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卫星高升
五十多挺突击步枪人手一把，七发RPG火箭弹，三颗EMP手雷，便是地下党所能集结来的所有物力资源。还有Jack花费三天三夜开发而出的专门用来对付雷曼的电脑病毒。仅剩的地下党人擦枪装弹，看着自己手中简陋的装备，却依旧精神十足。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可能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役。所以，抱准必死心理的地下党成员们，纷纷引吭高歌，率先在精神层面上做好了赶赴最后一战的完全准备。 他们穿行于沙德罗地底下绵长而阴暗的排水系统，朝向城市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岛潜伏而去。那里，就是Skyline发射最后一颗“大天使”卫星的火箭发射塔。 漫长的步行路途中，Jack依然担当着军师的重要角色，合理安排分配着各个成员的工作：“大伙们切记，本次行动是沙德罗地下党组建以来第一次向Skyline发动进攻，也是最后一次向Skyline发动进攻。各位的行动目的，概括起来其实很简单，不计任何代价地掩护阿特拉斯成功登上火箭发射井拆除卫星。整个行动过程中，我会不停尝试用病毒去进攻人工智能雷曼的防火墙，从而达到干涉自动机枪塔的目的，更好地掩护各位的行动。如果可以顺利搞定自动机枪塔，那么Skyline的无人机和雇佣兵，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但也别忘节约资源，尤其是EMP手雷一定得省着用。然后，各小组从什么方位突击，在此我就不重复了。大家，一定要谨慎行动，万万不可轻敌，不可脑子一热逞英雄。Skyline有着非常强大的军事力量，咱们的行动虽然是进攻，但某种程度上讲依然是潜入式的进攻，正面硬杠，我们绝不是对手。切记！一定记住，尽量避免和大批的雇佣兵正面冲突，有战火，躲着走……” …… 待到Jack将复杂的工作分配为每一个成员都阐释清楚的时候，地下党人刚好走完了整条海底通道，扎聚到了计划好的突击井口。Jack落定地点以后，迅速将8个行动小组分配出去，四散开来，在火箭发射塔的各个方向上的排水井口都设置了突围点。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地下党人们拉栓上弹，整装待发；Jack便也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执行程序黑进了沙德罗的互联网，定位到了人工智能雷曼的所在位置，准备植入病毒。 “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无线电分别收到了8个行动小组一致而坚定的回应。 Jack闭眼长出一口气，静静舒缓着自己的身心。睁开双眼的一刹那，透过井**来的月光映入Jack晶蓝的双瞳之中，折反出坚毅的蓝光。Jack狠心按下了键盘上的确认键：“行动开始！” 程序黑进网络，病毒开始上传……沙德罗的网络就是好用，病毒程序不到一分钟竟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上传，Jack不禁感叹。建立远程cao纵端，开始在人工智能防火墙外围激活病毒，病毒开始作用……一瞬间，雷曼的防火墙，就被突破了。就这么畅通无阻，风平浪静地被突破了。Jack简直惊呆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容易？人工智能对病毒一点排异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反抗？！” “怎么了Jack？成功了吗？”无线电里传来的是Nick的声音。 Jack顿住了一小会儿，面色深沉地回复道：“成功是成功了，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了？” “可是，未免太容易了吧……人工智能这样高级的科技，竟然对病毒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自信一点！