夜阑噬人”的威力,反而威胁辉妖,他没让他们全都陷入“暗地反应”中就算客气了。

    魁拔679年,辉妖向雾妖再次抗议并提出警告,不料,雾妖却先发制人,主动向树国发起了进攻。他们到达树国之后,蓄意破坏树木。天神朴心感应到树木被损,于魁拔680年到树国加入保护森林的战斗,可是脉术高强的雾妖还是很难被击退。不久,粼妖突然加入战斗,她们找到了一个新的“入口”,那就是帮助辉妖,捍卫正义。很多雾妖自身也开始反抗暴虐变态的夜影,策划刺杀这个疯子。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夹击下,夜影被暗杀,他的势力也被基本消灭。

    魁拔681年,星耀派雾妖重新取得政权,恢复了之前的两派竞争执政的制度,并与粼妖、辉妖签订协约,组成妖系联盟,相约永结安好、互不侵犯。但夜影治下的夜国和雾妖历史上的种种负面形象留给人们的不良记忆是不可能一下子消除的,在地界妖怪的心目中,雾妖是一种黑暗的动物,他们的梦想就是用黑暗吞噬一切。

    这就是幽弥狂在他的同伴眼里的种族形象,他自己也知道人们是怎么看他们的,所以,对最后只有五个人参加他的作战小组的结果,他不但不沮丧,反而很满意。

    “毕竟还有五个,”他对五个报名者说,“真心实意的五个,很好了。”

    “你还是再去挑些人来吧。”报名者似乎都觉得这样几个人不足以组成一个战斗小队。

    “不不不,一定要自愿,这是夜战,很多时候谁也看不见谁,必须互相信任。”

    就这样,幽弥狂带着他的五人夜战小队开始了战斗,虽然身为雾妖的幽弥狂平时不擅与人交流,与他的五个战友语言上也不通,但他们在每天的并肩作战中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受此鼓舞,幽弥狂把夜战方案设计得越来越复杂、巧妙,他的同伴也越来越会享受幽弥狂带给他们战争享受,尽管除他们之外的所有战友都不太清楚他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就在这时,神圣联军为防止魁拔的jian细混入,要求清查没有纹耀的人。幽迷狂很快就确定主动报名加入自己小组的这五个人都是十足的白身,但长期并肩战斗的经历告诉他,这五个人决不是魁拔的jian细,只是想通过战功最终得到纹耀的人。他不但没有告发,反而帮助那五个人躲过了盘查,从此,那五个人把他当成了朋友。

    不久,神圣联军把战场转到大陆,雾妖都可以不去,负责夜战的幽弥狂可去可不去,按雾妖的战功积分规则,幽弥狂的积分已经达到了可以竞争将纹耀的资格,雾妖统帅希望他做一个军团的将领,但他还是选择去了大陆,为的是让他的战斗小队存在下去,六个亲如兄弟的人还能一起并肩战斗。

    在大陆战场上,有一天,幽弥狂得到情报,魁拔到达这一战区助战,就在附近的一个营地里。幽弥狂知道,这对他和他的五个兄弟都是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尤其是那五个兄弟,他们都非常兴奋,仿佛魁拔已经命中注定会死在他们手里。

    他们制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行动计划,天黑后潜伏到位,半夜时分开始行动。然而,他们低估了魁拔卫队的警惕性和战斗力。他们在靠近魁拔住地的时候被发现,幽弥狂下了撤离的命令,而那五个兄弟建功心切,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用蛮力直冲过去。因为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幽弥狂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是这一瞬间功夫,那五个兄弟已经全部阵亡。

    幽弥狂没有离开,他看着魁拔卫队叫来士兵把那五具尸体拖到不远处的草地里,匆匆埋掉,而后才悄然撤离。之后,幽弥狂将五个人的名字写入阵亡名单,并列上以前的种种功绩。然而,神圣联军却因为这五个人没有纹耀,拒绝承认他们的联军士兵身份,仿佛这五个人就根本不存在。

    “他们的死是不是因为抵抗魁拔?难道就因为没有纹耀,命都没了,却连当魁拔的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不要激动。你应该知道,经过严格的清查,我们的部队中就不应该有没有纹耀的人。看在你是雾妖将纹耀的可能拥有者,联军方面没有责罚你,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v幽迷狂不再争辩,他在夜幕降临之后,潜入魁拔的营地,在埋葬那五个兄弟的地方立了一块木板,上面写了五个人的名字和“魁拔的敌人”几个字,然后把自己的纹耀挂在上面,直起身,在墓前默默地站了五天五夜。尽管是在敌人的营地里,但没有人打扰他。

