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不欢而散的会议
从冬木大桥向西移动，路经正在整备的卫宫家，言叶在一个商店区看到了一家名为‘泰山’的中餐馆。本着可以捕获到野生的麻婆神父为目标的言叶，在这家饭馆内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本届的Archer……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百般无趣的表情。 当然这个表情在看见言叶的瞬间就变了……怎么说呢，瞬间变成了吃着香甜的水蜜桃然后吃出了半条虫子一样。 被人用如此失礼的视线看着实在是……火大！ 本来还有几步路就到舞弥接自己的预定地点了，但是言叶还是立刻走进了这家中餐馆。留下武藏一个人在门口 “这真是糟糕的会面，以上……”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武藏还是认命的走进去。 毫不客气的在金皮卡面前加了张椅子，无视掉身旁那满脸冷汗的服务员，以及那弱弱的“对不起我们今天被包场了……”。 所谓的包场也就是给钱咯，武藏随手甩了一叠夏目漱石过去后服务员立刻闭嘴。 “谁允许你和本王同席的……杂种……” “有本事……你赶走我啊……你又打不过我……” 虽说语气上没有金闪闪那么冲，但是就那和善的眼神中带有的‘善意’，绝对比昨晚更加浓重。 无视掉闪闪咂嘴的声音，言叶从手边随手拿起菜单开始翻开，这比对面闪闪的臭脸好看多了。 “喂，金皮卡……这里哪个菜比较好吃……” “……” 好像被言叶的话噎到了，闪闪就那么瞪大眼睛看着言叶，直到言叶将手中的菜单放下将视线放回金闪闪身上时，这个一向自大到不行的家伙才摆出了一副惊讶到不行的表情。 和昨晚不同，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柔顺的耷下来，红宝石一样的双眼被惊讶所填满，身上也不是之前的暴发户气息十足的黄金色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就顺应时代而言，他比阿哈德翁做的更好，看看阿哈德翁给言叶准备的什么衣服……连衣裙这没什么，但是那可以把言叶淹死的**边是怎么回事？阿哈德你以为现在是维多利亚时代么？ “真是让本王惊讶……什么时候你们这群家伙居然也开始对地面的享乐主义有兴趣了？还是说你这是调查过我才特意来讨好我的？” 说着，Archer对一旁的服务员挥挥手。 “再来份麻婆豆腐~” 仿佛得了特赦一样的服务员赶紧跑回了厨房。 “讨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也许是玩乐模式下的闪闪没有了那种浓重的装逼气息，言叶觉得和他交流一下也……没什么吧？ “难道不是么？高高在上的神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凡间为了享乐才开发的菜肴呢？教会那帮子的清修者可是叫嚣一天一顿一个干面包和水就够了。” “要活下去，进食是必须的。尽管按照生命形式来说，我确实是可以不再进行进食这种行为。但是……” 话没说完，那份金闪闪认为的招牌菜被端到了言叶前面。看着盘子里那仿佛岩浆一样发着不详红光而且翻滚着滚滚气泡的麻婆豆腐……言叶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耍自己……这看起来就超可疑的料理是怎么回事…… “尝尝吧~这可是绮礼最中意的料理了，原本我也是不理解这种料理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撒~尝尝吧~” 言叶略带迟疑的拿起勺子，挖起一勺仿佛岩浆一样的料理，然后放入嘴中。 就闪闪的视线，在言叶把勺子放入嘴中之后，她脸色的变化让金闪闪偷偷的别过脸暗暗发笑，如同闪闪预料的，这家泰山餐馆的特制麻婆豆腐让言叶吃了个大亏，看看面前那手舞足蹈眼含泪水整个变成Q版的言叶，闪闪心里就有种终于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噗噗噗……好吧，确认了，你确实和那群杂种不一样。姑且，称你为有趣的家伙好了。” 看着言叶手忙脚乱的将餐馆的凉茶倒进嘴里，闪闪在一旁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他与恩奇杜在斩杀了作乱地面的神牛后，两人一起烤制神牛rou的插曲…… 神性爆满的战士，与3分之2是神，3分之1是人的暴君。 两人的餐宴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日的朝阳升起才算结束，那是何等愉悦的记忆……和现在又是何等的相似。 “我说……你这乱来的神性是怎么回事？我只在众神之父那里见过你这样升腾的神性，但是你……实在不像是一名神明。” “……不懂你说的神性是什么。但是，我确实认识几位货真价实的神明。” 言叶想起只是出现就使得宇宙停滞的尤娜，那才算是真正的神明吧……只会勉强cao作世界系统的自己真的不算什么。 “是么……那，这道麻婆豆腐感觉如何？~” 听到闪闪那略带调笑的语气，言叶抬起头，眼中辣出的泪水都还没消下去来着。 “很辣……但是，很棒。” “是吧~原本我很不理解绮礼为何唯独中意这里，在尝过之后才有点猜测~” “猜测？” 听见言叶的疑问，闪闪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伸出一只手撑住脑袋，然后眯起眼睛看着辣的直吸气的言叶。 “强烈的辣味，可以麻痹味觉，忽然席卷舌尖冲击感，也可让人从心底感到充实和满足，绮礼那家伙啊，是个无比空虚的家伙啊……越空虚的家伙就越喜欢这种瞬间的充实感，我说的没错吧~还沉浸在冲击感中的小家伙~” 言叶一边往嘴里灌凉茶，一遍送了闪闪两个白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你身上那些杂种的味道很浓重，不过看在你还会寻找享乐的份上就饶过你~” 说到这里，言叶那‘唧——’的视线实在是戳的闪闪脸皮生疼，咳嗽两声后连忙转移话题。 “那么，你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来抢夺我的宝物呢？看在我们在对口腹之欲的相同见解上，我允许你发表你的建言。” “你的宝物……指圣杯？” 歪歪头，闪闪表示不可置否。 “那种东西……谁爱要谁要……我来的目的，另有其他。” “吼？！~对于万能的许愿机，既然可以如此漠视么？不愧是神臭味十足的家伙。” 露出危险的笑容，闪闪看着言叶要来了打包盒。 “世界是公平的……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本来就是非常不可信。更何况，那已经不是原本的圣杯了。” 说完，言叶拿起打包好的麻婆豆腐从座位上起来。 “麻婆豆腐很好吃，下次请你吃其他东西” 说完，言叶带着武藏长杨而去，留下闪闪一人，蛇瞳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世界是公平的？别开玩笑了……神明也好，世界也好，从来没有公平过啊……” …… —140：41：54 在冬木凯悦酒店的倒塌现场，救援队正在紧张的彻夜工作着。 酒店的疏散人员在切嗣的魔术失去效果之后终于发现，酒店倒塌当时还有两位重要的客人留在里面。 虽然对于事故发生当时处于酒店最上层的两位客人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至少也要把他们的遗体找到才能死心。救援队在照明车宛如白昼的灯光下，使用挖掘机迅速地清理着现场的瓦砾。 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紧张地工作了一夜的救援队员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倦的表情。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接到报道的主任迅速地赶往现场.据队员报道，在瓦砾之中发现了直径长达三米的银色球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建築材料的东西，忽然间就出现在瓦砾之中了。 “……是建筑里的吗？顶层旋转餐厅的装置？” “就算是那样的话，一点也没有损坏的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这银色球体的表面确实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反而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鲜艳的光泽。看上去就好像刚刚在这里经过打磨一样。 “怎么——看上去好似水银一样。” 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的主任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走过去摸了摸球体表面。 当他的手碰到球体表面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按了进去。 “？” 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再仔细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碰触在坚硬的球体表面并没 按到里面。 “主任？” “……” 周围的队员似乎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都带着困惑的表情望着一脸惊讶神情的主任。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必须把这个东西运出去。” “啊？” “…快用卡车把它运出去，快点。” 救援主任忽然变得异常沉稳起来，用平静的语言指挥着队员们迅速行动。 虽然救援队员们仍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知道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球体，应该尽早将其撤离出场地。于是大家迅速将这银白色的球体搬运到卡车的货架上。 “哎？主任呢？” 忽然有一名队员注意到，就在刚才还一直监督着他们工作的主任不见了。而就在忙碌地工作着的救援队员身后，传来卡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在慢慢地驶离事故现场的卡车驾驶席上，坐着目光呆滞的救援主任。但是当救援队员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装载着银色球体的卡车已经消失在黎明的街道之中。 五小时后.在市郊外巡逻的警车发现了失踪的卡车和仍然坐在驾驶席上但失去意识的救援主任。但原本应该装载在卡车货架上的银色球体却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138：15：37 等言叶和武藏搭乘舞弥的车回到城堡已经是近乎中午的事了。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这片土地或许是国有的土地，但是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却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当然.