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十二字决
目前而言，百人山最希望的还是回到原本来的地方，虽说自己并不是那里的本土人，不过那无关紧要，在又一次进入马管事的办公室后，马管事像是等着他一样在他进来后就说道。 “我等你挺长时间的。” 有些诧异的坐在沙发上，百人山抬头问道：“等我？” “对，我想你有很多疑问，无论是身世还是你心中最渴望的那个人，你都会再回来的，刚才新同事在旁边，出于为了你二人的情绪安定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我想你应该很明白。”马面交叉着双手十指，眼镜上闪过一丝光芒。 嘶……怎么画风不一样了 “好吧，刚才你要是说了，我想我估计就去急救室报道了。”百人山耸耸肩后接着说：“我想问一下，我是否能回去？哪怕是回去看一眼，给她报个平安？”话语依稀带着恳求，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百人山了，六年多的经历让他不复以往的轻浮与漫不经心，同样消失的也是自信……在那个世界中，大小姐的手段比他还要强，他不担心对方的安全，但是他担心的是，对方担心他…… “你倒是可以回去，不过……”马管事的前一句话让百人山面露喜色，而其后的不过却犹如一头冷水，‘不过’这两个字就如同不行，百人山很清楚。 “不过你回去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是你没必要回去，方无劫（大小姐）作为你最思念的人，目前已经消失在那个世界，我调查过那个世界的烙印，查无此人……其后方无劫多次的出现与消失让我注意到了那里，得出的结果是她本身的世界烙印为多样化，也意味着她前往过另一个或者多个世界……”马面推了下眼镜说道。 “什么意思？”冷冰冰的话语犹如寒潭三尺下最冷的水流。 “从位面维护中心创建之时到现在，世界烙印多样化这种事情只存在于两个机构，一个是本中心，一个是无限轮回空间，也只有这两个机构掌握着将世界烙印化为多样的技术，而维护中心并没有这个人，那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明白。”马面的话犹如一袭寒风将百人山心中的寒潭冻成了冰块，位面维护中心与无限轮回空间是两个势不两立的存在，而大小姐去了无限轮回空间意味着什么…… “那……我就是她的敌人了？”有些犹豫的说出这话。 马面点了点头，其后百人山站起来转身准备走出这个办公室，马面喊住了他：“回来。” 面色凄然的百人山低落的声音响起：“马管事……我最重要的人成为了敌人，难道我连静一静的权力都没了？”话语之间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在哀鸣，而说的话也合情合理，当百人山说完这话后推门就准备离开。 马面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白芒，深邃的眼睛看着百人山拉开门时手上的一丝颤抖，又说了一声回来，而这一次却不是普通的喊话，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百人山生生绑了回来，看着挣扎的百人山，马面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身西装革履的他拿着一份文件看着，随后又看了一眼百人山，他说道。 “姓名百人山，先驱级存在灵魂因子遗传者，经过穿梭科传送资料显示，此人灵魂被封印，疑为残缺灵魂保护方案第三样本案例保护方案，被无限轮回空间高阶领主方旗严重洗脑……灵魂上被雕刻至高指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方无劫……”马面只念了这些话，百人山的眼中闪过半透明的光芒，他挣扎着无形的束缚，浑身的肌rou开始丝丝崩裂出血珠，这是因为他努力挣扎着马面的精神立场而导致的。 “…表演的惟妙惟肖，确定方无劫有危险后便直接本能出现了最高指令…保护方无劫这个本能这一刻超过了生命中的生存本能…如果不是我是拘魂使者可以看到灵魂，大概也会被你的表演所欺骗，而且，这种本能还会让你做出不正常的举动，如果是平常的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个禁锢就把自己肌rou都拉崩掉，安静下来，维护中心有义务维护每一名维护者的安全，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服役改造的人员。”马面说完这话后，拍出一道灰色的光芒甩进百人山的身体中，他浑身的肌rou开始松软，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只有一双黑色的瞳仁毫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马面叹了口气，办公桌后的椅子飞到他的身后，坐下后的马面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回去接机杀死同事们，这是你灵魂被雕刻的天性，倒也情有可原，现在我开始尽量解除这个雕刻。”马面的双手发出灰色的光芒开始延伸进百人山的脑海，随后说了一句话，而失去意识的百人山自然不知道对方的话语，此时的办公室中似乎只有他二人，马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孩子被方旗玩弄的很深……那份雕刻快要贯彻完他的灵魂了。” 