    在对雾妖致命的阳光下,幽迷狂紧紧盯着那个随着光照而变化长度的坟墓和木板的影子。他的皮肤被灼伤,起皮、龟裂、渗出血水,他也没有去取背上背着的每个雾妖身上都有的木伞。

    第五天,一个人经过他身边时从他背上取下木伞,打开,交给他,他木然地接过,轻声道了谢,也没有把伞举到头顶上,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递给他伞的那个人,只是在接过伞的时候,看到了那人的手,隐约有个那人的手有些发黑的印象。

    第五夜的下半夜,幽弥狂离开坟墓,向魁拔的营帐走去,那里还亮着灯,就像几天前他与兄弟们准备进攻那里时的情形一样。

    他立即被卫兵发现,一拨人马向他扑来,他毫不退缩,发着狠拼命向前,竟然冲进了魁拔的大帐里。当时魁拔正在吃宵夜,守在他旁边的萨库人厨师刚要冲上来,被魁拔一手按住,魁拔的另一手已经抓住了冲到他面前的幽迷狂的头。幽迷狂抓住魁拔的手想挣脱,但毫无希望,他突然注意到那手的灰黑色,正如白天把伞递给他的那只手。

    幽弥狂停止了挣扎,就这样被魁拔抓着头,说出了五个普通的名字,然后开始讲述五个无纹耀战士的生平故事,讲述的语调平静却略带伤感。旁边的厨师和涌到大帐里的卫兵们边听边鼓起掌来。

    听着幽迷狂说完了五个人的故事,魁拔把幽弥狂推开。

    “大家听好了,”魁拔大声说道,“这五个人将因为誓死捍卫故乡、抵抗魁拔而被所有的灵山军官兵记住,并视为死敌!”

    厨师的掌声更大了,幽迷狂看到这个身高是魁拔两倍的萨库人正在流泪。

    “现在,我要为在夜袭里死去的将士们复仇,现在!”

    魁拔没有命令部队进攻,而是在nongnong的夜色之中,只身跟幽弥狂闯入联军营地,杀了驳回幽迷狂申请的联军军官。

    “我已经为我的兄弟们报了仇”,魁拔训斥幽迷狂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为你的兄弟复仇啊?”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幽弥狂恨恨地说。

    魁拔转身向营地外走去,幽弥狂跟在他身边,依旧表情恨恨地走着,一直走回到魁拔的营地。

    从此,幽迷狂成为灵山军夜袭小队的首领,每次和神圣联军战斗之后,都会为双方所有阵亡的将士守灵,并记载阵亡名单。

    他和魁拔厨师萨库人大仓成了好朋友,又和奇衡三建立了脉兽战斗组合,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雾妖妖侠。每次取胜后,他都会开心地对厨师、甚至对魁拔说“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打败魁拔,为他们五个人复仇的。”

    魁拔的厨师萨库人大仓是魁拔在雪国的瞳寂雪山战役中结识的,属于典型的萨库人性格。

    与幽弥狂所属的雾妖名声一直不好形成对比,身材巨大的萨库人在地界各族中一直名声不错,被视为可以信任的人。

    早先,萨库人一直居住在幽龙潭西侧的高山上,以果实为生。在史前的气候突变中,雪线瞬间降到低海拔地区,萨库人族被冻死无数,但幸存的少量萨库人却把耐寒的基因遗传下来。

    魁拔前30年,瞳寂雪山成为萨库人的主要生活区域,幸存的萨库人已经发生了基因突变,体型变大,身高一般是龙族、兽族人的两倍,毛发和脂肪有效地抵御严寒,生育力却降低了。此后萨库人一直难以提高族群人口,在巨大的雪山之间,寂寞的萨库人捕捉各种高寒动物与自己做伴,长久以来发现了几种特别适宜驯化的动物,他们成为萨库人若干世纪以来的良伴。

    萨库人从来不食用他们饲养的动物,他们后来发现了一种雪山巨蒜,可以有效抵御严寒,后成为萨库人的主要食物。萨库人很早就掌握了酿酒术,他们称酿出的酒为“雪啤”。

    第一次魁拔战争中,他们一直是魁拔的盟友,虽然事后他们受到全地界妖怪的指责,但他们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只是从此变得更好武了0

    战后,他们依然散居在瞳寂雪山各处,各自建了粗朴的石屋石堡,圈养了一些动物,寂寞地生活着。他们时常想念热闹的战争岁月,有时有的萨库人会跋山涉水到另一个山头找其他萨库人格斗娱乐。他们往往会带着自己全部的牲畜,输者将牲畜全部交给胜者。挑战结束后,由于输者失去了所有动物伙伴,将变得更加孤独。

