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外飞鸿(修)
是夜，与众人在天安门狂欢半夜后，天心辞别，一个人回到白去居。 万籁俱寂，星皎月明，比之先前的沸腾，天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思之中。白天的战斗，展示了一个崭新的战争模式，会有怎样的后果不得而知，但各国肯定会将人体潜能的开发提上日程。战争，如果朝内有所顾忌，不向琉球进发的话，应暂时不会打响了。 “我是商人，从此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天心再一次确定，做一个有史以来最古怪的商人。 坐定，调息，神念渐伸：地球、太阳、银河、斯泰金蓝…… 星空虚缈，杂音微闻，天心陷入神眠。200亿光年外，一支非金非铁的玉简正向力之界，向着地球疾飞。 两天后中午，天心在童雅的召唤下来到校园，找到林怡兰和黄蕊。在三女的领导下，四人在附近的一家川菜餐厅坐下，等着火辣辣的川菜端上来。看到天心与童雅不时间透出亲热劲儿，林、黄二女一付早知会这样的样子，嘻笑着打趣脸红红的童雅：“小三，被吃了。” 电视里的新闻正播着这两天里热火朝天的事儿，东海之战金甲卫士的威风的聊天话儿处处可闻，人人喜听。被三女的喁喁细语摔在一边的天心摸出上午买的手机，试着拨弄功能。 “哥们，这餐我请，什么时候我能飞呀，我准备掐死小日本。妈的，东海大捷，看得shuangsi了。”一个头发染得黄黄的小子吃了一口辣椒，火劲儿上来了。 “得，这下海军发，发，发，发了，全都没，没有损坏呀！要，要，要不是，是老子的眼，眼，眼球，眼，眼睛坏了，老子参军去，”一个年龄差不多、身着黑色夹克的平头小子结巴着，脸胀得通红，眼泪差点流出来。 “得了吧，你，还是当你的传令兵去吧！”边上头发红红的小太妹不无讽刺地哼道，转头。“大哥，今天要不要去找那小子的麻烦？” 年龄最大的一个看似20岁的、相貌凶恶的大汉嘟声嘟气：“算了，这两天，给咱们的金甲勇士面子，让那小子舒服两天。记住，把你们的那些小弟小妹给老子看紧了，这周，咱们斋戒，谁要犯了，老子叫他高兴。” 天心听得好笑，要不是这时菜上来了，三女会以为他发神经。他本来就是内敛之人，也是最好的听众。不过，他发现，和女生出来吃饭时，玩二人组最好。像现在，他基本是个遗弃儿。 “林大小姐，黄二小姐，童三小姐，我现在正式聘用你们了，你们的第一要务就是注册龙晶能源公司，还有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天心集团。”天心不甘心被晾在一边，趁着上菜的当儿打断了三女的谈话。 “你真的要开公司？”林怡兰听清楚了，有点惊讶。 “当然。因此，你们不仅要注册公司，负责招聘，最后还要把公司的架构搭好。” “你呢，大老板，想当甩手掌柜累死我们呀！”轻轻柔柔、有点撒娇味的声音响起，不用说是童雅了，天心笑笑。“我，我去咱爸那里转转，他说要给我们一间工厂的。” “大姐，二姐，这个人很讨厌，我们吃饭，不理他。”童雅俏脸微红，白了天心一眼，拉着林怡兰和黄蕊就欲对喷香的饭菜大吃起来。 “真的是很讨厌！”几人的饭局未开，陡地邻桌道上一个声音传来，充满nongnong醋味，还听得出愤怒。“小子，你面子不小，三大校花陪你吃饭。” 大约四五个年青人正向这边走来，看来刚吃完，脸红红的，显然还喝了点酒。领头的一个全身名牌服饰，俗到不俗，只是神情这会儿有点扭曲，刚才的话就是由他嘴里吐出。林怡兰脸色一变，“陈一风，去，这里没你的事。” “这小子……”天心摇头，这时他发现三女的高傲了，林怡兰现在颐指气使，黄蕊和童雅则在瞬间变得高高在上，脸色冷漠得可以结出冰来。 “你……”，陈一风一听二看，气疯了。凭他某部长儿子的身份，不俗的相貎，大学校园里的他看上的女子哪个不是任他采摘，但眼前的三人对他从来就没有好脸色。现在那神情，心中的那位把他视为可以呵斥的一条狗，另两位眼里透出的神色，他是路边的狗尾巴草，不值得浪费表情。 要说漂亮女人多的是，但花瓶看多了他也烦，林怡兰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个漂亮女人，但是那种在女性身躯里难得一见的刚性意蕴，从初见起，他就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再过后，那种对他不假辞色的性格，更令他觉得百年难得一遇，唤起了男人固有的征服雄心。可以说，从大二起，他就开始狂追这个外班的女孩了。整整两年，他没有得到一笑，但不在意，因为林怡兰除了正常的学生活动外，可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男生的邀请，遑论与男生同桌吃饭。现在，他有种伤心的感觉，酒劲上涌，平时的恶习不自觉透出。 身后的四个年青人则感到奇怪，三大校花平时温柔有礼，今儿个怎么啦！不过，这里可不是闹事的地方，离校园太近了，他们明智地拉着脸色不对的陈一风，走了。 饭局被这么一搅，几人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最后在大众的眼球里，买单后狼狈而逃。 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今天的遭遇令天心突然萌发远离京城的想法。“你们几人可以在外面实习多长时间，咱们去上海发展，那里的商业空间大一些。