这个传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怪谈。虽说这片森林尚未有人开发，可是从冬木市区驱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可抵达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么奇异的城堡的话，一定会众人皆知。实际上，过去也曾经有人数次在这片原始森林进行土地测量，可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人工建筑物的痕迹。 可是每隔数年，总会有人重新提那个传说。 一群孩子们怀着一半游玩一半探险的心情走进了这片森林。还有一个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们看见在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这个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壮丽。城堡中没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弃城。可是城堡中设施齐全，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不由得产生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的错觉。据说是一座异常离奇的古城。 当然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传说。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没有新闻素材的三流杂志，在夏天的怪谈特辑中用一页纸的版面来讲述的一个故事。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总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这个城堡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个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兹贝伦森林”。 彼时正值在冬木市举行圣杯战争，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觉得在死对头远坂家的直属领地上设立据点，是不妥的举动。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财力，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根据地。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那个剑拔弩张的时期。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片森林里。由此可见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非同一般。当时远坂家为了在冬木购买土地进行了种种交涉，并为在当地的隐蔽工作而劳碌奔波，这些与艾因兹贝伦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了。 当然“好好的据点建设硬是搞得像魔王降临”一般……这是言叶的评价，也只有艾因兹贝伦会做出如此的行动了。 到现在为止，言叶硬是不知道艾因兹贝伦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里不得不说一声阿哈德翁的赚钱能力实在是爆表的等级。 在城堡的会客厅，切嗣在面前的地图上写写画画，看见言叶回来后，对着言叶点点头。 仆人们先于切嗣等人来到这个城堡，把会场的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离开。所以举行会议的会场显得无可挑剔。从桌脚到茶杯都是一尘不染，花瓶中还插着生机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这里已经是六十年都没有人居住了。 “昨天还算顺利么？” “我这边……还好，切嗣你那里呢？看你动静挺大的。” 从武藏手里接过茶杯，将打包盒放在桌子上的言叶终于可以尝出红茶的味道了，那家店的麻婆豆腐还不是一般的厉害。 “没有确实的观察到LancerMaster的死亡，大概还活着吧，恐怕要是按照你一开始的设想进行正面强攻的话也许效果更好。” “这没有办法，我也没想到那个金皮卡对我的反应这么大。” 将背后的黑翼散开，坐在凳子上努力伸个懒腰，以神之身降临的言叶终于可以把翅膀放出来透透气，一种背上潮气很重的感觉。 “一期布局也开始了，不过要顺带再加两个人。和伊莉雅一起……” 听见伊莉雅，切嗣就知道是指什么计划。 “是么？谁？” “远坂时臣的二女儿，远坂樱……她在间桐家的待遇已经不能说是虐待的等级了，另一个是言峰绮礼的女儿，卡莲·奥尔黛西亚。” 听见麻婆神父的名字，切嗣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在地图上标记着什么。 “这些都是超出我能力的事，就拜托你了……然后还有另一件事。” “Caster么？” “恩，虽然教会和远坂家都没有啃声，但是除了间桐雁夜这个有心无力的家伙以外，其他人都将Caster定为了首位击杀目标……我知道，就算我让你稳住别动，你也不会听的吧……” “当然，切嗣……如果你让我对那种邪魔外道冷眼视之袖手旁观的话，那么用令咒吧，如果真的不需要我上场的话也许我会乖乖听话的。” 