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扒皮
我觉得脑袋昏昏的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我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又冻结了一般，一种寒瘆瘆的压力往身体里钻，就像在山沟里的那感觉差不多。 难道这是有阴怪的东西要来了，我抬头看见旭赵灵月爷爷那漆黑的棺椁，还有遗相是他那黑白色的面孔，感到我的心脏有被一只手抓紧了的感觉。 “旭阳哥，吃饭了。”旭灵月金铃般的声音把我从恐怖中拉了出来。 旭灵月能忍得住这打击，没有过度的伤心，这也许是给她爷爷最大的安慰吧！ 晚上我们吃了晚饭，我俩就在灵堂里守着，把纸钱慢慢放到火盆里不让火熄灭。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旭灵月坐在那里困得打起瞌睡来了，她是老头的唯一亲人又不好离开，我俩就靠在一起，让她倚在我怀里睡，我自己往火盆里慢慢添着纸钱。 说实在的，大晚上的一个人在灵堂里的确挺瘆人的，虽然还有旭灵月在，但她睡着了，和没在差不多。 我抬头看着老头的遗相，白天看着还没什么，晚上看着他那严肃的黑白面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我听着村里狗的狂叫声，不由得想起了跟着下来的那个半拉子身体，我们这里守灵时院门都是开着的，我看着外面那漆黑的夜色，总觉得那半拉子要从从外面进来似得，想到这里我头皮紧紧的，心脏的跳动不由的加快了频率，身上的鸡皮疙瘩又结了出来。 这时火盆里的火焰突然一窜老高，吓得我差点后倒在地上，我急忙加了一打纸钱进去想把火苗压住，谁知那火苗随即蹿的更高，呼呼的向旭灵月爷爷的棺木一个劲的窜。 我看着斜着扑向旭灵月爷爷棺木的火焰，我想起来在堂哥家李先生那符纸斜窜的火焰，又想起那李先生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我直直的看着那窜向旭灵月爷爷棺椁的火焰，身上的每根神经都绷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我感到身上湿湿的，头皮也紧紧好象扣着一个紧箍。 我手里拿着纸钱颤抖着，看着那火盆里快要燃尽的纸钱，和那微微的火焰，是把纸钱添进火盆不让火焰熄灭呢！还是不添让那瘆人的火焰熄灭了呢。 正在我深呼吸着犹豫不决的时候。 一声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就像一个炸雷，把我吓得浑身猛然一震，心脏都差点被吓得停止跳动。 “旭阳哥。”旭灵月满脸睡意未消的叫我。 我感觉旭灵月被什么从我怀里拉走了。我赶紧转脸叫道：“灵月，你，你没事吧？” 我转脸看到旭灵月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我：“旭阳哥，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汗？这天也不热啊，啊，你身上怎么也出汗了，这都把衣服湿透了。” 被旭灵月这么一嚷嚷我身上的恐惧感也消失了，我用手擦了一下脸，真是出了不少汗，这不是热的是吓的冷汗，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浑身湿湿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把手里湿了一半的纸钱添进火盆里，把火盆里一星点的火焰引燃。我看着火盆里正常燃烧的火焰心里放松了许多。 旭灵月拿出手绢来给我擦干脸上的冷汗，看着我有点苍白的脸关心的道：“旭阳哥，看你被吓的，你咋不把我叫醒呢？” 我尴尬地说道：“不是灵月，我，我是被火烤的。” 旭灵月微笑着说道：“旭阳哥，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外人了，可是你这衣服湿了咋办，你换下来吧。” 我看了看门外黑洞洞的夜色，还有那疯狂的狗叫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换了，穿在身上被这火一烤明天就干了。” 旭灵月用那细嫩的小手摸着我湿漉漉的衣服笑了笑：“那怎么好呢，穿着湿衣服会着凉的，你还是到我房间里洗洗，把衣服脱下来晾一下，到天亮也就干的差不多了，那时你再穿上回家换下来就是了。” “那我在这穿什么啊？总不能不穿衣服吧！”我看着旭灵月说道。 旭灵月看着我说道：“切！你还知道害羞啊！不是你放龙的时候了。那你先穿着我那大点的裙子，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旭灵月在那里守着火盆，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把我的衣服晾起来，旭灵月给我找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穿上，我低头看了看我身上的裙子，我俩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天亮了，村里的狗儿们也停止了狂叫。 