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夫闯关,万夫莫挡
岳穆忠早已经调查好了监狱的地形。那个监狱的围墙上安置着环形的铁丝网,上在还通着电。如果想要爬上去,一碰到铁丝就必死无疑。但是这道围墙的转角处有一个地方外边临着道水沟。水沟宽有四五米,深有两米多。沟的对面这边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站台,这边比监狱的地面要高五六米,正好与围墙上的铁丝差不多高。站在对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监狱里面的场景。而在这一边,也有一道栏杆。只是栏杆没有通电,而且上面是一道平直的扶手,没有铁丝网。 岳穆忠已经把地形打探清楚了,他趁着黑夜,独自一人来到火车站的站台上。他爬到栏杆上面,弓着腰弯着腿,奋力一跃,竟跳过了水沟,跃过铁丝网,翻了一个跟头便稳稳地蹲在围墙内的土地上。就在他准备喘口气舒缓一下的时候,突然打过来一道探照灯。岳穆忠心头一惊,急忙又侧身向旁边一滚,但是他的胳膊还是被探照灯照到了,cao作台那边的人马上就注意到了异常。这个时间不应该有犯人在放风。巡逻的警队也没有这个时候出现在岳穆忠的位置。他们马上准备向警察总署的值班的警察报告。但是电话刚拿起来就被冷超挂掉了。他撇撇嘴对值班警卫说道:“这点小事不用报告,直接派人过去看看就行了。何必事事都要惊动总部呢?总部已经有人在提意见了,说我们无所作为,事无巨细都要上报。你觉得这样下去,你这个只会打电话的报信儿员,还有继续领工资的必要吗?”他知道,警卫一听就会觉得是自己怕丢人,还找个理由掩盖。但是这个理由的确是可以掩饰自己的不轨居心。警卫听后乖乖地放下了电话,然后拿起对讲机呼叫巡逻的警卫去看看。 就在岳穆忠跳进来的地方不远,有一个警卫亭。他悄悄地接近了那个警卫亭。里面的警卫正在喝酒,脸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头摇摇晃晃。岳穆忠的眼神就像是一匹盯着羊的饿狼一样。他悄悄地接近了那个警卫亭,慢慢抽出了自己背后的那把大砍刀。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警卫亭的附近有一圈红外线监控仪,岳穆忠一靠近警卫亭,警卫亭里的警报便响了起来。岳穆忠马上闪身。但是巡逻队已经听到了警报声,他们马上赶了过来。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岳穆忠冲进了警卫亭,一刀砍翻警卫,然后迅速换上他身后墙上挂着的衣服。又把刀丢在了他的身边。然后纵身离去。巡逻的警卫赶到的时候,警卫亭里面一片血海。警卫们顺着血迹追了出去。其实岳穆忠想到了血迹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也很聪明,他把沾了血的靯子穿在脚上,把巡逻的警卫引到一间小屋子外边,然后迅速换上了自己出警卫亭的时候,随手拿起的那个警卫亭里面一双干净的鞋,换上鞋以后,他朝着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岳穆忠把警卫引到的地方正是冷超的旧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以前冷超做特殊犯人档案整理工作的时候用的。这间办公室设在一栋二层高的旧楼上。旧楼的一楼是储藏室,二楼只有三个办公室,都是与监狱的犯人资料有关。冷超的这间旧办公室正好处于三间办公室的正中间那间。他早就料到岳穆忠会想办法从自己的这间旧办公室楼下通过。所以在发现岳穆忠到来以后,他便找了个理由回到了这间旧办公室。 冷超虽然升了官,但是之前的工作还是由他来兼任,只是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个实习警员帮助他。岳穆忠扔掉身上所有带血的东西,从旧楼旁边的围墙翻墙出去的整个过程,都被冷超在办公室里看得一清二楚。冷超见他已经离开,便走出了办公室,慌慌张张地跑到下面。他刚跑到下面,巡逻的警卫就冲了进来。冷超泰然自若,他对赶来的警卫说道:“刚才有个人把带血的东西扔到了这里,然后翻墙跑掉了。我在楼上办公室看到,就追了过来。”说着,他一指另一边的围墙说道:“就是从这个地方逃走的。你们快点追上去,不要让那人跑掉了!” 巡逻的警卫听后,马上冲到围墙下,一个接一个翻过围墙。而冷超所指的方向其实是与岳穆忠逃跑的方向相反。岳穆忠从围墙翻过后,跑出不远又碰到另一队巡逻的警卫。