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那一夜的痛
拓跋纪跳着脚闪入了一个房间里躲避,但却在这个过程中被一颗子弹擦伤后背。 正当第四个日本人追击进来,准备再下杀手的时候,背后飞过来一连串子弹,让他爆头身亡——射击的人是语琳,她也进了拓跋纪所在的房间。 没死的第二个日本人在外面的房间里开枪,“咻——”的一声,一颗子弹划出了漂亮的尾线。 子弹击中了语琳的胸口。她重重地摔下去,砸在了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鲜血,在她身下蜿蜒着,凄艳得触目惊心。 “小心!”拓跋纪挣扎了两步,在语琳身边蹲下,从背上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支强心针,解开了她的两个衣扣,插入了她的胸口。 “语琳!”韩逍一分神,左前臂被佐佐木次郎射中,痛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第二个日本人落井下石地把枪对准了韩逍! 但他身后的那个房间中,拓跋纪已经从白大褂里摸出了一个手雷…… “轰!”一声巨响,第二个日本人在爆裂火焰中变成rou块,总统套房的地板上也出现了一个空洞,强大地冲击波呼啸着蔓延开去,把那个房间里的木质桌椅都摧成碎块! 眼见同伴都已死去,佐佐木次郎心里一慌,一下子被韩逍射中肩膀,再用脚踹翻在地。 “说,三星堆宝藏是不是你们偷的?”韩逍踩着佐佐木次郎的手。 佐佐木次郎的嘴里发出了怪笑,随即,黑血溢出,死了! “他服用氰化氢自尽了。”怀抱着语琳的拓跋纪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语琳缓缓地睁开眼睛,让人怜惜的唇毫无血色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 “谢谢。”她真诚地说。看着拓跋纪在收拾针具,语琳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不客气。”拓跋纪看着她,不禁痴了一会。是的,她神秘而优雅,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遥远山谷的奇花。拓跋纪不是没享受过女人,但他实在没遇到过像她那样有深度有气质的女人! “我为你包扎一下伤口,我是个医生。”拓跋纪咬了咬牙,抱起语琳,瘸着脚走向了另一个卧室。 “你干什么?”韩逍一个箭步冲到拓跋纪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救人要紧,你别拦着我!”拓跋纪无视韩逍,抱着语琳走进卧室,没有关门就把她放倒在床上。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发现语琳的胸前有一片粘稠红色! 拓跋纪果断地撕下了她上身的羊毛衫——在她洁白的胸膛上,有一个丑陋的黑色伤口。 “麻药的量不多了,你忍一忍。”拓跋纪从肩上背着的药箱里拿出了麻醉剂、手术刀、有钩的镊子、酒精棉花、针线、剪刀以及纱布等等。 语琳听话地点点头,然后别过了头去,水眸紧紧地闭起来,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忍一下就好了!”拓跋纪柔声说。他小心地为语琳注射麻药,然后又像是加工一件艺术品般地割开了她的肌肤,夹出子弹,割掉烂rou……虽然他是个医生,但通常他都是在为男性手术,所以这一次他格外认真。 语琳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莹白的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痕,小巧的手不停地抓着床单,似乎想把它扯碎。 她的肌肤柔软而充满水分,让拓跋纪的手也在某一瞬间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但她所散发出的那种和祥和宁谧,却让他加剧的心跳又渐渐平息,恢复常态。 最后,他仔仔细细地缝合了她的伤口,再不松不紧地把她的胸部包扎好。 “咳咳,我可以进来了吗?”韩逍咳嗽了两声。事实上卧室的门一直没关,他也一直在看着拓跋纪和语琳。 拓跋纪帮语琳穿好衣服,正色道:“你进来吧。”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逍眼神复杂地看了语琳一眼:心痛,无奈……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语琳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拓跋纪:“还有,你们是什么人?” 韩逍和拓跋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我们是道上的三流混混。我的职业是……呃,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我是个医生,但兼职小偷和男妓。”拓跋纪眼珠子一转,指了指地上的佐佐木次郎,开始撒谎,“我们听说死掉的这个日本人很有钱,就想来捞一笔。”
“我、他还有刚才出去的那个保安朋友都是社会垃圾。我那个保安朋友见到这个日本人身上居然带着价值连城的文物,就邀请我和这位医生朋友前来偷盗。”韩逍说着拍了拍拓跋纪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们是公安局的卧底,如果是那样就好了。”语琳黯然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公安局的人,但韩逍和拓跋纪的心照样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拓跋纪眼中的杀机一闪:语琳在道上的身份他很清楚,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韩逍沉着地看了拓跋纪一眼,示意他冷静一点。 拓跋纪看了看渐渐转白的窗外,又看了看床上的语琳,笑着对韩逍说:“时间不早了,美人在此,你好好享用。”说完就转身离去。 “你可真会说风凉话。”韩逍苦笑着,再次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语琳,便把她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电梯。 “你能送我回家吗?”语琳恳求说。 韩逍没有说话,他抱着语琳离开了“红宝石大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简陋公寓。 拓跋纪说得很对,按照语琳目前在“华夏会”里的身份,她不可能是什么善良之辈。 但语琳真地城府很深,又阴险虚伪?她为什么会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公安局的卧底,如果那样就好了”这样幼稚的话?她难道不知道这句话等于是在向麟组特工挑战? 还有,她去红宝石大酒店是因为华夏会的缘故吗?不可能吧,以她的身份,华夏会没必要让她孤身犯险。 不管怎么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韩逍把语琳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倒在床上,又脱下了她的外衣,摸走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