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感问题

    下午，两点半。球队开始开始集训，赵志云加入了校队后。由于中午随球队吃的饭，所以他觉得还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只要到球队参加训练，伙食都由专业的营养师给搭配好，然后再分发给球员吃。由于今年的CUBA的全国大赛，炎黄大学输得太难看，连省一级的比赛都没冲出去，就宣告淘汰，这对炎黄大学的领导层而言，无异于一个巨大的耳光。

    对于想冲刺世界排名前一百名校的炎黄大学而言，任何事情都不能落于人后，因此对于明年上半年的菲利浦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和CUBA篮球联赛，学校的董事局会议，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得进军全国大赛，而且至少要进入前四强，否则主管体育的副校长就要引咎辞职。

    正师因为如此，学校对明年的菲利浦足球联赛的备战工作早早地就开始了，而且对队员的要求也都是以职业球员的标准来对待。与此同时，训练设备和人员管理，都是学习外国的足球俱乐部的模式，当然也包括队员的一rì三餐。

    幸亏赵志云早就向谢新说好了，只是在训练前，他才到足球队进餐。其余的时候，他的食谱和活动安排，都不受足球队控制，否则，他宁肯退出足球队。

    于是，在爱惜人才的谢新教练的首肯下，赵志云成为了足球队的一个特例，一个拥有可以随时享受到美食的特权的队员。

    所有人都对他抱着羡慕的目光，那嘴角似乎都有口水流出来来了。是啊，球队的营养餐实在是太难吃了，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又不得不正面对待这些食物，这真的是折磨人啊。

    此时，在学校的足球场外，早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跑来观看赵志云在球队里的第一次正式的小组对抗比赛的，当然，也不排除专门来看帅哥的女孩们。除此之外，今天还来了一个特别的来宾。

    不错，正是焦主任。他今天是单身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没有带一名校风稽查队的队员。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看看赵志云的第一次在众多观众面前的正式表演。虽然他受到的学校足球队的成绩压力也很重，不过就他的内心讲，还是希望赵志云上演一场蹩脚的比赛，进而获得满场的“嘘声”。这样的待遇，绝对会让赵志云出丑，同时让不识时务的谢新无地自容。

    学校新闻社的记者们，当然也是人群中一道必不可少的风景。他们准备了大量的采访器材，只等主角一到，就将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学校的足球队，从成立到现在，普通的小组对抗比赛还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受到同学们如此多地观注。

    虽然历年的体育比赛，不管是足球、篮球，还是排球，各大体育场馆都会吸引上百万的观众前往观战，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满怀信心而来，然后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一句话，以往炎黄大学的球队，始终都扮演着弱者的角sè，和本校世界名校的名声完全不相配。当然，还有正式比赛中那一次比一次让人觉得丢脸的比分，让本校的学生一提起自己的球队，就感到一阵羞愧。

    不过今年不同了，赵志云的到来，让球队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让真正的爱好足球的同学，有了一丝盼头。

    总之一句话，今天到这里来的人，都抱有自己的目的：女生们当然是想看看自己心目中的“铁血硬汉”，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出sè表现；男生们则想看看，赵志云是不是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厉害，“一个人独进14球，带领球队战胜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无聊的玩笑；而焦主任的目的，那就更简单了，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赵志云是如何出丑，如何被学生们漫骂的。

    焦主任也算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自然引得学生们一阵侧目。眼见有领导在场，总不好不请他说几句吧，因此，校新闻社的记者决定抓紧时间，在赵志云没有出场前，先采访焦主任一下，一来是让领导觉得过得去，另外则想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内幕可以挖掘。

    “焦主任，想不到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请问你今天到足球场来，是不是来这里给咱们的校足球队打气呢？请你给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上几句好吗？”

    毕竟访问的对象是学校的领导，而且焦主任又是出了名的木鱼脑袋，为人很死板，特喜欢搞形式主义的东西，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些新闻社的记者们，都用公式话的语言进行采访，随后一个个勉强打起jīng神，准备倾听焦主任的长篇大论。

    拿过话筒，焦主任张着他那张大嘴，露出一口黑黄sè的牙齿来，微笑着冲着摄像机镜头点了点头。

    “同学们，大家好，很高兴下午在足球场与大家做面对面地交流。今天，我到这里来……”焦主任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多分钟，这才慢慢地切入主题，“咱们的校队，不管是篮球、足球，还是排球，一直以来都背负着咱们学校全体师生的深切地期望。不过，以前咱们的球队的表现，是差了点，但现在不同了，至少我们的足球队展现了全新的面貌。今年，咱们学校除了继续保留了优秀的队员外，还特地引来了优秀的主教练，前著名的国脚谢新加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有头顶着‘新人王’称号的赵志云同学的鼎力支持。据谢新主教练给我讲，赵同学表明了他要为学校争取荣誉的信心，而且目标还指向了明年的菲利浦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的冠军宝座。我希望，赵同学不要让我们失望，带给我们非同一般的畅快感受。”

    对着新闻社的记者，不管是电视记者还是报刊杂志的记者，焦主任当然要大大地表现一番。他之所以要拼命地夸奖赵志云，实在是别有用心。要知道，赵志云现在可是背负着全校所有师生的希望，如果待会儿他在足球场上表现得不好，那结果自然会如焦主任所料想的那样，群情激愤，进而演变为一场sāo**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番算计下来，赵志云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校队里消失，所有的荣誉对他而言，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随后，焦主任就开始了他的疲劳攻势，开始诉说一些自己的政绩，比如整治校风啊，学生的自律xìng开始好转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便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演讲也是焦主任的兴趣爱好之一，所以面对话筒，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所有围绕在他身边，采访他的新闻社的记者们，就像《大话西游》的妖jīng面对唐僧时的感觉一样，真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给了结了。唉，太倒霉了，怎么偏偏就碰上了这个麻烦的家伙跑来足球场探场呢？现在，选择了他来做为采访的对象，恐怕整卷录像带都录不完他所想要表达的东西。神啊，救救我们吧。

