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弃主而逃(五更)
江游并没有和正儿八经的召唤师战斗过,因而对召唤师的手段也十分好奇,此刻见那召唤师再度开始召唤,他却刻意没有去阻止,而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观察着对方使用召唤术的每一个细节。 至于那只向他们攻过来的利猫,自然有亚索和锤石去解决。他们二人被江游召唤出来的时候可都是地级实力,那利猫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那边的召唤师没人打扰,这召唤术的咒语自然念的通畅。同时他的手迅速在空中画着一个个符印,似乎可以和他所念的咒语相匹配。 随着一个个符印的出现,在其身前便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圈,那些符印便规律的落在光圈周围,为那光圈提供着维持法阵的魔力。 这整个过程说起来漫长,实则只是几秒钟内发生的事情而已。 在那光圈形成之后,立时便有一只长着尖尖长嘴的鸟类从其中飞了出来。这鸟大概和老鹰一般大,却有着和自己身子一般长且锋利无比的长嘴。那张嘴便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竟是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这整个过程江游都看在眼中,他也不知道是否所有召唤师使用召唤术的时候都是这般情景,但就以这个召唤师来说,他这召唤术看着着实有些复杂,不仅需要念咒,还需要画符印,哪有江游召唤英雄时来的痛快。只要精神力一调,沟通一下召唤空间里的英雄,基本就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便可以把英雄召唤出来。 在对敌时,时间可是相当重要的,哪怕只是一秒钟,都有可能会成为决胜的关键。 召唤师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那也得是在他召唤出自己的召唤物之后。一个没有召唤物的召唤师,和一条咸鱼没有什么区别。 眼下,那召唤师已经召唤出他两个最得意的召唤物,在他看来,有这两个玄级巅峰的召唤物已然足够对付江游了。 可当他把那只鸟召唤出来后,目光一转,便见自己召唤出来的利猫正被亚索和锤石纠缠着,竟是脱身不得。 “咦,这两个家伙也是玄级实力吗?不过想来也就是玄级中期左右吧,不然也不会连一只利猫都打不过了。”召唤师暗自猜测着,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亚索和锤石是在刻意放水的,还以为亚索和锤石的实力本就不强,因而才会和利猫纠缠在一起,打了个平分秋色。 虽然利猫被纠缠住了,但他刚召唤出的这只剑喙鸟也是玄级巅峰实力,在他想来对付江游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而此刻更是信心暴涨,当即便命令剑喙鸟向着江游冲去。 他倒也不是真傻,在对剑喙鸟下令之后,却是继续开始他的召唤大业。虽然他不认为江游会是剑喙鸟的对手,但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多召唤一些宠物出来,他的安全也更加有保障不是? 江游见那剑喙鸟冲来,随手便召唤出一只强化锋喙鸟,在他的命令下向着那剑喙鸟迎了上去。 二者的名字虽然相似,但外表却是天差地别。锋喙鸟的鸟喙看着要粗壮许多,也不知联盟的设计师是怎么想的,总之单从外表来看,锋喙鸟的鸟喙实在是难以和锋喙这个词联系起来。 两只鸟的鸟喙直接便撞在了一起,然后就听一声脆响,类似于木头之类的东西折断的声音。 江游抬眼一瞧,就见那剑喙鸟的鸟喙此刻已经呈九十度角吊在嘴上,前半段和后半段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皮作为连接。此刻剑喙鸟早已飞到一边,鸟喙吊在嘴上随着它的飞行一晃一晃,只是看着便能想象到其所承受的痛苦。 但剑喙鸟却不敢叫,它甚至完全不敢动自己的嘴,生恐自己只要有个微小的动作,鸟喙就会直接掉落下来。 锋喙鸟只是一招便打败对手,显然十分得意,当下便飞到了那召唤师的身边,一双硕大的眼睛盯着对方直看。 召唤师刚刚召唤出一个似虎似豹的猫科动物,还没来得及给它下命令,便听到了剑喙鸟鸟喙断裂的声响,之后他转眼一瞧,见了剑喙鸟那凄惨的模样,面色瞬间就已变了。
他已从剑喙鸟的惨状判断出锋喙鸟至少是地级的实力,就算他把自己所有的召唤物都召唤出来恐怕也不会是锋喙鸟的对手。因此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他已不准备再继续战斗下去。 恐惧让他的头脑聪明了些,若是之前亚索和锤石的出现还无法让他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的话,眼下锋喙鸟的出现却让他彻底醒悟过来。 “你也是召唤师?” 在场的人除了江游之外,其他人他都认识,除了“死鬼”之外,其他人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因此也就只有江游的身份值得他去怀疑,其他人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江游也没有否认,这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他又何必去否认呢?何况他本就准备以自己召唤师的身份去震慑对方,避免今后这个召唤师再来找他的麻烦,因而他在召唤师提出这个问题后,很快便给了对方肯定的答案。 然后,那边原本还在和利猫纠缠的亚索,手中长剑突然卷起一股狂风,只这一剑,便将利猫的一身毛都剃了个干净。 利猫只觉身上一凉,忍不住看看自己的身体,见了自己那“赤身L体”的模样,它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夹杂着羞愧的神色,当下便慌不择路的跑向远处,就连他的主人都已顾不得了。 那召唤师见利猫如此没有良心,忍不住怒骂一声。这种召唤物丢下召唤师跑路的情况,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对召唤师的背叛了,召唤师完全可以利用双方之间的契约以此决定召唤物的生死。 只是这召唤师实在舍不得啊,他一共也就两只玄级巅峰的召唤物,眼下一个嘴折了,一个一身毛都已经没了,他对此已经很是痛心了,又哪里能舍得让它们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