一边喝着红茶一边似乎毫不在意的说出这种近乎摊牌的话……切嗣也差不多习惯言叶这种不着调的交流方式了。 要么不说，要么就说清楚，哪怕听着很伤……这就是水夕言叶的交涉方法。 “那你看着办吧，如果Saber对付不了Caster的话，你就出手吧。” “切嗣你不是已经准备对付Caster了么，还绕着圈问我……”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轻飘飘的回过言叶的话，切嗣开始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言叶知道这一步需要很久，索性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等到爱丽和Saber回来已经是中午了，正好，切嗣开始为爱丽讲解接下来的情况。而沉闷的空气使爱丽丝菲尔数次叹气。 “——你累了吗？爱丽。” 切嗣问道。爱丽丝隐藏起忧郁的神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不累。你接着说吧。” 爱丽丝催促着切嗣。切嗣又接着讲述有关冬木市的各种情报。在切嗣眼前的桌子上，展开着一幅整个冬木市的地图. “——有两个地方是整个地域的中心。一个是SecondMaster远坂的宅邸。另一个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那就是圆藏山。周边一带的所有灵脉都汇集在圆藏山上。详细的情况就如阿哈德族长所讲述的那样——” 说不累是骗人的。可是爱丽丝菲尔好歹还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而切嗣却是一刻也没有休息。切嗣与他的助手久宇舞弥在到达了城堡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切嗣马不停蹄地忙于处理各种杂务。昨夜，仓库街之战过后，切嗣等人袭击了Lancer的Master肯奈斯，甚至还遭遇了言峰绮礼。又进行了一场激战。可是切嗣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憔悴，那么爱丽丝菲尔也没有理由会抱怨劳累了。 不过，爱丽丝菲尔叹气另有隐情。 “——以圆藏山山顶上的柳洞寺为基点设置强有力的结界，如此一来，除了Servant以外。其他的自然生灵都只能通过山路进入结界。Saber行动时要注意这一点。” 这种提醒Saber注意的话，直接面向Saber说就可以了。可是切嗣还是没有看那个身穿男装、站在爱丽丝菲尔身后的少女一眼。 使空气变得凝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Saber对切嗣表现出了坚决拒绝的态度。Saber的这种态度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之后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而且除了这两个地方，在新都中还有另外两个地脉集中的要地。一个是南之丘上的冬木教会。还有一个便是都市区以东的新兴住宅区域。总而言之，具备进行圣杯降灵的灵格要地在冬木市内共有四处。” “那么我们还是以Caster为主要攻击目标么？让Saber从正面进攻的话……” 面对爱丽的提问，切嗣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Caster出现之后，我们也没有必要正面迎击他。你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Saber可以逃跑，扰乱敌人的视线就可以了……” 爱丽丝菲尔若有所思。而Saber听到切嗣的这席话之后，已经气得瞠目结舌了。 “不与Caster……交战吗？” “哪怕是最强的剑之座英灵，依旧需要考虑消耗问题，而我们的战力，除去Saber以外还有他人……艾丽希亚。” 传进Saber耳中的是背后大厅门打开的声音。那种恍若虚无的脚步声，Saber也在之前艾因兹贝伦城堡听到过。 “其实盯上Caster的人是非常多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Saber可以乘着视线全部集中在Caster身上的时候乘机攻击其他的Servent。而Caster在与其他的英灵消耗后，交由艾丽希亚处理就好……没问题吧？” “没问题。” “……” 答应的是言叶，沉默的是Saber…… “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昨夜Caster确实是盯上了Saber没有错……” 对着言叶如此讲述着，但是切嗣不知道言叶是知道这件事的。 “Caster将目光锁定在了Saber身上，只要Caster有所动静，那么追逐Caster的Master之中肯定会有一两个人踏入这片森林，我们就从侧面袭击那些Master。全神贯注追逐Caster的Master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从猎人的角色转变为猎物的角色。” 言叶点点头，七人的混战，战斗力最高的己方乘着其他人注意力集中在Caster身上时，尽力摧毁其他组的战斗力，而Saber可以引诱Caster来到这里，同时Caster又是一个诱饵……那些因为魔术师的骄傲追杀过来的Master将会被Saber打一个措手不及，从猎人变成猎物。 很好的一石二鸟。 “卫宫切嗣！！！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地步？！” Saber高声怒斥，引来的却只有言叶那清澈的目光，制定出这种毫无廉耻计划的卫宫切嗣却连抬头都欠奉。 “卫宫切嗣大人，您在侮辱英灵。