我早早回家换了件衣服，立即回来陪着旭灵月。今天觉着天空灰蒙蒙的，好像有一股子寒意从天上降下来似得，让人感觉有一种阴瘆瘆的寒气围在周围。 这时几个人气喘吁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旭灵月爷爷的灵堂后，站在那里愣了愣说道：“哎！这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这神老头昨天不是死了吗！哎！” 我看着那个人赶紧问道：“大叔！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那几个人看了看我和旭灵月，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们也说不清除，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今天早晨身上的rou突然都变没了，现在眼看就不行了，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都很恐慌，这不想着来叫-----，哎！” 这时旭灵月看着那几个人问道：“他们几个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跟爷爷学过一些的，有些情况我也知道点的。” “他们几个都----，我们也说不清除，灵月姑娘你还是去看看吧！”有一个人着急的说道。 “可我现在在给我爷爷守灵啊！再说我重孝在身，到处走也不好啊！”旭灵月看着他们说道。 我在一边插嘴说道：“实在不行你们把他们抬过来让灵月看看呗！反正在村里也不是太远。” “咳！能动他们还好了！现在是连碰都不敢碰他们，不用说抬了。”那个人说道。 这时村长也风风火火满脸伤感的从外面急步冲了进来。 他进门抬头看到旭灵月爷爷的灵堂，呆呆的站在那里说道：“咳！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哎！” 这时有个人走到村书记面前，把旭灵月说的话大体说了一边，村书记听了赶紧说道：“灵月丫头，走走你赶紧的去看看，我儿子他是怎么回事啊！” “可我现在----！”旭灵月急急的说道。 “没事，没事的，你这是为救人离开的，你爷爷不会怪你的，你快去换换衣服，我安排个人在这里看着，给你爷爷添着纸钱。”村书记急急的说道。 “可我身带重孝，不好乱串门的啊！”旭灵月说道。 “丫头没事的，我都不介意的，你快换衣服走吧！让你这个丫头急死我了！”村书记说道。 旭灵月脱下孝服换了件白色的衣服。这时村里也有人过来了，村书记就安排他们给火盆添着纸钱。我和旭灵月就跟着村书记向他家走去。 来到村书记家，一进院门，就问道一股腥臭的腐烂味，等进到房屋里，那腥臭的腐烂味越发的浓重，闻着让人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跟着村书记，来到他儿子的房间，那恶心的腥臭味就是才这个房间传出来的。 进到房间里，我看见眼前的情景，吓得我差点掉头窜出去，我看到旭灵月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也就强忍着站在那里了，用手捂着鼻子，强压着喉咙里的呕意。 只见村书记的儿子躺在床上，他已经完全失去原来的摸样了，现在说他是一架包着人皮的骨架一点也不为过。 只见他全身的的皮肤下面没有一点点的肌rou，血管和青筋的轮廓清楚可见，浑身呈青黑色，一双空洞的双眼镶在深凹进去的眼窝里，没有一点点的生气，空洞的眼神深处表现出无比的恐怖和痛苦，细微的呼吸细如游丝。 他的皮肤现在变得无比的脆弱，轻微的一碰就会脱落，他的双手由于经常动弹的缘故，表皮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皮肤下面的青筋和血管附着在手骨上，身下的表皮已经基本脱落殆尽，脱落的皮肤被压成青黑色的粘连物，散发出阵阵的腥臭味。 切！这还看什么！都这样了，必死无疑了。 旭灵月看到这情景，深皱着眉头退了出来，向村书记问道：“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村书记说道：“就今天早上，昨天他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异样的表现，今天早上一起来，就闻到屋子里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我到儿子房间里一看他就这样了，灵丫头我儿子这是怎么了？还能救吗？他这病传染不传染啊！” 我了去！都这样了还想救过来啊！传染！？这病可千万不要传染啊！我可是也进来的啊！我心慌慌的看着旭灵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旭灵月皱着眉头看着村书记轻轻摇了摇头，她接着向村书记说道：“这病是绝对的不传染的，请大家放心好了，不过就是救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对了！书记还有几个得这病人，他们都的是谁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