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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2006.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关芳蔼是一个从小就受到万般chong爱的女孩子,在峡州南正街的时候,因为是我的小媳妇,又长的天真无邪,除了受到我们三个王家的欢迎,也成为了那条街最能有求必应的小丫头;到了羊城海珠北路,出于对她父母的同情、对佛爷的尊重,加上考上音乐、舞蹈、戏剧三大学院如履平地似的简单,自然对她爱护有加,自然没有听过我这样直白的斥责,也没有听见过我这样的ding撞和嘲讽,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坐回到那张沙发上根本不看我。

    大小姐,给你一个忠告。我在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记住:宁可认错也不要说谎,因为认错只是面子问题,而说谎却要付出长期包装成本;宁可挨批也不要内疚,因为挨批只是短暂的难受,而内疚却是长时间的折磨;宁可吃亏也不要结怨,因为吃亏只是眼前利益的失去,而结怨却会增加做人的长期成本。

    也许是我手指间的拉着长长烟缕的香烟提醒了她,也许是她的身体机能提醒了她,不过即便是个太妹,那种淑女的本质犹存,打哈欠的时候还会记得用春笋一般水嫩的手指掩住自己的小嘴,只是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的升起,她脸上的那种生气勃勃、怒气冲冲的表情消失得很快,眼神也开始有了些迷茫和模糊,神情也开始变得有些wei靡不振。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在一个简易的工作台上发现了属于她的那个鳄鱼皮的迪奥的手提包,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似的扑了过去。

    大小姐是想找这个吧?我的手里有一个口香糖大小的塑料小袋,里面有一些很细腻的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我用手指捻动了一下:烟瘾再大不过就是被人骂成烟虫、烟鬼,可是喜欢这些*的却被叫做毒客,怪不得把这个东西称为毒品呢!

    契弟(羊城话:王八蛋)!她一下子就变得狂暴起来:你敢翻我的东西?

    可不,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大小姐把这种东西^藏在粉底盒的下面呢?我有了一些感慨:翻了大小姐的包包,才知道瘾君子除了随身带粉,还会随身带针,怪不得说瘾君子也是艾滋病传播的主要途径和高危人群呢,所以在过珠江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的那支注射器扔到水里去了,我可不想让你再在胳膊上扎针眼了!

    还给我!关芳蔼不顾一切的向我扑了过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我的东西?等我告诉赖哥,让他把你大卸八块!

    可能吗?我很轻松的就拦住了她的进攻:如果你记忆不坏的话,你应该记得那些哥哥告诉你,他们拿我没有办法,用佛爷的话说,就是你撞到我枪口上了!

    你这个家伙不就是想抓住我想找我两个干爹要钱吗?到底是大小姐,在那种情况下还居然敢用那种口吻命令我:把东西给我,把本小姐伺候得舒服了,事情才有商量!

    大小姐,你放清楚一点行不行?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知道我和你哥哥一起设计将你从你的香闺之中骗出来的吗?这就证明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行动!连把你视为自己亲meimei的区家大少都参与了行动,其他的人还会站在你一边吗?懂不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知不知道所有的那些老大都参与其中?

    她就有些张口结舌了。

    好男不与女斗通常有三种形式:一种是女人太弱,要么属于那种柔若无骨、弱不禁风、见花落泪、望月生悲的林meimei之类的女子,要么属于那种长得好看、心灵手巧,既是美女,又是才女,就和林徽因、杨澜之类的女子,因为太弱,因为太好看,只能怜香惜玉、好心呵护,如果一拳下去,一命呜呼,岂不后悔莫及?所以只能说一句好男不与女斗作罢;第二种是与女人势均力敌,如果开打,有八成取胜的把握,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即便取胜,也有一种胜之不武的意思,不如说一句好男不与女斗扬长而去倒显得有几分潇洒;第三种是女人要么是孙二娘那样的母老虎,要么是穆桂英那样的巾帼英雄,要么是郭芙蓉那样的大嘴泼妇,态度嚣张、一口脏话、动手动脚、还会先发制人,根本打不赢,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说一句好男不与女斗开溜了事。

    关芳蔼就属于第一种女子,我不仅可以轻轻松松的遏制她的攻击,还可以轻轻松松的扭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那个小小的卫生间,让她喘着粗气、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塑料袋在我的手指之间被碾碎,那些白色粉末不断线的落到便池里被流水冲走。

    你他妈的是个疯子!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沾这些东西!我将她带出卫生间,推回到那张沙发上:怪不得一些人会因此倾家荡产呢,怪不得一些人会因此执迷不悟呢;怪不得一些人会因此铤而走险呢,怪不得一些人会因此掉脑袋呢,大小姐属于哪一种?

