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公道！】
传闻上古之血中，蕴含有上古的修炼心得，以及有关大道符文的讯息，若有缘之人得知，能借此求得长生不朽！ 直到如雪被人鬼法王抢走之后，姬无常委曲求全，几经明察暗访，终于在人鬼法王另一个弟子庄无暇口中，得到了有关如雪记忆的消息。 只是这个时候，人鬼法王已是建设好了阵法，以及一座勾动域外天魔的祭坛，想要借助阵法与域外天魔勾人心魄的威能，引出如雪被封存的记忆。 姬无常这一次来玄冥派，就是想求苏杉助他一臂之力…… 半响之后，苏杉道：“你是仙君，我只是六品仙师，叫我如何有能力助你？” 可姬无常却神色一震，语气铿锵，道：“苏道友那只青蛇灵兽，灵异无比，在下也曾今见过。只要苏道友让那小蛇将人鬼法王咬伤一口，任凭他修为通天，也必死无疑！只要道友肯助我一臂之力，当在下与如雪师妹取得轩辕血的时候，定会分道友一半！”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小青的能耐，苏杉绝不怀疑。 可此刻苏杉心底终究有些疑虑，姬无常连门派长老都敢杀，或许也并非什么信守承诺之辈，如何信得过他？ “他是岷山三圣宫长老，你若杀他，岂不是欺师灭祖？”哼！ 姬无常一脸冷然，耻笑道：“在岷山修炼多年，我早已看穿了，这些岷山三圣宫中修士，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这语气，似乎姬无常以身为岷山三圣宫弟子为耻！ 他如此一说，苏杉倒是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多年以前我将涂鬼那厮当做兄弟对待，他却想要强jian如雪！而且门中那些亲眼目睹此事的修士，在收了涂鬼的好处之后，竟然一个个帮他说话，反倒诬陷是我要强jian如雪师妹！” 语气越来越凉薄，姬无常心底宛若有许许多多怨气恨意，在此刻完全泄出来，口中言道：“若将我当做强jian师妹之人，废掉修为逐出山门也就罢了。可那岐山派上下，却对此事不闻不问，反而有不少同门修士前来耻笑我。说我堂堂一个二品仙君，竟然连强jian一个女子的能耐都没有，简直丢尽了岷山三圣宫的脸面……” “强jian门下女弟子，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一直在闭关潜心修炼，很少与岷山三圣宫其他修士交流，未想到这门派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若早知如此，我定然早已叛离了岷山三圣宫，远走他方……” 言辞切切，不似是假的。 苏杉回想起当初姬无常为了如雪，愿意随他冒险前去云梦七十二泽，为了炼制生生造化丹历经千辛万苦，想来此人对情之一字，极为执着。 而且，姬无常与吞天真人，竟是结为了兄弟。 连吞天真人都认可了姬无常，此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阴险狡诈之辈。 多方面想了一想，苏杉沉吟一番，才道：“若只凭着你我二人，只怕就算小青能耐再强，也未必能将你如雪师妹抢出来。不知岷山三圣宫人鬼法王，修为多高？” “此人修为在九品仙君巅峰，随时都可能突破成为一品仙尊……” 姬无常道：“岷山三圣宫有三位长老，叫做天地人三鬼。除了人鬼法王之外，其他两位长老，一个叫做地鬼法王，另一个叫天鬼法王。其中地鬼是一品仙尊，天鬼是三品仙尊……” 若这三位仙尊级别高手，同时出现。只怕苏杉哪怕修为到了仙君境界，也难以或者飞出岷山。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知吞天道友是否知道此事？” 苏杉暗叹一声，照他这语气，已然是答应了姬无常的提议。只是进入岷山三圣宫中，很可能要同时面对岷山三鬼！ 轩辕血，上古高手之血！ 姬无常开出的这个条件，对苏杉极具吸引力。他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要长生不朽…… 茫茫宇宙，有无限星辰，犹若尘埃悬浮。 苏杉家乡地球，可能就在茫茫宇宙中某一个角落。可诸天星辰如此之多，想要找到生他养他的地方，何其困难。他要求一个长身不死，未必不是想借着能供他无限挥霍的寿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去。 只是，这个想法一直被他藏在心间，任何时刻都没有展露出来过。 