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节
云朝不知道荣国公府闹了一场,她的车驾,直接去了永春侯府虞家。 到了永春侯府,翡翠一样是叩了大门,不过这回云朝并未进永春侯府的门,只是让翡翠拿了她的名贴去传话。 永春侯可不比荣国公,这会儿正上朝呢,云朝也不想和永春侯府的侯夫人说话,再则,她到底和虞美人虞吉有点儿交情,不想闹的太难看了。因此只是坐在马车里等着,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翡翠才出了侯府大门,过来回话。 云朝道:“且先回吧,翡翠,你进来说话。” 翡翠上了马车,待坐下,才道:“郡主,欧阳家不去了?” 云朝道:“欧阳家还不值得我亲自去。回头你拿了我的贴子去找欧阳家说得上话的人,把这事交待一下。永春侯夫人是怎么说的?” 永春侯家传这话的是两个庶女,永春侯夫人听说是影卫查出来的事,当即就表态,说定要严惩,待永春侯回来,把这事儿禀了,明天定给云朝回话。 云朝一笑,永春侯夫人的态度,也在云朝的意料之中,左右庶女不是她亲生的,也不心疼。 其实云朝倒不在意那流言,她在意的是竟然有人敢传她的流言这伯事本身。 若不拿出雷霆手段来处置,别人只会说她无能。她是大齐最尊贵的郡主,若能这样的流言都忍了,以后谁还看得起她?一个无能的皇家女,比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无能,更让人瞧不起。 得了翡翠的回话,云朝便打发她去了欧阳家,自己则回了秦王府。 翡翠白脂和墨璞,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三人的性子,云朝有了个清楚的认识,以后传话和代她发言这种事情,交给嘴皮子最利索的翡翠去办。白脂是三人里实力最强,也最能干的,重要的事,可以交给白脂。至于墨璞,好象更擅长生活里琐碎的事情,她也最勤快,云朝用她也算顺手。身边的事,平日里的琐事,倒可以交给她处理。 到了秦王府,云朝也没回自己住的悬藜院,反而是去了正院,求见秦王。 接待她的,是刘长史,把云朝请去秦王刘镛的小书房里,刘长史小心翼翼道:“不知郡主回来找王爷,是为了什么事?若是急事,下官这就派人去衙门里请王爷回来。” 云朝看着刘长史,似笑非笑道:“刘长史当真不知道本宫回来找父王,是为了什么事?” 她这“父王”的称呼,倒让刘长史心下一喜,看样子因为王爷出面为郡主撑腰,退了与越国公府的亲事,父女关系有所缓和啊。不过上次云朝在他面前是以“我”自称的,这回却称“本宫”,又让他心中禀然。 且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又让刘长史心中生寒。 刘长史恭敬道:“这,下官不知,还请郡主提醒一下下官。” 云朝刚才还淡然的语气,徒然凌厉起来:“不知?好个不知!本宫不信,外面的人说本官什么,你一点儿没有听到。若如此,你这长史官,也就别做了!别人败坏本宫这个王府郡主的名声,都传到本宫耳朵里了,作为王爷长史,你管着王爷大大小小的事,涉及到王府声誉的事,一个不知,便想推的干净!王爷要你这个长史官,难道是做摆设的?” 刘长史听了,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竟是为那件事儿,此事他确实是听到了风声,只是这样的事,哪里敢去王爷面前说? 他是深知这位郡主是什么样的人的,此时不敢再大意,默了一下,方道:“下官该死,只是此事实在是……下官已经命人去查了,因还未证实到底是谁在传那些诛心的话,实在不敢去王爷面前提。且那流言涉及郡主闺誉,一个处置不好,损了郡主的清誉,王爷和世子定饶不了下官。下官如何敢不放在心上?只是流言这种事儿,若去辩解,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的。所以下官也不敢轻举妄动,怕的便是传的越发厉害了,不好收场。实在不是下官为自己开脱。下官无能,还请郡主再给下官两天时间,下官定解决此事。”
原来这长史官,还真去想办法了,而不是听到了置之不理。 云朝这才舒服了些。 端了茶杯,喝了两口茶,云朝方道:“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本宫自会处置。不过,以后再有涉及本宫之事,本宫还希望长史官大人能及时与本宫沟通。本宫是王府的郡主,你虽是朝庭的命官,然王府的事,本就是你的责任,本宫这要求,不过份吧?” 刘长史擦了擦头上的汗,忙回道:“不过份不过份,这些都是下官的责职。” 刘长史的责职,是管理王府的内外事务,又不是为她服务,云朝听了这话,也只一笑。她拿出态度来,让刘长史知道,她不是那好让人随便糊弄的,让他以后在自己面前摆正他的位置,该他做的事,别因为秦王对她这个女儿不待见,不做便成了。 “下官不敢。” 云朝一笑:“敢不敢的,本宫不听你怎么说,但看你怎么做!” 刘长史知道她是为流言的事情回来,不敢拖着,忙打发人去请秦王回来,不想云朝竟拦了:“父王忙着公务,为着这点儿私事请他回来,倒是我小题大做了。王府怎么说也是我的家,父王晚间总要回来的,也罢,今天我便不去辅国公府了。我先回悬藜院歇一歇,待父王回来,你派人去叫我一声,我过来拜见父王也就是了。” 刘长史送了云朝出了院,回去后忙叫了人来:“让你们查的关于郡主的事,都查的怎样了?” 下面的管事回道:“长史大人,此事,世子爷让影卫插手了,前两天您不在,属下未来及禀告你,属下正有事要禀报大人呢,这一上午,郡主已经去了越国公府,荣国公府和永春侯府,另外,郡主还派了身边的人去了欧阳家。大人,属下得知,郡主之所以上这几家的门,为的便是流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