一定是你开发的病毒太厉害了，人工智能都拿它没辙了！”Nick憨憨道，“别想这个了Jack，自动炮塔解决好了吗？” Jack在键盘上稍加cao作，屏幕上很快便弹出了“自动炮塔离线”的提示：“好了，发射塔的周围已经安全了。” “好嘞！那我就通知行动组准备行动了！” “Nick！”Jack不安地叫住了Nick，心脏胡乱地跳动着，充满了不祥的预感，“一定要小心啊。我感觉事态不大对劲。” “放心吧Jack，没问题的。我们出动了！” 随后Nick中断了无线电。 …… 发射塔周遭所有的井盖逐一被拉开，从中蹿出了一个又一个身手矫健敏捷的沙德罗地下党勇士。他们借着漆黑的夜色，有纪有律地俯身潜行，迅速绕出空旷的场地，小心翼翼地朝向中控大楼前去，重新编队，找准掩体，放松呼吸，火箭高耸矗立的发射塔台已近在眼前。整个过程，风雨无阻，匿踪到位，可谓是完全成功。然而，地下党成员们蹲伏在各自的掩体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擅自行动。他们并非是在等待某一位领导者的突击信号，而是内心大抵没谱。月色暗了，风声起了，吹拂树叶的飒飒声令人毛骨悚然，随着时间的停静与不断推移，地下党人心中的这种不安渐渐上升为了一种恐惧。 阿特拉斯使劲堵着自己的嘴，眼珠膨胀，血丝遍布，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出了话来：“各位，你们都怎么了？气氛可有点安静得过头了啊……咱们走还是不走啊？” “对呀，阿特拉斯……”Nick惶恐地将阿特拉斯直起的脑袋按下，“怎么会，这样的安静呢？”他瞥眼扫视了一下旁边同样不安的Judy，不由地后脊发凉。 …… 这时，在中控大楼里安稳静坐的猎鹰古瑞，透过一个个高清夜视的监控画面，将地下党人的隐秘行动窥探得一清二楚。他略感惊喜地从尖锐的嘴喙中抽出吸了一半的雪茄，苍老的声音和着他那吞云吐雾的举动显得更加诡异：“都是一群愚蠢的小耗子啊，这么轻易地就闯进了老鹰的地盘，实在愚蠢啊！”他轻松挥动着翅膀上的纳米鳞片，隔空cao纵着红木桌上的控制面板，向系统中输入了某种奇怪的指令…… Jack那边原本风平浪静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开始疯狂报警，惊得Jack向后一仰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笔记本的子控制台刷满了各种红色的弹窗，人工智能雷曼就好像从潜伏期中苏醒而来，瞬间就对病毒的入侵产生了排异反应。 Jack急忙爬起身子，首先抓起的不是电脑的cao作键盘，而是联系大伙的无线电。他强大的腕力死死掐住无线电的语音按键近乎将其按碎，张开大嘴扯烂嗓门对着麦克风拼命地叫喊：“大家！快跑啊！！！” …… 地下党人藏匿的掩体周围忽然被强烈的蓝光所占据，那是自动机枪炮塔的光学瞄准！原本被关闭的所有自动机枪炮塔，刹那间被全然激活，疯狂地朝向毫无防备的地下党人开起了火！五颜六色的激光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轰响着向地面倾泻而来，冲垮了队形，打散了人员，更有甚者直接被暴毙致死，局势一下全乱套了。 Nick、Judy与阿特拉斯还算幸运，找到的掩体是一台悬空地面的大空调机，空调机下面的空间足够他们三人藏身，机箱的阴影又可帮助他们避开自动机枪的光学扫描范围，安全而可靠。他们且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自动机枪的火烈如雨依旧，硬质水泥的地面承受不住如此一通的乱射，砸开的弹坑崩飞的碎石，搅和得周遭灰烟四起，尤为混乱。劫后幸存的地下党人抱头缩身藏进了新的掩体之中也根本都没有动弹的机会，更别提开枪反击。 Nick困难地在狭小空间里扭动着身体，几经翻滚才掏出了绑在腰带上的无线电通讯器。他立刻联络起了蹲守在下水道里搞后援的Jack：“Jack！怎么回事？！机枪开火了！重复一遍，机枪冲我们开火了！！！” “我也不知道啊！”无线电那边传出的Jack的声音，显得慌张而焦躁，“人工智能突然对病毒产生了排异反应，正将我开发的病毒从他的体内驱除，我这边也在艰难地……”Jack忽然不说话了，还能听到的，便是他沉重的喘息声。 “怎么了？Jack，怎么了？！”