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争夺圣杯，不要无谓地流血，把牺牲降到最低，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的使命，在此竞争……这才是我们Servant应作的事情。您为什么不将参战的责任交给我？昨夜在袭击Lancer的Master之时也是这样，走错一步就酿成了惨剧。我已经与Lancer约好再战！您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呢？” 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切嗣那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丝菲尔厌恶不已。 那个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她觉察出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儿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面在心中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在加入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前的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丝也是有所了解。可这就是造成他们二人隔阂的决定性因素吗？ 而且，促使爱丽丝意识到这一点的是，那个列席会议的黑衣女人。那个女人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切嗣。那个女人就是使爱丽丝菲尔感觉忧郁的另一个原因。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久宇舞弥。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里见过久宇舞弥几面。切嗣在隐退的九年时间里，都是久宇舞弥在外面负责切嗣的所有事务。 与遇到爱丽丝菲尔之前的切嗣共同行动的女性。在这个会议期间，对于切嗣的言论没有一丝的怀疑，沉着地固守着沉默。恐怕对于舞弥而言，现在的切嗣才是她所认识的卫宫切嗣吧。 突然爱丽丝菲尔的鼻子中飘进了一阵微弱的香气。那是烟草的气味。爱丽丝第一次见到切嗣的时候.他的身体上就存留着那种烟草的味道。爱丽丝还记得当时对这种气味很是讨厌。 与切嗣结婚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闻到这种气味了，现在切嗣身上再次散发出烟草的味道。或许这就是战场硝烟的味道吧。 现在的切嗣毫无疑问已经变回到了九年前的切嗣。那时阿哈德为了获得圣杯，收留了切嗣。切嗣犹如一只冷酷无情的猎犬。 而且那时的爱丽丝菲尔也只不过是看守圣杯的人偶而已。在回忆切嗣过去的同时，爱丽丝菲尔仿佛也在回顾着自己的过去。好似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九年光阴，都不复存在了一般。爱丽丝菲尔心中开始焦躁不安。 现在距离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最近的人不是身为妻子的自己.而是久宇舞弥…… “这是最优化作战方法……” 打破沉默的，是言叶。 “别忘记了我们的目标，圣杯战争不是两国对抗，敌人不仅仅是Caster一组，第一晚我们暴露的太多，敌人将视线过多的投入在我们身上。如果不乘着Caster吸引他们视线的时候尽力削减敌人的数量，等Caster被消灭，其他人的目标全部订为我们的时候。Saber，你觉得你可以挡住几个？” “这……” “而且，现在的战场局势本身就很混乱，这次战争的监督者令人难以信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藏匿了Assassin的Master。或许他就是跟远坂一伙儿的也说不定，那个针对英灵黄金射手加上针对Master的Assassin组合……Saber你真的认为我们的优势有很大么？” 面对言叶的质问，Saber气愤得全身颤抖，爱丽丝菲尔心中有千丝万绪，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切嗣把这样的沉默视作了结束会议的信号。 “那么会就开到这里吧。我跟爱丽丝菲尔留在城堡之中，为Caster的袭击作准备。舞弥回到城市之中收集情报。有什么变化就向我汇报。” “遵命。” 舞弥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稍后起身的切嗣将桌子上的地图和资料收集好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直到最后切嗣也没有看Saber一眼。 哪怕是偏见，切嗣这也太过于明显了一点……不过言叶不准备对Saber安慰什么…… 她是王，传说中的亚瑟王，现在敌众我寡的时期如果她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透的话，那么言叶也不准备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有着自我的坚持可以说是品德高尚，但是看不清实务就是不识抬举了。 言叶继续舔着红茶，目送脸色铁青的Saber离开了会议室。 而爱丽则面带不安的向言叶问道： “真的，没关系么？” “没有关系的，爱丽……请相信我，也请相信你爱的那个男人，这次……我们要拯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