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祝愿

    水底，窄小石屋。

    洞中无甲子，时日不复回。

    那本魔法日记，饶有趣味的记载一首似是而非的词句。

    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

    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

    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

    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人欲者，顺应天理，因势利导。不假于，归数。以外其身而身先，内其身而生存。便可知晓，吾道一以观之。

    隐约中，那无端而来的恶魔消失了踪迹。

    一晃，已过白日。

    机缘偶得中，终体现到人欲的丝丝变化。彻底，进入寂静的清修。

    艾雨不觉中。封闭了五感，六识。沉寂，盘坐数月有余。并未再有任何思索，直顾得由《人欲篇》那股莫名的法门路线前行。

    魔法元素，充盈窟内而起。午夜，万千方华。挤撞，飞扬。似逃向，无拘无束魂外天极。恰似，万朵雪片。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不时，异象频生。一波一波，耀眼白光。自主生成，嘈乱的能量团。意有所指，牢牢于一股玄妙之气抓住。哪怕，极端细小。即将隐去的魔法元素，都无法脱去。

    头颅之上，其胸口圆心。澎湃，狂啸。精神力，堪比脱缰奔马。无数次，痛楚，无数次舒泰。虽闭目，不言不寐。然，惊人的是。可窥测，自身无法解释的详细情形。

    那是，平和，平淡，却隐隐无法忽视气机存在。

    这个力量？艾雨，了悟自己魔法实力，提升了不知凡几。

    前心。淡淡闪亮，洁白光点。光芒，流转。缓缓，运转开来。其轨迹，速度越演越快。牢牢有，精神力控制。散乱的魔法元素，不断吸入。成股，如丝线般缠绕。

    如若，魔导师光里。望到，艾雨此刻修习状况。定会告知，此刻力量抵达程度。这个阶段，为魔法界术语。定义为：凝神。

    人类体质，好比一尊玻璃杯。分为，先天后天两部分。然，其容器都有其，存贮空间大小。如装下石块，只可装少许几颗。也就是吸收存储魔法元素的最终结局。然，凝神期之后。源泉的胸口核心，大幅度提高其精神能力。便可，将所谓的大型能量，再次打破，改变，或压缩。这过程，将不断反复。恰如粉碎机般，打散书籍，从新拼凑完整。使得更加，稳固。

    凝神阶段，修习至终期。便表明，步入魔导士的征兆和身份。

    重新收拢，变化如翻天覆地。精气神，重新激活。释放，充满勃勃生机。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受，无比美妙。

    兽皮的绸布，雕像胸口。斗大，凸显“人欲”二字。扩大收缩，忽明忽暗。

    光幕霞光，由艾雨胸口。超出洞窟，射入百里深海内。天羽美目中。艾雨还是一如以前，自己所见那样光景。

    俏丽天羽，经日观摩艾雨状态。由先前不屑，愤怒。逐步态度，改善。不知光阴何日，此子竟可，坐入老松。眼观鼻，鼻观心。不被外界，任何所扰之状。

    纹丝未动，平复如一。

    美目中，闪过一丝讶色。“小小年纪，本大人倒是小瞧了你。怕是，冥想已有数月了吧！什么，呼吸亦停止？”

    闲暇，天羽不耐烦的将艾雨清晰。转述，担忧不已的光里。

    听闻，天羽叙说。知晓，神器仙衣继承者姬霞儿师尊，所留之法。便感，深不可测。雕像修习方式，更是神奇诡异。

    雕像备注之人，竟是传说不存在的祖先。玄境！

    彻底，颠覆光里头脑。震惊的无以复加。无数魔法修习，高深前辈。都对那个名字，讳莫如深。那个称谓，便用‘神’来替代。亦是，人类修习至境，唯一的一位。

    踏足神域，第一人！

    感激道：“天羽小姐。不足一年光景，艾雨以致凝神阶段。老夫光里再次谢过，您的恩德。玄境大人，遗留之物。果是，包藏宇宙之机，洞察世界之能旷世至宝！”

    天羽，摇头道：“收下。”

    光里，面目柔和。喃喃道：“艾雨！终于，进入魔法修习的凝神阶段。短短时日，飞速前进。已证明，你踏入魔导士之日不远了。但，老夫望你坚持住。祝愿你，莫要走老夫的老路。更加，不要以此欢喜才是。魔法道路，还要有非常非常远的路，要走。老夫，会一直看着你，走到更远，更高，超越玄境的存在，，，。”郑重无比表情。

    天羽，吐吐舌头。拢拢流云秀发。然，根本不明如此实力差劲的艾雨。光里，却有如此震惊骇俗的话语。不过，并未反驳。

    秀眉，轻蹙。

    仰望，一袭云朵。《人欲》艾雨，你小小孩童。真的，知晓。何谓，人欲之大意？那种，天之行迹。着重，‘欲’字。那回归自然，本源之体。不得，不失，抛万千杂念，远离颠倒梦想，从心所欲不逾矩。方，得修为之正途。倩兮，轻笑。天地间，最为平衡之道路。艾雨，你能走的到么？

    永恒的蓝色云空，永恒平稳的时空。

    时间流逝，静静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