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山
谢婉走后，林然只觉百般无聊，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年少时，相伴左右，只觉岁月静好！没想到有一天她不在了，想起她时，心中更添了一份酸楚。 “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为了仙人，会不会遇到她......”想到这里，林然一脸迷茫。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然在院子里拨玉米，突然来了一个上门的大和尚。 大和尚约莫四十来岁，慈眉善目，满脸横rou！林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吴如海，感情这和尚是他亲舅子吧！ 大和尚左手托钵，右手持着念珠，闭着眼站在院子门口一直念经。 林大娘听到声响从屋子里走出来，热情地招呼道：“大师父，进来坐。” 大和尚眯着眼笑道：“不了不了，我化了缘就走！” 林大娘接过钵，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米饭送出来。 林然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林大娘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一直以来都是粗茶淡饭，不像其他人家，男人出去打打猎，还能有些生计。 大和尚看着钵里的白米，无奈道：“诶！又是这些个素的，山野人家，没有野味吗？” 林然瞪了大和尚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和尚吃什么野味？” 林大娘喝止道：“浑小子，别胡说！” 大和尚似乎并不介意，又问：“这里往西，可是归苑山？” 林大娘道：“再往西四十里就是了！” “嗯，看来过了归苑山就到了。”大和尚呢喃着，出了院子大门。 过了归苑山，就是黑海了。 黑海地域一片死寂，从来没有人敢穿越归苑山，前往那片诡异的海域！关于它的种种传说，实在是耸人听闻！林然小时候不听话哭闹，林大娘总会用这个吓唬他，“再哭，再哭把你扔到黑海去......” 这大和尚去黑海做什么？ 林然反复思量，总觉得不对，怕是这个大和尚迷了路，赶紧放下手头的玉米追了出去。 大和尚看他追来，停下脚步道：“小施主有何赐教？” 林然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归苑山那边就没路了！你去干啥？” 大和尚笑道：“人到了，自然就有路了。” 林然好奇道：“就连我们这里的神仙都不敢往那边去，你一个人不怕吗？” 大和尚诧异道：“你们这里的神仙？” 林然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群山，傲然道：“那边，看到没有，葫芦山上有好多神仙，他们还挑了附近镇子上的好些少女去当神仙呢！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此时大和尚已不像刚才那般镇静，神色显得十分凝重！他环顾四周，皱了皱眉道：“难怪这里阴阳失衡，地气流失！” 林然一听，惊道：“你胡说什么啊！那山上的可都是仙人，我亲眼看他们来接人，还用神仙才能过的桥呢！” 大和尚抓了抓脑袋，自嘲道：“我跟个孩子瞎扯什么！”说完拂袖而去。 林然暗暗想着，跟这和尚上山去看看，或许能见到谢婉呢！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大和尚发现了他的尾随，回头道：“你跟来干什么？” 林然没有说话，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说，“我跟定你了。” 他走一步，林然也跟在后面走一步。 大和尚拿他没有办法，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晶晶的小匕首递给他，“这把匕首你拿好，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往山下跑，明白了吗？” 这把匕首是大和尚最新炼制的一件法宝，因为炼制失败而导致品阶不高，留着无用，弃之可惜，处理不当又造杀孽，此时借机送出去，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山野人家，砍柴也好，切菜也好，不至于无用武之地吧。 林然接过匕首，懵懂地点了点头。 大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山上急行而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林然沿着小路上山，一路加速狂奔，却始终没有看到大和尚的影子。 天黑时，林然来到了半山腰的山门！他好奇地爬上阶梯，来到宫观里头四处游荡，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深吸了口气，顺着山路往山顶走去！ 等到了山顶，已是入夜时分了，山顶上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入夜后，各种古怪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 林然紧紧握着小匕首，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额头上冷汗直流。 就在此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响动，林然跳到一旁的灌木丛里蹲了下来，紧张地往外张望。 山顶的小道上，一群人正在缓缓靠近，队伍走近时林然才发现，这些全是半个月前被接走的人。 站着队伍最后的那名少女，长相清秀甜美，挽着歪歪的云鬓，正是谢婉，这些少女一个个目光呆滞，跟着队伍绕来绕去，口中念念有词，就像是被栓了线的木偶，林然想起白天大和尚说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少女们在山顶盘旋了一圈，像是进行着某种仪式，随后往山的另一边走去！当队伍从林然身边走过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往草丛里嗅了嗅。 林然缩了缩身子，手心已经被汗水浸透......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铃声，这些少女改变方位，往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队伍逐渐远离，待到谢婉路过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好奇地探出脑袋往草丛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