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西域上空没有消散的阴云
在高昌国国王穆杰希德以及三大都督府全部屈服之后,这场破虏军与西域四大强国的战争,终于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破虏军在这场战争当中,一共从高昌国身上夺取了十四个行省,刘基随即就把这十四个行省全部划入了西域都护府,并且把这十四个行省划分为了五个州。 原高昌国东方都督府最后三个行省,沙赫京斯克行省、呼合萨行省和利萨科斯行省,被合并为沙州。 原国王穆杰希德麾下直属的三个行省,奥伦行省、俄尔淞行省和德法图行省,则被合并为淞州。 高昌城所在的高斯行省,因为面积巨大,人口众多,被单独改为了一个州,称之为昌州。 原高昌国南方都督府的奥克库行省、吉扎克行省、莱科多行省和米靼基行省,加上南方都督府割让给破虏军的十个附属国,一共是四省十国被合并为莱州。 原高昌国北方都督府的费尔纳行省、锡达固行省和马尔伊行省,加上北方都督府割让给破虏军的六个附属国,一共是三省六国被合并为固州。 沙州、淞州、昌州、莱州和固州,加上西域都督府原来的八个州,西洲、安州、昆州、‘蒙’州、金州、陵州、池州和涂州,经过这场与西域四大强国的战争,刘基创建的西域都护府,一下子扩充到了十三个行省,面积扩大了一倍还有余,人口则增加了将近一千万。 不过高昌国南方都督府割让的十个附属国,以及北方都督府割让的六个附属国,目前还没有被破虏军所控制,所以在与高昌国几大势力共同签订了停战条约之后,破虏军在高昌国南方都督府胡荷弗兹行省的部队,还有在北方都督府纳曼干行省的部队,立即退出了上述两个行省,挥兵攻向了被两大都督府出卖的各个附属国。 而这十六个两大都督府的附属国,面对战斗力强悍的破虏军,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到了大晋429年的三月初,这十六个附属国就全部被破虏军掌控在了手中,紧接着破虏军就开始在这十六个附属国进行了一番残酷的清洗,这十六个附属国的王室和贵族成了破虏军清洗的重点。 至此整个西域算是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笼罩在整个西域上空的‘阴’云,依然没有消散。 破虏军与高昌国几大势力签订了停战条约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域,在大宛国都城的圣火教教廷一间议事厅内,圣火教教皇费科一脸‘阴’沉的对圣火教东方教区主教奥斯说道:“如今高昌国也已经认输了,我们圣火教的这场圣战,算是彻底失败了,而且因为高昌国高斯行省的沦陷,我们圣火教设在高昌国都城的东北教区,也被迫撤离了高昌城,我们圣火教的七大圣地,已经有两个落入了破虏军之手。” 东方教区主教奥斯苦涩的说道:“教皇陛下,根据传来的消息,这次高昌国一下子又向破虏军割让了十四个行省以及十六个附属国,如今破虏军在西域的大势已成,我们圣火教以后想要再对付破虏军以及破虏军的统帅刘基,将会变的更加困难,而且大宛国、车师国和安息国这次又都吃了破虏军的大亏,除非破虏军主动向这三大强国发起攻击,不然这三大强国绝对不会再主动招惹破虏军的。” 当初大宛国、车师国和安息国的军队,从高昌国的境内撤退,圣火教东方教区的主教奥斯也带着圣火教众人,一起离开了高昌国的境内,主教奥斯已经预见到,大宛国、车师国和安息国的退出,单靠高昌国是不可能战胜破虏军的,圣火教的众人继续留在高昌国境内也无济于事,‘弄’不好最后想走都不容易了。 教皇费科咬牙说道:“我们圣火教当年正是因为针对欧罗巴帝国的圣战失败,才让我们圣火教在整个西域的影响力每况愈下,西域四大强国在那次圣战之后逐渐脱离了我们圣火教的控制,这次针对破虏军的圣战又败了,我们圣火教在整个西域的影响力必定会更一步被削弱,我们圣火教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 东方教区主教奥斯皱眉问道:“教皇陛下,您的意思是?” 教皇费科断然说道:“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用重金聘请杀手,也要除掉破虏军的统帅刘基,只有杀了刘基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我们圣火教被削弱的影响力,而且刘基所建的西域都护府,一直禁止传播圣火教,这已经触及了我们圣火教的底线,所以刘基必须除掉!” 东方教区主教奥斯一听教皇费科这番话,犹豫了一下说道:“教皇陛下,刘基身边高手众多,我们圣火教之前几次对刘基的刺杀,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损失了我们圣火教大量的高手,想要刺杀刘基,绝对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其实东方教区主教奥斯不知道的是,教皇费科之所以还要派人刺杀刘基,完全是因为放不下杀子之仇,教皇费科的‘私’生子,也是教皇费科唯一的后代,原圣火教教廷圣地卫队的团长加亚西,可是就死在了刘基麾下的破虏军之手,教皇费科之所以牵头组织了这场针对破虏军的圣战,也是为了能消灭破虏军,杀掉破虏军的统帅刘基,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教皇费科沉声说道:“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继续对刘基展开刺杀,刘基一日不除,整个西域一日都不会安宁的!” 东方教区主教奥斯看到教皇费科的态度坚决,于是点头说道:“消灭破虏军,大宛国、车师国和安息国暂时是指望不上了,为了整个西域,也只能靠我们圣火教了!” 在大宛国都城大宛城的皇宫内,大宛国国王耶曼叹气对大宛国丞相沙斐格以及带领出征军队从高昌国返回的法瓦兹公爵说道:“高昌国最终还是没有‘挺’住,高昌国国王穆杰希德以及高昌国南、北两大都督府,都已经向破虏军认输了,高昌国国王穆杰希德麾下的七个行省,加上两大都督府的七个行省和十六个附属国,都割让给了破虏军,如今破虏军在西域的地盘,至少又翻了一倍,破虏军在以后很可能会成为我们大宛国的一个劲敌!” 