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表演正式开始
随着楼下乐师的乐鼓生响起,表演算是正式开始,楼上的人,开始向下抛洒着花瓣。只不过现在这个季节,鲜花是找不到了,他们抛洒的是用锦缎做成的“纸花”,为的就是渲染气氛。 但这些栩栩如生的花瓣,却也不输给真正的鲜花。 随着花瓣的飘然降下,演出算是真正的开始。 临水月拽着彩绸凌空而下,在空中摇曳着,宛如穿花而过的蝴蝶,也如同九天而降的彩凤。 众人都被这一幕所惊艳到了,这一次的舞蹈不比往常的,以前临水月最为得意的舞蹈便是霓裳羽衣舞,公孙剑舞,水袖凌波舞,惊鸿舞。 但是今天的舞蹈却是她自己编的,而且还是专门为秋雨铃编的。 这套舞蹈的名字叫做,灵枝栖凤舞。 随着临水月的缓缓而降,舞蹈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临水月蹲在舞台上,闭上了眼睛,用孔雀翎毛做成的外袍罩住自己,随着一阵丝竹声响起她睁开了眼睛,舞蹈正式开始。 第一段舞是一段民族舞,是位于云贵地区的一个民族的舞蹈。 而孔雀这种动物便是产自那个地方,那个族群的人们视傣族视孔雀、大象为吉祥物,这个族群的人喜欢依水而居,爱洁净、常沐浴、妇女爱洗发,故有“水的民族”的美称。 临水月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却见到过这种美丽的舞蹈。 那是在杭州的时候,一对来自那里的父女便在街头卖艺,父亲吹着一种叫做葫芦丝的,而那名少女便随着乐声,跟随着身边的孔雀起舞。 虽然临水月也是跳舞的,但是那种舞蹈却也是第一次见,挺着大肚子的她,便付了一百两银子,请那对父女再跳一次。 临水月默默地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她宛如一只正在戏水的孔雀。 台下的观众们都发出了惊叹,随着天窗的打开,阳光撒了进来。 慧娴雅序是京城,乃至于全国最大的娱乐场地,这种大板幅的天窗几乎是独一份的。 要打开这扇天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四五十个壮汉一起用力才行。 而这四五十个人的力量就单单是为了几刻钟的舞蹈渲染。 阳光洒在了临水月的孔雀衣上,孔雀的翎毛闪闪放光,临水月背对着观众,这回眸一笑百媚丛生。闪烁着亮光的孔雀衣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这段舞蹈完之后便是扇子舞。 临水月拿出了藏在孔雀衣之下的雀翎扇,翩然起舞。 临水月跃起身来转了三圈,最后跪坐在舞台上撑开雀翎扇,扇骨上的一颗闪亮的孔雀石正在闪闪发光。 这个动作也是专门设计的,是为了照顾二楼雅间中的看客。 孔雀衣均匀的分摊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映映生辉。 林洛瑶看到这身衣服,她说道:“哎哎哎~~~你们说我们穿上这件衣服是不是也这么漂亮啊。” 燕飞雪讥讽道:“这可说不准,这个要看气质的,师妹或许可以,咱们两个就算了吧。” 林洛瑶也是哈哈大笑,坐在下面最前端的慕容政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一幕。他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今天花重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单单看这位沈姑娘的表演。 她真美,真的好美。 这个时候,乐声突然一转,虽然从悠扬的葫芦丝,转成了瑶琴,竖琴。虽然急促,但不生硬。 临水月解开孔雀衣的衣扣,翻身而起,孔雀衣便翻飞而落。 正巧落在了慕容政的身上。 衣服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慕容政将衣服还给了前来收取的丫鬟。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慕容政心想:“这算是**吗?” 脱下孔雀衣的沈羽,现在穿着着绸衣,样子宛如敦煌壁画上飞天的仙女。 乐声停止,临水月就默默地独脚站在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方法就是画中的人。 她是最专业的舞蹈演员,这一点点功底还是有的。莫说是这样站着,就算是用脚尖,她也能站上一个时辰一动不动。 台下跑上了一名拿着琵琶的女子,将琵琶递给她, 着一段舞,便是敦煌笔画上的,临水月要重现的便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感觉。
这一段琵琶舞在盛唐时期是非常流行的,而且还只是汉唐都城中的贵族才可以看得到的。 虽然途经安史,黄巢,大宋,大元数个动乱的年代,但这支舞却奇迹般的保留了下来。而临水月也将这支舞稍加的修改,更符合现在的审美。 琴弦拨动,仿若一股甘泉沁人心脾。 慕容政端起了一旁的夜光杯,夜光杯中盛着的是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心中默念的就是这两句诗,他和楼云不一样,他是凭借科举出仕之后,转入戎马的,而且在击破瓦剌,北元,高丽的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不然一个侯爵可没那么容易得来。 燕飞雪看了看南宫璃,她说道:“真是可惜了,咱们师傅精通各种乐器,但唯独不会舞蹈,我觉得师妹你要是换上那身衣服去的话,绝对比她强。” 林洛瑶说道:“我看不见得,南宫jiejie脸皮薄的很,让她穿上那种衣服上台表演,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南宫璃掩面笑道:“知我者,林meimei也。” 林洛瑶坐到了燕飞雪和南宫璃的中间,搂住了她们两个的腰说道:“恐怕没有比更幸福的时刻了吧。” 南宫璃显得很羞怯,但燕飞雪却顺势扑在了林洛瑶的身上,她说道:“这漂亮的花如果没有人采的话,那不是带刺的就是带毒的。” 南宫璃的话,很有深意,林洛瑶放开手,她们三个继续看着下面的舞蹈表演。 南宫璃没心情看什么表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楼云,楼云今天被雍王爷叫走去祭天了。 南宫璃不明白,楼云还没有官衔,按道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种规格的活动。 可是他就得到了邀请,南宫璃的心里很担心,她不求楼云高官厚禄,只求他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