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释然
儿子瞒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做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自己是不是也有责任？ 一瞬间，柳教授就确定，这事她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按，楚浩有这样的卓越成就，不仅是楚浩自己的荣耀，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荣耀，更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可现在，弄的全世界都已经知道她柳慧涵的儿子有多么的出色和优秀，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偏偏被瞒在鼓里。 这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她不知道，但是以她所想，她自身肯定有很大责任的。 想到这，柳慧涵的神情突然一变，眼神中透漏出些许的愧疚！ 她想了想，楚浩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大事，好事瞒着她，无非就是她这个做母亲对楚浩的关怀不够，沟通不够所导致的。 楚浩心中原本是寒蝉凄切，等着老妈的雷霆之怒降临，自己把这么大的事给瞒的这么死，老妈要是不生气才出鬼那，他心里只希望，老妈能看在他年纪已经这么大的情况下，不请他吃顿竹笋炒rou就行。 可是见老妈现在这表情，楚浩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怎么风向要变的感觉。 见楚浩这般面带恐慌的模样，柳慧涵心中跟是一痛，恐怕正是因为她对楚浩管教的太严，这才导致楚浩弄出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她。 快步走到楚浩面前，柳慧涵上下打量着楚浩，眼中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手掌扶在了楚浩的肩膀上，笑道：“看把你吓的，我不怪你就是了，你能在物理学上做出这样的成就，我不论作为你妈，还是一个物理教授都感到由衷的高兴，应该是双份的高兴。” “并且，你一直没把这事告诉我，我想来想去，也应该怪我，是我这个当妈的没做好。” 听了这话，楚浩心中顿时一块大石给落了地，谢天谢地，他以为自己这顿骂是逃不过去了。 “妈，这事错的是我，我不该瞒着你。”楚浩真心的道。 这事从头到尾都怪他才对，要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事怎么解释，也不会一直拖到了现在，拖的现在才把事情给揭开了。 而一旁的胡朗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娘俩闹出什么矛盾来，把好事给变坏事了。 “浩，你这埋伏打的可够深的，你你不告诉你妈也就算了，怎么连你胡叔我都不告诉，你可别忘了你胡叔也是搞材料的，你要是早我还能指点指点你……” 到这，胡朗面色微囧，“不对，错了，你子我是指点不了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国际著名材料学家，胡叔跟你比，差远了，应该让你子指点指点我才对。” 听了这话，柳慧涵嗔怪的道：“老胡，你再夸这子，这子的尾巴真要翘上天了。” 楚浩的面色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其他人面前，怎么吹嘘自个都没问题，但是在这两位面前，楚浩真心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了。 “胡叔，我可是听出来您这话里的意思了，是埋怨我没早点请教您，我请教了，只不过您不在而已，而且我那块钛合金还是从你实验室弄出来的。” 闻言，胡朗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从我实验室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子借实验室那次，怪不得我，那一段海绵钛和稀土的消耗稍微有点多，但是看账目什么都是对的，我也就没在意，真没想到你竟然在那次搞出了低成本钛合金，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什么也要回来。”胡朗椎心顿足，满是懊恼的道。 真的，他要是真知道楚浩是在做钛合金实验，真能把手头的会议给丢下，直接跑回来。 作为材料专家，他自然知道钛合金有多么的重要，钛本身产量高的很，常用金属中，就比铁和铝少，是铜含量的六十倍。 钛合金的重量跟铝差不多，但强度却是铝的好几倍，并且还有超高的耐腐蚀性，可以钛合金是未来人来通往宇宙的关键。 而唯一制约钛合金发展的，就是价格，价格太贵了，是钢的一百多倍，铜的十多倍。 现在楚浩的低成本钛合金一经出世，可以钛合金推广的车轮，已经启动了，并且无法阻挡。 诺干年后，楚浩必定能青史留名，到时候他作为见证者，不定也能沾点光。 就算不沾光也行，能看着这么一样，世界领先的先进材料出现自己面前，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胡朗哪里知道，本来他还有可能察觉出这件事，但是都被他那个学生，处于嫉妒的心里，把账本什么都给做平了，反正钱什么的，楚浩都给够了。 毕竟他怎么也博士生了，却被楚浩一个高中生给比了下去，做出这样的举动，丝毫不意外。 再者了，他只是把钛和稀土的分量给分散了下，看上去不那么起眼罢了，但是如果胡朗真问起来，他也能这账本给圆回来。 楚浩不禁莞尔，不过他知道，即便事情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会选择不告诉胡叔。 毕竟，材料费什么的，算起来一万来块钱，自己要花这么多钱去做实验，胡叔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同意，并且把事情告诉老妈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物理感兴趣的，我怎么也不知道。”柳慧涵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狐疑的问道。 