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去向江南那软语里的家
火车上晃晃悠悠,现在大多数人都己进入梦乡。想起几小时疯狂前的举动,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出了天空之城,他们先各自回家拿了东西需要的东西,便在火车站集合了。 她看着手中的火车票从H市到乌镇,那个她在梦中一直向往去的地方,曾在电视旅游节目中看到过介绍,古镇悠悠岁月,小桥流水人家。 对于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直到现在苏一一仍感觉像是在做梦,可是看了看身旁的程墨深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透过玻璃的月光看着程墨深熟睡的脸上紧皱的眉头,他一定有什么心事吧,苏一一轻轻用手抚平他的眉头。她觉得程墨深既然不想多说那么她便不问,她只是想陪他忘记这一切。 程墨深断断续续醒来又睡着几小时过去了,从北方一路南下。早上的一些微光亮起,程墨深看着倒在他身上的苏一一,口水都留在他身上了还有些未干的湿印,他有些无奈。 不一会身上的人有了些动静,“喔……几点了?”苏一一揉了揉眼看见了他身上的湿印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对不起我给你洗……” “八点多了,擦擦口水。”程墨深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可是在H市程家混乱一片,早上李婶去叫程墨深起床,敲了一会门没反应便拥门进去看,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就赶紧告诉太太和程老爷子。问了家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程墨深去哪里了。后又问了张易南等人都是一概不清。 直到问道门口哨兵才说:“昨晚十一点多进来,十分钟后出去了,就没看见再回来。” 听了之后温蕴婉在家里瞎着急,还得安抚着程老爷子。程老爷子在家里拄着拐杖急得来回转悠。 “爸,墨深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温蕴婉柔声安慰他。 “也是怪我说的言重了。”程老爷子有些懊悔拍了拍腿,为他昨晚的话语后悔。 而苏一一临走前留个纸条告诉苏爸苏妈,让他们别担心跟朋友出去了。 苏妈看见在客厅茶几上留的纸条,“他爸,你看这孩子。也不说和谁,就这样跑出去了,我怎么能放心。” 苏爸爸看了之后说,“一一现在长大了,她现在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估计是快高三压力太大了,就出去放松放松,过几日就回来了,你也别多想。” 对于初来乌镇的苏一一来说,江南水乡和电视上说的没错,第一眼就是小桥流水人家,乌篷船摇橹载着岁月的悠闲,程墨深看着远方山水,“我母亲就是江南人,但我却第一次来南方。” 这里的女子有着温婉的模样,小家碧玉的样子。他们上了乌篷船,渔夫拉着船桨穿水而过一泓水泽,远方的山水朦朦胧胧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船上有乌镇女子唱着江南小调,宛转悠扬,带他们进入千年的历史悠长。 看着乌篷船外的美景,苏一一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速写板,眼睛一眯用一支炭铅笔画画。他们似乎忘记了时间,他在看着风景,她在画着他。 程墨深突然觉得没动静了转头去看,看她在他身后画画,便起身去看她,她画的是他还有周围的黑瓦白墙,七分传神三分写意。 “你会画画”程墨深挑眉问她。 她放下笔。“小时候喜欢,跟着邻居家教美术的老师学过三年多,后来学习比较繁重,就没再继续练下去,现在手生了许多。” 船舶靠岸,暮色有些渐晚,他们找了家民宿住下来,然后出去吃饭。看见有一家面馆,老板在外面用毛笔字写招牌,他们过去看,程墨深站在老板身边开口,“浔这个字力道不够,有些松散无力。” 这家店的伙计不乐意了,便说,“我们老板练字可是练了有五六年了。” “小伙子,你来写个我看看,若写的好这顿我请你们吃。”老板把笔给程墨深。 程墨深毛笔和墨轻轻一蘸,他好看的手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南浔面馆。最后的馆字更是一个完美收尾。老板看了鼓掌道,“小伙子笔法不错。”
然后拿过,让伙计挂上去了。 “只是跟家父从小练字,这都是不算什么的。”程墨深对她眼睛一眨,就进去大摇大摆的吃饭了。 她对程墨深这个光明正大进去蹭饭的举动,不禁莞尔。这还是她认识的程墨深,来了乌镇像换了个人。 “你还是那个程墨深吗?”她跟在程墨深身后。 “怎么?现在这个我不好吗?”他神色有些俏皮。 “不是不好,只是……有些不要脸。”她踌躇的说了出来。 伙计把面上送上来,放在两人面前,呵……“那要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呢。” 她只是觉得面前的程墨深如此的不真实,不禁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的她惊呼出声。 邻桌的一对像情侣吵架,把桌子上的要的一壶茶打翻,程墨深看了一眼,“可惜了这上好的明前茶。” 伙计过去协商赔偿,毕竟茶壶打碎一地。但在一旁的老板听闻程墨深的话,便给他们泡了一壶上好的毛尖端上,她看程墨深好像特别喜欢。他抿嘴轻轻品尝,“这是清明后茶了。” 老板看他也是懂茶之人,“清明前茶本来就少,那不最后一点也被打翻。不过这明后茶虽没有明前茶的鲜嫩口感,但也是上等品。” 在和老板的交谈中吃完晚饭,临走前老板还给他送上一盒上好毛尖,“知音难觅,愿日后还能相见。” “那墨深就此谢过。”他本想推辞,但听老板这么说也便不客气了。 回到民俗中,因为程墨深这间屋子的窗户正好对着远山景色比较好,苏一一便在他屋里欣赏窗外的景色。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了些乏意,不觉间头一倒靠在了程墨深身上,夜晚的乌镇没有了喧哗跟嘈杂,安分了许多,月色朦胧了欲睡的梦。 我去向江南那软语里的家,她愿了来煮一壶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