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老牛的教导3
有搞头，有前途，小健哥喜不自胜，感动得一塌糊涂，倒头便拜干爹，心里那句话“我爹死后，你就是我亲爹了。”激动地差点叫出口。 受了小健哥三个响头，牛知府甚是欢喜，受现有条件所限，算是通过简单地叩头礼暂且认下这个干儿子，以后少不了还要举行隆重的认爹仪式。 待小健哥叩拜完后，呵笑一声，让他起身坐好，准父子二人惺惺相惜，都是满心欢喜。 二人亲热了一会，牛知府想了想，关于助干儿子日后踏入官场还有一些话需要叮嘱一下，便正颜告诫道：“我帮助你做官的事，你可要记住，不许与你父亲提起，也不要和任何人炫耀，这是你我两人之间私下的秘密。 你可知道，乃父对你期望有多高，他可是希望你靠自己的努力通过正当科举博取功名，一再叮嘱我不得给你开后门，我可是向他保证过的。这么做确实有点对不起他了，以他的脾性，如果一旦知道了咱们之间的勾当，非和我老牛翻脸不可。” 小健哥嬉笑道：“干爹，您放心好了，咱们私下里的小秘密小健怎么可能犯傻向别人透露呢，问题的严重性小健还是有分寸的。” 既然认了干爹，就赶紧趁热打铁贴乎上去吧，小健哥这一声干爹叫得特别亲切。 牛知府又加重语气叮嘱一句：“也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说着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喜洋洋。 小健哥意会道：“干爹一万个放心，喜洋洋是我的心腹跟班，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喜洋洋赶了眼色，连忙弯腰向牛知府保证：“牛大人请放心，喜洋洋就是我家少爷的嘴巴，少爷不张口，小洋是一声也不会吭的。” 牛知府缓和一下脸色，点点头表示信任，忽而又变换了口气，面对小健哥，讪笑道：“就你这材料还想通过科第博取功名，乃父真是太痴心妄想了，你小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他难道就看不出来么？我真想不透乃父怎么会有这个荒唐的想法。” 牛知府口气带着一丝讥诮，但说得很切实际，自己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可是老父非要逼着自己读书求功名，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可奈何？ 小健哥并不在意干爹笑言，反而对老爹逼自己读书的行为十分不满，发牢sao道：“只怪老爹这个书呆子太迂腐，太清高、太固执，明明知道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却硬要赶鸭子上架，让我考什么功名呀。 本来我令狐家有功于朝廷，世代可以享受朝廷官禄，老爹偏偏自命清高，非要儿子凭真才实学考取功名，还向先皇恳请撤消了封赏，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真是脑子短路了。 这下可好，我又没继承他优秀好学的基因，又没有世袭爵位，根本又不是读书的材料，还考功名呢，就是考秀才都费劲，可算是把儿子害苦了。” 这小子真混账，胆敢说自己老子脑子短路，真是没大没小，牛知府听小健哥爆粗口，不由皱起了眉头，厉声训诫道：“那是因为乃父对你期望太高，他希望你奋发图强自食其力，做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这是在激励你进取呀，怎可对乃父一口污言秽语。” 小健哥自知刚才话说得有点过头，吐吐舌头，道个歉，又辩解道：“可……可儿子就不是那块材料嘛，培养人才也要因材施教啊，让我一个混小子去当状元郎肯定是不搭配的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老头子恨铁不成钢，岂不是要被气死。” “难说你父亲的病不是被你臭小子气出来的。”牛知府这么想着。 “老爹对我也太苛刻了，学问这东西不是硬逼就行的，所以我说他就是一个老书呆了，越老越……”小健哥说着说着，不自然地满腹牢sao，一个“呆”字粗口又要出口。 牛知府见他口刁舌滑出言无忌，只怕这顽劣小子再说出不雅之语，及时拖鼻腔“嗡”了一声。 小健哥这才知趣地及时止口。 “小子，你可知道干爹为何给你开后门帮你做官？”牛知府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面色也忽地深沉起来。 小健哥心内一愣，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还需要回答么？ 牛知府见他有些发愣，却意味深长地给出了真正的答案：“我只不过不想你父亲伤心。” 小健哥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解道：“健儿有点不明白，还请干爹详解？” 牛知府这才道出了内心的想法：“乃父是一个很有理想很有追求的人，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像他那样志向高远，将来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 就在你小子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乃父就在祖上牌位前起了誓，将来一定要将你培养成才，考取功名，继承祖业，光宗耀祖，为此他把半生的心血都花在你小子身上了。 你可知道他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如果你一事无成的话，你想他又会多么失望？我是不忍心看到你这个不成才的混小子把你爹爹气死，这才暗中援手。” “我……” 听闻心声，小健哥总算明白了牛知府的真正用意，双眼发呆，无言以对。 “我明白了，只怪我太不成器，辜负了爹爹……是我的错……”小健哥恍有醒悟，原来这老牛对自己如此关爱真正原因是为了成全父亲的愿望呀，只怪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干爹会对儿子无微不至地关怀呢。 但再作一想，这老牛是老爹最好的朋友，他如此体贴父亲本在情理之中无可非议，究竟还是自己太不成器了，竟要让别人暗中可怜自己以此来安慰老爹，小健哥想着想着不由心中有了一点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