唯独此刻与姬无常二人一起，透过草庐顶上的天窗，将目光洒向璀璨星空的时候，眼底深处才一闪而过淡淡思乡之情。 若是得了轩辕血，苏杉在追求长生的道路上，又更进一步！ “来玄冥派之前，在下已经去了一次云梦七十二泽，兄长吞天真人已经答应，到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吞天真人与姬无常，是三跪九叩的结拜兄弟。 这一次不远万里，前来相助姬无常，倒也合符吞天真人一贯豪气的性格。 而在苏杉看来，既然吞天真人也愿意前去岷山三圣宫，他更是不得不去。即使姬无常没有开出一半轩辕血的条件，苏杉也愿意前去相助。 这种事情，却是不需任何理由。 “如此最好，你等我收拾一番，便与你一起去岷山三圣宫！” 待姬无常出了草庐之后，苏杉挥手将一直趴在灵药丛中睡懒觉的小青叫醒，收入衣袖之内。 “收！” 指尖突然打出一个法诀，草庐四周云光波动，九百七十二道光泽，飞至苏杉周身。 这正是布置成夺天造化阵的九百七十二颗千年灵药。 经过苏杉这些年来的培育，这些灵药的药效，通通到了万年以上，使得夺天造化阵威力，变得更大。 苏杉虽不是仙君高手，但因为紫府中有着整整一道璀璨星河，故而仙君能够施展的手段，他竟是全都能施展出来。 仙君级别高手，比仙君高手更强，就在于仙君体内有一片星宫，能调动精纯的星辰精气施展法门。 将夺天造化阵融入体内，须得有数量众多的精纯星辰精气为支撑，故而记载阵法的书籍上说了，须得仙君修为，才能将阵法融入体内。 至于星辰精气的数量与质量，苏杉样样不缺。 除了修为远远不及仙君，体内真元与仙君相差甚远之外，论其他方面，苏杉与与仙君已是相差无几。 就连紫府中一条金龙法相，也不比寻常仙君高手差。 只是若要将紫府法相凝炼出金身，还需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记录夺天造化阵的秘籍中，早有记载，修为到了仙君，就能将阵法收在身边随时使用，这须得耗费极多星辰精气。 而苏杉最不缺的，就是星辰精气。 此刻苏杉穿着一身月白色道袍，在收了夺天造化阵之后，那些充当阵眼的灵药，幻化出一个个图文，印在苏杉道袍上。 乍一看去，只因为这是一件寻常道袍，只不过在布料上，刺绣了许多灵药图文而已。 仙师境界一道九品，从二品到五品注重法相，五品到九品注重金身！苏杉一旦进入仙师境界，依仗着体内金龙法相，可以直接跨越仙师法相的境界，冲击金身境界！ 叩！叩！叩！…… 稍稍收拾一番之后，苏杉带着小青，来到无双大蛇闭关夫妻二人，修炼的院子之外。 “苏杉你来得正好，我夫妻二人正想前去找你！” 刚刚一叩门，大青真人已经从门中走了出来，一脸热情迎着苏杉，言道：“这段日子在此处修炼，对我夫妻二人修为增长并没多少裨益。正想辞别苏道友，前往别处游历一番，过段时日再回来……” 未想到大青真人夫妻，也想要外出游历。 如此，更省去了苏杉一番唇舌。 苏杉口中言道：“恰好在下也要外出，去南方岷山三圣宫中，二位道友若是想要外出游历，不妨与在下一起去。” “岷山三圣宫也是一个修行门派么，苏杉要去那儿，所为何事？” 苏杉道：“我这一次来寻二位道友，实则是想请二位道友一起，随我前去岷山三圣宫中，讨一场公道！” 继而，苏杉将姬无常之事，跟大青真人与上青真人说了一遍。听苏杉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无双大蛇已是义愤填膺。 “……堂堂修行门派，却做这种藏污纳垢之事！” 上青真人虽是一个女子，可面容冷艳，脾气火爆，却比之寻常男子豪气更重，“在上古之时，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算是邪魔外道的门派，采用阴损毒辣的手段修行，可至少不会对门下弟子下手……” 大青真人也道：“我夫妻二人在沧浪仙府潜修多年，若是能在岷山三圣宫游历一番，增长了自身境界，未尝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言罢，无双大蛇脸上，早已杀气盎然。 他们所说的去岷山三圣宫游历，实则是要去给襄助苏杉。而岷山三圣宫中长老岷山三鬼，也只有天鬼法王是三品仙尊，地鬼法王是一品仙尊，而至于人鬼法王修为最低，只是九品仙君。 得无双大蛇之助，苏杉胜算更大了一份。 而且，吞天真人也会前去岷山三圣宫，似乎胜负已定！ 旋即苏杉带着无双大蛇，让小青睡在他衣袖中，随着姬无常一起，往玄冥峰之外飞去。 玄冥派十七万里之外，才是岷山三圣宫。 