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机缘一到灵慧生 菩提一串玄机现
又是一个双休日，许致远难得地赖了一回床。昨晚收功太晚，今天十点了，他还没起床。 “主人，那烦人的家伙又来电话了！”一个稚嫩的童音焦急地叫着。这是许致远为某些人设定的手机铃声。 “喂！谁呀？”许致远懒散地问道。 “老板！是我，我是赵小娜。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没起床啊。太阳都晒着屁股啦！我说你是‘八旗’‘纨绔’，你还不承认。你看看，现在还有谁没起床呀？哦！对了，也有，有两种人：一是吃奶的婴儿，二是瘫痪的老头儿，你说你是哪一类？喂！喂！你听着吗？” “听…着…呢。”许致远故意拉长音地答道。 “我说，你赶快起床吧。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啦？平时你太忙，也不敢来店里，我也就不说你啦。今天是礼拜天，你可得履行你的承诺啊！” “什么事儿啊？”许致远问。 “看看！看看！说你忘了，你还真忘了。前一段儿咱俩去淘宝时，你都说什么啦？还说什么‘我许致远说话算话，吐口唾沫一个坑！’我看你的唾沫吐到火堆里，滋儿地冒个烟儿：没影了！”赵小娜生气地说道。 “啊！我想起来啦，你是说给你发奖金的事儿？这事儿我当时就跟韩叔说了，他说发工资时一块儿发。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给你呀？。”许致远连忙问道。 “奖金给我了。我不是说奖金的事，我是说你还欠我点儿什么，忘了？” “还欠你什么？我…我还真想不起来啦。提个醒儿。”许致远迷茫地问道。 “看看！看看！你还真给忘了。我是说你还欠我一顿大餐呢！怎么，想耍赖啊？” “嗨！你也太小看人啦，为了一顿饭，我至于吗？你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是双休日，我们在到市场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再捡个漏。我在店里等你，快点来啊。”赵小娜不等许致远答应就把电话挂了。 “这丫头，性子这么急。”许致远嘴里嘟囔着，也赶快穿起了衣服。 他简单地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两块儿面包。就冲冲地赶到店里。 赵小娜今天没有穿工装。她上身穿了一件短袖天都恤衫，下穿紧身牛仔裤，脚蹬黑色的高跟鞋。头发梳了个高马尾辫，淡淡地眼影，薄薄的唇红，肩上垮了个流行的牛皮包包，浑身上下透露出青春靓丽气息。 “老板中午早！打搅您的美梦啦。让您这么早就起床，真不好意思。”赵小娜调侃地对许致远说道。 “拉倒吧，我每天晨练时，你还流着哈喇子做美梦呢。我今天早晨五点才睡，这才睡了四五个小时，就被你闹醒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哈哈哈！你俩又斗上嘴了。上辈子好像是冤家，不能见面，见面就斗嘴。”韩叔从经理室走出来，笑着说道。 “韩总好！”赵小娜说道。 “韩叔早！您看是这么回事儿，我欠赵小娜一顿午餐，她竟然这么早就把我叫来，就为了中午的一顿饭。你说她馋不馋？”许致远像小孩儿告状似的抢着说道。 赵小娜着急地解释道：“韩总！可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们……”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们去街上逛逛吧。只有多转转地摊儿，才能开眼界、长见识。小娜呀，按说今天该你轮休，今天就算你加班儿吧。”韩叔道。 “不用啦，我逛大街也是休息嘛。”赵小娜说道。 “你们走吧，走吧。我心里边有数儿。”韩叔摆摆手说道。 古玩大街依旧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许致远和赵小娜俩人看似悠闲地走着。而赵小娜的两眼，像个雷达似的四处扫描。 “赵小娜，原来你今天休息呀，你不用这么拼命吧？干咱这一行，可不像工厂，加加班就能出效益。