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魂
‘萨’的进展非常快，然而让雪羽仙人、让朱大呆五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二年，仅仅过了二年，静姑便来到了云霞峰，给了朱大呆一枚玉瞳简，正是她最新的成果。 先前的悲剧再一次发生了，静姑的成果便是朱大呆他们正研究的‘萨’。 和静姑完整版‘萨’相比，朱大呆五人的研究已经完成九层，静姑完成‘萨’后，并没有立即向外公布，她原意将这‘萨’的发表机会送给朱大呆，可高傲的朱大呆，和雪羽仙人师徒怎会厚脸接受。 静姑走后。 五人研究转入‘摩’。 ‘摩’的研究进展略慢，而后七年，琼姑上门了，双方再次撞车，‘摩’废除，五人转入‘扅’。 …… 时间如水。 这一天，云霞峰下朱大呆的院子里。 黑藤大躺椅上，朱大呆毫无形象的仰躺着，一旁单柔羽挨他坐着，眼睛望着院子角落里，想着事，雪羽仙人则是添火加柴的煮着茶。 “芳羽，你安静点！”雪羽仙人瞪了一眼在院中来回转圈的芳羽。 “师父，这事想起来就憋屈，哪里安静得下来。”芳羽嘀咕着，脚步却放慢了几分。 “憋屈！怎能不憋屈？” 朱大呆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芳羽，心里感叹。 白金三十年，黄金三百八十年，如今已经过去了三百六十年，整个暗物质探索的最好时段即将过去，而他们五人。 ‘萨’的研究，被静姑抢先了。 ‘摩’的研究，被琼姑抢先了。 琼姑发表时，时间在众人预算中，应该轮到了第一层次人发表的时候，可是没有，而后又是十年过去，丹姑出手了，而这正是朱大呆在研究的‘扅’，再而后便是赤炼仙姑出手，朱大呆五人再次倒霉，‘焘’的研究中止。 赤炼仙姑出手后，时间已经到了准提发表之后的27年，一直被人寄予厚望的云中子、九霄娘娘、南华真人依然沉寂。 直到25年后，正当朱大呆准备出手时，云中子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暗物质成果《祂》。 而后5年，九霄娘娘出手《鈤》。 17年后，南华真人出手。 41年后，金刀娘娘出手。 …… 十分诡异的按着朱大呆的那份预测先后顺序，一个个左道高手发表成果。 甚至发表时间，成果质量也以朱大呆的预测最为准确，比如云中子，主流打分是8.9，可朱大呆只给8.1，结果一计算发表时间，云中子比众人预测晚了26年，总之最后一计算，云中子的终极得分是7.9，以朱大呆的8.1最为接近事实。 一个个发表，可朱大呆。 准提发现第7种暗物质后，到了一百六十年左右，整个天下进入了暗物质成果发表的暴发期，一本本简著仿佛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其中并没有朱大呆的身影。 而后又是一百年，新的暗物质成果发表势头减弱，朱大呆依然看戏。 再一百年，这时暗物质探索的黄金时期基本接近了尾声，一百年来，只出现一本暗物质成果。 “我们五人，也是倒霉！” 朱大呆看着院中转圈的芳羽，心中苦笑，和七仙姑的成果每一样都碰车了也罢，可后面的研究，也要么就是研究了一半，别人发表了，或者刚刚开个头，找到突破点，那里就已经公布了，总之，没一次能够抢到别人前头。 “如果一开始，先放弃‘渑’，直接从‘萨’开始，又或者一开始就研究‘摩’‘扅’‘焘’就绝对不会出现这事。” 朱大呆一开始找到五个突破点，只要随意改变一下研究顺序，什么‘撞车’也不会出现。 这就像在扔硬币。 按理正面朝上，或者反面朝上，机率都是五成左右，结果他朱大呆连扔了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都是正面朝上，就是不出现反面朝上的情况。 “不过细想起来，也不能完全怪运气。” 朱大呆和七仙姑是共享数据的，七仙姑的脑子并不比朱大呆笨多少，特别是在这左道研究上，她们能成名天下无数年，岂是弱者。 朱大呆能发现‘渑’、‘萨’、‘摩’、‘扅’、‘焘’，她们自然也能。 慧姑有大智慧，她第一个发现渑，很正常，慧姑发现了渑，其她六位就只能找其他突破点，而后第二个高手，修真鼻祖静姑发现了萨，再之后便是号称七仙姑最聪明的琼发现摩…… 一切都符合规律。 慧姑研究‘渑’，静姑‘萨’，琼姑‘摩’，丹姑‘扅’，赤炼仙姑‘焘’，五人可以各自负责一块，每个都是高手，可朱大呆五人，除了朱大呆，其余根本不能独挡一面。 