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看着她被人掌嘴
云晏回头看了一下锦葵,锦葵后边还跟着白芷与赤芍……。 她默然沉吟得片刻,这才嘱咐这几个丫头,“你们知道么,景王爷前阵子在江淮那边生过一场重病,打那以后,精神就不大好,时常说些令人费解的糊涂话,这会子他似乎又有些不正常,说些胡话,你们可不要当真。” 景王:“……!” 锦葵与白芷、赤芍有些呆呆的点头,心想怪道从方才开始就觉着这景王有些怪异,原来是生病了。 “云晏。”景王神色愠恼,“你非得如此吗!” 云晏就再与几个丫头道:“可看到了?一个王爷也来这么直呼本宫姓名,这正常么?” 景王闻言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你这是拿皇后的身份来压本王?” “王爷说笑了,本宫乃你长嫂,何来欺压一说,顶多就是希望王爷知道给长嫂一些敬意,莫要惹人笑话咱们皇家没得礼仪。” 云晏见他被气得双目赤红,似是已说不出话来,就又加得一句,“不过,王爷既是病了,也是情有可原。” 她说罢也不再看他是何许神色,招呼了一声丫头子们,便要转身住宴席上去。 抬首一看,却见云雪从花园树木台阶那边匆匆往这边赶,心里冷笑得一下,这个时候她也没那个空隙闲心对付她,干脆就当没看见。 正要走开之时,却被她急步赶过来,一把攥紧了她胳膊,“你怎么在这?” 云雪上下打量着云晏,见她丝毫没有要落胎的征兆,气色似乎还不错的模样,心里就不得劲。 她明明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而且那淮王妃昏倒,她肯定又跟着受刺激,按说这隔了大半天,药效起来,至少也应该躲在屋里要滑胎了才对。 而且她竟然偷摸与她的男人景王在这里见面,她想想就难以容忍,这个贱人,嫁给了宸王,当了皇后还不知足,还要勾搭她夫君! “云侧妃,你这说的便是好笑了,本宫为何不能在此,本宫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走动,还要经过你同意?” 云雪被呛得身形一顿,攥着她的手却没松动半边,声音都带上了恨意,“那你为何要与景王在这里见面?他是我的夫君,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云晏冷笑得一下便要甩开她手,无奈身子重,却是甩不开。 景王看着也是心疼她,便要伸手将云雪扯开,“你别伤着她。” 这几个字霎时就将云雪压垮了似的,她秀致的面容都要裂开了来,眼眶通红一手紧抓云晏,一手就推打起景王来。 “王爷……,这个贱人到底哪里好,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云晏脸色冷到了极点,与白芷、赤芍道:“给本宫将云侧妃拖至一边掌嘴!” 白芷与赤芍早已上前一左一右围着主子,眼睛紧盯着这个云侧妃的动作防备着,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这女人是主子云家的meimei,主子没吩咐之前,她们也不好妄动。 此时主子既已出声,她们异口同声应得一声是,白芷便率先抬手按住了云侧妃的手腕,继续用力一捏中某个xue位,云雪痛呼一声不得不松开了云晏的胳膊。 而赤芍就架住她拖至了一边。 “王爷,你就任由她欺负妾身吗?”云雪虽是知得景王对云晏有着痴迷,但她却也相信景王不至于对她坐视不管,毕竟她还是他的女人,身份上是他景王的侧妃。 若是云晏这贱人敢掌她嘴,那打的便是景王府的脸面。 然而景王竟就真的这么看着她被人掌嘴! 直至被人强行反剪起双手架着,一连被跟前的两个宫婢左右开弓扇了好几巴掌,感觉到脸都痛麻了之后,她才意识到,景王是不会管她了。 这个认识让她心里既痛且怕,都怪自己方才一时气怒失了分寸,景王若是不再管她,那她可如何是好? 这两个贱婢也不知得是哪里学的功夫,打在她脸上,看着虽不是极重,然而透出的却全是内力,那内力震至皮rou里边,如重锤袭击似的痛。 渐渐地,她便感觉到嘴里边都是血腥味,而唇角已是涌将出了大颗大颗的血朵往下滴落。 她想要看清楚云晏那个贱人在哪里,跟她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可眼前都是金星子,影影绰绰的,根本就已看不清任何东西。 云晏不想弄出人命来,毕竟这是秋庆宴,众人若是得知她这个皇后在今日打死了自己的meimei,于她来说,根本就无任何好处。
她抬手轻抚上腹部,她的孩儿也不要为了这种女人,蒙上不好的声名。 她轻声让白芷、赤芍停手,这才从袖筒里掏出帕子蒙上口鼻,挡住那被夜风带来的血腥味。 而后又有些诧异地往景王那里看了一眼,见他眼底复杂晦涩之极,这一整个过程,他竟也是没阻止。 前世他对她的百般疼爱呢?! 莫非竟成了一场笑话么? 景王感觉她看他,声音也是苦涩之极,“若是这么打她,你可以消掉一些心中的憎恨,那你便打吧。” 云晏便忍不住笑起来,笑意既冷且凉,“用女人来抵挡你身上的罪孽,你也真做得出来!况且,你以为她一条贱命便可以抵消?” “云晏!”景王便已是有了些咬牙切齿,“在江淮那里,你用弓箭取了我的性命,还不够?!” “你在我跟前死无数次都不为过!”云晏神色已然无波,然而眼底那无止境似的冷漠却已是刺痛了景王。 他声音都带上了微颤,“真的就不能原谅了吗?” 云晏冷漠撇首,回身与锦葵道:“咱们走吧,景王爷又要开始说胡话了。” 锦葵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此时主子说要走,连忙就招呼白芷与赤芍赶紧跟上。 而白芷与赤芍一松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已呈半昏迷状态的云雪便跌至了草坪上去。 待人都走了后,景王失魂落魄的站了片刻,这才看向那倒于草地上人事不省的女人,借着宫灯的暗光,看到她原来一张秀气的脸已是肿得不像样子,身上前襟都已被血液染湿,斑驳成一片。 他渐渐的眼前便起了雾气,在前世,他何曾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苦,可现今,为何他见着她这般,竟已是无甚子大感觉。 这是上天给他开的玩笑吗?! 若她是云晏……她是云晏这么昏迷倒在那里,他按着心口,感觉到痛意传来,若是她的话,竟是想一想都觉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