楚浩心里一咯噔，最后的考研来了。 楚浩装作浑不在意的道：“也就是高一，您调到商都的时候吧，我一个人也无聊，就没事翻翻你留家里的那些物理书，没想到还挺简单的，随便看看就会了，后来我又找了一些更高深点的物理书，谁想结果也不难，也就有兴趣的了，然后慢慢就研究称这样了。” 听了这话，柳慧涵和胡朗面面相视，楚浩这话真的太打击人了，柳慧涵可是清楚的很，自己留在家的那些物理书都是什么层次的物理书，可以博士生才有看的资格，其中还有很多物理专业期刊，又好多她也只是看看，当做资料，自己根本就弄不明白里面具体的意思。 这一点很正常，如果细分下去，一个学科的无数研究方向中，同一研究方向的大概只有那么几个人，就算是热门的研究方向也就顶多一二十个人那么多了，也就是除了研究这个方向的研究员，其他的即便也是学物理的，大都也是看不懂的，只能看个皮而已。 也就是，楚浩是研究如何降低钛合金成本的，他的论文如果换个是研究如何加强钛合金物理性能的研究员，基本上就不能完全懂了。 如果同样再换个研究金属，比如钢，铝，铜的研究员，那更是跟看天书似的，甚至可以研究高温磨具钢的研究员都看不懂研究高强度耐磨钢到底是怎么研究和实验的。 而楚浩竟然挺简单的，随随便便就看懂了，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不过，楚浩也真有这个资格这样的话，且不楚浩现在在国际物理学上的名望，就以楚浩两篇论文作者的身份，都能有这话的资格。 甚至可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楚浩根本就没资格在发表论文。 想到这，柳慧涵和胡朗两人心中更是苦涩，算起来，他俩都没在三大期刊上发过论文，而楚浩居然有两篇，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做母亲和长辈。 “那也就是，你在商都大学材料实验室做钛合金的时候，之前就没进行过材料试验？”胡朗突然抓住楚浩话中的重点，惊讶的道。 “也不算没做过实验吧，我在我们学校里也做过那么几次，我们学校有一个能加工钛合金的坩埚，除了慢一点之外，其他到还好，要是真没一点把握的话，我也不敢去胡叔您的实验室不是。” 这段话，楚浩的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都没有撒谎的感觉。 当然了，没人能拆穿的谎话，能叫谎话吗。 就算以后，有人去问高中的那位校长，有这回事没有，楚浩相信，以那位校长的品行，绝对会拍着胸脯有的。 不定，还会大力宣扬一番，正是有他们学校的尽心栽培，才会有现在的楚浩。 胡朗感觉嘴巴发苦，真是太打击人了，他守着省内最好的材料研究室，结果成绩还没有楚浩在一个高中实验室研究出来的十分之一来的厉害。 不过，这比最坏的结果要好太多了，如果楚浩自己之前从没做过实验，只是在纸上推算过，就做出低成本钛合金，那才叫打击人那。 “那你的型杂论哪？”柳慧涵问道。 “这个就更简单了，用纸笔大概演算下就行了，只是没有跑超算，慢点而已。”楚浩装作浑不在意的道。 “等会你的研讨会开完了之后，我带你找下院长和校长，看他们能不能允许你以物理特长生的身份，直接保送到商都大学。”柳慧涵心中盘算着。 “啊！” 楚浩顿时楞了。 老妈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怎么一下就跑到保送上去了，再了，他从没打算保送啊，这是要闹哪出？ 念头一动，楚浩顿时明了，合着，老妈还把自己当做物理天才，其他科目还是平均成绩不超过五十分的学渣…… 所以才会，琢磨这保送的事。 不过来也是，自己上辈子最后也就考了个三本，要是能保送到商都大学，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我看可以，浩现在怎么也是国际著名物理学家了，这要是弄的连个大学都没地方上，也不过去，院长和校长应该会同意了，就算他们不同意，我看给赵主任一声，赵主任都能把这事给办了。”胡朗在一旁支招道。 “呃……，所有科目全部满分的人，应该用不着保送吧？”楚浩声的道。 “所有科目全满分？”柳慧涵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浩。 而胡朗在一旁也瞪大了眼睛，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工作，一般来，天才都是偏科的，如果越是在一项学科上天资聪颖，相应的，在别的学科就要差那么点意思。 像楚浩这样，所有科目都全满分的，他还真没见过，更别楚浩之前的成绩，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平均下来一门功课就五十分左右，怎么会一下子蹦这么高。 “对啊，这几次考试都是这样。”楚浩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点了点头。 “我看你高二的期末成绩，平均下来还是五十分左右，你怎么会一下子提高这么多？”柳慧涵狐疑的问道。 要知道，连续几次考试都是满分和一百四十九分压根就是两个概念。 一百四十九分则是明，还有不足的地方，至于满分则明了，他不但已经掌握了所有课本上的知识，甚至连课本上没有的知识，也全部掌握了。 也就是，如果给满分和一百四十九分的两个人，同时出一套三百分制的卷子，一百四十九分的那个或许还是一百四十九分，但是满分的那个，或许能做到二百分，二百五十分，甚至更高。 并且，高考前学校出的的卷子，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最起码让她现在去考，她都没把握做满分。 “我之前都在思考低成本钛合金的配方和型杂论，着实懒得去做这些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题，大概写点，也就完事了，这不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就试了一下，没想到都是满分。” 听了这话，柳慧涵和胡朗两人，除了感觉智商被碾压之外，真没别的想法了。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浩是今天的正主，该进去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娘俩回去再问。” 见马上就要到研讨会的时间了，胡朗催促道。 柳慧涵嘴巴动了一下，实话她现在心里还有千言万语想问楚浩，但是时间的确要到了，只能作罢，点了点头，便跟着楚浩一起朝着大礼堂走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