马面说完这句话后，一身黑袍的山德鲁从角落中走出，坐在百人山旁边，开口说道。 “方旗的谋划很深啊，如果不是穿梭科的那个二百五闲的没事让小山子用重生类穿梭，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原来就是被遗失的那个样本，也不知道方旗对他下了那么大的烙印，无限制身躯…都是被强烈封印后才会出现的身躯。” “老狐狸一只，没想到他没有吃掉百人山来吸收人字决跟山字决，而是作为一个暗棋明目张胆的来送到我们这，我说怎么这么久了竟然还有遗落的字决。”马面一边治疗着百人山的灵魂一边跟山德鲁聊天。 山德鲁掏出烟枪点燃，吸了一口后说：“找个机会再告诉他吧，十二字诀丢失了四样，人字决跟山字决找到了，无字决跟劫字决倒是没有找到，方无劫这个名字……哼，方旗那个王八蛋，真真假假的摆面前，我们到底该信什么。” “不管方无劫是不是‘无字决’跟‘劫字决’的化身，维护中心始终要去看看的，到时候不管是真的是假的，都要跟他打一架，他的目的策略科的同事还没推演清楚，可知信息太少了，仅仅只有百人山跟方无劫这两个人而已。”马面说道。 山德鲁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小马哥，十二字诀到底是谁留下来的，仅仅是一个山字决都能勾动传说中的不周山的山灵，虽然威力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别再喊我小马哥，不然我把你扔进三途河划船，十殿阎王跟地藏诸位都没有的地府中，我跟牛兄还有黑白无常就是那的主宰，至于沟通不周山……不周山的确已经没了，他沟通的似乎是某个存在脑海中存在的不周山的山灵。”马面的脸上迸出青筋，不光是因为山德鲁的话的原因，更有治疗百人山耗费的心神导致的。 “你的意思是？”山德鲁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下心情，缓缓问道。 “梵天一梦为世界，应该是十二字诀的创始者记忆中的不周山吧……虽说十二字诀是维护中心少有的宝物，倒也没想到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看来资料科的人对十二字诀的评估还是低了，没想到十二字诀的创始人是可以记忆不周山的大能，马王爷我生的时候不周山都倒了几百辈子了，维护中心怎么拿到的十二字诀？这东西又怎么跑出去了！当年那次战斗中那些前辈都是吃干饭的么？”马面说到这里有些愤怒，作为一个尽职的维护者，他第一次开始编排起以前的前辈了。 “啧，我说方旗怎么不是豺狼般直接吞了这四字诀，而是选择玩手段了，原来是因为十二字诀他根本领悟不了，不过接下来怎么对待小山子？”山德鲁抽了口烟有些关心的说道。 马面收回了手里的灰色光芒，对于百人山的治疗他已经完成了，擦了擦马脸上的汗后他回答了山德鲁。 “跟对待你一样，潜移默化的影响，我目前封印了他对方无劫与方旗的记忆，更换成了一个老头跟一个朋友，不过这两人都死了，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的，我也禁止了他回去原本世界的选项，到时候你多带他散散心，就跟以前老李带你一样。唉，百人山的想法真的很极端，你猜猜刚才我治疗他灵魂中的雕刻时感受到他最强烈的想法是什么？”马面坐回了办公桌说道。 “什么？”山德鲁掏出手机给尼禄编辑着短信，大致意思是百人山来到马管事这发疯胡闹的要求提高待遇，然后被打晕了，陛下你过来把他领走吧，顺便回去好好教育下这个试图在等级上超过你的死孩子。 “维护中心的强大他从员工手册上看到过，没有机会离开，所以决定回去后装模作样的骗点你们三人的力量，然后在商业街玩一场自爆，尽量消灭维护者，以此降低方无劫身为轮回者时可能遇到维护者的几率。” “这不是大海捞针般的几率么……先不说能成功不，就为了这么点几率，牺牲自己？”山德鲁闻言有些惊愕。 “大海捞针也是看谁在乎，可惜的是，他就在乎……”马面将百人山的资料封好，放进空间柜中说道。 山德鲁闻言不再说话，他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哪怕大海捞针也要去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因为在乎……稍微缅怀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山德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声说道。 “话说，我们这举动有些反派气息啊，玩弄别人的记忆什么的。” 马面面色严肃的看着山德鲁，他的话沉重而认真。 “给一个绝症患者说他活不过几天，准备火化吧。给一个绝症患者说，你没事，简单的治疗就够了。这两种选择你觉得医生会选哪个？” “傻子都知道第一个，第二个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天呢。”山德鲁刁起烟枪吐字不清的说。 “百人山就是那个病人，不过医生只能是我，而不是你，毕竟……”马面没有再说话，而山德鲁倒也想到了什么，低下脑袋用低沉声音的喃喃自语道。 “毕竟你是道，而我是人，你的感情都是用微小的感情波动去借助仪器增幅出的……也只会选择最合适的方案…也就比资料科的那些可怜虫好点……道，我这辈子体验过了，也不想再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