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凯瑟加入
之所以不留在外面等待魔女们散会，并不是因为急于见到老朋友，实际上也的确不差那点时间。其真正的理由是，为了侵入只有女孩子们才能参加的聚会，这让我非常期待。不过听着她们交谈，我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因为魔女们的话题并不是我喜欢的。各自的秘术显然不是可以用来交流的话题，她们谈得最多的是各自在旅途上的一些感悟，以及对生命和存在意义的看法。我虽然不反感别人的价值观，但显然也不是随便能被她们同化掉的，所以听着听着，便升起了一些基于自我保护的抵触感。 算了，还是直接找凯瑟吧。 会场并不大，充其量只是个简单的碰头会。大概两百来宾客，以及一些主办方人员。透过无想回传的影像，我很快就在一处幽静的角落发现了凯瑟。经过了4年，她变得比以前更高，更漂亮了，黑色的头发也变得更长，更柔顺……唯独是兔兔……难道大白兔jiejie没祝福她？ 不过魔女的话，只要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也许因为经常去旅行，为了减轻身体的负担，故意作出的调整？ 让无想走到凯瑟身前，然后跟她打了个招呼。 “凯瑟。好久不见了。”无想。 “你是？”凯瑟疑惑地问道。 “想不起来？”无想轻笑着。 换来的却是冷冰的目光，凯瑟淡淡地扫视着无想，说道：“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既然你认识我，那么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难道你从不怀疑自己的记忆，你可真自信啊。”无想。 “看着你，让我感到头皮发麻，我知道你外放的精神力量可以压对方的思考能力，但我以为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侵犯行为。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魔女会的成员。如果我在这里揭发你，你恐怕走不出去吧？”凯瑟冷冷地问道。 “你在试探我？那你还在等什么？”无想若无其事地应道。 “算了，如果是因我而起的话，我不想影响到其他人。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谈吧。”凯瑟说完，便转身离开。 跟着凯瑟身后，我们到了会场以外的地方。 “说吧，找我什么事？”凯瑟。 “我有一位朋友想要见你。不介意跟我走一趟吗？”无想。 “这里只有我和你，而且距离聚会不远。如果我跟你走一趟，那就是二对一，或许还有更多的埋伏等着我。一旦遇到危险，我还不可能得到魔女们的帮助，你认为我会答应吗？”凯瑟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见我的朋友吗？”无想。 “既然让你混进来找我，那你朋友应该是男的吧？能派出你这种人来干这种事，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要见就让他自己过来吧。”凯瑟。 “虽然让我朋友自己过来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却不想那样做。”无想。 “那你是想用武力让我屈服？”凯瑟。 “刚才对你进行精神压迫，为了避免被周围的魔女注意到，所以强度低了点。尽管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你也是此道的高手嘛。高傲的我，实在很不服气。既然如此，我就来点真的，看看你能抵抗到什么程度吧。”无想说着，便释放出了强烈的指向性精神力量。由于远离魔女会，而且释放的方向又是背对着魔女会的反方向，所以魔女会的人大概很难感应到的。 对于这种低强度的对抗，我是不会阻止的。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她们的能力。4年前的凯瑟，就已经非常神秘，不显山不露水的，让我感到神秘莫测。现在4年后，就更对她不清不楚了。而无想，本身就是发散型的4阶精神领域物种，精神攻击的手段即便不是无想的专长，也是不可小看的，有机会让她们在我面前各露一手，的确没什么不好啊。 随着时间推移，无想的精神侵蚀不断加强，凯瑟的脸蛋渐渐变得苍白。霎那间，凯瑟突然发动，冲到无想身前，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凶狠地刺穿了无想的身体。 “抱歉，我不想被你控制。”凯瑟。 “呵……不愧是魔女，好阴险的招数啊。在正面对抗落败就近身攻击，而且还是要害。我应该庆幸自己的要害不在那个位置吗？不过……既然发动物理攻击。这么说，精神层面上的对抗是我赢了。”无想。 凯瑟拔出匕首，发现利刃上没有一滴血，惊讶地后退了一小步，问道：“你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下一刻，凯瑟的匕首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并坚定地说道：“如果你继续侵蚀我的精神，那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那又何必呢。我还是让我的朋友过来吧。”无想说着，便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量。 “不必了，我跟你走就是。”凯瑟。 “现在不害怕了吗？”无想。 “因为我已经有了死的觉悟，越是危险的事情，就越不应该牵连到同伴。”凯瑟。 “这是魔女的信条？”无想。 “这是我的个人信条。”凯瑟。 “真不错呢，我渐渐开始喜欢你了。”无想。 “我能说，我很讨厌你吗？”凯瑟。 “哦，为什么？既然你畏惧我的力量，不是应该主动讨好我才对的吗？”无想。 “我最讨厌那些主修精神攻击的家伙了。总想着控制和利用身边的人，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真实意愿。”凯瑟。 “你自己控制别人就没关系吗？”无想。 “我只是为了防御。没想过要控制别人。”凯瑟。 “即便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也不会去尝试控制别人吗？这解释不通哦。花了那么多时间在精神的修炼上，只为了防御。嗯，不过的确有这样傻瓜……我暂时就接受这个说法吧。”无想。 “随便你怎么想。”凯瑟。 于是，无想领着凯瑟来到了蓝斯特……也就是我的面前。 “你这个观众应该不会闷吧？”无想。 “还行。”我说。 “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吗？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什么事了吗？”凯瑟。 “好久没见到你了呢。凯瑟。”我说。 “即便你戴着面具，但我已经可以确定，我们从来都不曾经见过，或者说，你们打算修改我的记忆？”凯瑟。 “我的上一个身体因为一些原因损坏了，所以换了现在这个身体。因为这件事，是个秘密，所以戴了现在这个面具。因此，即便我不戴面具，你也不可能认得我的。在距今4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离别的时候，你送了一条魔法项链给我。不过我能力不足，没能保住它。对不起，凯瑟。”我说。 “你是焰？证据呢？”凯瑟。 “没有证据。我是专程到卡布提拉来找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这次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说。 凯瑟认真地看着我，片刻后，她说道：“你不是焰。你没有焰的身体、没有焰的灵魂印记、也没有他的任何信物。容貌、语音、眼神、气质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就连魔力的性质都不一样。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说。 看着凯瑟转身离去，无想问道：“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这说明我们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算了吧。也许4年前，就该终结了。勉强相见，留下的只有难过。”我看着凯瑟的背影渐渐离我远去，轻轻地说道：“永别了，凯瑟。我知道你心里有着过去的焰，我心里有着过去的你，就足够了。” “你老远来一次也不容易啊。”无想。 “我不是已经见到约马兰了吗？已经足够了，这次旅程并没有白费。现在该想想怎么送卡尔去读书了。”我说。 凯瑟离开后，无想撤掉了具体幻象，于是，我们以蓝斯特的身份回到了旅店。 “见到了你的那位朋友了吗？”梅偌。 “还没睡觉呀？”我问。 “早着呢。”思可。 “见到了。”我说。 “还以为你会带一位可爱的女孩回来给我们认识的。”梅偌。 “她不认得我了……”我说。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吗？”思可甜甜地笑道。 “是呢。谢谢。”我说。 次日一早，一位客人来拜访我。而这客人竟然是凯瑟…… “昨晚抱着两位大美女，大概睡得很香吧？”凯瑟。 “嗯。”我点点头应道。 “你害我昨天一整夜没睡，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吗？”凯瑟。 “你为什么不睡觉？不睡觉对身体不好的。”我说。 “昨天分手，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会不会追过来。”凯瑟。 “我没追，你觉得很失望？”我问。 “没追才是正常的。如果是焰的话，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既然答应了我可以离开，就一定不会再追过来。所以我一直等，都等不到你反过来追我，说明你对我并没有特殊的企图，真的只是为了见一面。然后我就开始反向跟踪你了。监视了你一整晚，好不容易等到白天，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了。你……真的是焰？”凯瑟。 “嗯。你可别用这个名字叫我，我以前用这个名字在卡布提拉得罪的人可多了。所以，你还是叫我做‘蓝斯特’吧，现在的人都这么叫我的。”我说道。 “我在外面打听过了，你就是巫妖王‘蓝斯特’吧？我觉得‘蓝斯特’这个名字得罪的人也许更多。既然是老朋友，你怎么好意思把我堵在门口？”凯瑟。 “抱歉。”于是，我马上把凯瑟迎进了我的房间。 呃，不过其实这里同时也是梅偌和思可的房间。 梅偌坐在床边，看着凯瑟，甜甜地笑道：“看来这次旅程总算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