雅雅，星光科技在上海有没有分公司？” “这我不知道，我没毕业，我爸不让我过问。”童雅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去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你确定？”林怡兰露出理解的神情，黄蕊笑了一笑。 “确定，”天心点点头。 “那好吧，去个新环境也好，至少可以避开点苍蝇。至于时间，是没问题的，现在的大学，除非想考研而留校学习外，大四的学生一般都外出了，到快毕业时才回校。”林怡兰绽放笑容。 送三人回校后，天心径直去了童正的星光科技。童正对天心去上海倒是很支持，星光科技本来就瞄准了上海的轿车市场，那里国内外著名的大公司特多，无污染的晶能轿车上市，不仅可以获得上海市府的大力支持，而且可以迅速砸开海外市场。二话没说，他给了天心星光科技在上海的一家技术含量不是很大、约2000工人的工厂，并拿出了这两天来公司技术部设计的晶能发动机的规格。 天心翻阅了一会儿，想了想，递上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长方形盒子。“童叔，发动机还是你们自个儿解决吧，我只提供动力。这是龙晶释能装置” 童正接过盒子般的装置一看，中空，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有点像塑料。整个外面儿光光的，竖起来跟电池一样，上下两头是两个电极，左边上一道小门，很容易打开，里面是个小小的弹簧装置，用于晶体的置换。装置右边是一个指示表，一个开关，指示表显示晶能多少，开关则是释能转换开关。 看他有点发亮的眼睛，天心笑道：“这个只是给你试验的。要是你的发动机争气的话，星光牌小车，这个盒子里的晶体提供的动力够它跑上一万公里了。由于我在短期内不打算提供这么大能量的晶体，因此，盒子连同晶体，算我特供。不过……” “不过什么，”童正急道。 “在我公司决定提供大能量晶体时，我就只供应你释能装置了，晶体嘛，我实行专卖。”天心清了清声音笑道。 “没关系，只要你滞后3月，我的‘飞星’的竞争力，嘿嘿，”嘴上这样说，童正心里直呼厉害，以后谁要想吃这口饭，还不把你当大爷供。不过，他心里也乐，这玩意儿这么轻小，小车经过重新设计之后，结构肯定比原来简单，维修方便，生产工序也会简化不少，先不说成本的大幅下降，单是小车空间的增加就会使‘飞星’轿车很有竞争力了。 在童正的极力要求下，天心又留下了20个释能装置和晶体，并对星光科技的小车以一个用户的身份小作批评，最后，带着榨来的200万点子款，作别走出星光科技公司大门。 给童雅打了一个电话，三女已办完离校手续，正在宿舍里收拾包裹。 当晚，北京西山别墅童家大厅。 一脸红光的童辉很奇怪天心去上海的决定，“留在北京发展不好吗？” 天心摇摇头，“我心性自由，真要套上一个什么职位，必起争执，恐难有所发展。东海战争，我也聊算尽力。国家如不图谋琉球，那战争暂时是打不起来的，可趁此机会，整顿吏治，监察方面，秦风完全胜任。我来北京，时间也不短，但经行之处，社会风气不是很好，相当一部分年青人，不是小小流氓，就是花花太岁……，去上海，那里锻炼人，比较适合我这种年轻人创业。” 童辉沉思良久，“几个老头子都想见见你。” “不必了，我走入前台，不好。只有几句建议，大汉、大唐亦如今日之繁荣，但四方来贺，不惟是因为慕我大国文化，更是因为我大国强大。” 童辉听得一抖，不再多话，只叮嘱到。“三个小丫头，随你去上海，在外要小心了。一切三思而行。” “你老只管放心，她们少一要毫毛，拿我是问。” 见天心和老头子不明不白的话说完，早在一边候着的童正把他拉走了。两人谈得很晚，出来时，大厅已空无一人。天心自回白云居。 2022年，国庆前夕，上海。 一家不起眼的注册资金只有100万的小公司在陆家嘴金融贸易区挂起了牌子：龙晶能源有限公司，并在中心商业街区租下一个100平米的商铺，依林怡兰话说，有这个就可，没必要大张旗鼓上媒体打广告，这是能源，不愁没人买。如果真的销量不好，那一定是天心集团董事长兼龙晶能源生产厂长的天心包装做工不够精致。 天心，着实忙了一阵子。他根据市场，设计了3个电能100度左右的龙晶释能装置：数码相机专用电池、通用5号电池和提供5个接口的插板。另外，亲自制作了十条生产线。三个产品每个两条，剩下的四条生产线则全部用于生产童正需要的发动机专用晶能释放装置。 星光科技位于上海星火开发区的2000工人惊奇地发现，一夜之间，工厂的设备变了，厂长变了，细心一点的还能发现，10来位平时能说会道、长得不错的女孩子不见了。没变的主管和他们一样，接下来开始接受培训。 释能装置投入生产之后，白云居上的两条全自动生产线，也开始源源不断生产1立方厘米和10立方厘米两种规格的长方体龙晶。至此，天心松了一口气。 没有媒体，没有发布会，10月1日上午9时，“龙晶天下”商铺就像一家营业很久的商铺一样，打开了店门。10名笑容满面的服务员站立柜台之后，而橱柜里则有序地放着电池一样的装置、长短不一的插板和小指大小的乳白色晶体。 龙晶能源有限公司，总裁办公室。 “大姐，都三天了，商铺好像没什么生意呀！咱们还是打打广告吧。”黄蕊沉不住气了。 “副总小姐，着急了。就怕你到时忙不过来。”林怡兰闪着明亮自信的眼神，微微一笑，向着旁边办公桌放大了声音。“雅副总，你的心哥休息够了吧，请他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