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吃人的鬼
莫飞天把在路上怎么遇见张梦琪,给张梦娇说了一遍。 张梦娇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七点钟前张梦琪还好好的,她跟我说:‘飞天就要到家了,我不放心啊,我得去接他。’张梦娇说:‘飞天,认得道儿,没事。再说了,你想去也走不动啊。’张梦琪说:‘走得动,走得动。’说着说着,就没气了。 莫飞天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见棺材底下什么都没有,就问:“咋没往棺材底下放点儿干艾草呢?”张梦娇听了,使劲捶了自己脑袋一下,说:“瞧我这记性,想得好好的,关键时候就忘了。”风风火火出去找干艾草。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抱干艾草回来了,铺在了棺材底下。 这有一种风俗习惯,一旦有人去世了,那棺材底下一定要铺上一层干艾草,据说那干艾草是辟邪的。如果不铺干艾草,假如有猫呀狗呀从棺材底下跑过,那死去的人就会诈尸,诈尸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虽然还没听说有哪个人亲眼见过死去的人诈过尸,但在人们的传说中却是很恐怖的。说那诈尸的人,像一个魔鬼,见人吃人,见牲口吃牲口,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被咬的人,会中毒变成僵尸,到处吃人咬人,恐怖极了。 实在想见见棺材里的张梦琪。把棺材盖掀开了,看见了安静地躺在里面的张梦琪。突然发现,现在穿的衣服和见到她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帽子还是那顶帽子,皮鞋也是那双新皮鞋,伸手摸摸衣服,还有些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才从外面回来似的。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飞天相信张梦琪的确是已经去世了。但她去接她,还坐上摩托车,还跟她说了话,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啊,这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 整个一夜,家人谁也没睡,把丧事的准备工作做得很细致。因为是夏天,天气很热,尸体在家不能停放时间过长。第二天上午就出殡了。出殡前,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想:“和张梦琪之间的奇遇,可能永远就是个谜了。” 下午,丧事基本就办完了,这就叫入土为安。这事有点太离奇了,从哪个角度都没法解释。 莫飞天告别了张梦琪朝前走,穿过沙漠,到了楼兰,在楼兰听说有一位隐居名医,“楼兰神医‘‘呼韩赞延。当年,楼兰城里有一种蝼蛄昆虫横行,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以楼兰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悄悄进入楼兰城居民屋中,人们无法消灭它们,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楼兰神医‘‘呼韩赞延,配出药粉,洒在房中,屋后,院外,药粉驱赶走蝼蛄昆虫。楼兰人又受到瘟疫打击,这是一种可怕的急性传染病,叫“热窝子病”,一病一村子人,一死一家子人。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楼兰人被迫逃亡,人们盲目的顺着塔里木河而上,哪里有树有水,就往那里去,那里能活命,就往那里去,能活几个就是几个。 楼兰人欲哭无泪。他们上路的时间,正赶上前所未有的大风沙,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阵势,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声如厉鬼,一座城池将要在混浊模糊中轰然而散,楼兰国要瓦解了,这时,“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经过千次实验,终于配出治病药,治好了瘟疫“热窝子病”,保住了楼兰。 莫飞天来到楼兰,见到一位帅气的少年,大大的眼睛,那双明亮眼睛中透出的清澈喜人的目光。长长的眼睫毛。高高的鼻梁,有力地增强了整个脸庞的美。浓密的黄褐色自然卷曲的长发,很有风致地散披肩后,头顶则卷压在尖尖的毡帽中。 黑褐色的毡帽,颈部,围有一条绒绒的皮裘,既保暖。身上紧穿一件黑色短褂,双脚穿着一双短腰皮靴。 “你好,我叫莫飞天,你知道“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吗?请告诉我”莫飞天上前微笑问道, “我叫白驼,你从远方来的客人吧?欢迎你!”少年说, “是的,谢谢!我找“楼兰神医”呼韩赞延治病”莫飞天说, “飞天,“楼兰神医”呼韩赞延没有住在城中,他住的地方距楼兰很远,路难走,不过,我可以作你的向导,代你去”白驼说, “这太好了,谢谢!我可以给你付钱”莫飞天从身上掏出钱说道,
“不客气,我为远道来的朋友作向导,不收钱,你现在就跟我走吧!”白驼拒绝接钱说, 莫飞天跟着白驼,出了楼兰,穿过类似的沟壑一条又一条,似连又若离的雅丹地貌,几经周折,到了罗布泊,罗布泊是大湖泊,湖面广阔,环境适宜,湖水涟漪,水丰鱼肥,野鸟成群,过一片长势繁茂的胡杨树,到了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的交汇处。 有一片墓地,距孔雀河不过数里之遥,墓地选择在台地上,也可以防洪水,看来当地楼兰人就很会看风水。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偌大的墓地上,仿佛落下了无数光芒四射的“太阳“,每一个“太阳“,就是一个墓。此情此景,使人不禁浮想联翩。 “当年后羿射日,射下的9个太阳,是否就落在了这里?”莫飞天说, “每个墓地,都有一个“核“,这个“核“是围绕墓xue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紧密的一圈圈胡杨木桩构成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这些墓地上密植的胡杨木桩是代表“男根树桩”,我们楼兰人对人类繁衍生殖很崇拜,希望保佑我们楼兰人子孙满堂,楼兰国永远富强,昌盛”白驼说, 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羊肠小道走,小道尽头有用胡杨木架和芦苇墙,搭建的九间茅屋,小道两边开满了鲜花,长满了青草。这可能就是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来到屋前。 “白驼,这里可是“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吗?”莫飞天问白驼道, 没有回答张梦琪低眉看了一眼地上,只见地上不知道何时流淌了那么多红色的液体,那液体不断交错的流动着,好似一条条蠕动的红色毒蛇。 张梦琪感觉这股血液来的不同寻常的诡异,白驼脸色已经发白了,身子一缩定定的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