心急如焚的Nick拱起了后背，都快把空调机顶上天了。 “圈套……这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圈套……”无线电又出现了Jack断断续续的低语，在响亮的枪声之中并不能听得太清。 “什么？圈套？不可能吧？！咱们地下党内部不是已经没有卧底了吗？” “不……有可能是，咱们的出击方式，太单调，被敌人意料到了。该死！怪我！怪我！就会让成员们走下水道！我真蠢透了！！！”现在，就连Jack的声音都不再显得那样的理智了。 蜷缩在Nick一旁的阿特拉斯，将Jack困苦的话语，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待不住了，他不忍看到地下党人的白白牺牲，就是为了掩护无为的自己：“如果现在是雷曼cao纵着自动机枪的话，让我出去试试，我哥哥他绝不会杀了我的！”阿特拉斯都没给大伙反应的时间，双腿一蹬炮弹一样地就从空调机下面冲了出去。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动机枪将所有的光学准心，全部聚焦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密密麻麻的激光束朝向阿特拉斯站立的一点狂轰滥炸的一刹那，眼疾手快的Judy立即从空调机下冲出，一把手将吓懵了的阿特拉斯拽回了安全区域。魂飞魄散的阿特拉斯回到空调机下面以后，抱紧了Nick毛茸茸的大尾巴裹死了自己的身体，面色青白瑟缩发抖着不再敢有任何的举动：“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哥哥为什么会向我开火……不应该啊？” “阿特拉斯你个大笨蛋！你要是有个好歹的咱们的行动就全失败了！”Judy也气愤地责备起了冒失的阿特拉斯。 “阿特拉斯，别再冒险了！由于上次雷曼帮助咱们从Skyline大厦里逃脱一事被发现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逻辑托管了，就是一块毫无感情的高级中央处理器，他谁都不会认得的！”Jack在无线电里补充说明着。 此时的Nick观望着外面的枪林弹雨，急得连气都喘不利索了：“Jack！做点什么啊！我们就这样托着不是办法啊！” “我在尽力！我在尽力！我在维持病毒的活性，尽可能地去影响自动机枪的判定……” “快点啊！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 …… 古瑞清闲地靠在躺椅上，对监控里的战局感到十分的满意。但他老花的眼睛又疲倦于总是枪子儿扫射的单调画面，便一个响指，叫来了门外恭候多时的秃鹫卡赛特。 “老大，我们终于可以出动了吗？”卡赛特伸长了脖子满满的迫不及待。 “嗯。”古瑞给出了满意的答复，“局势已定，这群地下的小耗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带上你的人把他们全干掉，然后，我们就可以安心发射卫星了！” “遵命！老大。”卡赛特拉紧了机甲的能源开关，快步向门外跑去。 …… 阿特拉斯和Judy忽然警惕地竖起了双耳，他们纷纷对视起了双方惊恐的面容，探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声响。 “Judy……我刚才好像听到了……” “好像是……翅膀煽动……和引擎的声音……”Judy的耳朵一起一落，吞吐道。 “什么？怎么了，你们听到啥了？”Judy和阿特拉斯反常的举动整得Nick更加无法平静。 然而阿特拉斯五官狰狞着越发地扭曲，甚至挤出了眼眶里的泪水：“不好了……雇佣兵来了！雇佣兵和无人机要把我们全灭了！！！” 阿特拉斯说得一点没错。正有大量的猛禽雇佣兵和作战无人机，从沙德罗朝这里凶猛袭来。再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沙德罗地下党就要全灭了！ 阿特拉斯慌乱地环顾起了四周，就地取材随处乱摸伸手就抓起了一个瓶状物掏出来一看，是绑在Nick裤腰带上的EMP手雷让他给揪了下来。这么一个小玩意出现在了阿特拉斯的视野之中瞬间带给了他无尽的灵感：“对啊！EMP手雷不是可以对自动机枪炮塔造成干扰吗？！”灵光一现忽闪过头脑，阿特拉斯不假思索地拉开保险就把EMP手雷扔了出去。 