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反骨仔师徒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两方罢斗，不知兄台意下如何？”我深怕黄脸男汉子一会来个回光返照，拼了性命把猛猛干掉，故意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慢慢说道。心中暗想：“大家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看这家伙一脸病态、满脸消瘦，伟大的理想不过是只要有饭吃，要是日子能过的去，谁不在家养病，如今要拖着病体出来打猎，多么淳朴地中国人民。不过我也总算搞明白，去年见到猛猛时，它为何要攻击我，方才它为什么又会暴怒。 即是我知道他是杀害猛猛父母的真凶，我也不会难为他，只是，我会为它们讨一点利息，嘿嘿嘿嘿嘿嘿！王八之气镇不住你，老子也会想办法纠缠死你，识相点，快点做我小弟吧！哼哼哼哼哼哼！ 黄脸男子两眼冒光道：“小兄弟真有办法？方才小看了你，如今向你陪个不是，望你莫要见怪。” “那里，那里。兄台多想了，小弟岂是小肚鸡肠之人，只是见到两位英雄了得、武艺高超难免想和你多聊几句，呵呵呵呵！我马上让他们分开。”然后大喝：“住手！” 红脸少年早就顶不住了，听到之后用长刀护住门户，后跳几步稳住身形，而后疑惑地看着有点不情愿停下来的猛猛。 “在下刘谦，还不知二位壮士尊姓大名，贵府何处？”看见局面得到稳定，我赶忙和他们拉扯关系。 二人答道：“复阳魏雄（魏延）。” “魏延！” 三国里的大将魏延好像就是现在桐柏人【1】，三国魏延的兵器好像也是长刀。难道这个少年就是三国有名的反骨仔——魏延魏文长？不过，网上也有人为他平反，说他是个大大地忠臣，只是此人‘傲慢而少理’‘刚而自矜’，得罪的人太多，没人为他说话，落下了一个反贼的下场。我也不信天生就有叛逆的人，司马懿牛吧，要是曹cao长寿在世他算个球毛。 这个魏雄应该是魏延的老师，刚才还在指点魏延对战猛猛。可是魏雄的名字却没听说过，看他满脸病容的样子，我猜测可能是没等到魏延出山，他已经死掉了。汉末的瘟疫、天灾、人祸不断，不知有多少没来得及表现的英雄，稀里糊涂地就埋没在历史长河中。神亭岭独战孙策五十回合的无名小卒就是最好的明证。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二人搞成我的小弟才是正事。” 我从刚刚地震撼中清醒过来道：“冒昧问一下，不知两位读过一些书否？” “我这个徒儿倒是念了几年私塾，前几年他父母得了瘟疫上天后，便停了下来。魏雄乡野村夫，父母在世的时候也识得几个大字，认得自己的名字。”魏雄说道。 “读不读书也不要紧。”我说。我心中暗暗骂那魏雄，原来准备对付读书人的一番说辞算白费了。“小样，你不读书我也有法子治你。”接着说：“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请教你们一个问题，比如：魏延小兄弟的父亲在世当家作主时，可不可以说家中的财物是魏延家的。” “这有啥不行的。”魏雄瞪着俩眼，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尊师如父可有这种说法。”我接着问道。 “有哇！”魏雄莫名地答道。 “那我师傅的东西可否说成我的东西？”我接着问道。 “可以。”魏雄顺嘴答道。 “好！” 我不等他醒悟过来马上接着道：“按道理讲，杀害两只貘也不是你的错，你错在，你不问一下它们是否有人喂养。那两只貘是我师傅玉真子精心饲养了二十年的异兽，吃的全是仙丹异果，喝的都是琼浆玉液，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不知费了多少银钱，马上就要随着他老人家飞升仙界，可是——可是，唉！如今师傅他老人家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月亮之上的广寒宫里，好不孤寂，好不可怜！你说我能不能代表我师傅向你讨个说法。”我装模作样悲愤的忽悠他。 缓了一口气不待他接口又说道：“这只貘就是去年逃跑的那只觳！”我手指猛猛。 “它的父母让你活活砍死，从此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你活生生拆散，于是这个世界中又多了一个凄苦的孤儿，过着风雨无助举目无亲的日子。