    学校的高层领导，同时身兼哲学科的导师，手里还掌握着校风稽查队，可以说焦主任在学校的实力还是满强的。从年龄上来看，他还是现场所有新闻社记者的叔叔辈，这样多的特权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焦主任的身上，叫那些苦苦采访他的记者们，只能是叫苦不迭，打破牙齿合血吞。

    唉，是谁让他们选了个这么个天大的麻烦摊在身上呢？原以为在这样的场合，只要是人，在面对摄像机镜头谈话的时候都会很直接简练，但没想到焦主任却达到了非人的境界，讲话是如此地细水长流。

    “大家快看，赵志云来了！”突然，现场一片sāo**，紧接着传来女生们兴奋的尖叫声，围绕在焦主任身边的新闻社的记者一下子就被纷**的人群给冲散了。焦主任一看，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原本他想独占这卷采访带的时间的，没想到现在却又被赵志云把他的好事给搅黄了，真是不可原谅。

    而此时，被人群冲散的记者们，脸上却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们一个个就像是逃离了牢狱之灾的重刑犯人一样，兴奋的表情是溢于言表。

    赵志云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又成为了新闻社记者们的救世主，此时的他，心里空荡荡地，感觉特别郁闷。

    刚来到足球场，他便被主教练谢新带到一边交代今天他所要进行的训练，随后，他便进入更衣室换衣服。

    在换衣服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时间却没想出来。随后，当他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才想到由始至终，他就没看到陈媛英的身影。问到其他队员后，他才知道，今天陈媛英临时有事，早早地就请假离开了学校，更不要说来足球场了。此时，周心悦已经代替了陈媛英的啦啦队队长的职位，可以说，他心中的女神像一下就坍塌了。

    走进足球场，赵志云的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难道这份感情真的这么脆弱，连这一点小小的考验也经受不起吗？虽然现在足球场外是人声沸腾，呼叫声此起彼伏，把现场渲染得一片沸腾，不过在赵志云心里，无异于在过一场寒冷的冬天。

    看着赵志云那一脸愁云惨雾的模样，谢新感到非常焦急。怎么才过了一会儿，他的前后反差会这么大呢？难道是因为现场观众带来的压力？

    想到这里，谢新连忙跑了过去，看着正在做压腿动作的赵志云，他鼓励地拍了拍赵志云的肩头，微笑着说道：“赵志云，你别担心自己的发挥到底如何。我知道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展现自己的球技，你心里难免会有一些紧张。放松点好吗？其实，这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这里不需要你表演得像耍魔术一样，只需要你做得和平常一样就行了。别想着什么你背负着多少人的期望这类无聊的话题，那只会带给你压力，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因为，你就是救世主。”

    谢新的眼里满是期望和鼓励。很奇怪，赵志云甚至从中还读出一丝淡淡地崇拜的意味在里面。

    不会吧，教练崇拜我？他可是南派足球有名的“矮脚虎”啊，想不到今天也会崇拜起别人来，赵志云突然间有了一丝感动。不过，谢教练的劝人方式还满有意思的，通常情况下，作为主教练的，都会劝说队员，“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你的肩上扛着多少的人的期望”啊诸如此类的话，实际上，这些话只能让队员更加地紧张。今天，谢教练反其道而行，开口就说自己是救世主，真的是太恶搞了。

    不过，自己真的是救世主吗？为什么我会没有感觉呢？赵志云轻轻地摇了摇头，把所有的不快都从脑海里驱除出去了。是啊，是男人，就要学会把事业和爱情分清楚，不要因为某一方的失败，而影响到另一方。赵志云总算是回来神来，恢复了自己的本xìng。“我决不会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带到足球上来，让期待我的人失望，决不！”赵志云捏紧了拳头，“啊……”地大吼了几声，随后又生龙活虎地投入到训练中去了。

    焦主任此时的心情非常失望。刚才他看到赵志云穿着球衣向足球场里走去的时候，连忙趁着纷**的人群躲进了人海里，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踪迹。不过，他却没有想到，他那地中海似的发型，很明显地就出卖了他的身份。好在现场的观众都沸腾了，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个拥有极高权势的家伙就在自己身旁探头探脑。

    才开始的训练，只是一些简单地活动身体的动作。这时候，焦主任明显感觉到了赵志云的情绪不佳，甚至还有些落寞。特别是赵志云那红红的眼睛，更是让他以为赵志云已经被巨大的压力给压垮了，已经有了哭鼻子的打算。

    不过，让他恼怒的是，在经过谢教练的开导后，赵志云突然间就恢复了常态。随后，不管是短跑热身，还是简单的传接球的训练，赵志云都完成的是有板有眼，完全没有受负面情绪的影响。

    赵志云的这一系列的表现，虽然让焦主任感到不满，可是让场外的女生看得傻了眼了。她们一起欢呼跳跃，挥舞手臂还觉得不能抒发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开始整齐划一地在场地边纽着纤腰，做起了妩媚动人的鼓励动作来，让焦主任在一旁看得是直咬牙。

    不过，当这个老家伙想咬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好牙，现在都已经光荣就义，目前在哪里站岗的，是两颗价格昂贵的假牙。忍不住小心地摸了摸假牙，发现没有受到损伤，他这才放下了心，又开始用可以杀死人的眼光注意起赵志云来。