我说你还是悠着点儿，你该休息就休息吧。”许致远说。 “我这不是出来混饭的吗。怎么啦，不想管饭啦？怕啦，想撵我走？” “哪儿话呀，就你那小肚量，吃一个馒头剩半拉，我还怕你吃穷我？随便扫把扫把就够你吃一辈子啦。”许致远不屑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要管我吃一辈子啦，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吐口唾沫一个坑’。”赵小娜用手指着许致远叫道。 “嘿!你这丫头片子，挺会撵话的，得理不饶人啦！谁要是娶了你可算倒霉了，吃不死也让你给吓死了。” “这你放心吧，我将来的婆家一定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赵小娜说着说着，又进入了对美好未来的遐想之中。 俩人说着说着，进入了杂货区。 突然，许致远经过一个地摊儿的时候，感知心里有了微小的波动，这要在平时，他肯定要忽略掉的。但今天他就不同了，他知道自己对周围特别的事物有敏感性。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 他心中一动，便随着感觉走到了那个摊位上。 摊子很小，卖主是个农村老汉，看来也是从城外来赶早市的。一块红布上，摆了一些杂品，有一堆的瓷瓶陶器，几件木制雕像，还有几串玉质挂件和一串暗红色的佛珠，许致远一一拿起看了遍，东西都是仿品，没什么出奇之处。 当拿到那串暗红色的佛珠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要说这几年，他对佛学有过很深入的研究。本身他修行的“四念处“就是佛家的功法。 佛珠，也是古玩杂项的一种小的门类，他自己也收藏了不少，有玉石类的，有木制类的，还有菩提类的。 “菩提”一词为古印度语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而菩提似乎天生来就与佛教渊源颇深。 珠子入手很沉，不看质地，仅凭重量，还以为是玉质的。颜色暗红，仔细地感觉，珠子上好像在散发着什么。 珠子不大，手感极其光滑，一摸就知道是常年盘玩而形成包浆。这也正常，佛珠本来就是和尚、喇嘛们日常修行计数工具，常年盘玩儿，手感自然好。但这串佛珠的重量，又比木沉得多，真是奇怪。 许致远心里奇怪，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他拿起佛珠问那个摊主：“老板，您这珠子哪里来的？” 摊主看了看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以前收的吧。你想要？想要便宜点给你。” 许致远一听，心里有底了。摊主没有给自己讲故事，说明他也不知道来历。 刚才他试探只是说珠子，没说是佛珠，摊主也没反应，看来是真不知道，这就好砍价了。 他又看了一下，珠子好像是金刚子，可又不太像。据佛教书籍介绍：金刚树所结之子叫金刚子，释迦摩尼佛当时叫他的弟子们穿起来，用来念佛、念法、念僧。因此，把它取名“金刚菩提子”。 金刚子本身不是光滑的，但经过常年的盘玩儿，就被打磨光滑了。但重量要比这串珠子轻不少，质地也没这坚硬。 许致远想起刚才的感知波动，心里一动，难道真是这串佛珠的问题。他再把意念集中在手上，看能不能感知到什么。果然，当他把意念集中在拿着佛珠的手上时，手里的感觉和以往有了不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通过手慢慢进入到体内，感觉暖暖的。 许致远发现后大惊：“这难道真是什么宝物？以前没少看网络小说。玄幻、仙侠、科幻的主角，都是无意发现什么天材地宝，就开始了神奇的经历，难道我这次也遇见宝啦？” 想到这儿，他稳住心神，开始和摊主砍价。本来摊主就不知道这珠子的价值，再上他巧舌如簧和赵小娜的默契配合，最后，以很低的价格就买到了。 许致远拿起佛珠，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再也没什么心思逛街了。 他抬头看看天，云彩遮日，微风拂煦，看来不能拿天热当借口。 他环视四周，杂项区的人，还真的不太多。