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老七在行动（一）
人间界·2027年7月23日12点37分 尸鬼界·xxxx年x月xx日1点08分 光嘉良和魏海抬着田武，身后还跟着戚殷、李玥珂、欧阳一佳、黄邦，一行七人再度出现在校门口。 当初进来时五十四人何等声势浩大，出去时却只有大猫小猫三四只，想到这里，七个人的目光都有些落寞。 就在跨过校门的一瞬间，光嘉良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传达室——那里已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陈旧的时钟挂在墙面上“滴答滴答”的走动着。 …… “跳！” “不跳！” “你倒是跳不跳？” “小女子虚怀若谷，说不跳就是不跳！” “虚怀若谷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吗？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啊！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跳！光棍点！” “我说大叔你怎么像是找替身的恶鬼啊，一个劲的唆使我跳崖。催的这么紧，你很急吗？” “我！我！你拿这玩意抵在我脑袋上，我能不急吗？”门卫大叔说着，斜眼看了看自己脑袋边那个黑黢黢的枪口。 “那可不行，大叔你跑路的功夫不错，我都差点追不上。不过还好，你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鼠宝娇笑地挑高了眉梢。 “可是这样很不舒服……” “那我就开枪了，让你死得舒服点。” “别！别！别！”门卫大叔赶紧摆手，“这样就很好，很好！” “哼！”鼠宝冷冷一哼，斜了他一眼，道：“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乖乖地站着别动，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门卫大叔一个劲地点头。 鼠宝这才放下枪，走近裂开的地缝旁开始仔细观察——这道地缝出现的不久，但面积却不小，宽度约有50米，长度嘛……鼠宝左右看看，两端都没有尽头。 她又蹲下来，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红色的、很粗糙、大点的土块上还能看到孔洞，“怎么看起来像是火山岩？” 门卫大叔在后方嗤笑：“怎么可能，回燕市这地方虽然是丘陵地带，看着山多。可火山还真没有，又哪来的火山岩？” 鼠宝白了他一眼，站起来拍拍手道：“你以为丘陵是怎么形成的？山脉风化，史前陨石，堆积冰川，堆积植被，堆积河流，火山和地震……为什么不能有火山岩？” 门卫大叔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嘿，你还真行，小学地理总算不是体育老师教得了。” 鼠宝又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陆家村村志上记载着，距今最近的一次火山活动是在清圣祖康熙辛卯年间，也就是1711年。如果按照你说的，他与这条地裂同一时间出现的话，那岂不是最少也有三百多岁了？” 听到鼠宝提起“他”，门卫大叔的面色也正了正：“这我也不能确定，有些事都是老一辈代传下来的，我也就是当个故事听而已。不过……”他看了眼鼠宝，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居然闲的会去背村志，你有无聊到这种程度吗？” 鼠宝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发丝，松开头绳又重绑了一次：“你懂什么，我要背的东西多了！村志、乡志、县志这些都还是好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才叫真正难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九叔叔十爷爷的，这些人按父系算是一个辈分，按母系算又是另一个辈分，有时候自己还能变成自己的亲祖宗，尼玛却还都要到我这里来汇总……” 门卫大叔原本还在憋笑，可是越听脸越沉重，到最后更是忍不住插话道：“你是巫姬？！” 正在说话的鼠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乌鸡？我还白凤丸呢！” 门卫大叔陡然上前两步，想要伸手去抓鼠宝的胳膊，却在半途中又停了下来，紧盯着她正色道：“你刚才说所有的人际关系都要到你这来汇总？那除了这个呢？除了这个你还管什么？” 鼠宝脑袋后仰，避开了门卫大叔激动之下四溅而出的口水：“这么激动干嘛？镇定！镇定！” “你快点回答我啊！！！” 大叔背着喉咙叫喊，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把鼠宝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回道：“还管‘生来死去’啊！族亲里一旦有婴儿出生或者老人去世，也都要到我这里来报备。每年我还要主持两到三次的祭典，为活人祈福，死人安魂。” “其实除了我以外，我姐和我哥也各有各的族务，只不过我记忆力最好，所以要理顺人际关系网的‘生来死去’这一块就归我管了。哎呀，这个很麻烦的，特别是小辈不能和长辈重名什么的，每次一有新生儿到我这里来报名字，我就得上溯他祖宗十八代的整个家族树里面有没有同样名字的人。日了狗了，这才是真正的记忆大考验！” 听到鼠宝那满含怨念的回答，门卫大叔整个人愣住了。 隔了许久，许久，他才开口道：“回燕市的巫祭……你，你是陆家人。”声音都有些微微打颤。 听到这话，鼠宝也一下子停了下来，凝视着对方，目光幽冷：“你怎么知道？” 鼠宝的这句话虽是反问，但其实已经承认了自己陆家人的身份，门卫大叔顿时震退两步，“可是他们不是喊你‘曾鼠宝’吗？” 鼠宝闻言，纯黑的眼眸中更是多了一分阴霾，往前跨了两步，调动浑身的气势向对方倾轧而去，“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喊我名字的时候，你都不在场吧？哼，我早就猜到你也有问题，果然如此！” 说着她又举起了手枪。 没想到门卫大叔却一把抓住了鼠宝握枪的手，拉着她转身就走，“好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枪，你还想吓唬谁？” 被人一句话揭穿了老底，鼠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旋即又扭着手挣扎道：“喂，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出去！”门卫大叔头也不回地说。 “不行，我不能出去。”鼠宝一下子甩开他的手，警惕地后退几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看着天色，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了一句：“起码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