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谓大道

    混沌中央，宋晓死死盯住对面的身影，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此时那人影已近彻底凝实，在也没有一丝虚幻的痕迹。他身着依旧黑色的长袍，手持着造化玉蝶，周身全是浓密的煞气。这些煞气，全都混沌中大量杀戮凝结起来的。

    在他身后，是两千多位皇者。此时，这些已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成为了造化玉牒的傀儡。他们的实力也有了巨大的变化，虽是远不及王者魔神，但也不容小觑。

    宋晓看着那身影，开口说道：“你是何人，混沌中似乎从未出现过。”

    那人露出一丝微笑，那其本就秀美的脸上，显得分外阴森。微微扭转了一下身体，这才答道：“没想到这次混沌竟然出现了你这样的强者，这是越来越有意思。至于我，在你等夺取到自己真灵之时，便注定要出现。混沌，是不允许任何人超脱。。”

    宋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还未告诉我。”

    “呵呵，看在你也是一名强者的份上，告诉你又如何”，说道此处，那人脸上满是自豪：“我便是大道，这造化玉牒的主人，混沌之主。”

    “大道”，宋晓微微一愣，不由的琢磨起这个词语。混沌当中没有道，未有吃才是王道。宋晓在混沌中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道之类的东西。只有混沌自身，似乎有着微弱的灵智，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造化玉牒对混沌的一丝联系罢了。已造化玉牒与混沌间的神秘联系，要稍微影响一下混沌，也并非什么难事。

    至于对方称自己是混沌主人，宋晓更是不屑一顾，不由开口道：“大道，混沌之主，就凭你配。看你的样子，不过是早已死去的老古董罢了。连混沌也未超脱，有何言主人。如今这副样子，不过是借助无数的鲜血勉强凝成。虽说有着超越自己巅峰时实力，但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稍一停顿，有继续说道：“造化玉牒的主人，哼哼，我看是玉牒的奴仆。把一丝真灵寄托与玉牒之上，在需要你之时将你召唤出来，不需要时再将你打回原形。如此身份，也敢称作造化玉牒的主人。”

    一句话似乎说中了那人的痛脚，但他很快大道：“奴仆也好，主人也好，总之，我得到了永生。无论混沌如何循环，我依旧永远存在。王八是吧，记得上次也有人对我如此说过，只可惜那已经是几个混沌之前的事情了。来吧，只要战胜了我，那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你前进的道路了。”

    “这些人都是你下令杀的吧，足足三分之一的混沌生灵，真是好大的气魄。”

    “不过是些蝼蚁罢了，终究是要死亡，只不过是让他们早点回归混沌。为我而死，也算是他们的幸福。总好过混混僵僵的过完一生，死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蝼蚁，蝼蚁”，宋晓一遍遍的念叨着这个词。虽说在混沌中过了无限时光，也习惯了弱rou强食的生活，但他始终保留了一些前世的习惯。虽说这些混沌生灵对他而言无异于蝼蚁，但只要拥有着灵智，他都把他们当成平等的生命。

    在混沌初期，宋晓为了食物，不得不肆意杀戮，但到后来，便再也不愿杀害这些弱者。虽说这种心态，与混沌所有人的生活都显得格格不入，但宋晓始终都有着自己的坚持，至少，他认为自己是对的。

    心中想着那人的话，宋晓怒气不由的上涨，不由想到，要是无数年后，真让此时成为混沌之主，那普通生灵还哪有什么活路。大声喊道：“蝼蚁，蝼蚁，那我今日就替这些蝼蚁，杀了你这个所谓的强者。你不是永生不死，那我就打碎这个玉牒瞧瞧，看你能不能再活下去。”

    宋晓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那人错愕的表情，朝着盘古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屠戮皇者，自己则拿起手中的木杖，向着所谓的“大道”冲去。

    宋晓跨步上前，手中木杖直接劈向了那人手中的造化玉牒。

    “大道”泯出一丝微笑，丝毫也未躲闪。

    玉牒与木杖相撞，丝毫也未停留，直接便把木杖削成两半。

    “大道”脸上笑意更浓，开口说道：“可笑，真是可笑。区区木杖，也想打碎造化玉牒。你可知这造化玉牒是什么，岂是你便可打碎的。”

