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擂3

    打擂3

    应天府衙大门口，白天。

    一男披麻戴孝，击鼓鸣冤。

    海瑞：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男进。衙役：威。。。。。武。。。。。

    海瑞：有何冤情，慢慢说来。

    男：老爷，我想一吐为快，慢不了哇！

    海瑞：本官岁数大了！听不清楚。所以呢，说得慢一些，老爷我也好顺便缕缕案情。

    男：草民何生来，经营一家酒店。昨日下午来了十余人，吃了酒听了曲。不给饭钱。我家丫鬟小丽催讨饭帐，他们不但不给，还打死了小丽。

    海瑞：大明还有王法吗？是什么人干的？

    何生来：他们乘乱逃走，小人一路跟踪。发现他们是徐府的人。

    海瑞：慢一点。哪个徐府？你确定没有跟踪错误？

    何生来：保证没错。

    海瑞：哪个徐府？

    何生来：前首辅徐阶府邸。

    海瑞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是他家？（对师爷）派仵作，验尸，勘探现场。

    师爷：是！

    海瑞：王捕头，带一百衙役，捉拿凶犯。

    王捕头：是！

    王大彪带一百捕快，快马加鞭，来到徐府。

    他们包围徐府。

    王大彪带人强闯徐府。

    徐阶走了出来，后面家人抬着一块巨匾，往大门口一放。

    王大彪定睛一看，上书：德昭日月。

    徐阶：这是先帝爷赐我徐府的匾额，德昭日月。你们谁敢胡来？

    王大彪：徐阁老，你抬出这匾额，这与捉拿凶犯，有什么关系？

    徐阶：竖子，无知！先帝的意思是说，不论我徐府犯了什么事情，只要是天上有太阳，夜里有月亮，任何人等，不能跨入我徐府一步。违者，杀无赦！

    衙役们目瞪口呆。

    王大彪无可奈何，垂头丧气。

    。。。。。

    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王大彪决定，还是先围着徐府，自己回去请命。

    首辅大人根深蒂固，关系复杂。弄不好，自己前途未卜。

    。。。。

    巡抚衙门。

    仵作正在报告：禀报大人。凶犯是拿着西洋人的火器，近距离击中受害人胸腹。惨不忍睹。心啊，肺啊，肚啊，肠啊，俱被击烂。当场毙命。

    王大彪，气喘吁吁跑进来。

    海瑞：罪犯关入大牢了？

    王大彪：大人，麻烦了！

    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海瑞：有这种事情？那不是免死金牌吗？王大彪，猪脑子啊！你把他诱出来啊？

    王大彪：关键是他就不出来。

    海瑞：此事关系重大。你们说，徐阁老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临老了，怎么如此糊涂护短呢？

    王大彪：大人。此事非比寻常。因为徐阁老关系复杂。朝中内阁都是他以前同僚。弄不好，我们都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海瑞：这样吧！我们把此事奏明朝廷，由皇上定夺。

    师爷：好。

    。。。。

    北京城。

    紫禁城，白天。

    隆庆看奏折。

    隆庆：宣高拱，张居正。

    太监大声：宣内阁首辅大臣高拱，内阁次辅大臣张居正觐见。

    高拱，张居正进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庆：请起，看座。

    隆庆：这份应天府巡抚海瑞的奏折，你们都看过了吗？

    高拱：老臣看过了！

    隆庆：你呢？

    张居正：微臣也看了。

    隆庆：说说吧。

    高拱：先帝确实赐予匾额给了徐阁老。至于是不是那么个意思，谁也不知道。

    张居正：虽然徐阁老是微臣的师傅。但是臣以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隆庆：立场坚定，好。怎么处置？

    高拱：命令海瑞照章办事。

    隆庆：朕怕徐阁老，倚老卖老，铤而走险，酿成更大的灾患。

    高拱：是啊！临了，临了，不能善终。也是危险的。

    隆庆：朕感他，除严党，整吏治。还是有功于社稷的。

    张居正：臣举荐一人，或可见机行事，以绝后患。

    隆庆：讲。

    张居正：锦衣卫新任的指挥同知李如松。听说此人，武功高强，头脑灵活。运筹帷幄，有大将才。

    隆庆：好吧！准奏。

    。。。。。

    张居正府邸，晚上。

    张居正：子茂。皇上命你前往应天府。事情就是这样。内阁的宗旨是：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如松：是，次辅大人。

    张居正：说说，明白什么了？

    李如松：秉公执法，不殉私情。

    张居正点点头：子茂。为了你的前程，本阁再叮嘱一句。此去只须抓住凶犯，交给海瑞。至于如何审理，你就不要过问了。以后的事，由皇上定夺。

    李如松：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