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3章 金兵南下
就在小杨林领军撤回青石峡的半个月后,坐镇涿州的耶律大石和防守易州的耶律宗云几乎同时得到了一个情报,十万金兵大举南下,要来进攻涿易二州,以报驱逐郭药师之仇。 耶律大石是知道十万金兵的厉害的,他没想到金军会来的这快这么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面cao练兵马,加固城防,囤积粮草,一面向青石峡的梁山军求援。至于梁山军还会不会来增援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当然,他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那就是西撤,只要他的军马能够撤入西面的宋境,然后再由西夏逃往更往西的地方,就是金军想追,也不容易了。 这日清晨,天气晴朗,当东方的朝阳刚刚露出云层,在刚刚破晓的曙光中,万余黑衣骑士从地平线上,由远方缓缓的向沧州移动,为的一个黑衣将领立马在一个小山坡上,远远看着涿州城,忽然,片刻之间,万余名骑士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名黑衣将领依旧立在那里。 在涿州城的城楼上,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兄弟已经现了城外的金国军队,他们都在猜测金兵的意图,他们不知道金兵要做什么。征战多年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忽然,四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呜号角声,声音浑厚低沉而激昂。 这时,探马来报,金兵分东西北三面,向城池合围过来,金兵在西门扎营。耶律大石急忙领着宗雷宗霖兄弟去西门看。他来到西门城楼,眺望过去,见金兵在离城五七里的地方,安下了营帐,只看那帐外旗帜,像树林一般,由近而远,直接天脚。四下里鼓声惊天动地,在尘霭之中,看那金国兵马像蚂蚁群一般活动。城中兵士,虽然经历了近一个月的训练,但都为见过如此阵势,各个面有惧色。 耶律大石看在眼里,对身边的耶律两兄弟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些兵士人人面有惧色,看来必须出城一战,以振军心。” 耶律宗雷道:“金兵多是骑兵,最善野战,我军缺少战马,如何野战?” “金兵突然杀来,兵马众多,定然料不着我军会有胆野战,我今夜只带五百精骑,由南门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耶律大石想了想,又道:“宗霖,你与我同去,宗雷你要小心守城,谨防金兵突袭。” 耶律宗雷躬身站立,不敢答话。 耶律大石知道耶律宗雷心怯,道:“金兵势大,死守不得,只有先挫动金兵锐气,然后再守,方为上策。” 耶律宗雷道:“金兵所长,正是骑兵,还是在斟酌斟酌。” 耶律大石有些不耐烦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城里的守军已经被金兵夺了声势,如果不出城一战,这城如何守得住!再者金兵初到,营寨未立,正好一战!” 到了黄昏时分,耶律大石挑选了五百骑兵,在校场排列定了。他身着铠甲,提着杆大刀,骑着匹白马来到五百骑兵面前道:“我看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必定要做一番大事。今金兵压境,便是我们大干一番的好机会。古语说:百万军中取上将级,今日我便带领大家去取金兵上将的级,你们敢吗?” 骑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回应。 耶律大石见竟然没人敢说话,心中不免火起,他大声喊道:“你们把手都伸到裤裆里面去摸一摸,看你们还有没有卵子,他娘的竟然没一个是有种的!”耶律大石说到这里,停了一会道:“我这里有五百瓶酒,五百斤牛rou,有种的就来拿!” “要死便死,请大石林牙不要侮辱人!”一个契丹骑兵翻身下马,拿起一瓶酒就喝。 “好,你他娘的还是个带把的!”耶律大石扫视众人一眼:“还有带种的吗?” “老子死也是个男人!”又一个契丹骑兵拿了酒rou。 又有了一个,不一会儿,五百骑兵都来领取了酒rou。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霖与五百骑兵一起席地而坐,耶律大石饮了口酒,正色道:“大丈夫马革裹尸,那才是善终,如今金狗欺辱我们汉人,我们今晚正好为天下的汉人出口恶气,也让他们这些金狗领教领教我们汉人男儿的本色!” 众军听了这话,无不动容,齐道:“愿出死力!” 耶律大石在这里没有说是侮辱了契丹人而说侮辱汉人,是因为如今他的军中以汉人居多,再则当初辽国经常在辽宋边境上“打草谷”,其实汉人对契丹人也十分痛恨,如今他为了团结鼓舞全军,只好打出了汉人这张牌来。
********分割线******** 祝彪虽然在江南种田,并为此而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他并没有放松对北方情势的警惕。就在耶律大石领着自己匆忙组建的军队在涿州和金军打了一仗,虽然初期小胜,但后来涿州被金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消息传到金陵后,祝彪立刻将吴用和公孙胜、卢俊义和朱武一起召到了枢密使府邸,连夜召开重要的会议。 会议是在一间书房里面进行的,书房内点着小孩子手臂般粗的蜡烛,祝彪坐在中间的虎皮交椅上,卢俊义、公孙胜和朱武分坐在两边。 祝彪对搓了一把双手,似笑非笑的问道:“三位兄弟,你们说说,如果金军长驱南下,宋廷能阻挡的住吗?” 公孙胜反问道:“寨主的意思是说金军此次南下的目的是要灭亡宋廷?” 祝彪笑道:“难道先生以为金军此次出兵二十万,兵分两路,搞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教训教训耶律大石或者是重新完全夺取燕云十六州吗?” 卢俊义道:“金兵以数千人起兵,覆灭辽国,战力强悍,宋廷恐非敌手,如果金军长驱直下,宋廷必亡,宋亡,我梁山军则和金军必然是一场血战。” 公孙胜道:“既然金军意在亡我汉人江山,何必要宋亡以后再与之一战呢?不若与宋廷联手,合力抗金。” 卢俊义摇头道:“公孙先生的想法固然不错,只是宋廷君昏臣庸,jian佞当权,他们会与咱们联兵抗金吗?如果他们只是想借我梁山之力苟延残喘,那我梁山兄弟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公孙胜低声喃喃,似乎是在诉说自己的想法,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