眼看着小小的圆瓶滚出了自己的视线之外，Nick满脸懵逼：“喂！阿特拉斯！你！” 狭窄的过道里，深蓝色的电磁辐射光顿时迸射而出，大潮波浪般地向周围房檐上的炮塔冲击而去，全面瘫痪了其光学瞄准致使炮塔无法再正常发射。瞬间清净下了周遭的同时，高强度的电磁辐射也令Nick等人的身体感到乏力而不适。 “阿特拉斯！你又这么乱来！EMP至少要丢出去1米才安全啊喂！”Nick抓起腮帮子已经深感无力吐槽。 Judy疲乏地向外探出耳朵，已是风平浪静：“唉……好歹的也把炮塔解决了，够可以的了！” “那咱们就快走吧！”终于解决了周围碍事的炮塔，阿特拉斯放心大胆地冲出地面，直线朝向绑定火箭的发射塔跑去。Nick与Judy紧随其后，端起了步枪留守在地面，掩护阿特拉斯后续的行动。 仍旧身陷囹圄的牛组长等人纷纷效仿起了阿特拉斯的做法，顾及不上EMP电磁辐射对身体的伤害，他们将剩下的两颗EMP手雷全部抛出，有效瘫痪了其他方向的所有炮塔。幸存的地下党人就此再度武装，重振气势浩浩呼呼地从掩体之中一拥而出。 可是，刚刚来到开阔地面的他们……却被天空中漆黑一片电光忽闪的场景，惊呆了。大量的！大量成群的身着纳米机甲的猛禽雇佣兵和作战无人机，犹如雷暴前的黑云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火箭发射基地袭来。其装备之精良，数量之庞大，地下党人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战五渣！肩扛火箭炮的牛组长此时都阵阵发抖，开始后怕。 大局定了，Skyline赢了，这场正面的冲突打不赢又无法避免…… 就在牛组长准备带领人手拼死一战的时候，天空中原本整齐列队的雇佣兵军团，忽然失控了一样在空中乱飞乱撞了起来。还未抵达发射基地的庞大军队，竟在半路上自我消磨了一半之多！ “怎么了他们这是？”牛组长观望着空中雇佣兵小丑一般的举动，面无表情但在内心里暗暗发笑。 “各位，我做到了！真没想到我做到了！”Jack的无线电在这时候传来了，听他激动直颤抖的声音，一定是个好消息，“我成功黑进了那群雇佣兵的通讯系统，现在正在给他们播放低频刺耳的声波，震他们个地覆天翻，叫他们全部丧失战斗力！” 成员们听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以后，全部欢呼雀跃了起来。 牛组长的嘴角攀上了一丝邪恶的弧度，握紧了火箭炮再度稳稳扛在了肩上：“兄弟们……给我把他们狠狠地打下来！” 伴随着成员们一个个气势雄壮的呼喊声，地下党的反击，终于开始了。 …… 局势有点失控了。舒舒服服躺在中控室里的古瑞终于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了身子掀起了翅膀，扇飞了自己的高档躺椅；穿戴机甲的锋利翅刃重重地砸在红木的桌子上劈出了两条深深的裂痕；他眼珠红肿得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的难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们这群废物！就这么五十来号人你们都干不掉？！该死！该死！发射卫星！现在发射卫星！现在！立刻！马上发射卫星！！！” …… 阿特拉斯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一路狂奔到了高大的发射塔之下。然而发射塔的电梯仍旧在雷曼的掌控之中无法使用。他只得狼狈地登上了楼梯，才迈出去两三个步子，便听到系统广播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发射限制，强制解除。阿特拉斯攀登者号，准备就绪！” “不不不！别这样！不！！！”阿特拉斯惊慌地快倒着步子，在近千级的台阶上连滚带爬，却不知是否能在卫星发射之前赶到发射塔的塔顶手动取消发射程序……然而阿特拉斯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尽管拼命就是了！ 阿特拉斯奔跑着，喘息着，头脑缺氧，目光晕眩，上气不接下气，过度用力的两腿酸软几近抽筋，然而，这些都阻止不了他……因为，系统广播出了更加可怕催命的声音：“发射倒计时开始，10、9、8……”来不及了，自己就快来不及了！ 