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迎接宝贝

    窗外世界夜色朦胧，霓虹灯闪烁，断断续续传来城市的嘈杂喧嚣，她凝望着外面世界，说；你来看夜景啊？他劝说；天天看，没啥意思？她转过身来，微笑说；角度不同风景不同。他发现她裙子上出现红色液体，他紧张起来问；你流血了啊，是不是要生了啊？她低头看着，他跑着去喊护士，护士来了啊，看了看微笑说；不必慌张，这是生前征兆，继续观察吧。护士走了，搀扶着她进洗手间去，撩起来裙子擦着，他说；都怪我，让你受苦了。她微笑着了，说；生娃是女人天职。他摇头着说；是没有错，可你给我生孩子连个名分都没有啊，会让你受苦啊。她擦完了站起来说；能够为所爱的男人生娃也是一种幸福。他摇头着说；你这么想啊，可我又有老婆，又不能完全扮演老公角色，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点钱啊。她走了过来，拉住他手坐下，说；现在有你就知足了。

    她时不时流血，伴随着疼痛，她没有流露出来，始终微笑着，他拿香蕉加热了剥皮给她，她开心地吃起来，说；我感觉幸福着。咬了一口，给他塞口里，他摇头着说；你吃了补血，我吃冷的。话还没说完，就给他塞到口里了。她吃了香蕉，看着他手心线，说；你这手线发展成两路，好像就是命运地轨迹。他不解地问；啥意思？你一心二用啊。他听着生气地笑了，双手抱住他脸蛋，说；都是你把我害成这么样了啊。她撅着嘴说；这就是命运啊。

    时间很快就来到午夜了，她身体疼地流水了，他又去喊护士，把她推进了产房去。他坐在外面等候着，也来了一个妇人坐在了他旁边，一看才知道是李丽的mama，他也没有去搭理，当作没有看见一样。李丽坐着转过来身，看了看他，她微笑起来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他没有要跟她说话，来往的意思，都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产房门开了，医生出来说；方强，你进来。一般是不能进去的，他跟着进去了，她仰睡着向他招手，他走了过去，她拉住了他手说；我好怕，你能陪着我吗？他亲了亲她脸，微笑说；我在门口坐着，那里都不去。医生在产单上让家属签字，他接着单子看着，签字地方是丈夫，他给医生说；这个字我不能签。医生说；你不签谁来签？李丽望着他脸，那目光中充满了期望，想到她即将面临的疼痛，他心软了，画起来自己的名字，抬头再去看李丽，她脸上挂着微笑的泪水，他走到跟前去，摸摸手说；我在外面看你。他后退着走，她微笑着，微笑着。

    李丽娘靠过来，微笑说；女儿给你说啥？他冷冷地回答没有，李丽娘说；不要生气了行吗，我再不好也是她mama，你现在也是事实上的我女婿，以后还得天天见面。他内心里冒出来一句话；我才不想当你们家女婿。这话到了咽喉又压住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乱，冷冷地坐着。过了老半天，听见里面李丽疼痛叫声，他站了起来，向里面看着。一个手放在了他肩膀上，她还以为她mama来，根本就没有搭理，知道说话才听出来，来人是李静，撒娇着说；我晚上等你，你没来，我就想到你来这里了。李丽娘诧异地看着方强，又看看李静，倒洗了口冷气，他还有一个更年轻美丽的女人，李静拉他手说；我们回吧。方强说；你先回吧。他没有走，李静也站着。

    产房里又传来一阵痛叫声，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更惨烈，他手指头抠着自己大腿，默默地为她祈祷着，希望一切都顺利。李静站着听着，也在这中氛围着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婴啼哭声，太阳好像也从东方出来了，朝霞辉煌灿烂，映照大地。他高兴地笑了，迎接住啼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