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大道动荡
“大道动荡,这是帝陨之兆,难道无始大帝寿元将尽了?”非但是葬帝星,就连其他生命古星上,亦有古圣惊语。 大帝与道合真,是将自身烙印打入了天地万道中的存在,每当大帝晚年,不复巅峰,亦将再难压制天地万道,故会使得大道动荡。 如今大道生变,这不得不让很多古圣联想到这点。 “无敌人间三万年,强如无始大帝都有老去的一刻,有何况我等?”亦有古圣黯然,上下无数年,世间竟无人永生,这是修行者最大的悲哀。 “敢问世间可否有仙?”这一刻,突有大圣心生悲意,不禁仰天长啸泪流满面。 那个如仙、如神一般的绝代男子也老了,再也压制不住天地万道,这让他们不敢相信! “大道动荡,帝将陨,大帝也老了!”无始山下,瑶池圣女叹息。 她是听着无始大帝的传说长大的,在她心中,无始大帝一直都是无敌的存在,三万年不老不死,这已经打破了曾经的定律。 她本以为传说会一直保持下去,但没想到,大帝也老了,岁月如刀,斩神话,在岁月之刀下,无人可以幸免,纵使强如无始,也有落幕的一天。 “天地无仙,传奇迟暮,相比无始大帝,我等更是悲哀,一身都只能望其背影!”无始山下,此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古圣汇聚。 说话的,是天璇圣地的古圣,是一个活了五千多年的老圣人,寿元已然无多,若不能破境,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会直接坐化。 天璇圣地传承久远,传闻其是得了无量天尊的传承,掌有“行”字秘,并将此秘法化入了根本法之中。 “行”字秘是九秘之一,这是真正的人间极速。 九秘分别是由九位不同的古皇、大帝所开创,传说之中,若九秘合一,可逆行伐仙! 不过自古九秘难寻,从古至今,没有任何高手凑齐过这套秘法。 “遥想当年,大帝横空出世,横推七大禁区,斩落数位古皇,那是何等的无敌,我本以为他会一直无敌下去,没想到无始大帝也有迟暮的一天!”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妪叹息。 她也是一位古圣,甚至可以追溯到三万年前,当年她见证了无始的崛起,也见证了无始横推诸帝无敌风采。 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自然也爱英雄,她也曾倾慕无始,非但是她,在无始神话之下成长起来的那一代圣女又有哪几个不钦慕。 她曾经也是一代圣女,年轻时风华绝代,引无数天骄拜倒裙底,但现在她也老了,红颜不复,徒留唏嘘。 至于当年与她同代的一批圣子圣女,更是大多都已然化为一捧黄土,唯有她自封神源之中,得以苟延残喘。 “以大帝的手段,纵使再活一世也不是难事,此次挑选传人,难道大帝是想打进仙界,逆天成仙?”有古圣猜测,若是连无始大帝都进不了仙界,成不了仙,那证明世间根本没有仙之一物,大帝已是绝巅。 “也许吧!”有人望向道光氤氲的无始山,眼中流转着莫名的光彩。 相比初时,如今的无始山,道光越发炽烈,就连星空中的大日,都无法与其争辉。 而在紫金色的山石上,更有无数道纹明亮晦暗,丝丝恐怖的气息在道纹之中回荡,这是大帝级别的阵法,一角都足以屠圣,而如今这无始山上的帝阵,他们感觉纵使是有大帝前来,估计都会饮恨。 无始这两个字太重了,足以压塌万古,与他有关的事物,亦尽皆非比寻常。 时间流逝,无始山下的人越聚越多,有无敌一域的圣子圣女,亦有千万年前,横行天下的老一辈,最后甚至有一位古老的准帝前来,引得无数人侧目。 在这个精气枯竭,大道不显的时代,修成准帝甚至比在黄金时代成帝更难! 人王,风乾羽,这是一位九千年前的无敌人物,曾打进大秦神朝的腹地,硬汉古皇兵而不败,可惜他生错了时代,无始一人成帝断绝帝路,余者只能黯然。 这是一位真正的无敌天骄,可惜如今他也老了,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虽然不深,但身上的暮气却很重,若无意外,他的寿元已不到百年。
“常言道一见无始道成空,此生不见无始大帝一面,我心不甘!”人王叹息,一头花白的长发飘扬,很是落寞。 他最大的错就是生错了时代,无始大帝镇压乾坤,根本没有他的位置,甚至就连无始山也是行踪无定,让他这一生都只闻无始之名,而无缘见其真颜! 如今无始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在他坐化之前,他只想一见,这个不是对手的对手。 他太老了,无始的传承已经对他无用,他的精气已经枯竭,就算没有无始镇压万道,断绝帝路,他也不可能成帝了! 就在无数强者纷纷前往无始山之时,宇宙各处,却在开始出现莫名的变化,有死者复生,有强者归来,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开始一一上演。 中洲,这里是大秦神朝的地盘,最是繁华不过。 大秦都城神都之外,有一条宽达百里的大江奔腾而过,而在江里,无数的神舟乘风破浪,将天南地北的货物,运往神都。 此时在一艘大舰之上,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却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少年身形瘦小,如今全身赤红,肌肤guntang,显然是在发高烧。 如今他躺在一个破败而狭小的房间里,也无人管他,人有三六九等,而少年无疑是最低等的人下人。 若无意外,少年最后可能会死在这个破败的房间里,这个世界,人命最是不值钱! 但就在这时,少年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少年的眼睛很亮,其中仿佛有万亿星辰在转动,一股沧桑而古老的气息,自少年眼中流露,这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眼神。 “我竟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李长生感应着陌生而熟悉的一切,不由得低声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