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三章 深夜暗探
入夜之后,萧逸两人讨论低声讨论良久,反复地思索着这件事情,只听萧逸问道:“王兄,这一次宫内高手纷纷外出,虽然名为招聘勇士,为朝廷效力,但连主要人物都亲自出马,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只是不知这件事与长公主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如今看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要不我们出去看看?”王羲之提议道。 萧逸点了点头,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坐以待毙也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决定出去探视一番。 两人起身之后,萧逸从武侠系统中掏出一套黑色劲装递给王羲之,王羲之默默接过,也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两人迅速换上一身黑色的劲装之后,由于庙内尽是高手,稍有不慎,就会露出本来面目,虽然不会有多大纠纷,但总有不便之处。所以萧逸又取出了两块黑面巾,一人一块,两人各自将口鼻围上,只露出了一双神光四射的俊目。 两人准备妥当后,也不二话,王羲之这时也从怀中掏出一把普通的铜币交给萧逸,因为这种铜币关键时刻可以当做暗器发射出去,令人无法猜透两人的身份,萧逸瞬间领悟,默默接过铜币,揣在怀里。 两人轻轻推开了房门,向外看去,只见走廊之中冷冷清清,被那一盏盏灯笼照得甚是明亮,并没有侍卫在外看守,两人顿时闪身而出。 但见远远的禅房之中,有一点灯火,隐隐传来极低的木鱼和念经声,想是哪个用功的和尚睡不着,只好念经解闷。 萧逸四处打量了一下地势,知道他们的心腹之地,绝对设在他处,在与王羲之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只见他身躯一晃,已然跃上了房顶,见安然无恙之后,便朝王羲之招了招手,再一垫脚,身体便如飞一般前冲而去。 两人先后穿过一排黑黑的树丛,扑到了偏殿,在一排建筑非常古老的平房下,发现有一间房内隐隐传出了灯光,并且有好几个人影,在窗户上随着灯光摇曳着。 萧逸两人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状,王羲之指了指,萧逸明白他是要让自己前去查看,他为自己放风,这才借着周围一株株的大树,虚掩着身子,慢慢地向那房间逼近。 当他走到离那间房还有一丈左右之时,便听见房中传来了唐文龙的口音,道:“总管推测的果然不错,想不到这五龙山在近几日内,竟然来了这么多武林中知名的人士。” 顿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接道:“事情一发生,我就知道这块地方有毛病,因为这一阵五斗米教在这儿走动得很厉害。” 萧逸心中顿时一动,因为说这句话的,很可能就是宫中第一高手康麻子。随后又听到唐文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五斗米教身上下手?” 康麻子干笑了两声,解释道:“五斗米教的情形我很清楚,传男不传女,再说,五斗米教也是最近才出现于此,时间上对不上。” 萧逸听得入神,不由得又把身子移近了一些,只听得唐文龙继续道:“今天晚上来了三个人,功夫都很高,甚至有一人的修为连我都看不透。” 康麻子“啊!”了一声,说道:“你且把他们三个人的情形说来听听。” 唐文龙答应了一声,说道:“第一个是刘明,此人身材矮小如猴,可是我从他双目神光看来,此人内功颇为高深,言谈举止也有些怪异,他单手就举起了两千金的大鼎。” 萧逸见康麻子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不住地点头,说道:“此人的根底我已经知道,不必谈他,第二名呢?” 萧逸闻言不由暗暗吃惊不已,自忖道:“这康麻子足不出宫,居然对江湖上的人物如此熟悉,刘明此人应是初出江湖,连唐文龙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萧逸想到这里,听到唐文龙又接口道:“第二人总管大人大概也知道,此人在我们晋国算是很有名气,他便是素有东床快婿之称的王羲之王逸少。”
康麻子“啊!”了一声,惊呼道:“此人出生名门琅玡王氏,是王导之侄,家学渊源,功夫更是另有机遇,据说是得了小仙翁的独门本领,武功自然不会很差,他来此我倒是要注意他一下,那第三人又是谁?” 萧逸没想到这康麻子对王羲之的身份也是了如指掌,不过他一想到王家在晋国的地位,便明白这康麻子知道王羲之的身份便不足为奇。 这时唐文龙又说道:“第三人最使我奇怪,此人生得可算是人中龙凤,在三人之中,武功应当是最高的,因为只有他令我看不透,他的双目神光外溢,从他的年纪看来,真不应该有这么深的功力,这一点让我非常奇怪。” 康麻子似乎来了精神,连忙问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叫什么名字?” 唐文龙答道:“他叫萧逸。” “萧逸……什么?他便是萧逸?你继续说下去!” 萧逸这时已然掩到了走廊之上,偷听唐文龙对他的形容和推测。 唐文龙惊道:“总管难道知道他?他与王羲之的关系看起来好像非常要好。” 室内沉默了一会,萧逸已然寻了个黑暗的窗户,由窗缝中向内偷望。只见室内一张方桌之前,坐着两个黄衣卫士,一个是唐文龙,另一个则不认识。另外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 他也穿着一身黄色的衣衫,颔下银髯飘胸,一张焦黄的脸,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皱纹,看起来却如同四五十岁的人。他生得眉清目秀,甚是端正,脸上却是一颗麻子也没有。 萧逸心中顿时疑惑起来,自忖道:“此人脸上一颗麻子也没有,莫非他不是康笑恩康麻子,若然如此,那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