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同意

    “看来教授已经醒了，抱歉，我要去看看他有什么样需要的。”汉克道了歉往楼上走去。艾博文看着他离开的脚步道：“如此高的智慧竟然当了保姆，这两个人精神真的没有问题吗？”

    “人各自有各自的选择，艾博文，我们要尊重他们的选择，虽然不一定能理解。”露西尔制止了艾博文的讽刺道。

    “谁来了？”查尔斯从楼上下来，现在的他邋遢，不修边幅，看到露西尔，他有了几分尴尬，但是很快就走到旁边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尴尬全无，无视她人，汉克带着歉意走过来。

    “查尔斯，没想到你被一次挫折打到了。”露西尔摇摇头，虽然看电影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到他的模样露西尔有种恨其不争的心态——无关其他，只是不希望一个人才就这样埋没了。

    “这样很好，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查尔斯拿着水杯寻找水壶，缓解酗酒带来的头疼，他便走边指着自己的额头道：“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他们不再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而我也能好好的睡个好觉了，自从我觉醒了能力，就再也没能好好的睡个好觉。”说着他倒了杯水，慢慢的坐在了露西尔的面前问道：“你身为尊贵的教会大祭司祭祀，有无数的事物要处理，为什么要来寻找我这个失意的可怜人。”

    “现在都是琼在处理。”露西尔回答道，听到查尔斯的自嘲问道：“你觉得你很可怜？”说完这句话她盯着查尔斯的眼睛，但是查尔斯却将眼睛转开了。

    查尔斯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水杯，水波荡漾中他看到了露西尔银色的长发闪着微光，许久才道：“我不觉得我可怜，我只是觉得你会觉得我可怜。”

    “世人在神的眼光中都是可怜的，包括你，也是如此。”露西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手上的水晶短杖随着闪烁着光芒。

    “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查尔斯喝下了水，将被子放到桌子上问道。

    “我来是为了问一下，你是不是愿意到我的教派中，毕竟像你这种状况，在我的教派中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宁。”露西尔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接将来意跟查尔斯说明了。

    查尔斯沉默良久，看了看露西尔，她的额头上一棵树状的纹络正在散发着微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问道：“神明真的存在吗？信仰真的使人安宁吗？”

    “这些我回答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即便是我说可以，你就能相信吗？”露西尔露出了微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查尔斯突然软化了，但是这是好事不是吗？如果能达到目标，谁又愿意多费口舌？

    “如果说，我是想要研究神明到底是什么，你也愿意让我加入吗？”他盯着露西尔，倾听她将要给的答案。

    “神明自然是神明，不过你若是要研究的话，尽管去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神话中的神明跟圣光女神完全不是一回事，千万不要混淆。”露西尔立即知道这是查尔斯的试探，似乎他发现了点什么东西，露西尔不禁想到：主角不愧是主角吗？这么快就发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吗？

    “既然你敢让我探究，那好我加入，我倒想看看所谓的神明到底是什么。”查尔斯说完这句话，仿佛是放下了什么，靠在椅子上没有再多说什么。艾博文看起来相当的不忿，不过碍于露西尔没有说什么，也就没有动作。

    “神明存在的意义吗？”露西尔看到他答应了，缓缓的起身走了两步道：“或许只是给你希望！”露西尔说完这句，开始向外走去，来到门口说道：“汉克，记得我的邀请，正好你跟教授一起来吧。”

    “好的，我知道了。”汉克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露西尔跟艾博文的脚步已经远去。

    “大祭司很漂亮是不是？”查尔斯搭着汉克的肩膀问道。

    “是的……额不是的……”汉克突然发现不管怎么说都会引起误会，他不禁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的汉克不禁想起了在他变为野兽的那个晚上，开着车的他看到了露西尔站在城堡的顶上，一头的银发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微光，衣服随着风飘荡，如同下凡的女神，不禁的痴了，缓缓的说道：“是的，大祭司就像女神一样。”

    查尔斯摇摇头说道：“看来你是陷进去了，这并不合适你应该知道的。不过有一样你说对了，她作为女神的代行者，说是女神也是不错的。”

    “教授，你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奢求，只是心中，只是心中留下了那痕迹……”汉克摇着头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了。

    “她邀请你什么了？你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吗？”查尔斯紧了紧他的胳膊，虽然查尔斯的力量比起汉克（即便是没有完全成为野兽的汉克）差得远，但是查尔斯的话却让汉克有几分尴尬，他的脸都红了，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少年。

    “没有……没有教授，她的确邀请了我了不过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你更需要我，所以……”汉克急忙解释道，他不想让查尔斯认为自己重色轻友，然而他的话却触动了查尔斯的内心。

    “不，汉克，是我自私了。”查尔斯放开汉克，来到桌子的前面坐下说道：“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你聪明有学识，能够制作智脑，而我只是个颓废的人，以往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却没有觉得这是不对的。”查尔斯抹了把脸，继续说道：“看起来我犯了不少错误。”

    “教授，你没有什么错。”汉克急忙说道：“照顾你是我自愿的，我相信你能够振作起来重新开设学院，让那些迷途的孩子们能够认清自己。”

    查尔斯沉默了许久道：“也许，在某一天我会想通，但是，不是现在，战争正在如火如荼的打着，我不希望我的心血再次白费，也许等到未来打完了这些战争，我可能会回到这里开设学院。”汉克也知道现在查尔斯真的不想这些，于是没有再说话。

    查尔斯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说道：“幸好离得不太远，否则想要回来住的话都是比较麻烦的。”然后看向汉克道：“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对大祭司的感情，不过，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支持你将她追到手，年龄不成问题，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说明她的身体可能因为侍奉神明的原因而得到了某种祝福，不会衰老，只看你有没有魅力将她追到手了。”毕竟现在的教授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也是非常喜欢调侃自己的好朋友的，跟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不……不，我只觉得能看到她就行了，其他的没有多想……”

    “汉克，要鼓起勇气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