由于之前冷超破坏了电力系统,这时候的监狱暂时还不能把灯全打开。岳穆忠遇到警卫的地方就是一片漆黑。他一看警卫过来。灵激一动对警卫喊道:“快,那个闯进来的家伙正在那边与其他警卫搏斗!我是来搬救兵的!”说罢一指刚才自己逃出来的围墙,并且做出一个弯腰捂伤口的样子。对面的警卫见他身着制服,也不怀疑,急忙冲了过去。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有的警卫停下来询问他的伤情岳穆忠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等到警卫跑远了,他又继续向前冲去。 岳穆忠的处的位置距离关押何肴的地方只有不到一百米远了。那个监狱的外边还有一道围墙。上面有一个哨兵。如果有人翻墙而过,那么哨兵一定会开枪击毙。所以岳穆忠不能从墙上翻过去,大门口还有层层关卡,如果他硬闯也是必死无疑。但是岳穆忠是有备而来。他悄悄来到围墙下面,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隔一段距离便放置一个,然后在上面系上铁丝。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机关。只要他一拧手里的一个机括,就会启动机关,然后那几把枪便会一个接一个扣动扳机。 岳穆忠布置好了这一切以后,就掏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那个里面才是他真正的凶器。里面装站的是一只蜘蛛,一只岳穆忠精心训练过的蜘蛛。这只蜘蛛的肚子里有剧毒,但是盒子里面的抑制毒药的物质。蜘蛛在盒子里面可以长期生存,但是一旦离开这个盒子,很快就会毒发身亡。岳穆忠每接触一个有可能得知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都会训练一只识得此人气味的蜘蛛。这一只就是专门为何肴准备的。他把蜘蛛放在墙面上,蜘蛛自己顺着墙面渐渐地怎爬了上去。岳穆忠看了一眼不远处聚精会神的哨兵,微微一笑。
看着蜘蛛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岳穆忠长舒一口气。他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一路上,因为闯进来的“不明人士”没有了动静,而且监狱里也没有发生意外,所以大家渐渐放松了警惕。他们怀疑有犯人越狱,正在挨个牢房地排查犯人。岳穆忠大摇大摆地走过那间旧办公室,并没有回到来时的围墙边,而是走到了监狱的后门。那里卫兵不认识他,看他一身制服,恰好正是换岗的时候,也没有多问——因为此时通过排查没有犯人逃跑,所以监狱里面已经解除了警报,大家正巧处于高度紧张后短暂的警惕松弛期,甚至都没有像平时那样检查证件就把岳穆忠放行了。 蜘蛛一点一点爬到了何肴的房间上面。何肴的房间是一间卧室,上面有一扇窗子,外边镶着铁栏杆,门外站着卫兵。每天换岗的时候都可以从门外传来卫兵“噼噼啪啪”的皮靴声。声音充斥在这间只有8、9平的小屋子里,经久不息。除了窗子还那扇下面带个洞口可以送饭的门以外,整个屋子就是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何肴的床就在一个小角落里面,上面铺着干干净净的床单,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何肴以前当过兵,这是个习惯是他从部队里就一直保持下来的。每天吃过饭,他都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这一天,他吃过饭,又开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正当他思索着自己与警方的交易时,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一命呜呼了。原来刚才那只毒蜘蛛已经在昨天夜埋在把毒液排到了他喝水用的碗里。等到送饭的人准备把他喝水的碗取走为他盛水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早早地把碗放在门口。送饭的人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答,他弯下腰通过门下方的小洞往里面张望了一翻,才发现何肴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