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战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的杀戮场,每个人都在好像落在网里的鱼一样。无助的挣扎,直到鱼死或者是网破的那一刻。 在月氏人死了一地以后,他们也开用弓箭了,虽然不太密集,却很有准确性,车队防御圈里不时有闷哼声传来,偶尔夹杂着低低的惨号声。郑彬等人架起高高的大盾,将云玥护了一个严严实实。尽管月氏人的箭矢很难射到这么远,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侯爷这一次,太过靠前了一些。 亡命的冲锋终于发挥了威力,当敌军越冲越近的时候。三弓床弩已经无法发挥威力,弩手们后撤之后修正了标高。重新发射的弩箭,带着弧线射进了月氏人的后队。透过盾牌的缝隙,云玥清晰的看见,一支矛枪刺穿了主人和战马,生生的将人和马钉在了地上。冲锋中的战马居然就那样被钉住,再不能动弹分毫。至于马上的主人,正在手舞足蹈的惨叫,想将自己从矛枪上弄下来。最后,喷出nongnong的一口血再也不动弹了。而战马也缓缓趴在了地上,踢腾几下蹄子不再挣扎。 战马与车阵轰然撞到了一起,月氏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好多人还被战车里面刺出来的长戟扎穿,整个月氏人的冲锋阵型根们没有撼动云家的步兵战车。只有两处,月氏人冲破了第一道战车。却被第二道战车拦了下来,战车里面的长戟兵非常忙碌,不断的用长戟刺杀那些骑兵。弓弩手也抛下秦弩,拾起近战兵刃对着面前的月氏人下手。 因为云家的战车过于高大,即便是月氏人骑在马上。也没有高度优势,双方几乎在同一高度,隔着战车的车厢板开始血腥撕杀。从对亚历山大一战之后,这还是云家的步兵第一次进行如此鏖战。 “羌兵和楼兰人出战,都密部左翼迂回打击敌军侧面。敖沧海处右翼迂回,打击敌军侧翼。”骑兵的冲锋缓了下来,这个时候正是长矛兵大显身手的机会。长矛兵对战骑兵,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羌人与楼兰人听到鼓号声,立刻从战车的缝隙用涌了出去。 羌兵得到了很好的训练,他们三五人形成一个小组。有的干扰骑兵的注意力,有的刺马有的刺人分工十分明确。好多月氏骑兵刚刚挡开左侧刺来的长矛,右侧软肋就被狠狠来一下。刚要回身反击,胯下战马脖子上被狠狠来了一下。吃痛的战马悲鸣一声,将主人掀落马下。 倒地的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缓过神儿来。数柄长矛就没头没脑的捅了下来,直到把人扎得好像漏勺一样不动弹,这才算是罢休。然后就有拎着筐子的年少着,他们熟练的剁下月氏人的头。放进抬筐里,这是换取军功的凭证,万万不敢损失了。整个过程好像是流水作业,不过盏茶时间这支战斗小组就结果了四五名骑兵。 楼兰人平日里没有那么多的训练,打法非常的粗糙。就是军卒们站成一排,手里拿着长矛乱捅。捅人或者马都行,反正捅到了就可以。他们也不捡拾人头,捅翻一层便往前前进一步。踩着人和马的尸体,一路向西。 大月氏人的骑兵非常悍勇,即便是遭到了优势兵力而且武器还吃亏的情况上。仍旧死战不退,若是刚才有这个劲头儿。说不定还能给云玥造成一点麻烦,可现在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倒出手来的秦军弓弩手再次捡起秦弩,飞快的用脚蹬着上弦。然后对着近在咫尺的月氏人射击,这样近的距离射不中的难度要大于射杀对手。一时间大月氏的骑兵人仰马翻,成片成片的倒在血泊之中。好多受了伤的月氏军卒,是被自己的战马活活踏死或者是压死。饶是如此,没有一个人投降。他们不像是来作战的,好像是来自杀的。 此时的死亡对他们来说,似乎不是什么痛苦。而是一种幸福,是一种解脱。 流矢根本伤不到云玥,就算是有流矢也射不穿云玥那身华丽到冒泡的战甲。推开郑彬,云玥仔细的看着战场上的形势。 月氏人这一次是疯了,骑兵疯狂的冲向了云玥的中军。他们用自己的伤亡,为后面的步兵赢得了时间。这些步卒们踏着袍泽的尸体,“嗷”“嗷”叫着冲了上来。一路上基本没有遭到云家弓弩手的袭击。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对付那些死战不休的骑兵。 赖桂渡带着自己的一万骑兵出左翼,因为赖喇的关心。他的骑兵是月氏人里面,最早装备马镫的。能够稳稳的骑乘在战马上,让都密部的战士们如虎添翼。他们手中拿着铁质的刀剑,这种刀剑与中间的刀剑有很大不同。外表看起来似乎是一柄剑。可剑脊部分却不在中间,而是偏向一侧。而且为了快速在刺中的人体中拔出,剑刃上还开创性的留出了血槽。这种设计,跟甚至比云家马刀还要先进。 这东西,兼具劈刺两种功能。尤其是使用了早期的乌兹钢之后,剑身更加的坚韧。就算是对上云家的马刀,也不逞多让。 都密部的这些家伙似乎不是很喜欢用弓弩,而是对骑马与砍杀十分热衷。他们高举着刀剑,好像烧红的小刀一样。从月氏人的侧翼狠狠的插了进去,所过之处一片的残肢断臂狼藉一片。 云玥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月氏骑兵是什么样儿,难怪大月氏可以纵横西域这么多年,的确有他的可取之处。 另外一端的敖沧海跟都密部恰恰相反,战马驰到了一箭之地。云家杀才们便开始开弓放箭,甚至有的家伙小跑着从侧后包抄休密部的部族。羽箭好像雨点一样的绵密,从侧翼甚至是后方射过来。月氏人成片成片的倒下,偶尔还击的箭矢虽然钉在了云家的铠甲上。却并未破甲,只是挂在了上面而已。 云玥一笑,到底是云家的老人儿。能用弓箭解决的事情,从来不麻烦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