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名震北域
距离雪天宗被灭已经过了十几天,这十几天中,整个北域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撼,尽管雪天宗在十大宗门里势力不算最大的,但穆秋却是名副其实的金丹中期强者,自从上次正魔大战结束后,这位从大战中脱颖而出的一宗之主拥有的战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而短短一天时间里,这个意想不到的结局却是引发了北域各个势力,甚至是其他九大宗门山崩地裂般的强烈震动,整个半个月,北域各处都被一股惊骇的气氛笼罩着,更有一些强者为了证实这个消息,亲自赶往雪天宗打探真相,可当他们看到昔日那繁华昌盛的雪天宗如今早已经化为一片狼藉,就连山峰都被生生夷平而留下令人瞠目结舌的大坑时,方才惊醒这一切都是不在做梦,而是血一般的真实。 起初这个消息被证实后,很多人就对雪天宗被灭门产生了猜测,认为雪天宗或许是得罪了某个惹不起的势力,所以才导致了灭门的惨剧,毕竟能够在一天时间内连斩雪天宗三大长老,更是将穆秋这位金丹强者逼得自爆金丹,这般势力,在北域之地就算是正道领袖的无极宗,只怕都不可能做到。 但雪天宗被灭门后,幸存下来的弟子也是纷纷解散,但从他们口中透露,灭宗的不是什么神秘势力,而是当初那位被雪天宗通缉的凶手叶玄。 一时间,叶玄这个名字几乎席卷了整个北域,如今北域之上,但凡有点耳目的势力,没有人不对这个名字多加关注,一个举手投足之间灭杀宗门的超级狠人,若是不小心被自己门下的弟子给得罪,那雪天宗或许就会成为它血淋淋的榜样。 紫发少年,成家后人,拥有诡异天火,修为高深……一系列无所不用其极的词汇都加之在了叶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身上,一股充满着矛盾的旋风在北域的天空掠过,令这块本就不平静的地域变得更加的躁动和危险。 而在传出来的消息当中,有一条却是令的人隗谷陷入了疯狂的震怒中,那就是那名叫叶玄的人手里还拥有一尊堪比金丹修士的傀儡,而这尊傀儡生前的身份,居然是人隗谷的少谷主。 一处大殿之中,一位身穿黑白长袍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中年人双眼紧闭,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额头那道黑白图纹发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仿佛融进了自然当中。 人隗谷,这个传承了近两千年的门派,每一位谷主在世时都是赫赫有名的顶尖强者,不过人隗谷从创立以来就有别于其他门派,历代掌门和门下弟子都以炼制傀儡为主,主张兼修阵法和元神,所以两千年来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门下弟子的走动,都格外的神秘和低调,甚至有些小一点的门派,除了知道谷主之外,对人隗谷完全一无所知,但能够傲立北域两千余年,人隗谷隐藏的实力却是无人敢质疑。 而人隗谷在四大魔宗里,势力也仅此于最强盛时期的天焰魔宗,至于现在,隐隐有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的趋势。 而人隗谷当代谷主名叫符离,自从上次正魔大战之后,这一百多年来便是一直没有露过面,在谷内闭关修炼,正因如此,外界甚至都传出了他重伤未愈,名义上是闭关修炼,实则早已经在谷中陨落,为了这个传闻,有些觊觎人隗谷的门派,甚至都打算结成联盟,但后来碍于人隗谷千年积累下的力量,这股反叛之说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为了北域上关于符愧的消息,这位闭关已久的强者再次出现,显然是有某种动作和命令要下达。 “不知谷主召吾等前来,所为何事?”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响声,而在响声之下,两道身影便是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年轻人身穿一袭黑衣长袍,面相颇为俊逸,但双眼之中却带着或喜或悲的淡漠之色,犹如一条没有感情的毒蛇,等待猎物出现而展露那足以致命的尖利毒牙,而在他的身旁站着的的一位削瘦的老者,老者也是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一顶斗笠,一张脸都被斗笠遮挡在了下面,只露出一对苍老的眼睛,那般眼神比前者更是淡漠,甚至能在深处看出一丝残忍之色。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参加紫雾海围剿螟海王蛇的吴离和那位黑袍老人无影。 吴离修为颇高,论及实力和炼制傀儡的能力,也仅仅是在符愧之后,当属人隗谷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天才,而无影长老更是人隗谷的大长老,一身诡异功法神秘莫测,甚至曾经在一位金丹初期强者手里全身而退,实力可见一斑。 如今两人一同被符离召见到大殿里,当下也没多言,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无影长老和师弟来的还真早呀,义父在上,媚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一声娇滴滴的笑声从外门传来,吴离和无影微微一怔,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青色的能量匹练从虚空中暴射而来,仿佛水袖一般划过大殿,而在那匹练之上,轻柔的玉莲零星一点,曼妙的身姿便是从匹练中荡起,如水蛇般的动人腰肢上落下一根黄色束带,束带在匹练上打了个结,好似一个网兜,将那道身姿稳稳接住。 娇笑一声,青色身影又是从半空跃下,一脚轻轻点在白玉做成的地面,入眼处,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站在原地,观此女,脸庞犹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饱满而流畅,星眸闪亮,鼻梁挺直而秀气,鲜红而小小的朱**感迷人,一身青色华服包裹着她那丰满曼妙的娇躯,整个人都散发着活泼和轻柔之气,隐隐的还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妩媚和妖娆,这般人儿,任凭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爱慕之情。 可是吴离以及无影的眼中却是看不到半点男人该有的异动,甚至在他们的脸上,还浮现出了难以察觉的忌惮和……一丝内心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