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电视辩论会
三天后，电视台节目录制现场……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陶博士气宇轩昂的从后台走了上来，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就注意到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用不着介绍他也能猜得出来，肯定就是那个什么杨教授。 主持人继续做着介绍：“下面我们欢迎风云互动总经理、WCG组委会副会长陈静仪女士上场……” “WCG”这几个词引起了陶博士的注意，他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批驳WCG的，再次听到自然会比较留意一些。他目光往后台望去，一个瞧起来弱质芊芊的女人走了上来，看那样子似乎风都能吹得走，他不禁轻蔑地一笑，这个对手看起来更容易打倒。 “各位观众，近段时间有关游戏和WCG的话题闹得沸沸扬扬，有些人认为这些是有害的，应该全面封杀，有些人则认为事实并非如此。为此，我们栏目组特地邀请了几位嘉宾，一起来共同探讨这个问题。”主持人做完介绍，目光转向在场的三位嘉宾：“那么三位谁先来讲呢？” 陶博士瞥了一眼陈静仪，满意的看到对方退缩了，随后他立刻向主持人示意自己要发言，他这个动作让一旁假装谦虚的杨教授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博士从主持人那接过话筒。 “给为观众大家好，我姓陶，大家一般都叫我陶博士，因为我曾经到美国留学获得了博士学位……主持人刚才提到了有关游戏和WCG的话题，我是这样认为的，古人云‘业精于勤荒于嬉’，那就是说玩这个东西是荒废时间的……有人说成年人有选择玩何种游戏的权利，我对此不予评价，但是按照现在最新的定义，12～18岁为少年，18～35岁为青年，也就是说35岁以上才属于成年人……平均每天玩游戏超过一个小时就属于沉迷，超过三个小时就属于重度沉迷……游戏就是毒品，游戏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未成年人沉迷于一个又一个游戏中，好以此榨取更多的金钱……”陶博士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侃侃而谈，为了今天他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尤其是他所不熟悉的古文部分。 陶博士起初主要目标还是游戏和WCG，不过当他看到陈静仪貌似软弱的样子，很快将主要火力对准了主要竞争对手杨教授，话里话外的重点就变成了谁才是“游戏瘾”的发现者。在陶博士的演讲中，他自己是睿智的、有远见的，很早就开始游戏成瘾的研究，而且还是在科技最先进的美国做的研究，成果的科学性、权威性是不容置疑的。至于某些跳梁小丑声称其个人是“游戏瘾”的发现者，在陶博士看来是哗众取宠，是对他研究成果赤裸裸的抄袭。 杨教授原本还以为陶博士是自己的同盟军，毕竟观点什么的还比较接近，尤其是有关“游戏瘾”的说法，他还打算向对方示示好，可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领情，没说几句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奋起反击了。 陶博士和杨教授在台上争来争去，都在试图说明一个问题，自己才是那个远见卓识、睿智雍容的家伙，自己才是“游戏瘾”的发现者。口舌之争愈演愈烈，台下和电视前的观众很快就见识到了祖国语言的丰富程度，以及某些话语战斗力强弱的比较。最终，陶博士凭借着喝过洋墨水，拿得出所谓的国外专家研究报告，在这场论战中占得了上风，一时间他颇有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杨教授被迫偃旗息鼓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静仪此时却开口说话了：“陶博士听说您是海归人士，想不到中国文化也这么有研究，对游戏的认识也挺深的。”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有所涉猎而已。”陶博士嘴上很客气，但是心里却十分舒爽，很明显自己的魅力已经征服这个女人，如果再加把劲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陈静仪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想请陶博士解答一下，不知您方便吗？” “没关系，你尽管问。”陶博士表现的十分的大度。 “陶博士，您玩过电脑游戏吗？”陈静仪脸上带着微笑，平静的说出了自己那个小小的疑问。 “这个……”一直说话滔滔不绝的陶博士一下卡壳了，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回答似乎都不那么好，如果说自己玩过电脑游戏，那么之前批评别人的话就变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如果说自己没玩过电脑游戏，那说电脑游戏充满了暴力、色情岂不是成了没有调查的胡言乱语了。 憋了好一会，陶博士终于勉强组织好了自己想说的话：“这个，我从来不会因为需要娱乐而去玩电脑游戏的，我之所以玩电脑游戏是为了了解其本质，以便对其进行深入的批判。” “哦，我明白了，陶博士对电脑游戏如此了解也是因为经常玩，只不过您是为了深入了解其本质。那么，您这样算是沉迷于游戏吗？” “这个当然不算，我是为了做研究嘛。”陶博士连忙否认道，实际上他真的不沉迷游戏，除了cao作系统自带的纸牌什么的他玩过外，其他的游戏太过于复杂，又是要安装又是要摸索玩法，身为要打倒游戏的男人，他是不屑与购买正版游戏的，按照他的说法那就是资敌，所以他的研究更多的是偶尔去网吧、电脑房之类的地方看看别人怎么玩。 “也就是说为了做研究而去玩电脑游戏不算沉迷，对了，不知道陶博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电脑游戏的？” “这个么，我……”陶博士又有点尴尬了，他今年刚满四十，按照他自己所说的理论应该只有五年能够玩游戏的时光，可是为了增强说服力他有自称博览四、五百款游戏，而且都是做了深入研究的，这就有点不太好圆了。 陈静仪见陶博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轻声笑了笑，说道：“既然陶博士一时算不清楚，我就帮您算算吧。” “我这里有一份权威机构做的调查报告，”陈静仪从自己的手袋中摸出了一份薄薄的资料，打开让摄像机捕捉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通过调查表明，如果要完整了解一款游戏，通常的流程在12～16个小时，某些角色扮演游戏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更长。请注意，我们这里所说的‘完整了解一款游戏’是指的游戏设计中所包含的每一个部分，就像陶博士所做的深入研究一样。现在我们来算一算，陶博士研究400款游戏需要多长时间呢，按照平均数据来计算，将400款游戏全部研究完需要5600个小时。哎呀，陶博士要是您从五年前开始做研究的话，那其实平均每天玩游戏要超过三个小时，糟了您重度沉迷了！” 台下的观众响起一片哄笑声，坐在电视机前的玩家们一时没忍住都笑喷了，一个整天说游戏坏话的家伙居然也是重度沉迷者，也是所谓的“游戏瘾”，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好笑的。 台下的哄笑声让陶博士如坐针毡，可是他又不好反驳，只好尴尬而又苍白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我是为了做研究才花这样多的时间去玩游戏的……” “陶博士您要小心了，按照您的说法，沉迷游戏可是和吸毒一个样，万一您要是戒不掉了，还好有杨教授，听说他那里能治疗‘游戏瘾’，要不您拿一张名片留着。”陈静仪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对陶博士来说，简直就像是拿刀在扎他的心，让他无比的难受。 而之前在陶博士嘴上吃瘪的杨教授一下就抖了起来，做出一副爽朗的模样，还真的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陶博士，我这有名片，欢迎您随时来啊。” 陶博士尴尬的接过名片，看也不看随手就塞进了口袋里，两眼冒火的看着得瑟的杨教授，心里嘟嘟哝哝的祝愿对方早日吃瘪，没想到他的愿望马上就实现了。 抢生意的家伙被问得哑口无言，杨教授心里十分的得意，虽然是假手于人，但是能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吃瘪就已经很开心了，他清了清嗓子，打算趁机为自家的“游戏瘾”治疗中心打打广告。 就在这时陈静仪又说话了：“杨教授，听说您在SD临沂那边是精神病院的。” “是啊。”杨教授本能地答道，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对方的说法按道理没错，可是这么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知道的明白他是做医生的，万一要是碰到不明事理的可别误会了，想到这他赶紧又解释了一句：“我在那是做医生的。” “杨教授，听说您那个‘游戏瘾’治疗中心是采用电击疗法来帮人戒断的？”陈静仪又问道。 “对啊，这种方法疗效十分的明显，已经有好几个在我那治疗成功的案例。”杨教授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包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在摄像机面前逐一打开：“你们看，这几个都是上个星期才被家长领回家，他们都已经不再沉迷游戏了。” “我想大家可能对什么是电击疗法很好奇吧，我这里刚好有一段视频，是一个朋友在杨教授的治疗中心拍摄的。”陈静仪望着台下的观众，面带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一脸严肃的从手袋里拿出一张装在透明盒子里的光盘，递给旁边的主持人，说道：“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播放一下。” 主持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起身将光盘转给了站在舞台旁边的工作人员，然后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到底陈女士提供是一段什么样的视频，杨教授的电击疗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陈静仪拿出光盘的瞬间，杨教授的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他清楚自己的治疗中心是什么样子，糊弄糊弄一些家长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拿到电视台来放，结果很难说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也不好再阻止，只能听天由命，希望播放出来的视频不要太糟。 很快电视台演播室内的大屏幕电视上出现了画面，那是一道门，一道仅仅只写着数字13的一道门，尽管大门紧闭，但是从里面隐约传出了某种嘶吼的声音，画外音在做着介绍“据知情人介绍，这里就是杨教授‘游戏瘾’治疗中心的核心地带，眼前这扇门里面就是所谓的治疗中心，据关在这里的孩子介绍，刚进来或者犯错了的时候，就会被送到这里进行治疗。