叮叮咚咚…… 玄妙山门之外，朱颜真人架着一座古琴在膝上，正盘腿坐在山门之前，样子娴静。 见苏杉从玄冥派中飞去，当即琴声一听，言道：“苏杉长老这一次，是要往何处去？” 苏杉道：“去岷山三圣宫。” “所为何事？”朱颜真人又问道。 苏杉慨然答道：“为了给一位道友，取一场公道！” 唉！ 朱颜真人轻轻一叹，将古琴收进衣袖中，背对着玄冥派山河，背北朝南，语气平缓，道：“今日本座算到苏杉长老要外出，故而给苏杉长老卜算了俩卦。先用紫微斗数法门，卦象显示六煞入宫，大凶！本座一番斟酌之后，又用其他算法，给苏杉长老卜了一卦，得出的卦象也是大凶：后无可退，前不能进，大凶之相！”稍稍沉思片刻之后，苏杉转而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果决坚毅的姬无常，言道：“若按掌门真人卦象显示，这一次我苏杉就必死无疑了么？” “也非是必死无疑，卦象显示尚有一线生机，若苏杉长老福缘深厚，或许真的有逢凶化吉的机会！” 苏杉问道：“何为吉？” 朱颜真人道：“唯有坚忍，方能度过这场劫难！” “哈哈哈……” 苏杉笑道：“掌门真人说笑了，我辈修行之士，又怎么能像缩头乌龟一般，龟缩在门派中不出去？而今姬无常道友来寻我助他讨回公道，我若是不去，日后我苏杉有难之时，还有哪位道友肯助我？” 闻言，无双大蛇俱是点头暗赞。 当初在东溟大海中，若不是苏杉悍不畏死大战圆真大宗，只怕后果早已不堪设想。 而那姬无常，更是一脸感激之情。 “罢了！罢了……” 朱颜真人微微一摇头，叹道：“如今我只盼吉人自有天相，苏杉长老若在岷山三圣宫回不来，我玄冥派也只能封山千年，远离大唐国中各派的争斗了。” 大唐国各派争斗？ 苏杉心底一惊，追问道：“如今三派大会已经举办完毕，大唐国修行界，还有其他事情么？” “此事本就是因你而起，苏杉长老难道不知道么？” 口中又是一叹，朱颜真人目光注视着玄冥派山口那“指天画地”四个恢弘大字，语气轻飘，“当年在离光城中，苏杉长老杀了四海派弟子谭商英，再将他毁尸灭迹之事，如今四海派已经知道了，必会前来为难苏杉长老……” 苏杉微微一怔，继而轻笑着对朱颜真人道：“难道连区区一个四海派，掌门真人也十分畏惧么？” 以朱颜真人一贯的性格，好似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如今对四海派一个弟子的死讯，竟如此忌惮，倒让苏杉有些诧异。 “不止是你杀了四海派弟子之事……” 朱颜真人眼神一亮，看向北面天际，又道：“玉虚派日前已经派人送来了书信，说门派长老紫阳真人，就是死在苏杉长老手中，也要来我玄冥派，找苏杉长老报仇，向你讨一个公道！” “嘿嘿……公道？笑话！” 闻言，苏杉怪笑一声，道：“我与那紫阳真人只见过几次而已，又怎会杀他？再说我修为与他相差太远，又怎么斗得过他？哼……就算我将紫阳真人杀了，天下间又有谁会知道？” 朱颜真人却道：“本座自然相信苏杉长老，可玉虚派高手又怎会轻易相信？玉虚派有一盏七窍玲珑宫灯，是天级上品法宝。只需将门中修士一滴精血，滴在宫灯之中，等那修士临死之时，这宫灯即使远在千万里之外，也能将门中修士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与声音，记载下来……” 衣袖一动，自朱颜真人衣袖中滑落一块灵石，漂浮在他身前。继而他一指点在灵石之上，立即见到灵石中出现一个画面……东溟海底中，苏杉手中忽而出现三尺无形剑气，将紫阳真人头颅斩落在地…… 画面一闪而逝，苏杉也是呆立当场。 耳中只听到朱颜真人悠悠说起：“本座虽不信这画面是真的，可大唐国各派修士，却绝对会信……” 灵石中显现出的画面虽十分短暂，可苏杉那满是杀意的面容，却是在画面中异常的清晰！ 如今，就连朱颜真人手中，也有一颗记载这个画面的灵石。 只怕玉虚派已经将许许多多记载画面的灵石，送到了大唐国各派掌门手中，然后再纠集高手，前来玄冥派找苏杉报仇！ 一时间，苏杉也沉默起来，不知该如何去说。 只是朱颜真人依旧一脸笑容，似被春风拂过脸庞，笑言道：“苏杉长老这一次去了岷山三圣宫，或许恰好能躲开先来寻仇的玉虚派与四海派高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言下之意，就是要苏杉跑路逃难去，此事由他朱颜真人带领玄冥派，全力承担。 略微沉吟一番后，苏杉心底已是做出了决定。 若真要独自逃难，把一副烂摊子交给朱颜真人，这绝不是苏杉行事的风格。可此刻姬无常之事，也是刻不容缓。 “我立即前往岷山三圣宫，替姬道友讨回公道之后，再回到玄妙派中！