孤儿备受别人的冷眼讥笑，它再也享受不了家的温暖，再也没有老爹地呵护，mama的慈爱。” “世上只有mama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触动了我心中的那根伤心之弦，泪如雨下，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小兄弟就算俺杀得不对，你也不至于这样吧！”魏雄慌忙劝道。 观察魏雄此时的表情，好像对我这个冒牌货深信不疑，这也难怪，一个人说让貘住手，貘就住手，只有学过神仙法术之流才能办到。 被魏雄这一打岔，心中地悲伤就如六月地雨，说没就没，一边抹去泪迹，指缝里正好看到猛猛头伏于地，双掌擂地做哀伤状，魏延也哭的像一个小泪人一般。 “我靠！今年最佳表演奖的小金人应该颁发给天才猛猛！”心中暗赞，然后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你看一只畜生过了将近一年，提起此事还如此悲伤，你再看魏延兄弟的表现，是多么纯真、多么质朴，多么人性化，多么——算了，说这些你也听不懂。你呀！你早就忘记了曾经的纯洁，忘记了曾经的梦，想最重要地是，你忘了曾经的拥有地爱，你的爱心难道已经枯萎得没有一个畜生的大吗？无所不能地神呀，宽恕他吧！来呀！这个世界地爱还不够，拥抱你面前的每一个人，让爱在——！”猛猛的一个熊猫抱差点把我勒死，这也使我清醒过来，TMD今天是怎么了，说的这是哪跟哪呀。 “呜呜呜呜呜呜！刘兄弟，不不，刘仙长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仙家养的异兽，我绝不是想冒犯仙家。刘仙长，我活得也不容易，祖产到了父辈只剩下破屋两间，仗着祖辈传下来地一点武艺，打些猎物为生，前几年一场瘟疫仗着身强力壮没有当时倒下，可也没钱看病，原来地一个壮汉今日你看——”手拍瘦骨嶙峋的身体。 “平日里一个人吃得五六人的饭食，小延子这两年愿跟着我学武，为让我吃饱，他已把家中的田产卖净，我们就是想赔你一些财物，也是有心无力。”说完抹把眼泪，抬头看我一眼，只见我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以为我对此很是不满，只怕要去报官。大汉以孝治天下，当时民风淳朴，谁要是被告到官府可对名声有很大损失，不是迫不得已不愿对簿公堂。他又想我如今病体泱泱，估计他也看不上我，不如态度诚恳一点赌上一赌。一咬牙：“魏雄别无长物，情愿为奴来抵债偿还！”（这些都是以后闲谈之时在魏雄那里得知。） 其实魏雄错怪了我，虽然原计划是想收他们做小弟，可是听了魏雄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惴惴，生出几丝不忍之心。“要是我没有刘谦这个身份，我又是那种活法？会不会混得像魏雄那样潦倒？没有来到古代不知道，就凭坐在家中凭空想象和真实之间地距离真是天壤之别呀！不如再想别的办法。”不禁皱起了眉头，恰好让魏雄看到。 突然听到魏雄说卖奴抵债，心中一阵翻腾：“太好了，老子终于收到小弟了，老子虽然没有王八之气，多费了半天事，毕竟也搞到手了，咋有点，有点像黄世仁哩，嘿嘿嘿嘿嘿嘿！”早就把不忍之心抛到九霄云外，假装思索一番后道：“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若是不收，显得太不近人情。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心中想：“谁让你小子刚才不配合我的王八之气，让我丢了面子，现在还不让你也掉些面子，该！嘿嘿嘿嘿嘿！” 【1】建安年间曹cao统一北方后改设州郡，复阳改为义阳。 比如：建安前说谯郡曹cao就不对，建安以前豫州没有谯郡，谯郡是建安后设立的。 比如雍州。《后汉书孝献帝》记载：“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夏六月丙子，分凉州河西四郡为雍州。”《典略》曰：“建安初，猛仕郡为功曹，是时河西四郡以去凉州治远，隔以河寇，上书求别置州。” 所以本书中建安前出场的人物，贯籍一概按照历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