那么我们现在进去看看，所谓的治疗到底是怎样进行的。” 镜头慢慢的移动着，走近了标有13号的门，随着门被推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很多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被吓了一跳，某些胆子小一点的感觉心脏都像要跳出来一样。镜头继续前移，室内的光线比外面要暗了一些，或许是拍摄用的器材性能很不错，画面的清晰度并没有降低太多，并不影响大家继续观看。 随着镜头继续向前推进，室内的情形已经可以看清楚了，一张治疗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手脚都被仅仅的绑在床上，额头上垫着一小块白色的纱布。周围围着几个穿着病号服，看上去同样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另外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一个正在一旁整理着什么东西，另外一个坐在治疗床床头，手里拿着一对看上起像是电极的东西，正是杨教授本人。 杨教授将手中的电极轻轻碰了碰女孩的两个太阳xue，被绑在床上的女孩一边徒劳的扭动着身躯，一边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并且还连连求饶：“难受，难受死了，医生，你放过我吧！” “你有游戏瘾，所以就难受，你必须配合我接受治疗。”杨教授面带着微笑，开始进行心理引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电极已经离开太阳xue，短暂的不舒服消失了，女孩的态度又变得强硬起来：“我不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杨教授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电极，说道：“看来你有点健忘，好吧，我再来给你说说我们的规矩。我们的治疗按照一般的程序是要做6个小时，每次按一秒算，每分钟60次，每小时3600次，你自己算一算，6小时要做多少次？” “21600次。”女孩喃喃的说道，她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威慑，从刚才经历过的滋味来说，她认为这世界上肯定没有人能经受得了这么多次，能挺过十几次的就算是英雄了。 “不止两万多次哦，如果你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会一直做下去的。”说着，杨教授将电极又往女孩的两个太阳xue上轻轻地碰了碰。 一种难以言明的痛苦再次袭来，女孩感觉自己的太阳xue好像被一根毛衣针扎了个对穿，她的身体微微的抽搐着，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来，说不清是因为电流的刺激，还是因为感受到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 这时，杨教授似乎发现有人闯了进来，抬起头不满的挥了挥手：“出去出去，没看到这里正在治疗吗！” “您是杨教授吧，我就是想来问问的。”画外音说道。 杨教授的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不过也许是考虑到现在的场景不适宜太多人看到，还是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想问什么可以先到咨询室去，我一会在过去。” “好嘞。”画外音说完，看似不经意的往前游走了几步，镜头刚好将电极连接的治疗设备收入，然后镜头晃动着走了出去。 画面重新来到13号大门外，明亮的阳光让人不经意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时画外音又开始了介绍：“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进去的不是一间治疗室，而是刑罚室，是专门给关在这里的孩子们上刑的地方。我以前看过反映解放前地下工作者的纪实文学，里面提到过的残酷刑罚就包括电刑，我感觉今天看到的似乎也是。我不清楚那些将孩子送到这里来的家长是怎样想的，也许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在这里将会遭遇到什么，但是在这里我想呼吁一下，为了不给孩子们留下心理阴影，请不要将孩子们送到这种地方来……” 大屏幕上的画面慢慢凝固了，台下不少敏感的人都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也是如此，或许有些人也曾经比较痛恨游戏，但是看到所谓电击治疗的真相后，他们心中只剩下两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禽兽”。 演播室内一时群情激奋，要不是主持人和现场工作人员出面安抚，也许节目就拍不下去了。杨教授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懊悔不已，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早知道就不来上节目了，还以为能趁机替自己治疗中心做个免费广告，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搞不好治疗中心都开不下去了。 “该死的小偷，让你抢我的机会，现在不行了吧！”看上去低着头的陶博士此刻心中要多爽就多爽，他抬头看了一眼软瘫在椅子上的杨教授，心中得意想到：“哼哼，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抢生意。” 