法瓦兹公爵点头说道:“国王陛下说的很对,我们大宛国在这场针对破虏军的战争当中,损失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我们大宛国的正规军,可见破虏军的战斗力是如何的强悍,我担心高昌国经过这场战争实力损失的太大,一旦破虏军以后又对高昌国发动进攻,很可能会把高昌国剩余的地盘也吞并掉,那样的话,我们大宛国就将直面破虏军的兵锋了。” 如今西域都护府十三个行省,都没有与大宛国、车师国、安息国接壤,但是如果破虏军能把高昌国国王穆杰希德手中剩余的一个行省、南方都督府剩余的四个行省和六个附属国、北方都督府剩余的四个行省和三个附属国、西方都督府下辖的七个行省和十三个附属国,全部给吞并了,那么破虏军的地盘,就将与大宛国、车师国、安息国全都相接壤。 国王耶曼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次战争当中,各个军团的损失必须尽快进行补充,另外这次与破虏军的战争,孤发现我们大宛国骑兵的数量有些不足,孤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扩充各个骑兵军团的兵力,把每个骑兵军团的五万人扩充到十万,这样我们大宛国二十四个骑兵军团,就可以拥有二百四十万骑兵,这样就算以后再与破虏军‘交’锋,我们大宛国也不至于在骑兵的方面吃亏。” 法瓦兹公爵赞同说道:“国王陛下英明,这次与破虏军的战争,我们大宛**队之所以战败,很大原因是因为破虏军拥有着一支数量庞大的‘精’锐骑兵部队,这次我们大宛国各个骑兵军团的扩充,最好能多组建一些重骑兵,破虏军的骑兵当中有一支名字叫虎贲军的重骑兵,战斗力简直让人感到恐怖。” 丞相沙斐格突然出声说道:“国王陛下、法瓦兹公爵,按照破虏军统帅刘基异常贪婪的‘性’格,几乎可以肯定,以后破虏军必定还会继续吞并高昌国剩余的地盘,与其把高昌国剩余的地盘拱手让给破虏军,不如我们大宛国主动出击,先一步吞并掉高昌国剩余的各个行省,高昌国国王以及高昌国三大都督府,一共还剩下十五个行省,一旦我们大宛国吞并掉这十五个行省,我们大宛国的整体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丞相沙斐格说完,法瓦兹公爵皱眉说道:“高昌国三大都督府的实力犹存,想要吞并掉高昌国剩余的各个行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车师国和安息国到那个时候,必定会对我们大宛国吞并高昌国横加干涉的。” 丞相沙斐格随后断然说道:“虽然吞并高昌国剩余的各个行省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对我们大宛国来说是一个扩大地盘的好机会,就算有困难也应该是可以克服的!” 这时国王耶曼沉声说道:“吞并高昌国剩余的各个行省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车师国和安息国的反对也好办,我们大宛国可以与车师国、安息国联合起来,共同吞并高昌国剩余的各个行省,或者我们大宛国等待破虏军对高昌国再次动手之时,完全可以对高昌国落井下石,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大宛国接下来的首要任务,是先把每个骑兵军团扩充到十万人,只有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我们大宛国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在车师国都城车师城的皇宫内,车师国国王诺尔翰沉声对车师国丞相亚哈姆和带领车师国出征军队从高昌国返回的曼苏尔公爵说道:“高昌国完蛋了,这次高昌国又向破虏军割让了十四个行省和十六个附属国,并且连高昌国面积最大的高斯行省以及都城高昌城,都割让给了破虏军,高昌国国王以及高昌国三大都督府的手中,只剩下十五个行省以及一些实力不强的附属国,我们车师国以后倒是名副其实的西域第二强国了。” 曼苏尔公爵随即说道:“国王陛下,破虏军虽然与高昌国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破虏军对高昌国的野心,绝不限于此,以后破虏军必定还会想办法继续吞并高昌国剩余的地盘,而高昌国南方都督府与我们车师国相接壤,一旦高昌国南方都督府剩余的四个行省也落入破虏军之手,破虏军的兵锋可就直指我们车师国了,所以我们车师国最好早做准备。” 丞相亚哈姆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高昌国经过这次重创,实力已经大不如前,破虏军会盯着高昌国剩余的地盘,想必还会有其他人也盯上高昌国这些地盘的,比如大宛国就很有可能,也许我们车师国也可以火中取栗!” 国王诺尔翰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高昌国以前可谓是一个庞然大物,就连大宛国也不敢打高昌国的主意,但是现在的高昌国已经从一个庞然大物变成了一块大蛋糕,也许我们车师国以后真能抢一块大蛋糕!” 大宛、车师两国,与高昌国都有着很长的边境线,当高昌国变的虚弱之时,大宛国和车师国对高昌国伸出獠牙来倒是很正常,弱‘rou’强食一直是西域的生存法则,何况在高昌国的东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破虏军,就算大宛国和车师国不取,破虏军也应该不会放过高昌国的。 也许只有与高昌国边境线很短的安息国,对高昌国没有太大的野心,毕竟安息国的大部分军队,都被牵制在了与欧罗巴帝国的边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