    宋晓看着已经少了一截的木杖，不由的有些心痛。这木杖，取自昔日混沌青莲的莲茎，伴随自己有了近千万亿量劫的时光，如今便差点完全毁去。

    将木杖收好，送丝毫没有畏惧，反是战意更加浓了。握起自己爪子，向着“大道”砸去。

    “大道”也是没有闪避。对与他们这些顶尖强者，什么招数神通都是虚幻，未有硬碰硬才是正理。自身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拳爪相撞，宋晓稳稳的站在原处，而“大道”却不由后退了几步。

    “大道”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混沌中如何会出现这样强者。

    但宋晓丝毫也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有事一拳砸了过去。

    “大道”脸上现出一丝狠色，拿起造化玉牒，向着宋晓劈去。

    宋晓依旧毫不躲闪，任由玉牒砸在自己身上，而他的爪子，也同样打在“大道”身上。

    承受了宋晓的一击，“大道”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口里喷出一口鲜红色的血液。宋晓看着自己王八壳上可裂缝，不由一惊，但却放声笑道：“哈哈，红色，你的血竟然是红色，原来你连王者也算不上。‘大道’你太心急了，要是再等上几亿个量劫，你或许真有与我一战的可能。如今，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宋晓丝毫也不过自己的伤势，继续向着“大道”冲去。

    “大道”脸上满是羞愤，作为活过了无数时间的老妖怪，如今竟然让自己的晚辈嘲笑。但他也发了狠，与宋晓对攻起来。

    就在宋晓与“大道”对战之际，盘古等人也开始了对皇者魔神的屠杀。这些皇者虽是实力有了巨大的进步，但比起王者依旧是远远不敌。若是平日，他们早已溜走，纵然王者强悍，也无法将他们全部杀死。但如今，他们已成为失去理智的傀儡，只留下战斗的本能，还如何有生存的希望。

    两千多位皇者，向着盘古五人围攻，虽说是人多示众，但依旧不是敌手，一个一个不住倒下。盘古畏惧宋晓的强势，平日里与他也有不小的隔阂，但也知道所谓的“大道”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关键时候，他们自然知道如何选择，个个全都开始奋力厮杀。如今有宋晓在，他们还可抵挡，否则，都逃不过被毁灭的命运。

    与“大道”厮杀的宋晓只感到越来越加不对。刚开始时，两人的实力还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到了后来，宋晓只能勉强压制对方。

    一拳将“大道”击退，送迅速后退几步。本来见过如此长时间战斗的“大道”早因该受了重伤，可此刻，他不但没有一丝虚弱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加精神。

    宋晓朝着四周望去，此时，两千多位皇者依旧少了五百余名，他们流出的大量鲜血，汇聚成河流，向着“大道”流去。

    宋晓已经，赶紧喊道：“盘古，你等小心，他在吸收这些死去的血流。快截断这些血流，否则他会越来越强的。”

    “呵呵，现在才发现，已近太迟了，这次，你等都要死去。这个混沌，未有我一人才能永生，才能成为混沌之主。”话音一落，“大道”手中的造化玉牒散发出一片血红色的光芒，所有的皇者都似是收到了牵引，齐齐向着盘古冲去。

    在一边观察许久的“大道”，早就发现，这些人中，除了宋晓，盘古的威胁最大。如今有了机会，自是要率先铲除。

    盘古一惊，手中的乾坤杖霎间便砸死十来人，但其余的的，依旧毫不停留，向着盘古扑去。

    一直盘古身边，一千五百多名魔神开始自爆，剧烈的爆炸声，将四周的混沌之气彻底炸开，一片小天地瞬间行程。

    过了许久，混沌再一次恢复平静。中央显现出盘古的身影，他全身上下一片破烂，身上到处都是玄黄色的血液，虽是未死，但也受了不小的伤。

    宋晓全没心思顾忌这些，死死盯住笼罩在一片血雾中的“大道”，吸收了两千多名皇者魔神，他的实力不知会增长到什么程度。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