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演习
因为有英国的保证，慈禧与小女皇朱彩桦会见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倒是让苏寒林豫章他们放下心来，毕竟慈禧可是敢于跟十一国开战的强人。 “司令，前往天津的火车马上就启程了。” 清晨的阳光刚刚射入窗户，林豫章已经晨练结束，这是他多年保持的习惯，嘴里嘟囔了几句：“知道了，我马上就到，都说北京的春天风还真是大，好在没有太多污染，还能接受。” 出来看到苏寒之后，不禁问道：“怎么样？苏寒，这次见李鸿章的感觉怎么样？我们的事情他们同意了没有？” 苏寒笑道：“你问的也太多了点，李鸿章也不是三头六臂，也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比起我来也就是古文好点，其他嘿嘿。” 林豫章鄙视道：“你就吹吧，人家好歹是同治中兴四大名臣，那我们与清朝的通商问题，怎么了？” “有我出马，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清廷都已经同意了，而且已经写进了条约当中，我们可以享受同英法一样的商业待遇，但是没有治外法权，也没有办法参与到清朝的关税制定当中。” “不过李鸿章还是打算购买那两艘萨克森级，根本不打算购买那种克雷西级装甲巡洋舰，他认为德国佬的战舰就算是吨位小一点，也比我们的好。” 林豫章点点头说道：“这样也足够了。至于战舰的事情，今天就让他看看究竟萨克森级是不是还能跟得上这个时代。” 跟人驱车赶到火车站，此时的火车站可是聚集了当今大清的海军精英，包括了北洋海军的东家李鸿章，以及丁汝昌林泰曾等一部分北洋海军将领，不过现在因为今年年初的撤旗事件，让琅威理离开了北洋舰队。 现在暹罗和明清两国的公使已经在北京达成了和平协议，苏寒还特地向负责谈判的李鸿章提醒日本人并没有参加这一条约的签订，作为北洋舰队的“东家”，李鸿章当然明白这些日子日本人的小动作，林豫章趁机向李鸿章提议，两国在威海卫举行一次实兵对抗演习。 李鸿章对此自然非常感兴趣，一来可以磨练北洋水师的战斗技能，二来试探明国海军的战斗力，三来可借助明国的力量一起威慑日本，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李鸿章当然一口同意，在他看来明国带来的战舰虽然强大，却也不过就三艘战舰而已，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支舰队对抗？ 李鸿章看了看朱彩桦，不禁奇道：“怎么，女皇陛下居然也要参加这次演习？” 朱彩桦笑道：“大明以海军立国，作为大明的皇帝自然不能缺席这种盛事。” 李鸿章心中不禁叹息，无论日本还是这个大明，国内总是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息，而大清国即使是经过洋务运动，国内依然是贪腐横生，因循守旧，分明就是一种暮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感觉。 演习开始之后，两支舰队在预定海域相遇，明国舰队自然是以婆罗洲号、金洲号和爪哇号三艘为作战舰艇，而北洋水师也不愿意占人便宜，拿出了定镇两舰，以及靖远、致远、经远、来远四艘巡洋舰组成战斗编队。 在丁汝昌“始终以舰艏迎敌”的作战命令之下，很快摆出了雁行阵，也就是以船身纵向排列形成作战队形，这是北洋海军的常用攻击队形，因为定镇两舰都是中央铁甲堡对角炮塔设计，这种设计可以将主炮一起朝向前方，再加上船头一门克虏伯150mm副炮，在前方可以形成强大的主炮火力。 主炮的威力大，对敌方舰船结构的破坏力强，而且以舰艏迎敌，目标小，被弹面小，这种队形是主炮制胜论的产物，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没有测距仪，更没有火控雷达的年代，依靠目视击中七八公里甚至是十几公里之外的目标，显然是极其困难的，只能增加火力密度才能对对方构成威胁，而定镇两舰四门主炮的火力密度明显不够。 很显然现在副炮制胜论才是最流行的，也是最合时宜的战术理论。 林豫章一看到北洋水师以定远、镇远，排成的雁行阵，就不禁笑了，这种队形，虽然能发挥定镇两舰主炮的威力，但是那四艘巡洋舰的侧面火力可就被完全浪费了，定镇两舰虽然强大，但是毕竟只是两艘舰而已。 