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维持平衡】
伏特加答应帮忙后，便跟着林瑄等人前往神圣，他什么行李都没带，只是把相框和里面的照片揣在了怀里。 回去的途中，这个男人精神错乱，又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要神圣给他提供喝不完的波兰精馏伏特加，好在这个要求并不难，海神轻松的答应了他。 在林瑄的强烈要求下，临走前他刮掉不知留了多少年的胡子，用剪刀剪短了头发，用整整半瓶沐浴露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终于从里到外焕然一新，隐藏了多年的帅脸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伏特加最初是拒绝的，不过林瑄的态度很强硬，必须脱掉这身颓废的形象，还搬出“净身后的祈求更诚恳”做为理由。 本来形象什么的无所谓，林瑄见过的奇形怪状多了，一个丐帮帮主形象的乞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主要是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怪味，恨不得一出门苍蝇就会在头顶乱转，不洗澡不换衣服谁敢跟他站在一起？！ 伏特加的年纪是个未知数，但既然早就认识海神，还几十年没见，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岁数肯定不小，不过他刮掉络腮胡后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几乎跟当年照片上的他没有变化！ 这很正常，s级的寿命能达到几百年之久，比常人有更多的时间来保持青春，按照这个比例来算，就算八十多岁也可能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就算是老年时期才觉醒出异能，也可以使自己的容貌变得年轻，如果刻意去保持容貌的话，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比如海神！ 要维持永恒不变的容貌，需要用一小部分异能量来供养，好在对s级的异能者来说，这点消耗并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也有少数不在乎自己外貌的异能者，就像罗大爷，从来不去控制自然衰老…… 神圣总部的岛屿，外围海域一直是两个c级异能者大鬼小鬼和四个d级异能者看守，确保不让任何外界船只驶入，但如今守卫者已经换成了四个狩猎者，分别是新一任的狩猎者d叮咚、狩猎者i灯笼、狩猎者j假面、狩猎者l灵猫。 四个人分别看守东南西北，全天监视四面海域，这是海神亲自吩咐四个人的命令，一旦发现任何异动，或者感应到强大的气息靠近，立刻第一时间传递警报！ 让四个a级强者监视海域，在多数成员看来是大材小用，只有少数知情人才知道重要性！ 伏特加跟着三人来到神圣后，就一头钻进安排好的临时住所，让海神赶紧派人去买酒，要在大战来临前要喝个痛快。 这个时候，昨天收到消息的中立者的成员们，从东南的海面上疾驰而来，四十六个a级异能者全部到齐！ 虽然已经传出神圣会迎来一些新成员，但多数人基本都没放在心上，如今这么多的a级结伴而来，立即引起了一阵不小的sao动，纷纷膛目结舌，普通成员并不知道中立者组织的存在，顿时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么多的a级是哪来的？我靠！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一些聪明的心里已经打起鼓来，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多不知名的a级同时冒出来，还同时加入神圣，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恐怖的a级异能者都是属于一个组织！一个神圣并不知道的异能者组织！ 而这个不知名的强大组织，如今突然跟神圣“合并”，肯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原因！ 能让这么多a级急匆匆的赶来，会是因为什么事？百分之百是大战将至！异能界除了打打杀杀基本就没别的！ 尽管都猜到会发生大战，但对手是谁却没人猜得到。 对付尘埃？貌似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神圣在人数方面本来就有着碾压式的优势，根本没必要这么紧张，更何况还多出几十个a级，杀鸡用牛刀也没这个用法！难道各国政府要铲除异能者？这个倒还算合理，可全世界到处都有神圣的眼线，没人听说世俗界有什么动静啊！ …… 四十六个成员很快就安顿完，罗大爷和海神站在城堡外的悬崖峭壁上，俯视着让给中立者的临时住所区域。 中立者的态度就是保持中立，观望着神圣和尘埃的争斗，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帮，成员们非常的自由，只要不触犯世俗界的法律就可以，平时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圈，甚至自己的家庭，但每次这些成员收到召唤，就会立刻聚集在一起！ 神圣和尘埃都不愿意跟成员提起这个组织，而实际上，中立者的确没有什么存在感…… 而这个看似什么时候都可能解散的组织，实则铁板一块，罗大爷也一直很有威望，这些成员从来都不用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一条规矩必须遵守：不得透露异能界的半点信息！ 如果不隐藏身份，早晚会招来麻烦，某些科学狂人也会想方设法的解刨自己，尽管规定说可以告诉普通人真相，但为了避免招来麻烦，成员们都很低调…… “四十六个成员都到齐了！” 罗大爷微微一笑：“我原以为开始养老后一切都会风平浪静，没想到还有召集成员的一天，而且都来了，真是欣慰啊……” “不是四十六个，是四十七个。” 原本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海神，忽然冷冷的道：“还有狩猎者n糯米，她是你们的人！早年你让她加入神圣，就是在这里给中立者当眼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哼！” 罗大爷干咳一声，老脸有些不好意思：“你早就知道了？” “她来的第一天我就在怀疑，最初我的读心术对她无效，还以为她有某种体质的原因，但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后来才发现她身上居然戴着抵抗读心术的电子仪器！” 