这五种没竞争过七仙姑，后面的被别人抢先了更正常不过，因为，七仙姑后面也没抢过别人，也是每一样研究到一半，就有人发表了同样的成果。 有运气，可冥冥中也有一丝规律。 “柔羽。” 芳羽在单柔羽身旁椅子上坐了下来，推了推单柔羽道，“我们几个中，你最聪明了，你说说，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这事，我忍不下这口气。” 单柔羽转头苦笑一声：“师姐呀，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要想得到办法，会不和你说，你还是去找朱大呆吧，他比我聪明。” 芳羽又看向朱大呆：“呆子，你最擅于制造奇迹了，你快想想主意。” “过来，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偷偷说。”朱大呆向芳羽招了招手，芳羽看朱大呆自信满满不似骗人，便连跳过去，将耳朵凑到朱大呆嘴边听他细说，不料朱大呆悄声说道：“好芳羽，我想亲亲你了。”说着，向她脸蛋上凑吻过去。 芳羽耳根泛热，连偷偷瞧向雪羽仙人，见她正专心煮茶，这才侧着脸任他亲吻。 雪羽仙人耳根也有些泛红，朱大呆那下流**的小动作她怎么会不注意到？可这冤家……，她咬了咬唇，装作没注意到，直到两人亲热完了才开口道：“芳羽，他说了办法没？” 芳羽耳根更热了，低声道：“他说他一时也想不出。” “是啊，他要有办法，我们还会有今天？”雪羽仙人哼声道。 朱大呆一笑，也不反驳，眼神却看向远方，“既然老天你不帮我，那只有逼我用那个办法了。” …… 八月三号，一则消息在九圣会的大屏幕上公开，而后连续一个月被播放，很快便有许多修者都知道此事了。 黑水派‘翻天浪’； 天河派‘姚分水’； 江流宗‘江波流’； …… 共十三门派的小天才立下暗物质探索同盟，约定资源共享，共同研究探索，共享成果。 黑水河底，一处宫殿中。 “现在我们的事已经在天下修士面前公开了，而且大伙也立了誓，也就不可能有背判的事发生，嗯，大伙都放心把各自的资源亮出来吧。” 一行修者围桌而坐，开口的是一身黑衣白发老道，而他旁边坐着十二人，这十三人都是三千年前九圣会的入会者。正是黑水派的翻天浪，天河派的姚分水，江流宗江波流等十三派小天才聚首。 “翻兄说得正是，我们都是以‘水’立派的门派，本就是同气连枝，更应该相互信任，嗯，我先公布我探知的奇境。” “这第一个地方叫仙壶谷，那是我在七千年前，一次躲避仇人追杀，无意中陷入的奇妙异境，这次暗物质探索潮一出，我便想到了这地方，在里面进行实验，确实发现和其他地方数据有大出入……” “而我说的第二个地方叫八景洞……” …… 姚分水一个个说着自己所知的诡异地点，他说完后。 江波流也开口了：“我知道的地点不如姚兄多，可对暗物质探索作用未必不如，我的第一个地点是上纯境……” …… 十三个小天才一个个开口讲叙着自己所知道的奇妙异境。 “仙壶谷？八景洞？上纯境？” 没人注意到的是，这宫殿周围飘浮着极为微弱的灵魂，这灵魂或许是只‘蚂蚁’的，或许是只‘苍蝇’的，总之没人以为它们能听懂人语，自然也没谁注意，甚至驱赶。 黑水、天河、江流等小天才缔结联盟，这洪荒其他地方—— 火鸦洞。 “我百晴也算是醒悟了。” 一瘦得仿佛竹杆似的光头和尚对着四周坐着的一众光头和尚笑道，“光凭我自己，光凭我所知道的那些，根本就比不过云中子那些大能，他们知晓的异境，险境远比我们多得多，因此，我愿意将这些异常地点贡献出来，和大家一起探索。” “对，我先前也是太天真了，以为能和他们竞争，分得一杯羹，现在看来，远远不够，嗯，我要告诉大家的第一个地点是磁极山……” …… “磁极山？” 这里不起眼之处亦有着微弱的灵魂飘浮。 火焚谷滚滚岩浆流淌，这岩浆上有着一帆船，七十二个修者便在这商议。 “现在整个天下都在结盟，他们都在结盟，我们这些不高不低的金仙，也不能再单干，这次我们七十二雄结盟，必须得定下章程，才好办事……” …… 一个个修者在寻找同盟者，或者已经在结盟了。 联盟，是无奈，也是被逼。 和大能，和那些站在仙界顶尖的修者相比，中小修行者们，所知道的，所能去得了，并在里面做实验的险异奇境非常少。资源少，本身的见识，头脑也比不过人家，靠什么和人家竞争，早期还抱着侥幸，现在却是全都醒悟了。 只是他们这些联盟者没发现的是，在他们商议联盟，讲叙自己所知的各种奇异险境时，周围飘浮着一些微弱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