林豫章说道：“成战列线队型，斜插对方前方，射击保持距离八千。” 如果是战列线对决，林豫章还必须利用战舰速度抢占T字横位，不过既然对方是雁行阵，那么就等于自己把T字横头让给了林豫章的舰队。 “给我狠狠地打，能打多惨就打多惨，一点也不要留情。”林豫章笑着下命令，但是这命令却让刘根生有些毛骨悚然。 “司令，这样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 林豫章笑道：“留情面？现在留情面，到时候真地打开仗了，可没人给他们留情面，况且打得更惨一点，或许也能忽悠清国人买我们的战舰呢？” 在这里狠狠将北洋舰队打得惨败，或许就能让李鸿章真正意识到他经营的北洋舰队装备战术都已经落伍了，或许能在将来的甲午海战当中，不至于输得那么惨。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第一发305mm主炮炮弹就正中定远号的甲板，因为是空包弹，一大滩白灰被洒了出来，而下面的位置正是定远舰的侧舷炮房。 “定远二号、四号75mm副炮炮位失去战斗能力。” 刘步蟾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自己刚刚赶走了琅威理，如果在这次演习当中一败涂地，那不是说明离了那个英国佬，北洋水师就玩不转了？ “开炮，主炮四门齐射，集中火力射击第一艘战舰。” 在水压动力的驱动之下，定远号四门主炮调转方向，连同其他几艘战舰一同向婆罗洲号战舰发动炮击。 顿时婆罗洲号附近的海域顿时白灰四溅，测距员连忙报告：“报告舰长，视野受到影响，测距困难！” 林豫章却不为所动，说道：“战争时爆炸的烟气和火光同样会影响视野，难道你只会打靶舰？集中火力，优先摧毁定镇两舰。” 三艘战列舰组成的战列线，就能集中起十二门305mm主炮、18门152mm副炮、24门76mm副炮组成的超强侧向火力，这可比整个北洋舰队的火力还要强大，在这种密集炮击之下，很快定远号的机轮舱被一发主炮击穿，不得不说今天定远号的运气实在不佳，按照演习预定规则，定远号已经失去机动能力，不得不在原地停驻。 对萨克森级的优缺点，刘根生已经相当清楚，连续几发炮弹命中炮房，按照规则应该以炮弹殉爆，战舰沉没处理。 看着通讯兵不断汇报过来的演习消息，苏寒微微笑道：“定远号好像已经沉没了？” 李鸿章有些不可置信：“这样远东第一舰居然就沉没了？” 苏寒笑道：“李大人，现在的远东第一舰可不在大清国，而在大明，定远号的305mm装甲的确抵挡不住我们的新型305mm主炮。” 定远号都如此倒霉，其他巡洋舰就更惨了，在那种密集的副炮火力之下，定镇两舰还能凭借装甲抵抗一阵，就算是身上满是白灰，如果不是主炮命中，也不至于被击穿，但是巡洋舰的装甲152mm甚至76mm火炮都能造成伤害。 最后北洋舰队以一艘战列舰沉没，一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重伤，一艘巡洋舰轻伤被迫退出战斗，海战演习以北洋舰队的失败告终。 而明国舰队三艘战列舰几乎完好无损，203mm哈维钢装甲笔直305mm的钢面铁甲防御力更强，况且定镇两舰的305mm主炮和靖远致远的210mm主炮没有一发命中，其他的副炮命中，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李鸿章明白，自己虽然没有派上所有的战舰，但是新锐战舰已经尽出，定镇两艘铁甲舰，四远巡洋舰，都是北洋舰队最先进的舰只，就算是其他战舰一起上去，也不过是给那三艘一万多吨的庞然大物送菜而已。 苏寒一定也没有自谦的意思，反而有点往人伤口上撒盐，说道：“李大人，前些日子日本人已经提出了向我们购买一艘坤甸级装甲巡洋舰的请求，这种装甲巡洋舰的主炮口径或许比如我们的婆罗洲级，不过副炮火力却一点也不逊色，而且航速高达21节，而且使用了更加先进的装甲技术，防御力大大加强。不知道李大人对此有何想法？ “苏首相，日人如此穷兵黩武，恐非你我两国之福，苏首相何不拒绝日人的要求？” 苏寒笑道：“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就算是日本人买了一艘装甲巡洋舰，我们也可以轻易将他们的常备舰队和警备舰队年岁，况且日本人出价三百万两白银，我们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