海神盯着罗大爷，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冷冷道：“中立者处于神圣和尘埃之间，从来不偏袒任何一方，这么多年也的确没有参与任何争斗，我本以为你们存不存在都没有区别，反正都已经跟异能界脱轨了，但自从发现糯米是卧底后，我就对你们提高了警惕，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罗大爷沉默了一会：“中立者的确是保持中立，但并非只是保持中立，我们的真正目的是维持平衡！” “维持平衡？”海神皱眉：“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第一组织分裂前的最后一任领袖，尽管我们的身份和实力都处于最高的层次，但我看到的一些事，要比现在的你和爱丽丝看的更明白……你先不要急着反驳，先听我说完。” 罗大爷缓缓叹道：“组织分裂后，饕餮成为了神圣的王，凤凰成了尘埃的王。那段时期是两个组织斗争最惨烈的时期，后来这两人在南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凤凰死了，饕餮重伤沉睡，现在是死是活除了你恐怕没人知道。这两人死后你和爱丽丝上位，幸好你们两人曾经是好朋友，彼此怀念过去的友情，都不想把对方逼得太狠，所以两个组织一直都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海神目光闪动了几下，冷哼一声：“我没念旧情……” 罗大爷不理她的嘴硬，继续道：“你们都是女王，但神圣和尘埃的理念截然不同，你们看到的也截然不同。你看到的都是普通人的黑暗面，看到他们排斥异能者，看到他们的阴险和人性的扭曲。 其实我知道，真正的极端分子只是少数，加入神圣的异能者，多数是被普通人伤害过的，进化成异能者后遭遇过家人的恐惧和疏远，朋友的冷眼和背叛，然后被送进实验室做解剖实验，甚至是被自己的父母亲手送进去的，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对普通人的心理阴影，慢慢的心里产生愤怒和憎恨，最后学会用自身的超能力来杀人和破坏，使内心的不满得到发泄，久而久之体会到报复的快感和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自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你有过悲痛的遭遇，而且一直生活在神圣这种环境，难免会受到影响，悲痛和仇恨不仅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弱，反而愈加扩大，而眼睛里看到的，也只会是普通人罪恶的一面，善良的一面会自动忽略掉。 而爱丽丝所在的尘埃，则是一群希望世界和平的异能者，希望没有纷争，能够跟普通人和睦相处，重新融入世俗界的社会，这些成员大多没有惨痛的经历，而且很幸运的得到了很多帮助，觉醒出神奇的超能力，并没有带来任何负面影响，于是在他们看来普通人并不可恨，好人总是占多数，在看到神圣的成员所做的一切后，就认为你们是邪恶的，是你们在破坏这个世界的和平，于是拼命的阻止。 身在这种没有仇恨的组织，就像是一种净化，时间久后同样会受到感染，变得宽容和善解人意，很难会提起恨意。 尘埃还有小部分人，最初的遭遇跟神圣的成员一样，承受过看怪物一样的冷眼，他们最终没有选择神圣，而是加入了尘埃，通常是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懂得换位思考，他们体会过痛苦的滋味，所以不想让其他异能者有同样的这种遭遇，希望通过阻止神圣的行为，消除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误解和矛盾，让彼此的忌惮消失，让扭曲的世界重新走上正轨。 第二种是渴望回到过去，渴望疏远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所以不想跟神圣一样自暴自弃，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努力和行动。体会过亲情和友情，忽然之间全部消失，这些人根本无法接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重新得到，说起来这种人是很可怜的，活的最累……” 罗大爷顿了顿，认真的道：“我想说的是，你们两人看的是两个极端，都是真的，可惜都不全面。” 海神斜眼看着他：“难道你看的全面？” “这正是我要说的，不管是你看到的，还是爱丽丝看到的，当年我都看到过。世界上只有一个异能者组织的时候，成员有善有恶，但善的不会过分善良，恶的也不会太过分，没有破坏世界，也没有维护和平，就是一个互帮互助的异能者组织。可惜后来世俗界的普通人越来越过分，组织内部渐渐的形成两大派，矛盾就这么激化……神圣和尘埃这两个极端碰在一起，各自都是真理，可惜只能产生矛盾。” 罗大爷叹道：“神圣和尘埃成为对立组织，但对我而言，两个组织的成员都是自己人，都是这个世界仅存的同类。两个组织的矛盾已经无法消除，我只能退其次创建中立者，希望维持异能界的平衡。两个组织可以争斗，但任何一方都不能损失太多，如果天秤过分的倾向一侧，中立者就会跳出来阻止！” 他肃然的看着海神，沉声道：“假如有一天神圣攻破尘埃的大门，中立者就会加入尘埃抵抗你们。如果神圣遇到同样的绝境，中立者也会伸出援手……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自从你和爱丽丝上位以来，这个平衡一直做的非常好。” 海神沉默了好一会，冷冷的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罗大爷无所谓的笑了笑，岔开话题：“我还认识一个s级，当年组织分裂后，他没有加入尘埃或神圣，也没有加入中立者，而是选择了自由自在。这些年我跟他还有些联系，已经将最近这些事告诉了他，他曾经欠我一个人情，没有特殊情况应该会来帮我们。” 海神想了想，皱着眉头：“如果你找的这个人能来，我们这边就有七个s级，那晚来抢林瑄的s级总共有六个，北极星和毒蝎已死，目前来看我们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毕竟他们都是靠外力提升的，万一s级真的可以量产……” “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如果对方可以量产s级，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陈叔眯了眯眼：“或许我们还能找来一位s级帮忙……” “谁？” “刚才我提过很多次的，爱丽丝！”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