    你这个疯子!她咬牙切齿的充满敌意的盯着我: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我师傅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他老人家说我会死得很安详,因为我死的时候,所以的心愿会全部实现,想达到的目的也全部呈现在眼前,别无遗憾的!我会望着她那张充满诱^惑的脸蛋不无遗憾地说着:可是我听说像你们这样的瘾君子倒是会死的很惨的,不是骨瘦如柴,就是全身溃烂;不是头上长包,就是脚下流脓;不是躺在深山老林里暴尸荒野,就是躺在城市某个垃圾堆里奄奄一息,可就是不能断气,那才叫一个惨!

    你不会是戒毒所派来的吧?本来对我充满仇恨的关芳蔼突然像是找到一种希望似的站了起来:有美^沙^酮、*腓、二氢*吗?

    瞧瞧,怪不得梁姨说你进戒毒所就和考艺术学院一样容易呢,原来都是老油条了!我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说可乐定、洛非西丁、东莨菪碱也行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药名的?她又对我产生了怀疑: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一会儿是中联保险的,一会儿又是区记美食的,一会儿又是戒毒所的!

    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姐不能再对我说脏话。我在警告她:小时候你的嘴很甜,有人说是因为你吃了红糖的原因;到了海珠北路,也是一个乖乖女,可是自己没能把握好自己,加上这个社会又教坏了你,这是很可悲的。可是这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是最后一次,要知道我很会打耳光的,虽然我很不愿意!

    等一等,越想越奇怪,越想越不对。那个已经哈欠连天的大小姐对我充满了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的?

    大小姐一定听说过我在海珠北路的人缘很不错吧?虽然比不了大小姐领着杰良可以把这条街从头吃到尾,可是也是ting有人气的。我敷衍了几句:不过就是听说的。

    听说的?听谁说的?她的怀疑就更大了:我在峡州的那些事这里没人知道!爸爸mama不在了以后,海珠北路没有人敢问我以前的事!连二爸、三爸、小姨和哥哥都不知道的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除非你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过,就不可能不被人知道。我根本没有想到她所说的那一点,更没有想到她在峡州的一切居然在这里无人知晓,就有了些心跳,赶紧把话题引开:你见群山而以为群山都是固定的,其实它们都像行云一样逝去。那是精制万物的真主的化工,他确是彻知你们的行为的。

    她眼睛一亮:你读的是《古兰经》是吧?我也读过的!没想到吧?像我这种人也会有这样的兴趣!可是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呢。

    哪能是个什么问题?只能说我对大小姐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无所不知,比如我知道大小姐的太妹是在京城学的、传销是跟着别人去的、女同是故意装的、吸毒是好玩染上的!也知道你在等着你的那个五哥,知道也有一大堆人喜欢你、关心你、保护你,也有一些人在算计你、谋害你、想把你置于死地……

    她在冷笑:你属于哪一类?

    我既不属于那种把你娇生惯养、对你有求必应的那一类,也不属于想让你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然后让你的那些至爱亲朋也统统葬身此坑的坏人!我说得很坦白:我属于那种看不惯被动挨打,也看不惯仗势欺人,属于那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那一类!

    怪不得和杰良哥是哥们呢,原来都是同流合污、能说会道的家伙。她轻蔑的一笑:狡辩!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我宫等着看你的本事呢!

    我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学了些雕虫小技。我从一个纸箱里拿出了关芳蔼那个房间的视听室里的一个飞利浦音箱: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是想听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还是喜欢看我模仿刘谦给你演绎见证奇迹的时刻?

    关芳蔼当然知道那个音箱里面藏的是什么,就不顾一切的带着一声尖叫扑了过来,我就十分乐意的把那个音箱让给了她:男人最能打动人的就是宽宏大度的绅士风度,那不应该是矫揉造作,而是知冷知热、知轻知重、理解女人的思想、体察女人的苦乐;怜香惜玉不一定就是满足女人的所有需求,一个默默的忍让、一个含情的目光,一个嫣然的神情,总是胜过千言万语。

    你在胡说什么?她就更加哈欠连天:本小姐现在想睡觉了,你不会想和我一起睡吧,我知道你有办法打开这扇门的,找个地方休息去吧,祝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