    天神试图将纹耀制度赋予萨库人,可是散居的萨库人令纹耀派发工作非常困难,且起初萨库人对此不太感兴趣。

    天神利用了萨库人好格斗、怕寂寞的特点,大肆游说纹耀的好处,说纹耀可以作为比武的筹码,代替动物做筹码。且纹耀具有不同级别,低等纹耀者可以向高等纹耀挑战并赢得高级的纹耀,手持的纹耀越高级,越容易吸引挑战者上门,因此越不寂寞……

    魁拔39年,萨库人的大部分都接受了纹耀制度。

    又经过100多年的自由发展,王纹耀落到了一个叫硕拓的人手里。每当有新的挑战者上门,他总是拒绝迎战,并称,自己实在是太强大,要等所有萨库人都来到他家里,他一起与所有萨库人比武才过瘾。于是,上门者住在他家不走,倒也不寂寞。久之,找他来搏斗的臣、妖侠等纹耀者的下级纹耀找不到决斗对象,也渐渐找到了硕拓的家。房子不够大了,硕拓就安排人在他家附近再盖新房子,各种动物养不开了,硕拓就安排人为它们建更大的圈舍,食物不够了,硕拓就安排人种植巨蒜,发展农业。许多年过去了,硕拓始终以人数还不够为由,不战。

    魁拔155年,终于有一天硕拓召集所有来到他门下的萨库人说:“今天,所有的萨库人都走到一起来了。几年来我以我的强大为由召集大伙,现在我以召集来所有的萨库人证明了自己的强大。你们如果谁认为比我更强大,尽管来战。”大伙没有人上前,至今大家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硕拓又说:“如果没有,你们就让我做王吧。我们将在这里建立一个国家,从此,我们将不再寂寞。”众欢呼。

    萨库人就这样建立了自己的国家雪国,原本硕拓的家继续扩建,成为“天弥城”。这个传说,就是萨库人历史上著名的“硕拓集国”的故事。

    雪国建立后,为满足萨库人的搏斗娱乐需要,将全国人分为两个邦,分别头系赤褐色和蓝色头巾,起初,纹耀在两邦间均分,然后无纹耀者可以向另一邦中任何有纹耀者挑战,结束后纹耀归属胜者。每年一次,王纹耀清点红蓝两邦纹耀数目,纹耀多的一邦对国事最有发言权。这种独特的制度被后来的萨库人称为“硕拓制”。

    魁拔202年,硕拓病逝。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跟他交战过,即使在他残弱的老年,他证明了“精神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硕拓病逝后,王纹耀由优势纹耀邦中的几名臣纹耀决斗产生,这种方式一直沿用到近代。

    第二次魁拔战争中,瞳寂雪山被交战双方反复争夺,萨库人加入两方的人都有,他们学到了一些天神脉术,武术从此融合了天神风格,就如同南部的雾妖作为魁拔的根据地,脉术更加带有魁拔风格一样。

    魁拔355年,萨库人族重新获得纹耀,为了抉择第一任战后天宠,王纹耀空置了一年,全国举行了一场大比武,最后,年轻的武士固匡成为了天宠。

    固匡认为,作为萨库人主要娱乐方式的决斗,如果继续任由萨库人自由发起,没有组织管理,很容易造成意外伤亡,形成很大的内耗。

    魁拔358年,固匡制定了萨库人历史上第一部法典《萨库**》,规定了萨库人决斗的范围、方式,限定了可以进行决斗的时间等。**规定,每年春季融雪时节,万物复苏,萨库人也从慵懒的半冬眠状态下恢复活力,全民范围内、全国领土上,皆可自由决斗,决斗禁止攻击身体要害部位,决斗期直到河面冰盖完全融化为止;其余时间,仅各大“斗脉场”内允许决斗,决斗双方需要预约场地,并受裁判管理。**还规定,萨库人此后每15年举行一次换届,换届时不仅王纹耀由决斗产生,其余各纹耀级别也需接受决斗考验,胜则卫冕,败则卸任,换届决斗的时间段为当年的融雪期。

    从此,每年融雪期,也即决斗期,成了萨库人的节日。

    **规定了关于萨库人社会生活的各个重要方面。因为有了**,靠每年的决斗决定政治决议的“硕拓制”被废除了,萨库人有了相对稳定的政治管理者团体,社会生活水平显著发展起来。

    战邦时期,萨库人是极少数没有发生内战的种族之一,也没有与相邻国家发生冲突。但随着蛮荒期的到来和加剧,家园缺衣少食,萨库人首次离开了瞳寂雪山。他们在战乱的世界中游走,寻找着实现自身价值的机遇。他们成为一支特殊的兵团,受任何人的雇佣,这个行为被称作萨库人的自由远征。

    魁拔800年左右,气候基本恢复正常,大部分萨库人回到了故乡,但也有一批萨库人爱上了四处征战的生活,继续着到处云游的日子。他们给人留下的印像是,作战勇敢、凶狠,平时温和、乐观。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战士性格。

