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针锋相对
夜晚总是那么神秘,带着奢靡充斥在整个庄园之中,暖色灯光,照射整个庄园,犹如醉梦红尘。 整个庄园内人头攒动,男的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女的套裙翩翩,争奇斗艳。人人手中端着红酒杯,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微笑着或交谈着,不过行为举止无一不彰显着高贵。 “这不是我们林大小姐吗?怎么来找欧阳少啊?”一身灰色休闲装的年轻男子端着两杯红酒,一杯递给林静,一杯端握在自己手中摇晃着。显然他自动忽略了旁边的赵云,不过心中还是不免思索一番,但在自己的认知中还没有那家大少长这样。 年轻男子故意无视赵云,想给这个敢和欧阳少抢女人的家伙一个下马威,试试水,不过却被身旁的林静完美的化解了“亲爱的,李少知道我这两天身体喝不了酒,这不让我淑女一次,奴家给你喂酒。” 赵云皱了皱眉,现代社会比以前可复杂多了,接过林静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高脚酒杯更是倒立空中,表示杯中酒已被自己干尽。 “好好好,先生好酒量啊,真男人。”李学制先是一愣,明显没想到这人穿着打扮不赖,居然这样把红酒当白酒喝,大笑道接过赵云手中的酒杯,将其填满,又敬上一杯。 而这时附近的人也皆被这笑声吸引,纷纷投来目光。 赵云正要接过递来的酒杯时,突然感觉左胳膊传来一阵疼痛,眼睛瞟了一眼站在自己左边的林静道“怎么了啊?放心这点酒还灌不醉我。”他以为是林静怕自己喝醉等会不能演好她说的男朋友,所以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林静现在是一脸的尴尬,干笑着,显然她也没想到赵云居然会这样喝红酒,虽然自己没什么但自己还有一个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啊!要是让爷爷知道还不得骂死自己啊。 自己都这样暗示了,这呆子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赵云虽然能文能武,但那时候那里来的这么多弯弯绕啊,没在意那么多直接又是一饮而尽,说实话这红色的酒居然和自己以前喝的白酒大有不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酿的。有股淡淡的香味,入口带着一点涩味,慢慢回味居然还有一丝酸甜度,不像白酒那么醇香,那么烈、辣。 不过还是白酒来的舒服,不像这个喝不惯。 四周鸦雀无声,不知道是在意林静的面子还是自身的素质,居然没有一个人将笑意展现在脸上,不过想想也是,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社会各个行业的精英,又怎么会将内心的情绪表露于表呢? 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将不屑浮现在眼中,内心更是响起“为什么欧阳少组织的聚会上会出现这样滑稽取宠的小丑呢?简直羞于与之为伍。”不过看到赵云旁边的是林家大小姐,他们又不敢离去,只能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在赵云身上,恶狠狠的盯着他。 “哈哈,大家这是干嘛啊?既然能够赏脸接受我欧阳宇的邀请,那自然就要玩的开心,这位朋友如此豪迈的性格,值得一交。在下欧阳宇。”他穿了一身质地不俗的天蓝色西装,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纯银领夹,和一条黑色的真丝领带,就适到好处的彰显出一个家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代历史沉淀,才能拥有的最华贵气质。像这样一个拥有贵族气息的男人,他的皮肤当然是白晰的,但是他的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带出一种如剑锋锐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中,明明带着一种天真的透彻,可是却又矛盾的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他脸上带着善意而无害的温笑,似乎渴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友情与信任,但是久经沉淀已经在他的骨子里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与华贵,却让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下意识的和他保持相当距离。 “赵云”两人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想要握手的意思,前者在等着后者主动向他握手,毕竟自己先介绍的自己,如果再主动握手的话,他配吗?但后者觉得前者给人的感觉太阴沉,自己根本不会和这种人做朋友,为什么还要握手呢? 赵云两只海一样深幽,冰一样冷酷,又梦一样迷蒙的星目,两道剑眉是浓黑而略显相连,形如悬胆的鼻梁端正而挺拔,不厚不薄的双唇嘴角稍稍有点下垂形成一道微弧,一头飘逸乌黑的齐肩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嗯!不折不扣的一个美男子,假如,他能在瞳仁中少露出点寒森的光芒,多漾出些迷惘、嘲弄、挑逗的神情,下垂的嘴角上能稍挂点瞄人意味的笑容,那么他给人的印象一定便是和谐而可亲的了。
一个面带笑意,一个毫无表情,对视了一眼,气势好似旗鼓相当,可是欧阳宇知道自己败了,自己的气势涣散,就像是一个游魂,难以凝聚,可对方的气势就像是一柄利枪,好似随时都可以接受指挥,攻破自己的堡垒。 欧阳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嘴角上扬,笑意很和善却让人感觉心悸。 心中想起他爷爷欧阳敬的一句话:当你遇到感觉不简单的人,要么选择做朋友,做不了朋友也不要轻易招惹,如果有成为敌人的那一天,那么就要不择手段以绝后患,因为你不知道那双手在那里等着给你致命一击,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手中。 他觉得这句话很对,而他也正是按照这句话一路从欧阳家族众多的接班人之中脱颖而出,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弄死,又何况一个陌生人呢?而且还是自己的情敌,哈哈。 “这次我邀请大家来举行这次聚会,是因为老爷子从国外淘了众多国宝,所以想请大家各尽一份力。”欧阳宇站在人群中央面带笑意的说道。 说好听点就是将流落国外的华夏文物接回来,说难听点就是偷渡。 他们将流落国外的文物不择手段弄到手,然后偷渡回国,便宜卖给那些和自己交好的人,然后谈一些见不了光的地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