我倒要看看，一个玉虚派，能如何处置我！” 衣袖一甩，苏杉背后紫金双翅猛然扇动，往玄冥派之外飞去。 远远只听到山门之处，朱颜真人口中一声轻微的叹息。 紫金双翅飞行度极快，苏杉为了能让姬无常跟上，故意飞在无双大蛇中间，放慢了许多度，心底念想道：“好一个玉虚派，门派中存有七窍玲珑宫灯这种法宝，能记载门中修士死前的最后画面。竟是只管寻我报仇，不问我为何要杀紫阳真人，是非黑白不分！这一次他们来玄冥派寻我麻烦，若是纠集了大唐国各派修士，我正好当着各派修士的面，狠狠煞一煞他玉虚派的威风！” 苏杉不是一年四季想着拯救全世界的烂好人，这一次前往岷山三圣宫，除了得到一半轩辕血之外，另外则是想要结交姬无常，因为苏杉认为姬无常对师妹能用情如此之深，算得上是忠贞之人。 而修行之士也如凡夫俗子，人情因果，是一辈子都偿还不清的。 借此机会，与吞天真人等高手，再结下一场善缘，对苏杉日后又莫大的好处。 三月以前，东溟大海，天外仙宗高手薛离、衡扬散人、多多真人三位高手与凌虚子一起，布下四方诛杀阵，困住苏杉。 从那时候开始，苏杉就知晓了，在修行之士的世界中，“道友”的重要性！当初若非吞天真人在场，若非横行突然出现，只怕早已死在天外仙宗手中很多次了！ 等岷山三圣宫一事完结，若苏杉能纠合这一次前往岷山三圣宫的高手，突然出现在玉虚派那些人面前，也不知道是何种效果！ 眼神一拧，苏杉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那些玉虚派高手，是要将我活活生吃了，还是要我杀人偿命！” “苏杉！” 大青真人脚下生云，飞在空中，度也是极快，神色极为肃穆，道：“先前你曾说朱颜真人擅长一种掐算的法门，名叫紫微斗数。可是今天他给你卜算的一卦，照我看来，却是先天周易神通才能算得出来的卦象！此卦雷天大壮、震上坤下，非是寻常修炼紫微斗数法门的修士，能够算得出来的！” 苏杉虽没学过先天周易神通，却也知道大青真人所说起先天周易神通的时候，神色都那般肃穆，显然朱颜真人施展的这等神通，绝不简单！ 朱颜真人不是仙君级别修士么，如何能施展神通？ 这个问题好似闪电，猛然劈在苏杉心头。 此刻心底豁然开朗，明白了当初在岐山派中，壶关真人召集高手准备对苏杉下手之时，朱颜真人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当初，朱颜真人必定是有恃无恐！ 不然当初也不会犹若一颗青松般，飞到青玉擂台上，气势岿然不动！ “我在玄冥派修炼七年，却依旧看不穿朱颜真人！” 喟然一叹，苏杉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心中对于岷山三圣宫中，即将遇到的敌情，更是警惕万分。 连朱颜真人都说，此去岷山九死一生。 那么即将在岷山三圣宫中遇到的对手，绝非姬无常料想中的那么简单。 可惜苏杉如今修为尚低，只有六品仙师级别，远远不能将所学的修士手段，完全挥出来。 且不说意念道体大剑式，就连学自玄冥派的长风化虹刀，以及凝光微尘九品莲这两种法门，都未能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意念道体大剑式玄妙无比，苏杉至今也只知道将这种剑式运转出来，却完全不能挥这种剑式的玄妙，更不知道这剑式到底是法门还是神通。 得自大宇星辰图中的剑式，终究是太过玄妙。 这其实就像凡俗间高手修炼那些武功招式，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自身修为过低，终究难以挥所学妙法的玄奥真意。 十七万里，对与修行之士，其实不远。 苏杉身后紫金双翅，呼吸间远去千里，若是肚子一人前往岷山三圣宫，也不需耗费多少时间。 数日之后，岷山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 气象恢弘山峦嶙峋。 却有一股子阴测测的气息，从跌宕群山中散出来。果然此处阴气森森，连门派中三大长老，都以天地人三鬼命名，想来这门派中修士修炼的法门，也非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当初在离光城，姬无常第一次与苏杉相见之时，施展的法宝就是用白森森的骨头炼制而成。岷山三圣宫非是光明正大的修行门派，却出了姬无常这等愿为心中所爱，带着高手打上山门的至情之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