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毁尸灭迹
“噗”卓不凡被打得再次吐血，跌坐回床尾，差点晕厥了过去，连鱼肠剑都丢到了一边。或许是因为暴戾情绪在杀人的过程中得到渲泄的缘故，他眼中的腥红居然再次褪去。 余皎皎和柴子瑜硬拼一记，伤势加重，但她战斗经验也极其丰富，见柴子瑜丹田被毁，知道机不可失。当下强压伤势，取过卓不凡掉到床头的鱼肠剑，一跃而起，一剑刺穿了柴子瑜的喉咙！ 柴子瑜的身体轰然一声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被这样击杀。 “呼！”看着柴子瑜倒下，卓不凡两人都不由得嘘了一口气。 “快起来，帮我处理一下，刚才的打斗，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余皎皎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招呼卓不凡下床来。 卓不凡只道她要自己帮忙丢弃尸体，连忙攀扶着下床，却见余皎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瓷瓶，朝着柴子瑜的尸体上倒了一些粉末。 “滋滋”柴子瑜的尸体顿时冒起了烟雾，伴随着烟雾升起，他的血rou衣物都开始融化。一股恶臭之气瞬间弥漫充斥整个房间。 此时远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朦胧的光线中，这一幕看来更加诡异，连两世为人的卓不凡都看得直发愣。 “这是化尸粉，只需要在尸体的流血处撒上那么一丁点，便可将整具尸体化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丝毫痕迹。”看到卓不凡惊讶的目光，余皎皎解释道。 果然，数息之后，柴子瑜的尸体完全消融，只剩下一小摊脓血。 “将我浴盆里的水舀出来，冲掉这些脓血。”余皎皎一边交待卓不凡，自己则又取出另一只瓷瓶，房内顿时涌起一阵清香。 卓不凡拿起桌几上的一只水勺，舀了水直往那一摊脓血冲去。冲了四五次，直到脓血冲淡散尽，地面上显露出一枚戒指来。 “这戒指能够经得住化尸粉，应该是柴子瑜的储物戒指吧，你快快捡起来收好。”余皎皎这时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的戒指。 卓不凡又冲了一勺水，这才将戒指捡了起来，在身上擦拭了一下后，丢向了余皎皎。 “你功劳最大，战利品理应归你。” “这……有人来了，快到床上去！”余皎皎刚想推迟，突然像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一把扯了卓不凡重新跃上床来。 有了合力杀敌的默契后，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一次两人躺到床上，虽然比上一次贴得更紧，却居然没有了之前的尴尬。 “张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大一清早的闯上我百花楼，还直冲余姑娘的雅芳斋。”两人刚跃上床，一道粗犷的女人声音在雅芳斋这一层楼响起。 “这是我们百花楼的鸨母，姓娄，大家都称她娄大娘”余皎皎解释道。 “昨晚商府失窃，刚才有人听到雅芳斋有异响，所以我们奉命过来看看。” “哎，瞧您这说的，难道还怀疑我们百花楼的人会到商府行窃不成！”肥胖的娄大娘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张队长等几位皇城禁卫的路。 “我们当然相信百花楼的人不会做出如此行径，我们只是担心有贼人行窃后躲入雅芳斋，会威胁到百花楼姐妹，尤其是皎皎姑娘的安危。所以，对不住了，娄大娘，我们还是要搜一搜雅芳斋”张队长边答话，边将娄大娘向一边推。 “军爷，余姑娘现在还没有起床呢，你们这样子闯进去，恐怕不妥吧，还是容我先通报 一声吧……”娄大娘一边继续试图阻挡几个皇城禁卫，一边回头冲着雅芳斋喊道：“皎皎，皎皎啊，张队长和几位军爷说听到你房中有异响，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刚才起来小解时，不小心撞歪了浴桶，打翻了不少的洗澡水。如果几位军爷不放心，大可让他们进来吧。”余皎皎慵懒地道。 “余姑娘都说没有事了，我看，就不用再查探了吧！”娄大娘道。 “这不行，虽然我们信得过余姑娘，但例行公事，还是要的。”那张队长又说道。 卓不凡听得心中暗自鄙视不已：搜查只怕只是你们的借口，假公济私地参观一下雅芳斋倒是真的吧，以你们的薪俸，只怕很难舍得出钱上雅芳斋来。 果然，这几个禁卫进雅芳斋后，左闻闻，或摸摸，说是搜查，其实却眼泛精光，参观着这平时难得一入的雅芳斋。 不时的，大家的眼睛还朝着余皎皎的床上乱瞅。其中一个更是大胆，居然想去掀余皎皎床上的纹帐。 谁知道他手刚一接触纹帐，手指突然如遭针刺一般，疼得他不由得惨呼出声。 “混帐，我让你们搜查，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可别以为我百花楼好欺负。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敢再胡来，我一定向你们肖统领讨一个说法！”纹帐内传来余皎皎不悦的声音。原来是她从那柴子瑜的储物戒指中摸出一根针形暗器，刺向了那禁卫的手指。 “几个军爷，哪天舍得自家花钱上来做客，雅芳斋自然是随时欢迎，但如果想借着公干揩油，只怕不只是你们肖统领，这京城里所有雅芳斋的贵客，也都不会答应！”娄大娘也面色一寒，趁机提点几个禁卫军事可而止。 “余姑娘，我这位手下只是急于探明余姑娘的安危，我相信他并无亵渎余姑娘之意，还请余姑娘息怒……呃，既然余姑娘无恙，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告辞！”张队长说完，带头走出了雅芳斋，其他几个禁卫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刚下百花楼，几个禁卫都埋怨起刚才冒失的同事来。要不是因为他，大家至少可以在雅芳斋多留一会。 雅芳斋中，余皎皎见众禁卫军已经走远，这才从床上起来。 “娄大娘，善后的事宜都处理好了吗？可千万别被人再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否则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小姐，你放心，我就是为了处理得妥妥地，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刚才已经服下疗伤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来，我先给你引见一下，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的卓三公子。”余皎皎指了指床上道。 “卓三公子！”卓不凡心中一突，她怎么会认出我的身份，又怎么说我对她有两次救命之恩。不过既然被人家叫出了名字，卓不凡索性扯开被窝，下得床来。 “卓三公子，传闻中卓家的那个武道废物……”娄大娘好奇地看着神色平静的卓不凡道。 “哈哈，卓三公子如果是废物，那这天底下只怕没有天才了。刚才，就是他用计除掉了柴子瑜。”余皎皎微笑着看向卓不凡，又道，“在商家大院内，将我抛上院墙的，也是卓三公子你吧……” “原来那黑衣人是你啊……”卓不凡摸了摸脑袋，恍然大悟，这时天色微明，卓不凡也已经看清了余皎皎正是自己在商家大院所救的黑衣人。 “卓三公子不用惊讶，我从小对于气息和声音有着过人的感知，所以从你身体上的气息和你的声音上推测你就是当时救我的人。想必卓三公子也已经认出我来。”余皎皎肯定地看向卓不凡道。 “原来当时在商家大院内，暗中帮助了余小姐的人是你……这个人情我百花楼记下了，今后，卓三公子如果有什么差遣，我百花楼上上下下莫不竭力相助。”娄大娘朝卓不凡鞠躬 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