又不能拿人多为由头。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关心地说道：“小娜啊，你看，都走了这么远了，你渴不渴？饿不饿？咱是不是到茶馆喝口茶，吃点儿点心再走？” 赵小娜是个鬼灵精，眼睫毛都是空的。她一看许致远的神态，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怎么，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就想拔腿开溜了，没门！我一不渴二不饿，更不想到茶馆儿消磨时间。咱是一块儿来淘宝的，不能光顾你自个儿吧。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就不管别人了，你有点儿义气好不好！” “你看你看，我不是关心你吗，怕你渴着了，饿着了。谁知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不承情就算了。那就继续淘你的宝吧。”许致远无奈地狡辩着。 他俩继续在悠闲地逛着。 看来赵小娜今天的运气不是太好，她这儿瞅瞅，哪儿看看，转了很多的摊位，也没有她能看中的物件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小娜，中午了，也该吃饭了吧。你相中哪个餐馆儿了？我请客。你咬牙切齿地随便点菜，千万别心疼我，能吃我个穷家荡产，那算给我面子。”许致远殷勤地说道。 “算了吧，就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餐馆儿？几个餐馆儿加起来，能做一个像样的菜就算不错了。” “啊呀！眼光挺高的呀！古玩街还伺候不了你了。这么着，我去开车，新安市所有的大小餐馆饭店任你挑，只要你能相中就行。新安市相不中咱上上海，上海相不中咱上北京，北京相不中咱……”许致远也调侃起来。 “好了好了！你想饿死我呀！到不了北京就得让人把我抬回来。这回便宜你了，你到前面那个饭馆儿买个馍，你吃一半儿，给我剩一半儿就行了。” “别介！你这是瞧不起我？寒碜我？” “我哪儿敢呐，你不是说我‘小肚量，吃一个馒头剩半拉’吗！”赵小娜得理不饶人。 “喔？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啊。咳！我说那话不是显得能养得起你吗！好了。就这家饭馆儿了。”许致远说着就带赵小娜进了一家饭馆。 “老板！点菜！”赵小娜叫道。 “来啦，您二位想吃点儿什么？”跑堂的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把菜谱递了上来。 赵小娜把菜谱推了回去说：“不用了，你给我上一盘‘海米炒菠菜’，一小碗大米。这位先生想吃什么让他自己点。” “不，你别听她的，我要‘清蒸鲑鱼’、‘油焖大虾’、‘红烧肘子’、‘糖醋里脊’、‘炝……”许致远拿着菜谱开始点菜。 “停！停！许老板，我这‘小肚量’只能吃下我点的饭菜，你点的你吃的完吗？吃不完你打包！”赵小娜一把夺过许致远手中的菜谱说道。 “你看你看，你好不容易让我请回客，你磨刀霍霍半拉月。今天又把我从美梦中拽来，我以为你下手多狠呢。你就吃这一点儿能行吗？” “我这不是给老板省钱吗。你要觉得不够档次，那就这次不算，你下次再请？” “别介！我这人不爱欠账。咱今天是新帐旧账一块儿算，就此了结。你要是不好意思点，我来点。”许致远说完，又拿起了菜谱。 “女士爱美，口味清淡。以素为主，注重营养。小二！来一个‘清蒸鲑鱼’、‘鲍汁菌菇西兰花’、‘木耳春笋炒藕尖’、加上女士爱吃的‘海米炒菠菜’，四个菜。再要一个‘鲫鱼枸杞豆腐汤’，四菜一汤，符合党的号召。另外，再要一大一小两碗米。怎么样？”许致远问道。 “你能吃完？” “吃不完剩下，怎么说也是我请客，别让人家事后说咱小气，一盘儿‘海米炒菠菜’就打发了。”许致远忿忿地说道。 “好咧！您俩先喝着茶，菜马上到。”小二高声叫唱着走了。 饭后，回到店里，许致远要开车送赵小娜回家，赵小娜说不用了，她还要到医院一趟。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