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娶妻
段赫一句话说出去，姑娘的脸满是惊讶。 真的，满脸惊讶。 姑娘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想了无数种办法。她把自己可能听到的话全都想了一遍，但是独独没有想到这一局。 嫁给一个这样的人？她想都不敢想。 姑娘又看了看段赫，眼神里的疑虑逐渐有些急躁。 “你不用多想，我也不是随便说说。我已经要了你的清白了，不能就这么让你出去。否则不管如何，都是我的错。” 段赫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解释一下，没想到这么一说反而更乱了。 姑娘低着头，不敢再看段赫，轻声道：‘段大侠，您···是想娶我？’ 一个姑娘这么说话，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如若不是到了这种程度，这个姑娘也不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段赫点了点头，这才现姑娘低着头是看不到自己的。于是急忙补了一句：“嗯，是。” 一切好像就能这么定下来了，姑娘说道：“只是怕我，配不上大人···” 说这种话，姑娘已经动心。段赫哪怕不是那种会听情话的男人，都听得出来姑娘话里的意思。 “好，你答应了就好。”段赫有些面露喜色。 没错，这是一件让段赫很为难的事情。只要有一个答案就行，到底是什么答案，段赫并不想管。 二人又聊了几句，大多是一些男女之间的对话。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这对话，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对了，你叫什么？” 这两个即将在一起的年轻人，男人居然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 段赫当然不知道，现在问，也不算晚。 “我···我没有名字。” 姑娘说道这个，居然低下了头。 “那，她们平常叫你什么？” 这个段赫并不意外，像这样的下人，没有名字很正常。不过，号总是会有一个的。 “她们···叫我···小野。”姑娘说出了一个名字。 “小野？” 这不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不过段赫很快就接受了。 “好，小野，你今天还是要像平常一样。这事我跟你说完了，但是剩下的，你还要等一等。今晚我会去找军机大臣，跟他把这些都说明白了，别急。”段赫又说道。 段赫真的是尽了全力在让这个女孩安稳，但是段赫没经历过这种事，又怎么能直接就把这些都说的明白呢？ 姑娘还是笑了，不贵，现在，应该叫她小野。 她能听出这个男人的语无伦次，这语无伦次的背后，是这个男人对于这一切的小心思。 一个男人这样，至少他是真诚的。现在的小野，碰上这样的男人真是一种奢侈。 两个人交谈完了，小野很高兴的走出了屋子。 她回去后面打水的地方，对她的冷嘲热讽依旧。 一个下人，去主人的房间里送盆水送了这么久，怎么想都不正常。 这群人在旁边的冷嘲热讽小野没有丝毫的介意，她甚至都不想反驳这些人。因为她清楚，自己就快要脱离这种环境了，这，马上就会成为自己的回忆。 她从小就在这里当下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现在这一切生了，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这梦就快成为现实了，自己，又何必为难梦中的这些人呢？ 想到这小野笑的更开了，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光影。 段赫则是在屋子里洗了洗脸，水已经凉了。冬天用凉水洗脸，反而会让人清醒。 就这样，段赫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了凌里。 凌里，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 现在不是想凌里的时候，段赫清楚自己这不是不忠于自己的爱人，而是在救人。否则一个花季的姑娘，就要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整理好精神，段赫理了理头摆好身姿，走了出去。 段赫往前走，他要去找姜寒。 姜寒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地方批阅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天到晚总是这么忙。 因此，段赫走着走着，走到了姜暖这里。 姜暖不在，只有李思秋在。 既然来了这，段赫也想等等走。于是就在这跟李思秋聊了聊。李思秋还能克制自己的不高兴，不过段赫跟李思秋说了要娶小野这件事之后，李思秋就变了。 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没有任何的前奏，也没有任何的酝酿，一下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段赫看着，很是惊讶。 “你在难过什么呢？”段赫看着李思秋，这个姑娘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丫头。 女人只有在两种时候看起来像个姑娘，一种是在亲人旁边，一种是在自己喜欢的人旁边。 段赫不清楚自己属于哪一种，他渴望是第一种，又害怕自己是第二种。不过他更害怕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就是第一种。 男人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像这种事情，男人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并不亚于女人。女人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会让男人浮想联翩。只是男人会忍住，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范。 “没什么事，我只是听到你要娶了她，高兴，高兴。” 李思秋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用了一个一听就很假的理由。 有人高兴会流泪，但是没有人会这样流泪。当泪水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是高兴的泪水了，那是自内心的一种难过。 因此李思秋这么说，段赫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李思秋都找借口来敷衍自己了，段赫也不好多问。 女孩子在这个年纪是最难猜测的年纪，她们会有很多的烦恼，很多的思考，很多奇奇怪怪，难以理解的想法。段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些想法他不懂，很正常。 段赫坐在李思秋身边，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温柔一些。 对于自己的眼神，段赫自然也有一些了解。一个男人的优点不多，因此当他有一个优点的时候，他是会现的。那些说不知道自己优点的，大多是在欺骗姑娘，以用来说明自己不是前来对这姑娘谈情。 段赫当然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好看，他不会特意表达这个，只是会把这个传递到自己的生活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