    龙长老时代的灵山军中就有一些萨库人妖侠,大家都很喜欢他们。

    梅龙尼卡航线打通之后,秋落木到达蛰族地区指挥战事,就想联合北面的萨库人夹击风国的基思卡人,但没有成功,因为萨库人已经加入神圣联盟了,他们必须信守承诺。

    于是,秋落木对瞳寂雪山发动了闪电攻击,迷麟作为先锋战将,迅速击垮了山脚下的萨库人防线。

    迷麟和他的士兵们走进萨库人的营地时,那里已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逃走了。迷麟正要离开,突然看到营地里冒起炊烟。灵山军士兵迅速包围了营地,他们发现,营地里只有一个萨库人,就是正在做饭的厨师大仓。

    大仓做饭做得很认真,等着饭菜出锅的时候,还很熟练地在营前空地上摆好桌子、餐具,那地方离迷麟只有几十步远,旁边围着灵山军士兵,但那厨师就像没看见一样。

    他在桌上摆了至少二十副餐具,然后把做好的饭菜一份份盛好,接着在桌前坐下来开始吃,吃掉一份之后,再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把那里的一份也吃掉,就这样一直吃掉十份。

    迷麟好奇地走近他,“你这是干什么?”

    “吃饭。”厨师看着迷麟,“等我吃饱了,就和你战斗。”

    “很好。”迷麟笑了,“只是……我也饿了。”

    “那些给你吧。”厨师指了指对面的一份份饭菜。

    “我的朋友们也饿了。”迷麟指了指身后的士兵们。

    “不不,我今天只和你战斗,而不是他们。”

    迷麟吃起来,只吃了一份,然后坐在那里等着厨师把最后几份吃完。

    厨师吃完了所有的饭,起身,提起一把巨人长斧。

    “你的对手是萨库人第一防区战士大仓。”

    “你的对手是……魁拔。”迷麟依然坐在那里。

    厨师挥长斧向迷麟劈下,迷麟只动了一下,厨师手里的长斧就改变了方向,直接劈到桌子上,把桌子劈碎。

    “这样是不行的。”迷麟说。

    “为什么?”

    “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迷麟说,“请再做些饭来吧,我的朋友们真的已经饿坏了。”

    大仓想了下,转身去做饭了。此后就一直在灵山军中做饭。

    大仓对人们说,他并不是厨师。那一次是因为厨师逃走了,他不得不自己做饭,好让自己吃饱了去战斗。人们相信他说的是真是,就不让他做厨师了。可是没多久,他还是做了厨师。

    大仓是个绝对的素食主义者,刚加入灵山军,就因为吃rou的事,和大家闹翻了。他把军营里所有的rou食都扔掉了,气得战士们对他一通大骂。因为当时正要进攻一座城,仗会打得很艰苦,大家都希望吃得好些能多坚持一会儿,因此对大仓扔掉rou食的做法非常愤怒。

    大仓就和战士们打赌,说我来打北门,你们整支军队去打南门。谁先攻下,谁就赢了。输的一方则在饮食上完全听命于对方,大仓如果输了,就必须做随军厨师,并且违背自己的意愿给战士们做荤菜;如果战士们输了,则要终身吃素。

    结果,大厨在战斗前那天,吃了一整支军队的食物,然后奋勇出战,攻下了北门。战士们输了,只好接受大仓的赌注——以后全吃素食。但是大仓发现,有些人暗地里趁他不注意偷偷吃荤。一下生起气来,说,我来做你们的厨师,一辈子都做你们的厨师,一辈子不让你们吃rou!就这样,大仓为了收获自己赌注的胜利,成为大家的厨师。

    大仓有个说法,就是食量和战斗力要成正比,只会吃饭的人,对不起好的厨师。他同时也讨厌那些所谓的美食家,认为他们只是纯粹的享受食物,而忽略了食物对人的意义——战斗。

    之后,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大战之前,人们正准备美美地吃上一顿去痛痛快快地战斗的时候,却发现军队的锅碗一空,所有的食物都被吃光。那是大仓自己做了一支军队的伙食,又自己通通吃掉,然后一个人代替一支军队冲上战场了。他吃得越饱,意味着他将面对越激烈的战斗。

    有很多次,大仓带着自己特意做的美食,去见魁拔,请魁拔把那天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可是你没说为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说以后慢慢告诉你,是吗?”魁拔总是这样说,“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没想好怎么才能对你说清楚。”

    “要这么难吗?”

    “事实上我要对很多兄弟说清楚这件事——为什么不可以做魁拔的敌人?”

    “这很难吗?”

    “如果你能替我说清楚了,我做饭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