看着杨教授此刻的窘境，陶博士不由得暗自庆幸了一番，同样是准备了“游戏瘾”治疗中心，有先见之明的他并没有选择不靠谱的物理治疗，他认为那种手段风险太大了，还是通过谈话引导安全得多，虽然慢是慢了点，但是至少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惜他没能得意多久，很快又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正在想着心事的陶博士忽然听到台下传来哄笑声，而且似乎有不少人朝着他指指点点的，疑惑中他本能的转身朝身后的大屏幕电视看去，没想到却看到了让他吃惊不已的画面。那似乎是在某个电脑城附近的街道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和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蹲在地上，像是在讨价还价，镜头拍摄的角度很巧妙，刚好能看见白衬衫男子大半部分的脸，而且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是陶某人。 看了一会画面，陶博士忽然想起这是前几天去“调研”的时候，他为了能收集到更多有关游戏的资料，又光顾了以前去过几回的那个盗版光盘小贩，准备买几张够劲的盗版VCD，顺带着抄些游戏的名字回来，好用到资料上面，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拍到。 “老板，你放心这绝对是最新的碟片，东洋的、西洋的都有，两个、三个很多人的都有，而且放不出包换……”小贩热情的推销着装在塑料封套里的特殊碟片。 “这么贵，便宜点吧，我可是一次买好几张呢，再说了又不是第一回了。”白衬衫男子蹲在地上努力的砍着价。 …… “好吧好吧，再少三块钱，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少了。”小贩悻悻的说道。 “呵呵，钱收好。”白衬衫男子将手中的钞票递了过去，接过小贩递过来装好的碟片，然后掏出准备好的纸和笔，说道：“嗯，游戏碟借我看看，我再抄几个名字……” 台下的观众一时间表情各异，男人们看着屏幕上熟练还着价的陶博士，脸上大都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看来这位博士也还是食色性也的凡人嘛，女人们大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台上的陶博士，心中已经将其和旁边的杨教授划做了一类——“禽兽”。 此后节目的走向彻底偏离了陶博士和杨教授的设想，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一会是在杨教授治疗中心接受过所谓治疗的人现身控诉，一会又是陶博士所谓的学历被戳穿居然是野鸡大学的，其所谓的求学经历也与实情不符。接着，几个特邀专家来到了现场，用专业知识客观的向大家介绍什么是“瘾”，所谓的“游戏瘾”又是什么，算是为懵懵懂懂的众人解了一番惑。 最后，陈静仪用自己的总结给这场活剧作了总结：“……游戏并不是洪水猛兽，就像大家经常看的电视、听的音乐一样……中国游戏行业协会、风云互动很早以前就注意到游戏的年龄问题，所以早在前年就已经提出了游戏分类标准，也就是现在正版游戏上常见的游戏适龄提示，只要大家购买的是正版游戏，就可以根据包装上的年龄提示来判断适合哪一个年龄段的人来玩……只要家长做到了解游戏，了解游戏的适龄提示，支持正版远离盗版，那么孩子们玩的游戏就不会出现不适合他们的内容，同时还可以通过游戏内置的家长指引系统来限制孩子们玩游戏的时间……” 总之，按照陈静仪所说的，只要购买正规出版、并且有适龄提示的游戏，那么家长们烦恼的沉迷游戏问题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而且现场的专家也支了招，只要和孩子多交流，想办法满足其心理方面的缺失，那么孩子们也不会总是沉浸于游戏当中了。 于是在陈静仪巧妙的运作下，陶博士和杨教授幻想中的推介会变成了对他们两人的批判会，顺带着还为游戏分类标准做了一回推广，而且更多的观众也在这个过程中记住了风云互动和WCG这块招牌。 “可是，这次WCG比赛中有未成年人参加。”不甘心失败的陶博士抛出他的杀手锏，他想看看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这回还有什么办法应付。 “哦，不知道陶博士说的是哪一位？”陈静仪不慌不忙的说道，有了万全准备的她可是一点也不慌张的。 “那个……”陶博士想了想，他记得自己那天拦下了来问的那位好像是ZQ市的：“ZQ的郭斌，他现在才刚满十六岁。” 陶博士一脸的得意洋洋，可是没想到陈静仪却丝毫也不慌张，随手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纸，往摄像机前晃了晃，说道：“郭斌我记得，他是84年的，是还没有成年。不过这次报名他可是得到监护人的同意。大家看，这就是郭斌母亲签署的同意书，也就是说郭斌参加这次WCG他的家里人是支持的。” 陶博士这回真的是哑口无言了，有一个他事先不知道的情况，谨慎的张乐行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在WCG的章程中专门加了一条，未成年人参加WCG必须有监护人签署的同意书，没想到还真的起作用了。 再也没有底牌的陶博士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杨教授，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是现在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等待着节目的结束，反正提前离场的话他们两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