正当阿特拉斯咬牙切齿，硬撑着自己快要透支身体无限奔跑的时候，一个大光头忽然从前方的台阶里钻出：“小兔砸，你这是要去哪啊？”秃鹫卡赛特jian邪地摩擦着自己锋利的纳米翅膀，满不在乎地阻挡住了阿特拉斯一切的去路。 “7、6、5、4……” 倒计时依然在继续，阿特拉斯没时间管顾卡赛特的阻拦了，毫不畏惧地朝他冲撞而去：“你！你个死光头给我滚开！” “呦！小兔砸几天不见长本事了还，可以啊！”卡赛特悠闲地对冲撞过来的阿特拉斯竖起了锋利的翅膀。站在地面为阿特拉斯打掩护的Nick和Judy见状，惊吓得立刻对着卡赛特举起了枪…… 然而……阿特拉斯，并没有直线朝卡赛特冲去。他抓起了楼梯的铁扶手，纵身一跃……竟向着火箭巨大的推进器，跳了下去！ “什么？！”Nick、Judy还有卡赛特，纷纷震惊得目瞪口呆。 “阿特拉斯！！！不！！！” …… “3、2、1……点火！” 火箭巨大的推进器喷射出了强大的能量，飞速下落的阿特拉斯直接消失在了灰黑的浓烟之中…… 卫星高升了…… 战斗，也停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缓缓上升的火箭，吸引而去。 中控室里的古瑞，凝视着火箭发射的华丽画面，狂妄地大笑了起来。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前仰后合，要死要活……他在监控画面中，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阿特拉斯，是阿特拉斯！他竟然随着卫星的高升，一同飞了起来！ “什么？！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细细一看，原来，阿特拉斯身上的衣服，是特别设计的。完全张开以后就变成了一件滑翔翼，在火箭助推器高热膨胀的环境下，强大的上升气流带动阿特拉斯一起飞向了高空！朝向卫星的中央核心飞去了！ 卡赛特见状，觉得事情要坏，扇动起翅膀才飞起来都来不及望见阿特拉斯的屁股……他就被站在地面的Nick和Judy一通乱枪给打了下来，重砸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阿特拉斯！！！快啊！！！” “高高飞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Judy与Nick的喝声助威之下，浑身严重烧伤的阿特拉斯，在火箭加速飞行之前，率先抵达了卫星的控制核心死死抱紧。随着卫星的加速高升，四周的压强在逐渐地减小，空气的稀薄几乎令他窒息，强大的重力加速度拉扯着阿特拉斯的身体，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撕裂……而阿特拉斯，咬紧了牙关，血泪横飞，仍旧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手动打开了卫星的仓门，完整拆下了控制卫星轨迹的CPU中央处理芯片。 …… 漆黑色的夜空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强烈的光芒，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响声，和七零八落燃烧的卫星碎片……“大天使”卫星在半空中爆炸了！而且炸成了碎渣！ …… 刺眼的火光在古瑞绝望的长鸣中缓缓地消退…… 却带来了地下党人震天动地的欢呼…… 阿特拉斯死了……为动物城的自由与民主，牺牲了…… 爆炸的余音几度在Jack的耳畔回响，终驱使他按下了确认键，向系统中注入了终极病毒，结束了人工智能雷曼的生命。Jack面对着凄白的月辉与爆炸的火光悲伤地叹了口气：“雷曼……阿特拉斯……或许这样，你们就可以在天堂相见了吧……” Nick和Judy紧紧楼抱在了一起，静望着火光从出现到消失，他们的心海，也是兴风作浪…… 得知了大家成功阻止了“大天使计划”拯救了动物城，Nick可谓是喜极而泣，泪水无法自控地哗哗往出流。他凝视着此刻绚烂的夜空，情不自禁地向远在星空另一边的那个人传递着不可多得的喜讯：“Megan……你看到了吗？动物城得救了！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